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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雁容的婚禮準備中

  當然,莊華是不可能到那種地方去打獵的,一來圍場現在沒有開,二來開了也不會迎接私人進去,應為那是王室的地方。


  滿載而歸的莊華在天都黑了,城門快要關閉的時候帶著獵來的獵物回了城。


  守城的人認識莊華,莊華當權的時候雖然從部隊人假以辭色,但是對人基本上都是很溫和的,從來沒有仗勢欺人的情況,而在大司農鄧先將盛放的膽子放到她身上之後,莊華成了城門令的最大的上司,可以說莊華雖然沒有怎麽多在這裏走動,但是她的一些舉措對於守兵們來說。


  雖然現在莊華已經被貶為庶民,但是凡是認識莊華的,對她的態度還是很恭敬的。


  不說別的,這位大人從名聲狼藉到權傾朝野再到歸於平凡,人家經曆過如此的大風大浪,如今還能如此逍遙自在的出門打獵遊玩,那就是本事,誰知道哪天這位大人不會會在東山再起。


  “大人,您可回來晚了,再過一會兒城門就關了。”城門一個兵士在檢查了莊華帶進來的東西之後,笑著對莊華說道。


  莊華坐在馬上,想他點了點頭,“是晚了些,險些露宿城外。”看著進城嚴格的檢查,問道:“怎麽檢查的如此嚴格?”


  這名城門兵回答道:“不是大王要成親了嗎,怕有刺客混進來,內侍大人特意吩咐的要嚴查進城人員。”


  莊華了然,眼中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


  回到夏君府的時候,天上的月亮已經升得老高了,莊華一身的酒味,牽著馬就從正門走了進去,皂粉負載民口等著莊華回來的下人立馬去通知了雁容,雁容急急忙忙的趕過來,裏這還有劉豈不就已經能聞到莊華身上的酒味了。


  雁容過去把莊華手裏的韁繩搶了過去丟到一旁下人的手裏,扶著莊華就往裏走,邊走邊說:“先生去喝酒了?”


  莊華府雁容扶著走得很慢,點點頭,“嗯。”


  雁容沒好氣的瞪了莊華一眼,“喝醉了?”


  莊華搖搖頭,“沒有,你家先生酒量太好,外麵的酒又太酸,根本醉不倒你家先生我。”


  莊華的好酒量雁容是知道的,但是酸酒喝了這麽滿身的酒氣,那得喝了多少,就算酒量在哪,身子也受不了啊,“先生以後要喝酒就在家裏喝吧,先生愛喝什麽,就讓原錫給先生找來。”


  莊華玩味的說道:“這麽快就指使起來了,雁容小心嚇跑了人。”


  雁容扶著莊華毫不在意的說道:“跑了也好,這樣先生放心不小就不會把我嫁出去了。”


  莊華歎著氣拍拍雁容挽在她手臂上的手,“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都要做人妻子的人了。”


  “現在還不是。”雁容想是賭氣一樣的說。


  “好好好,現在還不是,現在雁容還隻是小女孩。”


  “先生!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唉……這麽快就不理我了,先生我好傷心啊……”


  “先生!!”


  月色下,一“男”一女,一高一矮,一個發色灰白一個滿頭青絲,兩個人相扶相依,真的很像是一對父女,或者兄妹。


  (作者的腦動真的開得太大了,已無藥可醫……)

  帝後大婚在一個月後,這是韶廣城裏人盡皆知的事情,屆時其他國家的使者也會到,來慶賀肇王大婚。


  而在這時,莊華也在和原錫籌備原錫和雁容的婚禮。


  雖然雁容很能幹,但是這是婚姻大事,要是還讓當事人自己親自處理的話,就未免太失禮數了,於是籌備婚禮的這個活讓莊華全權的奪走了,每天和園西湊在一塊堆商議的婚禮的細節。


  聘禮一早就送進夏君府了,而在嫁妝上,兩個人起了爭執,原因就是莊華除了這一座沒辦法更改名字的夏君府,幾乎把所有的家產全都填進雁容的嫁妝了。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總是花錢如流水的暗歎頭子原錫都不淡定了。


  莊華的家產除了現有的名下的那些產業以外,還有許多奇珍異寶,有太上王賞的,有柏緹賞的,還有別人送的,對於送來東西的人,隻要不求她辦事,莊華都是從善如流的。


  所以一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莊華的個人資產達到了整個肇國一年的稅收。


  兩人就這個問題爭執不下,最後莊華一句話給他堵住了,“雁容的嫁妝,管你什麽事兒?怎麽,你還想搶你媳婦的錢啊?”


  知道莊華這麽說不過是安他的心,原錫反對無效之後,臉色古怪的問了莊華一句:“莊華,都給雁容,你不過了嗎?”


