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八章 天仙島16
無言和沈冰這邊解決了眼前的事情之後便也就立刻出發!
另外一方面,趙遠這邊也終於從船上下來,找到了歇息的地方。
下了船之後,商潛菲對趙遠道:「要不我們出去轉轉,反正這時間還長,天色也還尚早?」
對於自己夫人建議,趙遠沒有拒絕,扭頭看向了玄舞,問道:「你呢?」
玄舞搖搖頭,道:「我還是不去了,這走了一路,人也有些乏,所以我想先休息一下。」
趙遠點點頭,道:「那好,你先休息!」
趙遠和商潛菲也就出了門,玄舞回到房間內,趙遠和商潛菲沒有把她當成外人,所以也有自己單獨的房間。
把自己心裡放在船上,玄舞緩緩的躺在了床上,這幾天她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趙遠他們所說的是不是真的,難道說當初下令的並非劉璧,而是黃秉擅作主張?
但這畢竟是他們的一面之詞,玄舞自己也沒任何根據。
所以說現在她糾結的便是這個,是該說還是不說。
「哚……哚……」
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個,玄舞有些疑惑,翻身起來,打開了門,發現門口是個店小二,不過當這店小二抬起頭來的時候,玄舞赫然發現眼前這此人居然是自己師兄孫煜,驚訝道:「師兄,你怎麼來了?」
說罷警覺的朝四周看了看,道:「這到處可都是東廠的番子!」
孫煜道:「師父說想見你,讓你出門一趟,去前面不遠處有家裁縫店找他去!」
說著,這手裡的茶遞了過去,朗聲道:「客官,這是你要的茶!」
玄舞接過了茶,順手關上了門,回到屋內,呆了一會之後便立刻出了門,小心翼翼的按照孫煜所指,找到了哪家裁縫店,進去之後,見到了玄賀!
玄舞這一進來,玄賀就立刻問道:「查清楚了沒有?」
玄舞點點頭,道:「查清楚了,剩下的那幾人,年紀略微長點的是錦衣衛的千戶張四息,年輕一些的男的叫楊開,鐵血門的盟主,女的叫商潛菲,鐵血門門主四夫人!」
「什麼?」
玄賀一驚,:「鐵血門門主,還有錦衣衛的千戶?」
旋即臉色一沉,道:「沒想到堂堂的鐵血門門主,江湖之上年青一代的翹楚,居然和東廠番子還有錦衣衛攪在了一起,現在江湖上也有傳言,說著鐵血門後台就是錦衣衛,現在看來還真有這個可能!」
旋即這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道:「這楊開不僅僅是江湖之上一等一的高手,這商潛菲也不是一般角色,現在看來,想要在這途中刺殺劉璧的話還真不容易,必須得想其他的辦法。」
說著,來回在屋內走動。
情況一下子變得有些麻煩起來,自己等人功夫或許連一個商潛菲都打不過,更別說還有趙遠了。
見自己父親一副苦惱的養子,玄舞猶豫了片刻,道:「父親,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玄賀轉過身來,問道:「什麼事情?」
玄舞道:「我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無意之中聽到了他們談論兩年前的事情!」
玄賀道:「他們為什麼談論兩年前的事情?」
玄舞道:「他們在討論劉璧這個人的時候談論道了,按照他們的話說,兩年前劉璧等人駐紮在我們村子,半夜的時候突然遭到了倭寇的襲擊,雖說打退了倭寇的進攻最後傷亡慘重,後來劉璧帶人去追殺那些倭寇的時候,便留下了黃秉,並讓他調查一下村子,看是不是有人給倭寇通風報信,為什麼如此絕密的計劃最後居然被人泄露了!然而這黃秉並沒有按照劉璧的意思做,等劉璧回來的時候,黃秉已經把村民屠殺一空!這劉璧當場就差點要殺了黃秉。」
玄賀道:「你的意思是這黃秉才是我們真正的仇人,這劉璧只不過是背了黑鍋?」
玄舞猶豫了一下,道:「女兒也不敢確定,這畢竟是他們兩人談話時候所說,真正的情況是否如此還不得而知!父親,你說我們是不是真的找錯人了?」
