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新聞,加戲(已修)
時間:凌晨四點五十分。
天,灰濛濛的,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我錯了……」女人嬌喘一聲,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
「嗯?」男人輕哼,目光盯著女人纖細潔白的脖子,表情很認真地審視著,似乎想在那已經遍布了深淺不一的草莓上找出一塊沒被荼毒的區域,又似乎是在單純地欣賞那一番美景。
最終,他的唇再次覆上女人光滑的肌膚,引得郁歡不自禁地輕顫,雙臂撐在男人的胸膛上,微微拉開彼此間的距離,媚眸中掛著一絲淚珠,瑩然剔透,粉頰紅暈嬌嬈,略帶哭腔地求饒:「別……我真的錯了,你就放過我吧……」
她真的怕了這個男人了!
從她那一句挑釁的話說出來后,這男人一改冷峻沉穩本色,化身為狂野猛獸派,由最初略帶生澀的動作漸漸演變成熟練老手,不知不覺間,兩個人糾糾纏纏的竟一夜未睡。
她現在只覺得渾身酸痛沒力,沉重的眼皮昏昏欲闔,整個人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可以承受男人瘋狂熾熱的索取……
現在她才知道后怕,後悔自己招惹了這個男人!
扮可憐,討巧,賣乖,求饒……各種招數都使出來了,男人卻還是沒有打算放過她,讓她欲哭無淚的好想買塊豆腐撞上去!
凌亂的大床上,女人的嬌軀白皙滑膩,被愛欲洗禮之後呈現出一種粉嫩的蜜紅,讓人好想咬上去……玲瓏有致的曲線妖嬈迷人,浸滿**的眸子媚態天生,勾人攝魄,而她自己卻渾然不知有多麼的誘惑。
被女人那求饒帶討好的神情一激,任培勛覺得自己的骨頭似乎都酥了,一股快慰從后脊梁骨升起,悶哼一聲……
兩人同時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任培勛翻身一躺,戰事總算稍歇。
過了許久,郁歡掙扎著半撐起身,忽覺身體一軟,渾身酸痛的讓她忍不住驚呼一聲。
「你幹什麼去?」任培勛一把接住她倒下的身體,順勢攬在懷裡。
「洗澡……」郁歡有氣無力地低哼,目光幽怨地瞥了一眼男人。
任培勛唇角輕輕一撩,黑眸中隱著一抹笑意,忽然一下打橫抱起了她,輕鬆地下了床,道:「一起。」
郁歡實在沒力氣了,也懶得去爭辯,軟軟地靠在男人的懷裡,任他抱著自己進了浴室。
郁歡的這個小蝸居因為空間有限,所以浴室很小,裡面根本沒有浴缸,只能淋浴。
站在灑滿熱水的花灑下,郁歡的雙腿止不住地顫抖,幸好身邊的男人是個很好的依靠,她一邊靠在他的懷裡,一隻手輕輕洗著。
「我來。」任培勛的聲音異常低啞,聽起來竟有些性感。他伸手接過郁歡手中的沐浴球,打上沐浴乳,輕輕在那幾近慘不忍睹的嬌軀上揉擦。
郁歡也沒力氣與他爭,索性舒服地靠在他的懷裡,眼皮沉重地閉上,享受著男人的服務,只是——
男人揉著揉著,動作漸漸不規矩起來,大手裹著很多沐浴乳泡泡在她的身上游移,引起她一陣陣顫怵。
「別鬧了你……」郁歡半睜柔眸,小手輕輕捶打男人堅實的胸膛,水媚兒似的眼神一睨,怨念十足。
「你這樣……很難!」任培勛喉結一動,忍不住吻上那嫩白的肩窩……
纏纏膩膩的吻著,鬧著,一直過了很久,兩人才算洗完。
用大浴巾裹著女人,任培勛一把抱起她,出了浴室。
「等一下。」把郁歡放在卧室梳妝台邊的椅子上,任培勛迅速抽掉床上亂的不成樣子的床單,當目光掃視到那一處如血蓮般妖艷的紅色時,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拿出新的床單換上,等收拾好一切,任培勛這才重新抱起昏昏欲睡的女人,兩人蝸在她那張一米五的小床上,身體緊緊相依。
