第四百二十一章 綁架2
就在戚繼光火大的時候,屬下突然來稟告,說有個錦衣衛的百戶要求在碼頭增加人手,並要把船夫之類的全部給趕上岸!
戚繼光立刻就怒了,道:「到底是什麼錦衣衛百戶,我倒想瞧瞧!」
說著,立刻讓人備馬,直奔碼頭而去。
戚繼光雖然沒來,可是此刻碼頭已經按照趙遠的要求開始把船上的那些船夫之類的朝岸邊清理,如此一來自然也鬧得不少人怨聲載道,可現在卻由不得他們。
沒多久,戚繼光帶著一群士兵匆匆忙忙趕來,剛剛抵達,看到眼前這一片混亂,一場不滿,大聲喝道:「是誰下的命令!」
趙遠老遠就看到戚繼光,聞言連忙迎了上去,一拱手,道:「戚大人,是下官!」
戚繼光定眼一看,驚訝道:「楊開?居然是你!你怎麼來了台州了?」
說罷,翻身下馬,看著眼前這片情景,問道:「你這一來就給我搞事,給我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趙遠稟告道:「柳芷青被人給擄走了,現在唐兄正在審訊敵人的同夥,我則來到港口,防止敵人從碼頭逃脫!」
戚繼光臉色一變,道:「被人擄走了,誰這麼大膽?」
趙遠道:「很有可能就是倭寇的人,事情緊迫,還請大人恕罪!」
戚繼光道:「恕什麼罪,這柳家二小姐打倭寇上面可不含糊,幫了不少忙,她被擄走了,那可是大事!嗯,你把所有人的船上的人趕上岸,就是擔心有人暗中接應?」
趙遠道:「正是如此,敵人現在能離開台州的也只有兩條路,第一就是城門城牆,此刻城門已經關閉,第二就是水路,碼頭是水路唯一的去路,這台州城天一黑就關閉城門,碼頭也封鎖,而芷青是天黑的時候才被綁架,我覺得她此刻應該還沒被帶離台州城!」
戚繼光點點頭,立刻對副將道:「在去調集人手過來,一定得把這碼頭給我守住了,一隻蚊子都不許飛出去!」
起初他還在因為碼頭如此興師動眾而大動肝火,現在一聽說柳芷青居然被敵人給擄走了,立刻調集人馬前來協助,沒多久,碼頭上又增加了上百人的士兵,這增加的士兵幾乎把握住了整個碼頭的各個角落,熊熊的火把把整個碼頭照得燈火通明。
那些被趕上岸的百姓這個時候顯然還是有些懵,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直接就被趕了岸,趕上了岸也就罷了,還是不說什麼事情,所有人就在那些士兵的包圍下站著。
戚繼光見此,光讓別人在這裡站著也不是一個辦法,立刻讓人傳命令,讓這些人離開這裡,也就說那你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回船上去。
那些船夫對於自然多少有些異議,可是看到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也知道今晚上這事情可輪不到他們說話,於是也只有離開,要不幹脆就在碼頭找個地方擠一擠睡覺。
碼頭幾乎全部控制了,戚繼光道:「現在這裡都按照你說的已經全部控制,對了,你怎麼來台州了,難道和那個什麼二王子國師一到?」
事情應該沒那麼巧,不可能二王子和那個什麼國師一來,趙遠也來了。
趙遠道:「正是,他們前來觀戰!」
「觀戰?」
戚繼光一拍自己的額頭,道:「現在這邊和倭寇都打成了一團,你們居然還來觀戰,還真不知道你們到底怎麼想的!」
趙遠看看周圍,壓低了聲音道:「這其中還有更加深沉次的願意,大人莫要著急,待找到芷青之後,下官慢慢給大人您說清楚!」
戚繼光疑惑道:「更加深沉次的原因,對了,你怎麼又成了錦衣衛的百戶?」
「我本來就已經是官職是百戶!」
趙遠心裡如此說道,嘴上卻道:「這也是為方便行事。」
戚繼光微微點頭,道:「既然你都如此說了,本將軍也就暫時不追問,另外我可聽說了,倭寇都潛入京城?」
