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調停1
萬鷗被關押起來,但是趙遠並沒有打算立刻就通知江晨言,得讓他們先等著,然後等上幾日之後,等急了,這才派人前去通知他。
另外一邊,晚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回來,可是唯獨不見萬鷗的影子。
江晨言不由著急起來,問道:「你們誰和吳師兄一起的?」
這些華山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都齊齊搖搖頭,更有人說道:「下午離開的時候萬師兄是一人,沒人和他一起!」
「二師兄,也別太著急,估計等會萬師兄就回來了!」
江晨言聞言也只有如此想一想,畢竟蘇州城如此之大,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人,更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可直到等到三更,還是不見萬鷗的人影。
江晨言有些坐不住了,來回在屋內走著,而那些門派弟子此刻也不好休息,也只有等著。
「二師兄,要不先休息吧!」
有華山弟子突然提醒道。
江晨言這才反應過來,扭頭一看那些華山弟子,這才醒悟過來,揮揮手,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先去休息,我一個人來等便是!」
有華山弟子道:「二師兄,你也先休息,今天累了一天。」
江晨言微微點頭,道:「我知道,你們先去。」
其他華山弟子齊齊告退,屋內瞬間也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而已。
江晨言有些無奈的坐在了椅子上,望著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心裡異常擔憂,腦子裡面也不由的開始浮現起今天白天的事情。
這不想不要緊,一想之後,他忍不住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腦子裡面突然有一個非常讓他不敢去想的結果:萬鷗私自跑去了鐵血門,打探消息去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頓時不由打了一個冷顫,白天的時候他提起這件事情,不過當時候自己沒答應,也勸說過他,畢竟鐵血門之中高手如雲,估計只有自己師父或者幾個師伯來了能進得去,或者能出得了,可自己等人的功夫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當時他沒反駁,還以為他答應了,不打算前往,難道他是沒自己的勸說,自己又單獨跑去了?現在都沒回來,若是最壞的情況,那豈不是可能已經被鐵血門給拿下來。
這種情況是江晨言最不希望看到的情況,然後現在看來,卻是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景,以萬鷗本事,即便遇上了蒼無霜或者楊開,也沒有逃走可能,更別說遇到了裡面那幾個怪物一般的人物,要是一不留神,連喊救命的都沒機會,要知道那幾個可是當初魔教的頂尖高手,他們才不管你華山派還是其他什麼門派。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江晨言便直奔太湖邊上,然後乘船直接去了鐵血門,然後請鐵血門弟子稟告。
「對不起,門主和兩位夫人一早就乘船離開了,估計要等到晚上才能回來!」
鐵血門的弟子回答道。
江晨言一驚,道:「兩位夫人都走了?」
弟子回答道:「是!」
江晨言見此,只有退了回來,對隨同自己前來華山弟子道:「先找個地方落腳吧,先去問問這鎮上還有沒有客棧!」
有華山弟子立刻道:「他們定然是故意不見,二師兄,不如我們殺進去!把五師兄就出來!」
「夠啦!」
江晨言提到了聲調,道:「一個被抓了還不消停?你是不是打算我們所有人都被抓進去?殺進去,我們二十多個人,別人這裡兩百多人,豈是你們說闖就能闖的,我告訴你們,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輕舉妄動,違者逐出師門!」
現在的江晨言已經就如火藥庫一樣,昨天原本一切都是順利,自己師弟非要插上一嘴,這倒好,堂堂的華山派直接被人給趕了出來,晚上的時候又不掂量掂量自己輕重,非要自以為是前來夜闖鐵血門!
鐵血門是什麼地方?要知道當初梵天教大祭司糾結了那麼多高手,來這裡也是鎩羽而歸的地方,豈是說闖就能闖的?
要是運氣好的話,也就被人拿下,看在華山派的面子上,也就留下一條性命,這要是運氣不好,別人根本就不買賬的情況下,說不定當場就給擊斃了!
