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造神13
薩日萘點點頭,旋即問道:「父親,啞巴叔叔最近怎麼了?我感覺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個問題她沒辦法問大師兄,因此只有問自己父親,這也是她心裡的很大一個疑惑。
男子心裡一震,知道薩日萘或許發現了有些什麼異樣,卻假裝疑惑道:「變了一個人,為什麼如此說?」
薩日萘道:「嗯……他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男子笑道:「有什麼不一樣,你倒是說說?」
薩日萘沉默片刻,道:「現在他好凶,然後殺人不眨眼,今天他轉眼之間就殺了兩個人!」
男子驚訝道:「兩個人,這是為何?」
薩日萘沉默片刻,道:「我從來沒見過他有如此心狠的一面。」
男子坐在她身邊,輕撫著她的長發,柔聲說道:「那是因為有人要傷害你!只要傷害你人就是他的敵人!而他對於敵人可從來都不會手軟!但是,此人絕對靠得住,而且也不會傷害你,所以你也無需擔心!」
薩日萘微微點頭,道:「倒不是女兒擔心他會不會傷害我,只不過今日發現他給人的感覺好陌生一般,我都快認不出來他一樣!」
想起今日那種情景,薩日萘還是心有餘悸,實際她心裡非請清楚他是為了自己好,也是為了救自己,不過這一時半會這心裡還是沒轉變過來而已!
男子笑道:「你不要想多了,好好休息,這睡一晚上之後,便什麼都過去了!」
薩日萘點點頭,緩緩的躺了下去,微微閉上了眼睛。
……
看著薩日萘睡下去之後,男子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出了帳篷,來到了大師兄的帳篷之外,還沒說話,裡面就傳來了大師兄的聲音:「進來吧!」
男子走了進去,此刻帳篷之類,大師兄正盤腳坐在地上,雙手捏著蘭花指!
男子也坐在了大師兄面前,道:「今天你出手了我和你感激你!」
大師兄緩緩睜開眼睛,問道:「然後呢?我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出手?」
男子沉默片刻,道:「對,格列那些人起初或許是沖著我女兒去的,不過後來他們顯然改變了主意,他們應該是沖著向媛而去,為了不暴露身份,你最好的做法就是坐山觀虎鬥,至於向媛,實際上一點都不擔心,她畢竟是崑崙派的人,而且和多蘭交好,要是格列傷了她,或者侵犯了他,崑崙派不會善罷甘休,格列也只有死路一條!」
大師兄道:「那你的意思就是好像我有些多管閑事了?」
男子道:「多管閑事倒不是,畢竟薩日萘也在場,誰也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只不過我原本還打算借刀殺人的。」
大師兄冷哼一聲,道:「你打算借刀殺人?在我面前你何必往自己臉上貼金?說的好像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一樣!」
男子老臉不由的一燙。
大師兄接著道:「好了,我們也就別打啞謎了,現在最主要的一個問題便是,我沒殺那個男的,可是以他為人,我覺得他不會那麼簡單就此作罷,所以你最好想辦法讓他別再來招惹薩日萘,下一次的話,我會忍不住殺了他!」
男子身子一震,旋即點點頭,道:「這點我會安排,不過為了隱藏你的身份,還請略微克制。」
大師兄道:「這點我知道!」
對於其他的,男子似乎也覺得沒有什麼必要繼續在多說話,寒暄了幾句之後他這才轉身離開,坦白的說大師兄居然能如此在意薩日萘,男子也就更加放心了。
離開營帳之後,他走到了自己的帳篷前,喝道:「來人!」
很快,他手下心腹奔了過來我,道:「主人,有什麼事情吩咐?」
男子沉著臉,道:「立刻組織人馬,這格列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薩日萘,實在可惡,要是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好欺負!」
「是!」
手下立刻前去,片刻的功夫,接近兩百多人的隊伍集中了起來,所有人的士兵全副武裝,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接著他一揚馬鞭,率先策馬奔出,直奔格列所住的地方。
格列並非這部族的人,他現在所住的地方是他姑姑家,換句話說,當初兩個部族聯姻,而他姑姑作為聯姻一方的女兒嫁到了此處。
論雙方部族的實力的話,實際上都相差不大,男子心裡也清楚,這賬是根本打不起來的。
但是無論打得起來還是打不起來,這氣勢必須得有,自己女兒被人欺負了,困在湖中,這可是何等的奇恥大辱,要是都不討個公道之類的,那豈不是被人認為自己怕他?雖說這話結果是對方瞬間折損了兩,那也是他們既有自取!