倭寇潛入京城雖然被消滅,然後這朝廷還是一道摺子下來把胡宗憲給訓斥了一頓,畢竟是因為他們剿滅倭寇不利,所以倭寇才能潛入京城,當然,實際上胡宗憲等人還是挺冤屈的,正是因為沿海對倭寇造成了很大的壓力,他們才會鋌而走險。
趙遠道:「對,其中在京城剿滅了一千餘人,在獵場又剿滅了接近一千人,此事稍後我詳細給你說,這碼頭還請戚將軍命人仔細盯著,我去找唐兄,看他們哪裡現在什麼情況!」
戚繼光道:「來人,備馬!」
趙遠接過了馬,立刻狂奔而去,沒多久便抵達了繡房,進去之後見唐青雲和蒼無霜兩人還在,急忙問道:「情況怎麼樣?」
蒼無霜道:「這女子嘴硬得很,怎麼都不說!」
趙遠看向了女子,只見這女子臉色蒼白,看上去異常虛弱,見到趙遠,臉上卻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道:「你們永遠都不可能找到她!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他們會殺了她,讓你們傷心一輩子。」
趙遠心裡一動,道:「永遠都找不到?這就是你幕後主使給你說的吧?你太天真的!要是指使你做那些人是想殺了她的話,根本就不會把她擄走,而是就在你這綉坊就會把她給殺了,之所以把她擄走,那是因為她有價值!」
說著,瞟了瞟綉坊的其他人,這些女子此刻還是昏迷不醒,唐青雲忙著審訊這掌柜的,其他女子卻忘記救了。
趙遠壓低了聲音道:「把其他人都救星了,然後詢問一下,看有沒有和他們關係異常密切之人,既然有同夥,定要要聯繫,說不定就能有什麼線索!」
唐青雲點點頭,立刻前去救其他人,此刻他已經是心急如焚,只要能找到柳芷青的下落,他做什麼都可以!
等他去救人之後,趙遠再次看向了眼前這掌柜的,道:「你是做刺繡的,你覺得要是有人偷走了一副你精美的刺繡,難道會毀了嗎?當然不會!被你們人劫走的那位價值可遠比刺繡,他們之所以要想辦法劫走她,那是因為利用她可以獲得更加的利益,在沒得到這些利益之前,沒人會動她一根汗毛,所以你覺得他們會殺了她,這點你放心,絕對不會!」
說道這裡,趙遠站直了身子,取出了自己腰牌,朝她面前一晃,道:「你可認識上面的字?既然你不說,那麼也不需要你說,整個台州城都已經被我們封鎖,想把人偷運出去,絕對不可能!至於你,我會讓你交給這裡的錦衣衛,由他們來詳細審問你,到時候你會覺得死都死一種非常快樂的事情,也是一種奢侈,到時候你想死都死不了!」
「殺了我!」
這掌柜的咬牙道,臉色變得很難看,她之所以能說如此流利的漢話,那是因為在這邊也生活了很長的時間,對於錦衣衛,自然也就早有耳聞。
趙遠冷哼一聲,道:「殺了你?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下輩子一直都活在地獄之中!想死,沒那麼容易!」
說著,屈指一彈,封住的周身穴道,除了能說話之外,她不能動彈分毫。
趙遠心裡也非常明白,若這女子不開口的話,一時半會也根本問不出來,唐門的毒藥都沒讓她開口,可見她心智還是比較的堅強。
「媽……媽媽!」
就在這時,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傳了出來,只見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此刻正揉著眼睛,有幾分惺忪的出現在門口,或許看到這屋內突然多了幾個人,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
女子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或者說,慌張!
