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相
“韓仲！韓仲！”
這一次沒有噩夢，也沒有驚醒，韓仲單純是被粗暴的叫醒。
看著眼前的楊院長，他悚然一驚，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終於舍得醒了嗎？”
“我睡了多久？”
“大概12個小時。”
“這是哪兒？”
“觀察室。”
就這麽一問一答之間，韓仲趕緊看了眼自己的狀態，一看見觀想力已經回複滿值，頓時就安心下來。
“院長是要給我做檢查？不是說好今晚告訴我頭痛症的真相嗎？”
“韓仲，我沒工夫和你扯淡，我問你，你把黑瓶子藏在哪了？”
此時的楊院長已經不複往日的淡定斯文，言語間充斥著急切的味道。
“什麽黑瓶子？”
聽到這沒頭沒腦的問題，韓仲不禁脫口而出，可話剛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看著楊羽曇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他決定搏一搏。
“但是如果有人能告訴我頭痛症的真麵目，我或許就能想起來黑瓶子在哪。”
韓仲在賭，他在賭這讓楊羽曇儀態盡失的“黑瓶子”重要到什麽程度。
果然，聽到韓仲的話後，楊羽曇的臉色越發難看，沉默良久，終於開口說道：
“大概兩年前，頭痛症出現了第一例死者，在他死後一天我們發現，從他額頭鑽出一條大概小拇指大小的生物。”
“它表麵光滑，白色外皮，見光後不用一分鍾就會消解，我把它稱作‘頑蟲’.……”
說到這個名字時，楊羽曇身體下意識的一顫，好像是想起第一次見到它的場景。
“我本想把它留存下來做研究，希望能有發現，直到那天.……”
“有一個頭痛症垂危的病人，發作時居然無意間闖到我存放頑蟲的地方，我趕到那裏時，正好看到我留存的頑蟲正鑽進病人的額頭。”
韓仲聽到這不由得眉頭大皺，剛想摸摸額頭卻發現自己又被綁住了。
“我當時驚呆了，頑蟲鑽入後，那位本該死亡的病人居然奇跡般的多活了15天！”
“我當時欣喜若狂，因為我看到了這怪病被治愈的希望，然後我就開始了我的研究，配型實驗.……”
聽到這個名字，韓仲就大感不妙。
“我從天豐市各處因頭痛症去世的人那裏收集頑蟲，和染病的各個病人進行配對實驗……”
“最壞的結果，是病人當場去世，最好的結果，是能幫垂危的病人多存活三個月！”
“所以，韓仲，趕快告訴我黑瓶子在哪兒，那裏麵是配型實驗最成功的一個樣品，這不是鬧著玩的！”
楊羽曇近似怒吼的聲音讓韓仲十分欣喜，看來他賭對了。
“我能看看你所說的‘配型實驗’的資料嗎？”韓仲再問道。
“你！妄！想！那是我的心血！我的生命！比這家療養院所有的東西都重要！”楊羽曇終於忍耐不住咆哮道。
韓仲看著他情緒激動之下有些扭曲的樣子，麵無表情的輕聲說道：“比起那一百多條人命還重要嗎？”
“你懂什麽！這是躲過這場天災的唯一辦法！是治愈這場頑疾的唯一希望！”
“可真是夠偉大的。”韓仲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問過小玉，這家療養院在兩年前開始接收頭痛症病人，每個月大概隻有兩到三個，期間還不斷有人死亡.……直到現在，我真好奇那幾百多例感染體是怎麽來的？”
楊羽曇聽到這話，激動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下來。
“我很喜歡二樓的房間，不過我不喜歡叫它隔離病房，要不換個名字，養蠱室怎麽樣？”韓仲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如果還是不想告訴我黑盒子在哪，那我就隻能用粗暴一點的手段了.……”楊羽曇一改剛才的激動，臉上掛上了詭異的笑容。
“這是頑蟲的體液溶劑，它能讓普通人更容易患上頭痛症，也能讓頭痛症的患者發作頻率更加頻繁。”
楊羽曇拿著一根裝有渾白試劑的針筒，慢慢向韓仲走來。
“像你這種情況，這一針下去，估計你撐不了兩天……”
韓仲依舊沉默不語，他在等，等楊羽曇靠近的一瞬間，就用技能卡製服他。
“呃啊！”
一聲悶哼傳出，楊羽曇抽搐了兩下，忽然就倒在了地上。
他的後腰插著一把銀亮的手術刀，而站在不遠處的正是多日不見的小玉！
“小玉？你怎麽在這？”
韓仲訝異的看著眼前的小玉，見她頭發散亂，眼窩深陷，烏黑的眼圈十分明顯，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有休息過了。
“我知道你今晚在觀察室……”小玉輕聲說道，眼睛死死盯著韓仲，讓人心裏有些發寒。
“先把我解開再說。”
小玉一聽這話，就快步靠近了韓仲，在走到床邊時，突然彎腰在地上撿起了什麽東西。
“小玉，你！”
韓仲眼睜睜的看著小玉飛快的把那管白色的試劑針筒紮進自己手臂，不由驚呼出聲。
“阿仲，你放心，我隻給你打了一點點，等會兒你隻會睡過去，一覺醒來就什麽事都沒了。”小玉摸了摸他的臉頰，眼裏滿是憐惜。
韓仲剛想暴起反抗，頓時覺得渾身軟弱無力，腦子裏仿佛有針紮一般的刺痛感湧現，雖然並不強烈，但已足夠折磨人。
站在一旁的小玉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黑色小瓶，小心的放在桌上，又掏出一了把手術刀，緩緩伸向韓仲的頭。
“異體.……同化！”
忍著強烈的不適感，韓仲強行使用了技能卡，隻見他整個頭從脖子直到頭頂，都慢慢變成了焦黃色，連頭發都變得幹枯。
“嗯？”
小玉被這奇怪的景象驚了一下，但也不可能停手。
任憑她費多大的力氣割在韓仲額頭上，都隻能留下幾道淡淡的痕跡，根本無法造成切口。
“阿仲，你為什麽不聽話？為什麽不讓我救你？”小玉哭的聲淚俱下，手裏的刀子越來越用力。
韓仲隻是緊緊閉著眼睛，生怕她一時衝動把自己眼珠子挖出來。
在小玉給他注射白色試劑後，他的觀想力就開始慢慢減少，現在隻剩下24。
“一時大意！難道這次真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