都怪自己平時太縱容他們,以至於他們眼中根本就沒其他的門派可言!
那些弟子見自己二師兄發怒了,而且還是如此生氣,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也只有老老實實的離開了鐵血門的大門,來到了下面的鎮子,找客棧居住的時候順便打探一下消息,這一打探很快就找到萬鷗的下落,在他房間裡面能找到了他換下來的衣服和包袱。
如此一來,江晨言更是非常肯定萬鷗昨晚上就是去闖了鐵血門,至於現在這完全就是下落不明,十有八九已經落入鐵血門手裡。
可是現在鐵血門楊開、柳芷或者蒼無霜無一人在,自己根本就沒辦法去要人,另外一方面,即便別人不見,自己也只能等,等到別人要見自己那一刻。
自己人在別人手裡,就相當於有把柄抓在手裡一樣,自己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另外一點,江晨言相信,自己等人的一舉一動鐵血門都在掌握之中,若是有什麼異動,根本就瞞不過別人。
下午的時候,江晨言再次獨自前去,可是依舊沒進入鐵血門內,同樣,鐵血門的弟子回答是門主和夫人並沒有回來。
實際上,江晨言抽空也去碼頭詢問過了,從昨天晚上到今天,鐵血門門主及其夫人根本就沒離開鐵血門。
如此一來,江晨言心裡也就清楚了,並非他們不在鐵血門內,而是別人根本就不打算見自己,或者說,故意不見,另外一方面,也是想給華山派一個教訓,別仗著自己名門正派的頭銜,就可以不把其他武林門派放在眼裡。
就在江晨言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好消息突然出哪裡,無黨派已經抵達了蘇州,而領頭的這是武當派的千機道長。
武當派現在的掌門人便是有著一仙之稱的決明子,這千機道長是決明子的師弟,武功同樣非同一般,除此之外,他在江湖之上頗有威望,若是由他出面,或許事情有些轉機。
於是江晨言拉沒多想,讓其他弟子暫時留在西山,並一再告知不許他們輕舉妄動,而自己這離開西山,直奔千機道長以及其他武當弟子的落腳之處。
千機道長同樣也是為了追查梵天教餘孽而來,比起華山派也就晚了三天左右,抵達之後他也才得到了消息說那些梵天教的餘孽突然在蘇州城消失得無影無蹤,正打算派人去問清楚的到底什麼原因的時候,江晨言來了。
和千機道長見面之後,焦急的江晨言也沒說其他的,直接就把那天發生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千機道長一聽,道:「你們實在太過於魯莽了!」
江晨言點頭道:「前輩所言甚是,晚輩等也已經知錯,可現在我五師弟被鐵血門羈押,這楊門主和兩位夫人根本就避而不見,晚輩也怕事情再鬧大,也不敢輕易硬闖鐵血門要人,現在還請前輩在前往斡旋一下,看不能讓楊門主將我師弟放了出來!」
千機道長沉默片刻,道:「這楊開貧道的確早有耳聞,只不過沒見過其人而已,另外對於貧道,他認識還是不認識也暫時不知!貧道可以走一趟,可別人若是不買貧道這張老臉的賬,貧道也無能為力,」
千機道長能出面,已經是江晨言求之不得的事情,至於別人鐵血門到底買賬還是不買賬,江晨言倒不敢過於奢求,便道:「還有勞前輩走一趟,若是不行,晚輩在想辦法。」
千機道長點點頭,道:「年輕人行走江湖,可不能意氣用事,要做到有勇有謀才行,即便你們都認為就是鐵血門幫了那些餘孽,那麼你們也得有了證據才行,然後各大門派一起,難道還怕他抵賴!而現在,沒證據的情況下你們居然還敢私闖鐵血門,難道把偌大的鐵血門當成擺設?另外又打草驚蛇,費力不討好啊!」