雙方在部族之間的實力相當,都次於族長,就好像三角形一般,兩個短邊加起來的力量完全比另外一長邊大,然而兩個短邊卻都小於長邊,而偏偏這雙方根本就不可能相加!
而在抵達這裡劃分放牧範圍的時候也有講究,一人各佔一方,彼此勢力之間要不是隔著族長,或者就是其他人的牧場,如此一來,雙方勢力沒有什麼交集,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衝突。
可是這種好日子可也有到頭的,而這根源便是格列,他這一來也就盯上薩日萘,偏偏這薩日萘現在尚未娶妻,而或許因為這血統裡面有一般漢人的血統,所以這容貌比起草原上姑娘容貌更加嬌美一些,自然也就吸引了格列!
格列曾經也讓人去提過親,可是薩日萘怎麼可能會看上格列這個如花花公子一般人物,而除此之外,格列非常的瘦弱,對於崇尚武力的草原而來,他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多蘭會嘲諷他。
不過即便折騰,雙方也還沒鬧到兵戎相見的地步,而多蘭和向媛回去之後也就理所當然保持了沉默,因此族長也並不知道今天在湖邊發生的事情。
所以聽到外面馬蹄聲雷動,族長還是有些疑惑,很快下面的人前來稟告,說薩日萘所在部族接近兩百多人全副武裝的正奔向格列現在所住的地方!
這下這族長還真的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只見一群騎兵真直奔而去,奇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而就在他族長帳篷的便是多蘭的帳篷,此刻她和向媛呆在一起,聽到馬蹄聲兩人也匆匆忙忙奔了出來,映入眼帘的便是眼前疾馳而過的騎兵。
多蘭和向媛兩人此刻也不由相互了看了看。
如此小動作卻並沒有瞞過族長,他立刻問道:「今天你們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我說清楚!」
她們也沒料到事情居然會發生事情,也非常清楚這事情的嚴重性,僅僅猶豫了片刻,多蘭還是立刻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族長一聽,臉色刷的頓時一變,道:「這臭小子,還真當自己活膩了!」
旋即看向向媛,道:「你沒事吧!」
向媛冷哼一聲,道:「我能有什麼事情?要是有事的話,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
族長點點頭,道:「對,對,那倒也是,嗯,那你們是怎麼脫險的?」
這點族長還是有些奇怪,好像多蘭在說的時候也並沒有說到這點!
多蘭一頓腳,道:「安達,現在都什麼時候,別人都快打起來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盤問我們兩人這些!」
族長這才終於反應過來,喝道:「來人,備馬!」
三人帶著一群人侍衛立刻也直奔格列所在部族而去,這雙方若是真的打起來,那可不是什麼小事情!
整個部族的視線彷彿瞬間都全部集中在了那隊直奔而去的騎兵身上。
這邊,格列等人狼狽而逃,坦白的說他還是覺得有些丟臉,特別在自己手下,他從來沒如此狼狽過,無論是在自己部族,還是在這裡。
可是那個黑袍男人是在太危險,就好像一頭刻意壓抑著的猛獸一樣,誰也不知道下一刻那猛獸會不會蹦出來,然後瘋狂撕咬周圍的一切。
格列實際上心裡更加害怕卻是大師兄的那種純粹的彷彿沒有一點感情的殺意,在這種殺意的支撐之下,他下手沒絲毫的猶豫,也不會有任何的遲疑,死的兩人都是一擊必殺,第一個侍衛完全就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就好像一隻小螞蟻一樣,被人輕輕鬆鬆就給捏死!至於第二人,格列知道他的厲害,部族之中即便二十多號人一同對付他也討不到任何的好處,可是同樣被人一招殺死,完全沒任何反抗能力!
