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解毒
聽到這話的聲音,就連趙遠也不由的大吃一驚,道:「劇毒?」
說著不由的看向了段水全,驚訝道:「你什麼時候中了劇毒?」
段水全則看向了唐懷山,驚訝道:「你也在這裡?」
對於唐懷山的出現,段水全是很吃驚,因為唐懷山也是那一群消失的名單之中的一人,。
唐懷山淡淡道:「你應該感謝老夫在這裡,否者的話,即便你是絕世高手,這抗不過幾天!」
趙遠見此問道:「唐前輩能解此毒?」
唐懷山道:「這毒雖說也是叫奇毒,可是在老夫眼中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不過此處可並非解毒之處,先帶他進去。」
趙遠點點頭,帶著段滄海離開了此處,進了一個比較偏僻的房間,這才道:「這裡比較安靜,不知道這毒需要什麼解毒藥之類的?」
唐懷上道:「此毒雖說是奇毒,卻也並不是那種沒辦法可解,老夫現在只能以金針渡穴的方式將你賭暫時封在丹田之中,不過要徹底解除此毒的話,還得需要好幾味藥材才行,其他的那些葯並不難,可是有一味要卻非常難尋!」
說著,對趙遠道:「你暫時先去外面讓人把守著,老夫先解毒!」
趙遠點點頭,轉身出了房間,順手把門關上。
屋內再次恢復了平靜。
「你怎麼中此毒的?」
唐懷山突然問道。
段水全一笑,道:「一不小心而已!」
唐懷山輕哼一聲,道:「你騙得過別人,怎麼可能騙得過我?這種劇毒可並不是中原的劇毒,而是西域!」
唐懷山接著道:「中原武林,最擅長用毒莫過於我唐門,而用毒最為詭異的莫過苗疆,或者說,雙方在用毒上面那是不分伯仲,各有千秋,不過苗疆和唐門之間平日並沒有什麼衝突,也沒什麼往來,苗疆之人也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動,而唐門也很少踏足江湖,因此到底孰強孰弱,現在也沒有一個爭論。但是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唐門在苗疆在中原武林用毒算是行家,可並不代表就天下無敵,傳說之中西域就有個同樣也擅長用毒的門派,叫做天毒教!」
段水全道:「沒想到唐老前輩見多識廣,居然連這個也知道!」、
唐懷山道:「並非老夫見多識廣,而是當初年輕的時候得知西域居然還有一個如此的門派,這年輕氣盛之下,便獨自前往西域,打算找到這天毒教,和他們一較高低!」
段水全道:「那結果呢,你找到天毒教了?」
唐懷山道:「當然找到了,然後和如願以償和他們交了手,只不過結果卻讓人汗顏,我完全不是對手!」
段水全驚訝道:「你都不是對手?」
唐懷山道:「那是,他們的用毒方法詭異,或者說叫做詭異異常,非常難以把握,而且他們所用的毒藥大多數都是西域毒物所煉製,因此只要中了他們的毒,中原的話很難解!畢竟要解他們毒很多所需要材料都來自西域,而中原武林可沒這些材料,所以只要中了他們毒,很難解!老夫很好奇,你怎麼招惹了天毒教的人,他們遠在西域,可是很少踏足江湖才對!」
段水全道:「你剛才雖說這毒是什麼天下奇毒?」
唐懷山道:「這毒在中原來說的確算得上天下奇毒,那是因為中原沒有配置的解藥,不過你以為,老夫當年去西域那一趟難道是白走的?這種毒對於老夫而言,也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段水全道:「你如此有把握?」
唐懷山道:「那是當然,當初老夫失敗之後,也就舔著臉想方設法的留在天毒教,然後在哪裡呆了足足五年的時間,把他們下毒用毒制毒的方法都學了一個遍,這才返回中原!」
段水全笑道:「沒想到這其中居然還有隱秘一件事情,不過你為什麼要支開楊開?」
