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交代半真半假
去學校一圈，趙凡得了何永山的話，溜達著往校門外走。
“趙凡？”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趙凡腳步一頓，轉頭看到楊雨晴，一時愣住。
楊雨晴白色的長裙隨風搖擺，腳上一雙同色涼鞋，半長的發披散在肩上，溫柔又嫻靜。
漂亮。
趙凡腦海裏閃過兩字，下一秒，他看著楊雨晴滿臉喜色的跑到麵前。
楊雨晴問：“你這是，重回學校念書了？”
趙凡摸了下鼻子：“對。”
頓了頓，他忍不住說：“你這個時候過來，也是打算回學校？”
話才說出，趙凡心裏生出後悔，他這就是廢話，楊雨晴的未來早在高一時就定下，是打算出國留學的。
楊雨晴抿唇，眉眼彎彎地說：“我這次來，是來辦手續的。”
“出國留學？”
“對。”
氣氛有短暫的冷寂，趙凡幹咳幾聲：“你去辦吧，老何在辦公室，你去找就行。”
“嗯。”楊雨晴點頭，猶豫了下，問道，“能，能留個聯係方式嗎？”
聯係方式？
趙凡點頭：“可以。”
他報出號碼，楊雨晴拿出手機記下，問道：“你要記我號碼嗎？”
“可以。”
兩人交換了聯係方式，楊雨晴去找何永山，趙凡則順著路往家裏走。
沒過多久，趙凡又離開家，他要去看看之前買的別墅。
考慮到別墅還沒裝修，趙凡這段時間還得住在家裏，不過裝修得安排上。
跑了半天，趙凡將裝修的事交給裝修工人，想了想還是打算把這個別墅的存在告訴父母。
當天晚上，趙凡在飯桌統領這件事告訴了趙父趙母。
“那房子是我提前要的，以後替那老板做事，拿工資抵錢，所以我想著先裝修房子，等個半年就搬過去。”
趙父沉默。
見狀，趙凡看向趙母：“媽，您怎麽看？”
趙母手上的動作帶了些遲緩：“小凡啊，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這個房子？”
“因為遠鴻集團的老板跟我說過，說以後房價會漲，再加上我以後要結婚，那肯定得提前準備不是？反正老板願意給我付錢，他都不怕虧本，我怕什麽？”
“再退一步，我這是有了長久工作啊，錢沒還完之前，老板一定舍不得把我辭了，你們說是不是？”
趙凡知道，他單純說以後房價會漲，趙父、趙母肯定不信，但要是加上後麵那番話，趙父、趙母就不會再生疑。
一套別墅，一個穩定的工作，比什麽話都能勸住他的父母。
果不其然，趙凡說完後，一直沉默的趙父開口：“那個老板有沒有說，房子……”
“爸，您別擔心，那房子上實實在在寫著我的名字，全款送給我的，他就是後悔把我辭了，想把房子要回去，上法庭我也不會輸，全款。”
在趙凡多方麵的安撫中，趙父、趙母終於放下心。
確定兩人不揪著別墅來曆，趙凡話音一轉，說起裝修的事。
“今天白天，我特地跑了幾個地方，把裝修工人定下了，不過爸也知道，我想完成學業，但離開學校那麽長時間，我得需要時間複習啊。”
趙父明白：“你想讓我盯著那群裝修工人。”
“對，而且我也不是很懂這些，爸，交給您了。”
“哼，放心，你爸我肯定把這件事給你弄好了。”
“哎，好。”
第二天，趙凡帶著趙父、趙母去了趟別墅。
拋去兩人的驚訝，趙凡在他們和裝修工人見過麵後，直接溜走，他得給自己找個起點，而且這個起點必須能給他的未來打出最穩固的基礎。
又是一天轉下來，趙凡拖著疲倦的腿回到家，就見趙父、趙母都在客廳裏坐著，不由走過去。
“這麽晚還沒睡？”
趙父說：“我想了想，覺得有些事要跟你多強調強調。”
“行，什麽事？”
“就是那別墅，小凡啊，那麽大的別墅，你老板真就那麽給你了？”
“名字都寫的我，有什麽真不真假不假的？”
“那別墅多少錢？”
“一，不到一百萬。”
“一……”趙父站起，手都在抖，“小，小凡啊，那麽多錢你得還到什麽時候？”
“工資每年都在漲，現在看著多，過幾年就不多了，爸，人遠鴻老板都說房價會漲，您不用擔心。”
趙母拽了下還想說的趙父：“小凡說的有道理，你也別擔心，咱兒子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樣，人是大人了，有本事，你啊，先把心思放放，啊。”
有趙母說話，趙凡拔腿就跑。
“我去複習。”
一聽這話，趙父放棄追人：“你啊，那可不是小數目，大幾十萬的房子，拿工資扣，扣到猴年馬月啊。”
“你這話說的，小凡剛不是說了，以後工資會漲，根本不用擔心這些。”
“這有錢老板的便宜是那麽好占的？萬一……”
“全款的房子，寫的還是咱兒子的名字，有什麽可萬一的？”
“那……”
“行了，老趙，膽子別那麽小，小凡都不怕你怕什麽？咱兒子不迷著那王瑩，還長了本事，這是高興的事，放別人家誇還來不及，你倒好，在這兒潑什麽冷水？”
“話不是這麽說的，這萬一出事……”
“兒子說不會出事就不會出事，人那麽大個公司的老板，還在意這點錢？再說又不是不還，隻是分開還……”
趙凡聽著外麵的交談，忍不住歎氣，他爸就是想太多，他媽則是太看重他。
總之一個擔心，一個信他，就形成了外麵的僵持。
不過沒關係，趙父、趙母自有一套理論方式，完全不用他插手。
半夜，趙凡穿上外套去了網吧，開了台機子玩到早上，拍拍手回家。
半路上，不少人和他擦肩而過。
就在這時，一對中年夫妻走過，妻子抱怨：“每次買東西都要到處跑，就沒有個地方能讓我把用的東西全都買齊嗎？”
丈夫臉上陪著笑：“別氣，也不是我們一家這麽跑。”
“我就是累，老公，太累了。”
“要不我背你？”
“不要……”
趙凡轉頭，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