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造神7
大師兄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如此話我倒也不會覺得愧疚,趁火打劫就連我都覺得有些不恥,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全部都殺了這顯得有些……嗯,罷了,反正這事情落到漢人頭上也一樣。」
說罷,也不在多廢話,大口大口的吃著眼前的酒肉,這些天那是天天吃乾糧,大師兄感覺自己都快吃吐了!
現在這酒肉就擺在眼前,自然不能拒絕,這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這時間唯獨酒肉和美人不能辜負。
這邊,男子則滿是焦慮的看著他,這個人是什麼身份他非常清楚,然而他也同樣非常清楚這人絕對是一個麻煩,還是一個很大麻煩,要是被人知道了他的身份,自己自然死路一條,可是同樣,要是出賣他的話?
男子心中不由的一顫,眼前這人看上去就好像一個普通人,然而這普通人一點都不普通,功夫極高不說,而且若是說道殺人的話,此人手段也殘忍,而且絕對不手軟,曾經他一人獨闖一匪寨,親手斬殺了八十餘人,無一活口!
男子心裡非常清楚,要是自己出賣他,那麼就算自己帶著一家人逃到天涯海角,也絕對逃不了他的追殺,更何況自己根本就沒辦法帶著家人逃走!
一邊是懸崖,一邊是火海,對於現在的中年人而言,他完全沒任何可以選擇的餘地!
沉默片刻,問道:「你為何要留在這裡?」
大師兄邊吃邊說道:「該說的我會說,不該問的你別多問!這樣你的命可以活得久一些!」
男子道:「我現在要為你豁出性命,難道這都不該問?」
大師兄道:「為我豁出性命?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也知道現在這個樣子你是怎麼得來了,要是沒有醉雨閣的話,你怎麼可能有現在這種地位,這種權勢,而且還是妻妾成群?恐怕十多年前你早就死了,現在也不過渣雜土下面的枯骨一堆而已!」
男子身子一僵,事情實際上也就是如眼前這男子所說的一樣。
見他沒回答,大師兄接著道:「是不是當初爛命一條,所以覺得自己不怕死,現在妻妾成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的時候,你反而覺得自己這條命貴重了?」
男子頓時沉默,片刻之後,咬牙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大師兄道:「我之前就已經說了,不該問的千萬別問!而且你想要活命,想要繼續享受這榮華富貴的話,那你就好好的把我藏好,別人發現不了,你自然也就平安無事,榮華富貴什麼的你可以依舊享受下去!你要是沒藏好我,至於這後果就有幾分嚴重了,坦白的說我要走沒人能攔得住我,可是你卻走不了!」
大師兄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反正我找上你了,你想要活命,當然可以,那就把我藏好,這樣我不會讓你死,其他人也不會讓你死,可你若是沒藏好我,我可以讓你是,其他人同樣也是!
原本一邊是刀山,一邊是火海,現在擺在他面前只有一條路,除此之外,別無他選。
男子心裡在糾結,有些泄氣桌子在了大師兄對面。
大師兄,拿起酒壺給他倒滿,道:「來,喝酒,嗯,這酒不錯!」
男子平日的確非常喜歡這酒,可是現在看著眼前這酒哪裡還有喝的心思,或者說,一點味道都沒有。
大師兄見此也不多問,大口吃喝之後,把手裡刀子一放,然後一抹嘴,道:「你可想好了?」
男子回過神,帶著一絲苦笑道:「你也知道我閑雜身份和地位,我身邊若是多一人都會被人注意,更何況你還是漢人,別人一看就會懷疑,而已能讓你隱藏身份的,然後又能呆在這附近的,也只有去放羊,那些放羊的都是一些奴隸,有幾個也是啞巴,大字不識,也不會像被人提及你!」
要知道這個時候放羊可絕對不是什麼好差事,而對於部族裡面有權有勢的人,自然有別人放羊,而這放羊的便是奴隸。
在草原上,同樣也還存在奴隸,他們身份地位低微,主要來自戰俘或者那些被滅族的部族,比如說之前那個部族。
要是按照一般情況,那個部族犯了背叛一般罪,自然會有人去討伐他們,他們若是戰敗,除了他們原來的那些財產會被人搶奪之外,剩餘的那些人自然也就成為了奴隸,然後就會被瓜分!
作為奴隸的下場是非常悲慘的,他們會被榨乾最後一滴血液,然後痛苦而死,而且作為他們的擁有者可以隨意的處罰他們,輕的鞭打,重的就是挖眼割耳朵,或者在臉上刺字之類的,而男子的奴隸被割去了舌頭也並不奇怪。
作為奴隸,這吃喝的東西自然也就是最差的,換句話說,和豬食沒什麼區別!
