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美人庄8
唐青雲的婚禮持續了三天,三天之後,大大小小的來自五湖四海的門派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唐門,但是也有人沒有離開,這便是柳芷晴。
此刻的柳芷晴也正等著唐懷禮的答覆。
而唐懷禮也沒失言,立刻點起了一百人手,讓唐青山帶隊,當一百多全副武裝的唐門弟子站在柳芷晴面前的時候,唐懷禮笑著對柳芷晴道:「楊夫人,一百人已經點起,還請夫人過目。」
柳芷晴笑道:「唐老前輩願意借人給我,實在感激不盡。」
唐懷禮道:「是應該老夫感激你才對,這美人庄距離我唐門居然如此近,還做下如此傷天害理的之事,而老夫都不知情,實在慚愧,若非夫人發現,豈不是還仍由他繼續危害蒼生?」
柳芷晴道:「老前輩客氣了。」
唐懷禮道:「另外,還有一事,老夫想請教一下,請。」
柳芷晴不知道他想要詢問什麼,於是也就跟著他來到了一旁,道:「不知道前輩還有什麼吩咐?」
唐懷禮道:「吩咐道沒有,不過隨你一起那人可否姓白?」
無言雖說也來參加唐青雲的婚禮,然而卻很少露面,也只有在大婚當日露了一次面而已,按照他的說法,他必須得在唐青雲大婚當日喝他唐青雲的一杯喜酒。
柳芷晴也沒想到無言的這次露面,居然還是被唐懷禮給注意了,不過細細一樣,這婚禮之上還是有白家的人,有人也認識無言,當初無言可是把白家折騰得夠嗆,因此見了他之後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所以被唐懷山注意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既然被人注意到了,柳芷晴也沒掩飾,道:「他叫無言,至於他到底姓什麼,這點我們都不知道,也沒問,畢竟這是他自己事情,我們也不方便過問。」
唐懷禮微微點頭,道:「楊夫人所言甚至,除此之外,青雲的功夫好像長進了不好啊。」
柳芷晴道:「唐公子本來就勤奮,天資又高,這武功長進不少那倒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唐懷禮道:「恩,的確如此,那好,老夫也就恕不遠送了,還請楊夫人保重。」
柳芷晴行了一禮,道:「謝前輩!」
說罷,和唐青山一起,帶著眾多的唐門弟子了離開了唐門,直奔美人庄而去。
看著一行人離開,唐懷禮不猶豫的嘆了一口氣,轉身緩緩朝屋內走去,唐老太太隨後跟了上來,問道:「還是沒有問出什麼來?」
唐懷禮苦笑道:『柳芷晴那麼聰慧的女子,我還沒張口,她就知道我要問什麼了,他若是不想說的話,我怎麼可能從她嘴裡什麼來?現在我想了想,這事情也就罷了,至於他在上面地方都不重要,說穿了,即便他呆在鐵血門,或者也比回到唐門要強。我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也就不去計較那些事情。』
唐懷禮實際上心裡非常清楚,就算柳芷晴說了,自己也不可能去把人找回來,或者說帶著人去把他抓回來,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當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至於唐懷山自己想呆在哪裡,那麼他自己也就待在哪裡便可。
唐老太太點點頭,道:「對,我們年級都一大把,火氣也消了,沒人願意背叛自己的家,他如此做,自然有他自己的理由,現在都過去了這麼久,也就算了。」
……
美人庄的莊主實際上看上去好像走了很遠,然而實際上他走的並不遠,這個地方距離美人庄也就兩個時辰的路而已,看上去他彷彿信任麗人,願意把美人庄所有的事情就交給她來處理,可實際上,他並不相信任何人,自然也不會相信麗人會真心實意的會替自己打理美人庄。
所以當中年人找到他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驚訝,他知道自己主人為人,所以當麗人說主人把美人庄所有的一切交給他打理的時候,他的確相信了,不過也就是表面上的相信而已。
當中年人見到他的時候,此刻他正躺在椅子上,手裡端著一杯茶,坐在屋檐之下,看著遠處群山,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之前的那種驚慌失措。
「莊主!」
中年人行了一禮,道:「派出去的人回來,美人庄沒有任何動靜,一切也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她也沒絲毫打算逃走的意思。」
主人微微點頭,道:「這點至少可以看得出來她還是比較的忠心。」
中年人道:「可是我還是覺得她好像別有用心,所以莊主你還是得小心提防才是。」
莊主瞟了一眼,道:「小心提防,難道這事情還需要你來教我?」
中年人連忙道:「屬下不敢!」
莊主道:「不敢就對了,有時候也別亂猜,也別亂說,我心裡有數,否者話,那就是你來當莊主,而不是我了。」
中年人垂首道:「屬下知道了。」
莊主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問道:「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動靜?」
中年人道:「沒有,算算時間,即便柳芷晴他們召集人馬前來,也不可能如此快。」
莊主道:「那就繼續讓人盯著,一旦有什麼動靜,立刻前來通知,現在我們也不過是暫避鋒芒而已,若是一兩個月還是沒什麼動靜,只能說明一點,柳芷晴對於我這美人庄也就根本就沒絲毫的興趣,倒可能是我們自己多慮了。」
中年人道:「莊主所言甚是,屬下會安排人緊緊的盯著,若有任何的異動,立刻通知莊主。」
莊主微微點頭,道:「那你下去吧。」
中年人垂首退了下去,背過的時候,中年人臉上露出一絲陰狠之色,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此處,直奔美人庄而去。
他抵達美人庄的時候天色已晚,整個美人庄已經安靜下來,只有一些房間透出絲絲泛黃的燈光。