唐懷山道:「你心裡不是應該還有很多話要問老夫,老夫若是支走他,你如何問?」
段水全沉默了片刻,這才問道:「大祭司是否真的死了?」
對於段水全而言,現在還是比較關心這個,當初在中原武林盤踞了那麼久的大祭司是否真的死了,這才自己關心的關鍵所在。
唐懷山點頭道:「對,被無言親自所殺,當時老夫也在場,而且後來楊開驗過屍體,確定是大祭司無疑,並非其他人易容,也不是假死!」
段水全心裡終於放心了,道:「對於江湖上流傳的那些,我多少有些不相信,所以這才親自前來詢問一下楊開,如此來也放心了!」
唐懷山道:「你這就放心了?當初大祭司手下的那些人,諸如我等那可是很多人從此之後就沒了約束,如放虎歸山一樣,江湖上各大門派可是一個個都追著我們不放啊!」
段水全道:「那些原本江湖之中早就窮凶極惡之徒,他們若是還敢在江湖上興風作浪,那麼等待他們的自然是那些江湖門派的討伐,而至於一些想歸隱,從此放下屠刀的,至少奔幫主以為,多少得給個機會,前段時間說那些江湖門派實際上一個都已經抵達蘇州,然後突然消失不見,在整個蘇州城能做到這點的,也只有楊開和他的鐵血門,不過這鐵血門什麼底細,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他如此做,很有可能背後也就是錦衣衛的意思。既然是錦衣衛的意思,那麼我也沒必要去管!」
唐懷山道:「你倒是看得很清楚!」
段水全道:「並非我看得清楚,而是這些人之中並無我丐幫之人,既然如此,我也懶得去過問此事,另外一點,楊開也好,還是鐵血門也好,現在可是在為了攻打地府門已經集結了如此多的幫眾,這一切無論是華山也好,還是泰山也好,武當也好,一個個都看在了眼裡,現在他們若是還敢如華山派一樣來找鐵血門麻煩,估計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唐懷山笑道:「你說的也對,其他的暫時就不說了,來說說你毒的問題!」
段水全道:「之前你不說說了,這毒你能解。」
唐懷山道:「當然,不過能解並不代表一下子就能解,畢竟是西域的奇毒,要用中原的葯來解毒,需要不少的時間,按照現在的速度,你想要把毒清理完畢,估計至少得十天左右!」
段水全疑惑道:「十天?」
唐懷山點頭道:「怎麼?難道你以為老夫在騙你不成?」
段水全道:「我倒是沒認為你在騙我,現在你是大夫,那麼就有勞你了!」
唐懷山道:「老夫現在沒辦法離開這裡,所以你現在也只有老老實實的先呆在這裡,直到老夫把你身上的毒清除為止!」
段水全道:「十天的話也不算長,我覺得倒是可以,至於所需的藥材,到時候也只有有勞這柳大小姐幫忙讓人去採購了!」
唐懷山道:「那好,我也就先還是把你毒給封住,確保他的毒不在擴散,嗯,上床躺下吧!」
段水全躺在了床上,而唐懷山這取出了金針,配合自己內力,用了足足一個多時辰之後,這才把毒素逼到了段水全的丹田,不過這些毒素雖說已經被逼道了丹田之中,卻暫時沒辦法逼出去。
趙遠離開房間之後便讓人看著,自己這去忙碌,直到一個多時辰之後,屬下前來稟告,說兩人已經出來,這才匆匆忙忙的過來,問道:「唐前輩,怎麼樣?」
在一看段水全,雖說精神還是有些不振,可是比起剛才可好多了。
唐懷山道:「這毒來自西域,異常的難解,現在老夫已經用金針把毒封到了丹田之中,可要完全解毒,還得需要十天時間,這十天時間也只有讓段幫主暫時留在鐵血門,老夫現在可沒辦法出去。」
趙遠點點頭,道:「這個沒任何問題,芷晴會留著鐵血門,需要什麼藥材,只需給她就好,只要這世上有的,我們就會想辦法弄到!」
說著,看向了段水全,道:「那段大哥,這幾天也只有讓你暫時屈居於此了!」