玄賀臉色一沉,道:「找錯了人,這怎麼可能?暫且不說你這想法是道聽途說而來,就算是如他們所說,的確還是黃秉所為,但是,這黃秉那可是劉璧的兵,這劉璧治軍不嚴,縱容手下殺害無辜百姓,黃秉該死,這劉璧也難辭其咎!」
說道這裡,玄賀也是怒不可恕,接著道:「我萬萬沒想到,這鐵血門門主居然和錦衣衛勾結在了一起,嗯,他們到底有和目的,你可打聽清楚了?」
玄舞搖搖頭,道:「不清楚,不過父親,我現在已經打聽清楚了他們身份,是不是也應該停手回來了?畢竟當初計劃就是這樣。」
玄賀思索片刻,立刻道:「不行,你現在還必須呆在他們身邊!」
玄舞驚訝道:「呆在他們身邊,可是……可是……」
玄賀突然提高了聲調道:「沒有什麼可是,既然我們現在沒辦法殺掉他們,那麼就把他到底想幹什麼打聽出來,然後公之於眾,要是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看著鐵血門什麼楊門主也好,還是什麼商潛菲也好,最後誰也逃不了!」
玄舞一聽他口氣,這是打算要把楊開和商潛菲也牽扯進去,連忙道;「可是這楊門主和這事情完全沒任何關係,不應該也把他們牽扯進來!」
玄賀道:「什麼叫做沒任何關係,他們可是武林人士,居然和東廠錦衣衛勾結一氣,那就是朝廷的走狗!」
玄舞不由得一愣,看著滿臉憤怒的自己父親,此刻他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有點瘋狂一般,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沉默片刻,這才道:「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
玄賀提高了聲調,看向了玄舞,道:「你可別忘了,你母親,你弟弟的話血海深仇,他們可都死在東廠那群人手裡,這罪魁禍首就是這劉璧!黃秉,黃秉當時也不過是這劉璧的一條狗而已。等殺了這劉璧,我自然不會放過那黃秉,他們都該死!」
玄舞被玄賀嚇了一跳,看著自己父親那個樣子,心裡多少有些不忍,道:「是,孩兒一定去打聽清楚!」
玄賀這才點點頭,道:「你不知道,這些日子為父那是天天都在做夢,你可知道都夢見了誰?」
玄舞搖搖頭!
玄賀嘆口氣,道:「我夢見你娘,還有你弟弟,他們都開始責怪我,說我沒有給他們報仇,他們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說到這裡,玄賀好像一下子站不穩一樣,身子也搖搖欲墜。
玄舞聽了,頓時淚如泉湧,連忙扶住了自己父親,道:「女兒知道了,女兒知道了!父親放心,女兒一定親手為娘和弟弟報仇!」
玄賀這才點點頭,道:「這仇必須得報,否者的話,你弟弟和妹妹九泉之下根本就沒辦法安息。」
玄舞道:「父親放心,女兒一定為娘和弟弟報仇,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事!」
說到這裡,玄舞多少有些遲疑了。
玄賀道:「什麼事,但說無妨!」
玄舞猶豫了片刻,這才道:「在途中,這錦衣衛的那位千戶大人突然問起女兒是否婚配,因為之前對他們說家裡只有老父,因此只能說沒有,於是這千戶大人就提及讓這楊開給和商潛菲做媒,先讓女兒和這千戶大人的兒子見見面。女兒考慮到還要在他們身邊呆上一段時間,所以也就假裝先答應,打算先拖一段時間!畢竟要是女兒拒絕的話,恐怕引起他們的過多猜疑!父親,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
對於此,玄舞還真的沒了辦法,她原本也打算推諉一下,可是也擔心過於推諉讓人懷疑,所以只有勉強答應,可要是見了人之後,他們若是要自己留下,那麼自己也可以順理成章的先留下來,然後找機會溜走,畢竟好像他們這次急急忙忙回京好像還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根本就不會在哪裡呆上多長的時間。
