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大國醫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我這練了一輩子拳掌的老骨頭竟然只是與小倩的這年輕師父旗鼓相當!」塗山臉上有些尷尬。
塗山是武痴,不過為人很是耿直,蕭煒也覺得此人是值得結交。
「若不是塗老英雄手下留情,我可不能在老先生手下走那麼多招!」蕭煒謙虛地說道。
「呵呵,不急不躁心性不錯!」塗山贊道。
「我現在我的軍隊里好多都是沒用的草莓兵,就算什麼特種兵大賽的前幾名在我手下也走不了幾招,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這時候,塗山身後的陳武臉上露出慚愧之色。
陳武雖然在軍中算是好手,但他自忖在蕭煒手上走不了幾招。
「對了,你功夫這麼好願不願意來軍方?」塗山問道。
「晚輩暫時沒有這個想法!」蕭煒笑道。
「那也行,待會好好陪我們幾個老傢伙喝一杯。」塗山道。
「首長,你可不能再喝酒了。」一旁沉默寡言的陳武勸道。
不過塗山似乎聽不進去。
「呵呵,塗爺爺,我的師父不錯吧!」小護士楊倩一臉得意的說道。
塗山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對楊守仁道:「老楊啊,你的孫女拜了一個好師父啊!」
頓了頓,塗山閉目回憶著蕭煒的招式說道:「以我來看,就這太極拳的功夫,除了陳玄雷那個老鬼,我還沒有見過第二個這麼強的,如果再磨練幾年,恐怕又要出一個太極宗師了。」
「嗯?如此厲害!」楊守仁不由得仔細地再看了看蕭煒。
楊守仁可是知道,陳玄雷也是帝景台元老院的一員,手下不少弟子在軍方。
而且陳玄雷本身實力據說到了傳說中的先天,是誰都不能小看的角色。
楊守仁一直覺得孫女性格脫跳,不適合練武,當然更怕她莽撞惹禍。
而這次楊倩竟然被綁架,讓他也覺得女孩子的確應該學點防身之術。
如果塗山說得不錯,那蕭煒將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武術老師。
「塗前輩謬讚了,剛才晚輩與你對掌之時隱隱發現,您似乎有傷在身?」蕭煒問道。
「哦?你發現了什麼?」塗山疑惑道。
「前輩真氣雖磅礴,但運轉似乎有些滯緩,似乎是左肩受過傷,甚至可能傷及足少陽膽經!」蕭煒認真說道。
此言一出,楊守仁和塗山俱是面色一變。
蕭煒繼續道:「這條經脈下起俠溪穴,上通瞳子髎、聽會、上關諸穴,這條經脈受損,若是運功久了,可能會頭痛欲裂。」蕭煒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聽了蕭煒的話,塗山一臉震驚,不由得和楊守仁對望一眼。
楊守仁也很是疑惑,看著身邊的楊倩問道:「是你告訴你師父塗老頭的病情?」
「呃,這麼高深的問題,我怎麼可能知道!」小護士吐了吐舌頭,「而且我主要是西醫……」
塗山可不是普通的老頭,而是軍中老將,負責帝景台元老院的戍衛部隊首長。
雖然在軍方職位算不得太高,但是卻的的確確是一個軍中大佬。
而且因為戍衛職責,他對很多大人物有救命之恩,所以威望很高。
塗山肩上的傷,就是三十年前為了救一個大人物被流彈所打中的。
這舊傷經常發作,讓塗山頭痛欲裂,雖然遍訪名醫卻一直效果不大。
後來塗山才求助到大國醫楊守仁這裡。
楊守仁被稱為大國醫,那可不是浪得虛名。
其楊氏針法已經編入標準課本。
很多疑難雜症,被他輕輕幾針就消弭於無形,因此整個華夏名聲很大。
果然,楊守仁以金針之法,泄其傷淤,成功控制了塗山多年頑疾。
不過塗山如果飲酒、運功過度,還是會舊病複發。
所以剛才陳武才會規勸。
悲劇的是,塗山不但是個武痴,還是個酒痴。
經常舊傷發后他不得不來找楊守仁善後。
二人相交數十年,也就成了莫逆之交。
「哦,沒想到蕭先生竟然也懂得醫術。」楊守仁笑著說道。
「略懂而已。」蕭煒笑道。「不過塗前輩的舊傷,應該能治癒。」
蕭煒覺得,塗山幫他擺平凌家的糾纏,自然心懷感激。
他已經用神念探查了塗山體內狀況,所以比較有把握。
「治癒?」楊守仁面色一變,「醫道可不是開玩笑,別說略懂,即便是精研醫道數十年的人,對於塗山兄的病也不敢隨意說治癒。」
楊守仁和塗山相交數十年,對於塗山的病情很是了解。
即便他用盡全力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畢竟數十年的舊傷已經讓塗山的經脈出現了殘缺。
「我的病真的能治好?」塗山聽了蕭煒的話也顯得非常震驚。
他被這個病折騰了幾十年,不能喝酒,不能生氣,不能長時間動武。
這讓塗老頭都覺得生活都沒滋味了。
雖然塗山就一直想著徹底擺脫這個痼疾,但是楊守仁都沒辦法,因此他也只好放棄了。
不過,此時塗山聽到蕭煒的話,立即抑制不住興奮起來。
當然,塗山也擔心蕭煒胡說八道,大放闕詞,扭頭看了看楊守仁。
「蕭先生,你武功雖好,但你在醫術上的造詣未必比得了你在武功上的造詣!」
楊守仁乃是一代醫道大家,很委婉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塗山兄的病不是那麼好治的。」
「其實在我看來,塗前輩能身體一直安好,與楊先生以針用泄法,化去瘀血恐怕密不可分。」蕭煒笑著說道。
此言一出,塗、楊二人微微一驚。
「不過這樣的方法也有不小的弊病,而且不能根治。」
「嗯?弊病,我老塗幾十年不是活得好好的,你要是敢污衊老楊的醫術,我可跟你沒完!」
塗山聽見蕭煒說他救命恩人楊守仁醫術不精,不由得有些氣憤。
「哦,看來今天是要和蕭先生好好聊一聊醫道。」楊守仁被蕭煒談論醫道勾得技癢,也想切磋一番。
他也想看看蕭煒是真有本事,還是信口開河。
「倩兒,去準備我的極品碧螺春。」
楊倩知道爺爺今天應該是想和她師父好好論道,不敢怠慢,如同小松鼠一樣跳著去準備茶具了。
借著月色,眾人在四合院中石墩上坐定。
楊守仁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以金針泄法治療塗山兄的痼疾,不知道有何弊病?」
「對啊,你說清楚,如果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塗山很嚴肅地說道。
不過塗山臉上卻流露出極度的期待之色。
他的痼疾發作的時候每次都痛不欲生,若是能真的解除此疾,那他當然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