沒有護衛的美人庄對他來說簡直就如無人之境一樣,他悄悄的潛了進去,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麗人的房間,輕輕的敲敲門。
「誰?』」
裡面傳來了麗人的詢問聲。
「我!」
他壓低了聲音答道,相處了怎麼久,他知道麗人定然知道他的聲音。
片刻之後,原本黑漆漆屋內亮起了燭火,很快這門被輕輕打開,穿戴整齊的麗人一臉冷漠的看著他,問道:「半夜三更的,你不守在莊主的身邊,怎麼跑回來了。」
不過她堵在門口,似乎並沒有打算讓他進去的意思。
中年人道:「你就不打算讓我進去坐坐?」
麗人冷哼一聲,道:「男女授受不親,,讓你進去,若是被人看見,我豈不是百口莫辯?到時候若是莊主追究起來,我又如何說?所以你也別進去了,有什麼話也就直說吧,別再哪裡繞彎子,說完之後,該回自己的房間就回自己的房間,這滿院子的如此多的美人,你想找誰就找誰,莊主不在,也沒人敢把你怎麼樣。」
中年人道:「那些女人,一個個都如木頭一樣,又有什麼意思?還是你最好。」
「放肆!」
麗人臉色一沉,道:「你要是再胡言亂語的話,我就把此事告訴莊主,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聽到麗人如此說道,中年人臉色一沉,道:「那好啊,你告訴莊主,那我就告訴莊主另外一件事情,據我所知在在鎮子上面還有一個女人,好像是你妹妹是吧。」
麗人聽到這裡臉色的唰的一邊,咬牙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中你人看到麗人如此緊張的樣子,道:「現在可以請我進去了吧?我也沒什麼意思,就是這一路走得匆忙,想進來喝杯茶而已。」
麗人一咬牙,讓開身子,道:「喝茶是吧,不過可惜的是,我這裡的茶都涼了,要不然我讓丫鬟去燒點開水,給你沏上一壺如何?」
中年人邁步走了進來,搖搖頭,道:「罷了,我等會還是回屋喝我自己的茶。」
說著,坐在了椅子上,二郎腿一翹,道:「好了,你也別緊張,我沒打算對你怎麼樣。我是來和你說正事。」
看著他的樣子,麗人冷哼一聲,道:「正事?我看你找我說的可不是什麼正事吧!你也別拐彎抹角了,直說吧!」
中年人道:「我說正事自然就是正事,我就想問你一舉,你想不想有錢?」
麗人道:「有錢?我現在又不缺錢,這莊主給了我不少的銀子和金銀珠寶之類的,即便我離開,也足夠我吃喝一輩子。」
中年人冷哼一聲,道:「離開?對於主人而言,能離開他的女人只有一種,那就是死人,你以為你可以平平安安的離開美人庄?想都別想!至少我跟了莊主那麼多久,還沒見到一個能平平安安的離開!在距離這裡有一處山窩,裡面白骨無數,都是被莊主看膩了,然後被扔到哪裡的女子,她們神志都已經糊塗,被扔進去之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最後只有死路一條,成了那些猛獸的最終肉,除此之外,還便宜了那些送她們去的人,怎麼說也是女人,而且還漂亮,就算神志不清,白白扔了也可惜。至於那個地方,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你自己應該去過才對!」
麗人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都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她當然知道那個地方,因為自己就是在那個地方找到了自己妹妹,那個小小的山坳裡面到處都是白骨,至少幾十具之多,現在聽他一說,才知道那些到處散落的白骨居然都是來自美人庄。
夜風有些涼,她頓時覺得渾身上下都是偷著刺骨的寒意。
中年人見此接著道:「所以說,想要離開,基本上不可能,所以你若是想要徹底的擺脫美人庄,我倒是有個辦法。」
麗人回過神來,道:「你有辦法?算了吧,好了,你也該去睡了,要是你願意誰在我方家裡面,也沒問題,讓給你便好!」
中年人一愣,旋即清醒過來,笑道:「那好,我就出去,你可以想象。」
麗人可是機警得很,中年人非常清楚,她也害怕自己是莊主找來試探她的,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答應。
當然他心裡也非常清楚,此事自己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所以必須得給他時間,讓她好好想想才行。
說著,老老實實的起身,轉身出了門。
麗人走向前去,關上了門,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一時間卻難以入睡,現在他心裡正在琢磨一個事情,他說的話到底有多少可靠。
這人要知道可是一直都跟著莊主身邊,完全就是莊主的心腹,可是從他今天口氣聽來,他怎麼有種想要背叛莊主的感覺,否者的話,他也不會給自己說那麼多,可是他到底是真的想要背叛,而是假裝背叛來試探自己,這點根本就無法辯駁,除此之外,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妹妹的事情。
一時間,原本已經按照歡嫂的意思打定主意等著醉雨閣的人前來她也有了幾分慌亂,現在他還和自己好好說,可是一旦自己不同意,他會不會拿自己妹妹作為威脅,到時候自己又該如何?
此刻麗人的心已經有些亂,或者說亂並不是因為中年人說的那些,而是擔心他用自己妹妹來要挾自己,除此之外,她心裡也非常清楚,自己也不過是他的工具而已,一旦目的達成,自己同樣是死路一條。
對於自己而言,現在唯一的籌碼就是他應該並不知道歡嫂是醉雨閣的人,必要的時候,可以讓歡嫂帶著自己的妹妹離開,而現在自己要做的,那就是和他周旋。
麗人緩緩起身,走到了梳妝台下,看著自己鏡子之中依舊年輕漂亮,完全就是水靈靈的出水芙蓉一般的容貌,突然意識到對於自己而言,最好的武器也就是自己身為女人的身份,以及這張臉,或許可以憑藉著這些和他暫時進行周旋,除此之外,即便要動手,那也得弄清楚他到底心裡打的什麼算盤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