大師兄可是醉雨閣的重要人物,就算是隱藏身份,那也不可能吃豬食吧,可是若是當羊倌,吃好的喝好的,也會被人懷疑。
因此對於這點,男子非常為難。
大師兄眉頭一皺,道:「放羊就放羊,這歷史上放羊出名的人有不僅僅只有我一個!」
男子還是有些猶豫,道:「可是……」
大師兄道:「可是什麼?」
男子道:「這放羊的都是奴隸,你也知道,他們這吃的住的那都是最差的,身子還沒有我養的那條看門狗吃得好,和豬食差不多,你若是隱藏身份當奴隸的話,的確沒人回去注意一個奴隸,可是這吃喝的問題……嗯,我總不能為了隱藏你的身份二惡讓你去吃豬食一般的東西吧。」
大師兄冷冷道:「我情願啃乾糧也不會吃那玩兒,你要是然我吃的話,我宰了你!」
男子道:「可是那麼多奴隸,要是單獨給你準備好酒好菜的話,那恐怕就引人懷疑,如此一來,你豈不是很容易被發現?」
大師兄道:「我說你這人難道就不會轉轉腦筋?這難道是多難的事情?在我看來那不是很簡單的事情,我問你,最近你家裡有沒有重要的人比如說你父母、爺爺奶奶之類的過壽誕?」
男子想了想了,道:「有,我女兒,後天的壽誕。」
大師兄道:「這不就對了?你女兒自然就是你心頭肉,那麼她過壽誕自然也就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然後你明天下了命令,就說你晚上做夢的時候夢到了佛祖,你請他保佑你女兒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而佛祖答應你了,可是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必須得善待周圍的人,這周圍的人自然也就包括了那些奴隸,這好酒好肉也就免了,至少一般的飯菜還是允許的偶爾有一頓小酒,或者肉食自然最好。」
男子還是有些猶豫,問道:「這樣真的可以?」
大師兄一癟嘴,道:「為什麼不可以,這是你做的夢,難道還有人怕你說假話,除此之外,你自己願意善待自己的奴隸,難道不可以?這想要賺錢,或者說想要賺更多的錢,那麼當然就要善待自己手下人,否者的話,誰會去賣命幫你,再說了,就算別人有異議,你也完全可以把一切直接退給菩薩,你就說這是菩薩在夢裡所說的,難道他們還有什麼可以爭辯?或者說,你心疼錢?」
男子連忙把頭搖得就如撥浪鼓一樣,道:「我怎麼可能心疼錢,再說了,這也花不了多少!」
大師兄道:「花不了多少?這點可不一定,我在你這裡待多久這還不知道,所以說幾天是不可能的,嗯,那就先來一波七七四十九天,要是四十九天只有我還是沒辦法走,到時候還得繼續想辦法!」
「七七四十九天,或許更長?」
男子的臉上的肌肉不由的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他原本還以為大師兄在這裡也就不過呆上幾天的時間,那知道居然有可能呆上這麼長的時間,如此一來自己那得花多少錢?
原本還說不心疼錢的男子此刻感覺自己心裡好像被挖空了一眼,連忙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大師兄道:「還有一個辦法?那你說來聽聽!」
男子道:「當我女兒當保鏢!」
大師兄疑惑道:「當你女兒的保鏢,之前你不是說了,我可是漢人,當你女兒的保鏢那豈不是一直都在露面,難道你就不怕被人懷疑?」
男子道:「這凡事也有一個例外,實際上幾天前,在我女兒身邊的確有一個保鏢,這身高和你差不多,至於體型,平時他都是穿著黑色的袍子,臉上還帶著面具蒙著臉,根本就沒人知道他的真面目。這件事情整個部族都是人所皆知事情,不會引起任何的人懷疑。」
大師兄道:「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難道連你女兒都不會引起?」
男子道:「當然不會,因為他是我女兒保鏢,平時不會和我女兒說一句話!而且吃飯什麼的也不會和其他人同食,即便是吃飯,都是晚上送回了自己的房間讓人進去,至於他真面目也只有我一個人見過,就連我女兒都沒見過。你完全不用擔心,無論和我女兒對你說,你只需要沉默不語便可。」
大師兄疑惑道:「就怎麼簡單?」
男子道:「就是如此簡單,而且這次離開也就是回家看望自己母親,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我每天立刻派人前去,讓他暫時留在家裡!如此一來的,也就不會存在被人察覺的問題!」
大師兄想了想,道:「不錯,這倒是一個好的辦法,可為什麼如此好的辦法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男子猶豫了片刻,道:「都是小的不對,還請責罰!」
大師兄道:「我責罰你幹什麼,現在既然事情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自然再好不過,我也不用去給你放羊,你也不用花錢,那麼就這樣定了!」
男子連忙點頭,道:「這裡還允許在下多嘴,此人非常疼愛我的女兒,也極力的護著他,不過因為不能言語,所以平時也就聽著,所以還請閣下這段時間多多忍耐,另外小女年幼,也不懂事,還請閣下多多擔待一些!」
大師兄笑道:「這個簡單,無非也就是在你女兒身邊裝聾作啞,然後陪著他便可!那好,我現在吃飽喝足了,應該怎麼做?」
男子想了想,道:「你還請稍等,我立刻去取他衣服!」
男子說罷匆匆忙忙也就離開了帳篷,房間內頓時空蕩蕩的,大師兄則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營帳邊上,一凝神,仔細傾聽者外面的聲音,雖說這個男子終於答應了藏著來自己,不過那句話說得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自己這藏起來也是帶著幾分威脅手段,因此還是必須得提防地方才行!
不過外面一片安靜,並沒有那種大量人群包圍過來的動靜,不過一會之後,一個略微有些焦急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大師兄也聽出了是男子的腳步聲,於是退了回去,再次坐在了之前的位置之上。
帳篷的門帘被打開,男子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盒子,道:「這件衣服是昨天才送過來,我見他對我女兒保護周到,所以讓人準備了一件衣服以表示感謝,沒想到現在倒是能用上了。」
大師兄接過了衣服,打開一看,發現這所謂衣服實際上就好像一個斗篷一樣,船上之後也僅僅能露出眼睛而已。
於是笑道:『不錯,沒想到還有如此好東西,那好,這段時間我也就當你女兒的保鏢了,不過把你女兒交給我,你可放心?』
男子有些尷尬的一笑,道:「這女兒都交給你了,我還能有什麼不放心了,再說了,我把女兒都交給你了,你也應該放心才對!」
大師兄立刻明白了他這話話中的意思,笑道:「嗯,不錯,我的確很放心,當然你也放心,我不會讓人動她一根手指頭!」
男子點點頭,道:「這點我相信,以你的本事,整個部族裡面也沒人是你對手,不過……」
說到這裡,他不由的微微一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