面對千機道長的指責,江晨言哪裡還有反駁的份,道:「都怪晚輩對門下弟子教導不足,這才讓他們犯下了如此大錯,等回到華山派,晚輩一定好好教導他們!」
千機道長微微點點頭,緩緩起身,道:「那好,我就替你走一趟吧!」
…………
趙遠和柳芷晴等的確並沒有離開鐵血門,此刻的趙遠最關心的還是沙盤的問題,於是一有空就直接泡到了沙盤哪裡。
鐵血門對於這些從蘇州各地請來的手藝人那可是非常的重視,除了開出非常可觀的薪水之外,無論是吃還是住,都讓他們非常的滿意,這也讓他們第一次被人如此重視過,簡直就如做夢一般,在這裡,他們得到了應由的尊敬。
正因為如此,他們做事情也格外的認真,在製作沙盤的時候,力爭做到也真實的情況一模一樣,山上哪裡是懸崖,哪裡是峭壁,哪裡是小溪,哪裡有個山坳,哪裡有一條可以走路的羊腸小道,都做的惟妙惟肖,而在製作鐵血門裡面的建築的時候也同樣如此。哪裡有台階,有多少台階,哪裡有一棟建築,建築有幾重檐之類的,都一一還原,雖說進度沒有想象之中的快,可趙遠並沒有要搶時間的意思,於是也並沒有也催促。
趙遠對於做沙盤這事情也非常感興趣,也經常和他們泡在一起,問問怎麼做,聊聊天,然後自己還動動手之類的,沒人覺得如此一個年輕人會是鐵血門門主,也就權當他是一個鐵血一個不擺架子的小管事而已。
然而這天,千機道長突然來訪,柳芷晴可知道這千機道長的名號,於是急忙讓人前來叫趙遠前去聽風閣。
這弟子急急忙忙跑了過來,斷然忘了平日的囑咐,站在門口這一拱手就道:「啟稟門主,武當派千機道長前來,夫人請門主一同前往會客。」
他這聲音又不小,這房間裡面的人聽得清清楚楚,頓時,一片安靜,裡面的那些工匠們就好像聽錯了一般,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趙遠,他們原本還以為趙遠不過就是這鐵血門的一個小小的管事,那知道居然是門主。
片刻之後,這玉兒才有些不相信的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門主?」
趙遠苦笑一下,點點頭,道:「是!」
玉兒再次問道:「這鐵血門門主?」
趙遠道:「是,可不是開關門的門主。」
其他人頓時就反應過來,這齊齊就要朝地上跪去。
趙遠連忙阻止他們,道:「諸位不必多禮,也放輕鬆點,好了,你們自己忙吧,我有點事,也就像先去處理一下!」
說著轉過頭,對那個報信的弟子一瞪,道:「走吧!」
自己雖說讓他們放輕鬆一點,不過從此以後,估計自己也不能常來這裡溜達的了,知道自己身份之後,即便自己讓他們不必介意,那也是不可能的。自己與他們之間的那種隔閡,可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消除的。
趙遠離開之後,屋內再次安靜下來,在場的人誰也沒想到平日和他們一起的,看上去沒絲毫架子的年輕人,居然是鐵血門的門主。
好一會,這玉兒才反應過來,道:「都別發愣了,門主待我們不薄,我們可不能辜負他,都忙起來吧。」
她這一嗓子,這才把其他人給驚醒過來,立刻再次忙碌起來,不過屋子裡面的氣氛也變了,或者說,更加的仔細,更加的認真。
這邊,趙遠匆匆忙忙的回來,先是找到了蒼無霜,然後一同前去聽風閣。
「相公,我們和武當派並沒有什麼來往,你說著千機道長前來,所謂何事?」
柳芷晴突然問道,鐵血門地處蘇州,和武當相隔還是有些距離,而且一直以來,武當和鐵血門之間並沒有什麼往來,這千機道長在江湖之中還是有些名望,這一來,可不是來參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