格列有些恨他看自己等人那種眼神,第一是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或許在他眼裡眼前這人都不是人,或者連牲畜都不如,第二就是完全無視。
無論那種眼神都讓格列害怕,可同樣也讓他氣憤,畢竟從來沒有人會用如此眼神看他。
回來之後的格列還是有些精神未定,所以立刻就跑到了自己的帳篷裡面呆著,至於其他人這被拉去問話。
很快,作為這個部族的主人,也就是格列的姑丈沙米馬聽完自己屬下的彙報之後,微微揮揮手,示意自己的人下去,不過這臉卻顯得有幾分陰沉。
對於自己這個外甥,沙米馬心裡還是頗有微詞,薩日萘雖然在部族之中容貌姣好,但是自己並沒有期待他能迎娶薩日萘,然後讓雙方接親,從而緩和眼前雙方多少有些對立的局面,
實際上,雙方對立比有友善更加容易生存下去,這目的實際上也就告訴了彼此所屬的戰士別忘了時時刻刻都有人盯著,敵人除了兀良哈,除了明朝之外,還有來自身邊的人。
但是,沙米馬所需要的確並不是雙方時時刻刻都在起衝突,然後人員傷亡之類的,這種傷亡在他眼裡看起來完全就是無謂的傷亡,因為討不到任何的好處,即便自己這邊傷亡三個,對方傷亡五六個,那都沒有所謂的贏家,都是輸家,因為傷亡沒帶來任何的利益。
他所需要就是眼前這種雙方對立的氣氛,而不是那種對立的交手的事實。
沙米馬非常清楚,自己小心翼翼的維持著這種平衡和對立的微妙局面,薩日萘的父親同樣也是如此。雙方也都不希望這種平衡被打破。
然而現在這局面卻出現了變化,這變化便是格列,整個部族都知道,薩日萘是非常受寵的,那簡直就如一顆名貴的珍珠一樣,可是格列一來卻不斷去糾纏薩日萘,這讓不少人已經心裡失去了耐心,只不過因為他身份關係而隱忍不發。
今天他這種做法顯然過於出格,即便己方的代價是折損了兩人,但此時應該不會如此罷休。
果然,沒過多久,外面的人就立刻進來稟告道:「主人,不好了,一對人馬正朝我們衝來!」
沙米馬自然知道是什麼人,卻還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喝道:「立刻應戰!」
戰鬥號角立刻就吹響了起來,嗚嗚的聲音迅速響遍了每一寸土地。
那些聽到號角的士兵雖然沒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可是號角一響,他們就是戰士,立刻策馬直奔而來。
這邊,男子是鐵了心要讓沙米馬感受一下自己的怒火,於是他採取了最直接的方式,那是一進入了沙米馬所控制的勢力範圍,他那些騎兵立刻開始對沿途的那些帳篷之類的開始掃蕩,比如說用刀劈,或者用馬蹄踐踏,身子直接用火把給點燃了。
他們就好像一群猛獸一樣,帶著熊熊的烈火,開始撕裂眼前所有的一切。
片刻的功夫,這邊頓時火光衝天,沿途那些牧民連滾帶爬的急急忙忙的逃走,當然,即便屬於不同的勢力,可畢竟都是一樣部族的人,對於那些四處逃亡的普通牧民他們也並沒有下殺手!
當然,這沿途也有人阻攔,可平日這些士兵都是牧民,沒得到召集的時候可都是一盤散沙,他們怎麼可能是現在已經集聚好的敵人對手,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敢前來阻擋,那簡直就和找死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