段水全哈哈一笑,道:「屈居?你這宅子都算是屈居的話,我原來住的地方豈不是就如狗窩一樣!好了,你去忙你的,我和唐前輩好久未見,也想好好的喝喝酒聊個天什麼的!」
趙遠點點頭,道:「那好,你們兩人也就先聊著,我先去忙我的事情!」
說完,趙遠也就轉身出去,等他離開之後,段水全這才問道:「我這毒真的還要十天才能解毒?」
唐懷山道:「這點是,老夫說要十天就要十天,而且不瞞你說,除非你找到給你下毒的人,要來解藥的話,或許不需要十天!只不過看你中毒已經有一點時間,這毒都沒解,想必這下毒之人也沒找到吧!」
段水全苦笑道:「還能不瞞你,這下毒之人我還真的找到了,只不過可惜啊,他能下毒,卻沒解藥!所以我也沒辦法,原本我打算來一次之後去一趟唐門,看唐門有沒有辦法!」
唐懷生冷哼一聲,道:「不是我自吹,唐門完全沒任何辦法,對於西域的毒,他們根本就沒涉及,你去了也是白去,而且按照毒素入侵你體內的狀況來看,運氣好你能抵達唐門,運氣不好的話,估計半路上就要安排你的那些弟子給你準備一口棺材,也是你命不該絕,老夫現在正在這鐵血門做客!」
「做客?」
段水全上下打量了一下唐懷山,笑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是這裡的賬房先生一樣!」
唐懷山道:「我現在是這裡的賬房先生,住在別人這裡,總不能白吃白住吧,鷹王那幾個老頭在鐵血門遇到麻煩事情的時候還能出手,老夫出手只能讓事情更加麻煩。這點實際上你也清楚。」
段水全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嗯,我中這個毒,現在能喝酒嗎?」
唐懷山道:「酒完全沒問題,但少喝!」
段水全笑道:「只要能喝就行!你也知道,要是我不喝酒的話,那可比讓我死更加的難受。」
自己毒是不是真的祛十天才能完全清楚,這點段水全現在也不想多問,既然唐懷山說要十天,那就要十天。
實際上,段水全心裡也非常清楚,唐懷山之所以要把自己留在這裡十天,實際上也是防備著蘇州城的那些名門正派,
趙遠現在集結了七百多人準備去討伐地府門,可這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打完的,路上也還要耽誤一些時間,而要是在這段時間之類,蘇州城的那些名門正派硬闖鐵血門怎麼辦?唐懷山完全不能出手,他只要一現身從某一方面而言也就坐實了鐵血門把幫助其他人逃走的那種事實,另外一方面,鷹王和蛇王不在,虎王在,虎王曾經可是魔教人物,一旦和那些正派交手,若是殺了人,或者傷了人,只能讓那些名門正派把鐵血門當成邪門歪道,可那些名門正派若是傷了鷹王,等趙遠回來,他絕對不可能就如此輕而易舉的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所以說,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能讓雙方起什麼衝突,那中間就必須得有一個人來調和此事,而自己最合適不過!
段水全的確猜測得很准,可是還是有一點他沒想到,他並不知道蒼無霜懷孕的事情,另外也不知道蒼無霜實際上是唐懷山的外孫女。他以為蒼無霜會和趙遠一同前往。而真實的情況卻是唐懷山也擔心那些名門正派突然找鐵血門麻煩,蒼無霜被迫出手,而影響了肚子之中的孩子。
不管什麼理由,對於段水全來說都是一樣,反正自己的目的就是留在此處先把毒驅除了再說,而也正如唐懷山來說,這毒已經把自己折磨的有些難以忍受,若非被自己內力壓制住,否者自己早就已經死了!
趙遠並不明白兩人的打算,現在來自各個分舵的人馬基本上都已經抵達,他必須得準備起來,打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