玄賀疑惑道:「錦衣衛千戶,你說的是那個張大人?」
玄舞點點頭,道:「對,他的兒子現在正在出任縣令。之前按照女兒的設想,等和那位公子見了面之後,女兒也就借故可以先留下,等楊開等人離開之後女兒也就可以順利離開!」
這自然是玄舞之前的想法,不過這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她可已經徹底了沒了辦法。
玄賀這面露思索之色,道:「年紀輕輕就成了縣令,倒也是年輕有為,最主要他父親居然是錦衣衛的千戶!」
玄舞道:「難道父親可有什麼好辦法?」
玄賀一咬牙,道:「你去和那個什麼張公子見面!」
玄舞疑惑道:「張公子見面?父親的意思也是讓女兒等他們離開之後才撤走?」
玄賀搖搖頭,道:「不行!」
玄舞如此一來自己倒是有些懵了,道:「不行,父親這話什麼意思?」
玄賀道:「要是你覺得那位張公子人品都還不錯的話,不如就嫁給那位公子!」
玄舞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父親,道:「父親,你說什麼?」
玄賀再次道:「父親的意思是,你要是覺得那位什麼公子還可以,不如就嫁給他!」
玄舞道:「可我嫁個他的話,怎麼替娘親和弟弟報仇?」
玄賀抬起手來,道:「你暫時別著急,先聽為父說完,現在這劉璧是東廠的千戶,在朝廷之中那也是身居高位,身邊眾多高手環繞,除此之外,還有這黃秉,現在同樣也是錦衣衛的千戶,而且無論黃秉也好,這劉璧也好,本來身手就不錯!之前父親一直在想,一定要讓他們親自死在我們的手裡,可是現在想想,想要他們死在我們自己的手裡談何容易!因此之前我們的制定的那些計劃之類都必須想辦法改變才行!只要能讓他們死,不一定非要用自己手!」
玄舞倒是聽得有些明白了,道:「父親的意思是假借他們之手,或者說是借刀殺人!」
玄賀點點頭,道:「對,正是借刀殺人,現在正好有這麼一個好機會!」
玄舞也是本人,多少也明白了自己父親的意思,道:「父親的意思是哪位錦衣衛千戶張大人?」
玄賀道:「正是,這錦衣衛和東廠本來就勢同水火,現在不知道他們原因他們居然在一起,話說回來,這張千戶沒把這劉璧當敵人,可是這劉璧和黃秉兩人也應該勢同水火,要是能利用這張千戶先幹掉了黃秉,也算是給你母親和弟弟報仇!現在他們既然有意給你做媒,要是哪位公子還不錯的話,你答應便是,到時候想辦法挑起這張千戶和黃秉之仇,那麼報仇也就又望了!」
或許這便是玄賀現在最清楚認識自己勢力的時候,他們說起來能有一戰之力的也只有他,玄舞和孫煜,可實際上,他心裡也清楚,自己女兒都不是劉璧的對手,那麼孫煜更加不是,自己或許和劉璧有一戰之力,可想端實際上幹掉他根本就不可能,更何況劉璧身邊也還有那麼多保鏢!
劉璧都是如此,黃秉更加如此,要殺掉兩人談何容易?
然而現在這楊開居然要給自己女兒做媒,所嫁之人還是錦衣衛千戶的女兒,讓玄賀看到了一絲曙光,誰說殺人必須得要靠自己手?這借刀殺人還不是殺,只要目的達到,哪管什麼手段?
當然,玄賀也知道要做到這點是非常費時間,首先就算玄舞嫁給了那位張千戶的兒子,很長一段時間也都會跟著他在外地,也根本不容易見得到張千戶,更別說想辦法挑撥了。其次,幾年之後,要是運氣好回到了京城,這才能有時間和張千戶同一屋檐之下,這也才有了機會,可是這千戶受不受挑撥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這個計劃實行起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當然,玄賀想到這個計劃之後覺得時間不是什麼問題,大仇未報之前,那就得忍辱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