  莊華瞥了原錫一眼,“雁容嫁了你,我又不會管家,以後,我這孤家寡人的就全賴你們夫婦照料了。”


  聽莊華這麽說,原錫心中那一絲不安稍稍放下,笑著說:“這沒問題,以後你這夏君府,原府照料著!”


  “那就先謝謝你了。”莊華手裏的酒壺太起來,進了院係一下,原錫端起麵前桌案上的水杯回敬。


  說起來,婚禮的具體事宜還是原錫在辦,而莊華,就是動動嘴皮子,於是在原錫忙得不見人影的時候,莊華就有出城打獵去了。


  上次打獵打回來的那些獵物全都分給府裏的人了,她自己不吃葷,雁容也似乎守塔影響不太愛吃葷,所以隻能便宜了別人了,莊華甚至還有些遺憾,自己的勞動成果自己享受不到。


  難不成讓她用弓箭去射樹上的果子、地山的野菜?弓箭射過的水果還能吃麽?


  莊華搖了搖頭,把腦海裏那一堆水果渣滓的圖像甩走。


  在獵了幾回肉食之後,莊華想著也不能趕盡殺絕,於是,大部分的弓箭被換成了沾著石灰的無箭頭的箭,到時候射中的動物身上會站著石灰,莊華也就是到自己有沒有射中獵物了,就像釣魚那樣,隻享受捕獵的過程。


  很快,韶廣的第一場雪就到來了,莊華在這場雪後的第二天出城去了。


  聽說這個時候的獵物還是挺活躍的,等再冷一冷的時候,就沒有什麽獵物了。於是莊華想著趁著天還不是那麽冷,打本年度最後一次獵。


  天空上掛著白色的太陽,照在銀裝素裹的大抵上,反射著耀眼的光,莊華身上裹得嚴實,頭上戴著黑色狼皮大氅上的兜帽,臉上擋著圍巾,騎跨在黑色的駿馬上,手上的弓拉得如同滿月,眼神冷漠的盯著在二十幾丈外碼頭正在雪堆裏尋食的鹿。


  黑馬似乎是知道主人此時正在幹什麽,一動不動,呼吸似乎都小了許多,一人一馬就這麽靜靜地,雖然都是黑色,但是在雪地裏仿佛是一塊大石頭,以至於那頭鹿又向莊華靠近了十幾丈,也沒察覺到危險。


  莊華冷靜極了,她覺得自己此刻就是一台精準的一起,仔細的計算著最合適的出手時機。


  鹿扭頭看見了旁邊有一小撮草,探著脖子就去吃。


  莊華的眼中乍然亮起一道厲芒,拉滿的弓弦一下子鬆了開來,裹著石灰的箭朝著鹿的脖子疾射而去,弓箭的破風聲驚醒了埋頭吃草的鹿,但是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弓箭帶著破風聲就到了近前,鹿眼的瞳孔倏然驚恐的睜大,然後它的脖子一痛,受驚過度的鹿一下子竄得老遠,玩命似的跑遠了。


  黑馬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麽主人獵中的獵物不像往常那樣倒地不起,而是跑了,甩著馬頭打了兩個響鼻,側著頭大眼睛瞄著莊華。


  莊華拉下蒙住半張臉的圍巾,俯身在馬頭山親了一下,“好馬兒,總是殺生不好,何況殺來我不吃,你不吃,雁容也不吃,弄回去還要費好大得勁,多麻煩。”


  莊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已經很習慣與自己的這匹馬交流了,這匹被她取名為“白馬”的黑馬,跟莊華很是有默契,打獵的好搭檔啊。


  不管射沒射中,莊華調轉馬頭,往別的地方走尋找獵物去了。


  在嚇跑了第三頭鹿,第七隻兔子的時候,莊華追著第四頭鹿不知跑到了什麽地方,但是在看到有王宮禁衛的時候,莊華就知道這是哪了,麵前是韶廣城外的王室圍場,既然有僅為在這裏,就說明宮裏來人了。


  這麽冷的天,還有興致有資格開啟圍場的,無外乎就那一個人了,莊華不再追趕那頭衝進圍場範圍的鹿,調轉馬頭就要走。


  一道光刺進莊華的眼睛裏,莊華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換來好一會,眼前還是有紅綠變幻的光斑。


  這附近有刺客。


  莊華不動聲色的馭馬在附近溜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明顯的痕跡,但是方才拿到刺到她眼睛的光,不出意外絕對是兵刃的反光,這世界根本就沒有玻璃,除了是金屬器物還能是什麽?而且這一次之後無論她在怎麽調整角度,拿到反光都沒有再出現了,肯定是藏起來了。


  現在她找不到證據,自己的身份也沒辦法進去,告訴什麽人。


  其實以柏緹的勢力,就算進去此刻也沒什麽事情吧。莊華心裏這麽想著,但是依然沒有就此離開,而是任由著“白馬”載著她自由的在附近晃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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