目前的一切已經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按照計劃,那伙人會把柳芷青擄走,然後下迷藥迷暈所有的人,如此一來即便被審訊也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然而她萬萬沒想到,一杯茶居然出賣了她,而且居然有人知道那茶叫抹茶,是一種在東瀛流行,卻已經在明朝幾乎沒人喝茶的方式。
正是這杯茶,讓她一下子從無辜的受害者變成了嫌疑人,並被趙遠等人所控制,不過她已經決心什麼都不說。
可是,看到孩子出現的那一刻,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臉上的神采瞬間被趙遠所捕捉到,趙遠身子一晃,下一刻,孩子就被提到了她的面前。
「這孩子長得還真可愛,若是長大,定然也是一個堂堂的男子漢吧!」
趙遠帶著一絲笑容,輕輕撫摸著孩子的頭,坦白的說,自己不想這樣做,可為了找到柳芷青,現在不能不做!
「放開他,他和這事情沒關係,他是無辜的!」
女子的話中帶著一絲顫抖,也開始驚慌起來,她非常清楚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什麼人,那就是錦衣衛,惡魔之中的惡魔!
「無辜?」
趙遠嘴角微微翹起,道:「屠刀之下無冤魂!你參與進來這事情,那麼這孩子就不存在什麼無辜不無辜。」
說著,手一伸,一把抓住一根椅子腳,然後一用力,咔嚓一聲,椅子腳硬生生的被扳斷,拿著斷了椅子腳,放在她的眼前,內力一吐,完好椅子腳瞬間就變成了粉末。
緊接著,趙遠摸上了小男孩的手臂,道:「左手還是右手?」
女子臉上已經是掩飾不住的惶恐,道:「你……你想幹什麼?」
趙遠道:「既然你不說,那麼也就不用說,現在也就給你一個選擇,是先斷你這孩子左手,還是斷右手,你來選一個!選了之後,下一次就是腳,左腳還是右腳,等我把他四肢都折斷之後,我還是不會讓他死,我會讓他活著,好好的活著,活得豬狗不如,然後告訴他,他之所以變成這樣,那都是因為他的母親參替一夥賊人當幫凶,然後什麼都不說才造成的,另外,我還會安排你能親眼看著他是如何活著!讓他怨恨你一輩子,怨恨自己為什麼來到這個世上,怨恨為什麼有個如此狠心的母親!」
說實話,說出這些話來,趙遠自己都覺得有些狠,自己就是一個十足的惡人,可這個時候自己還婦人之仁的話,那麼受到傷害的便是柳芷青。
說罷,再次問道:「我數三聲,要是你不說選的話,我就替你選!」
接著又朝小孩子問道:「小朋友,我問你,你現在吃飯用左手還是右手啊!」
小孩子不懂事,他還並沒有意思道危險,只覺得眼前這個叔叔非常的可怕而已,聞言還是怯生生的回答道:「右手!」
趙遠微微點頭,看向女子,道:「要是你不選,我就幫你選,右手是吧,嗯,很好,非常好!」
說話間,手摸上孩子的右手。
女子此刻就好像瘋了一般,她奮力的想撲過去,可是被封了穴道的她卻完全動彈不了分毫,只有罵道:「放了他,有什麼沖著我來,你這畜生!」
面對她幾乎近似咆哮的一般的怒吼,趙遠卻顯得非常平靜,道:「1!」
「哇!」
小孩子終於忍不住,被嚇得有些不輕,頓時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趙遠面不改色,道:「2!」
「放了他,放了他!我求求你們了!」
女子咆哮已經近似哀求,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看著她樣子,趙遠還真打算放棄,可是若柳芷青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夫人那麼以後定然也是常伴淚水,她也只有一個妹妹。
並非願意殘忍,而是這世道,把人逼向了殘忍。
於是,趙遠冷冷道:「3!」
接著,在小孩子手臂上一點。
這小孩子原本哭嚷著想要去找自己母親,雙手也舉了起來,然而趙遠一點,他右手頓時無力的錘了了下來。
「啊……啊……」
女子近似瘋狂的叫著,眼睜睜的看著孩子的手被廢掉,這種撕心裂肺的痛疼比起直接把她的手扯斷還難受。
旁邊的蒼無霜此刻都有些不忍,轉過了臉去,死在她手上的人也不少,可卻從來沒如此這般對付一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