「來,說說,怎麼回事?」任培勛問。
「什麼怎麼回事?」郁歡打著呵欠,眼皮沉重。
用力一摟纖腰,任培勛的眉眼一沉,「樂樂為什麼不是你生的?」
「不是我生的就不是我生的,哪有什麼為什麼?——哎呀,你別吵,我又困又累,好想睡……」郁歡有些不耐煩地低噥,腦袋朝溫暖的熱源湊了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入睡。
「……」低首望著懷裡的女人很快就睡著了,黑眸閃過一絲無奈,輕輕拍撫著女人的肩背,神情是不自知的溫柔。
……
郁歡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當她摸索著拿到手機時,微微半睜開眸,都沒看清楚來電的人是誰,手指一劃,接通。
「喂……」聲音還有些有氣無力。
「……小歡歡?」電話那邊的艾瑞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眉頭一擰,「你怎麼了?」
「啊?哦,我沒事。」郁歡微微醒神,眼皮輕抬,目光環視了一圈房間,卻沒發覺任何身影。
「艾瑞,大清早的找我什麼事?」混沌的大腦意識還沒完全蘇醒。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接著傳來一陣無奈的輕嘆,「我的大小姐,現在都下午了!——昨晚做賊去了吧?」
艾瑞的話讓郁歡臉色倏地爆紅,腦中自動屏蔽掉昨晚某些畫面,目光輕微一轉,瞥到床頭上的小鬧鐘顯示此刻已經下午一點四十分了!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道:「哪有,我只是難得休息一下,睡過頭了。——對了,找我到底什麼事?」
今天郁歡一整天都沒有排戲,也沒接到什麼通告,所以她也就放心大膽地睡,沒想到這一睡竟已經這麼晚了!
「哦,是這樣的,你現在正在拍的那部戲有點修改……你還是來公司一趟吧,具體的事當面再談。」
郁歡明顯地從艾瑞有所保留的話中察覺到什麼,她神色一凝,直覺問道:「修改了什麼?刪我的戲?」
做演員三年多,也不是沒碰到過臨時被刪改劇本的情況,所以她還算能保持鎮定。但是以前這樣的情況艾瑞都會幫她爭取最大的利益,這一次,他卻特意打電話讓她去公司,語氣中還有點慎重的意味,讓她不得不有點疑惑。
「這個……等你來了再說。」
掛了電話,郁歡一臉疑慮,艾瑞的話讓她覺得事情似乎有點詭異。
哎呀,不管了,去公司問了就知道了!
掀開薄被一起身,全身似散架般的疼痛讓她頓時齜牙咧嘴。
「混蛋男人!」暗咒一聲,她滿臉忿忿不平,忍著酸痛起了身。
一番梳洗之後,她望著鏡子里自己滿身的草莓,再次在心底把某個男人從頭到腳臭罵一頓!
穿戴整齊后,郁歡忍著身體上的不適,一路趕到了經紀公司。
艾瑞一見到她,眸中閃過一絲驚愕,嘴巴張了張,最終卻是一聲輕嘆,彷彿能看穿人心的目光瞭然通透。
「呵呵……」郁歡尷尬地傻笑一下,其實她也知道艾瑞為什麼會這樣。現在這可是七月的天了,瞧她這長衣長褲的,還有脖子上的絲巾,誰見了不會多想?可問題她也沒辦法啊,總不能把那些草莓露出來招搖過市吧?雖然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也好過被人以那種「熱烈」的目光關注強些。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進了會議室,郁歡開口問道。
艾瑞斯文的臉色沉凝了下,似乎有些難以啟口。
「刪我的戲對吧?」郁歡見他的樣子已經心中有底,臉色微沉,倒也顯得鎮定很多。
艾瑞從旁邊的雜誌架上抽出了一份報紙,「你先看看今天的新聞。」
郁歡疑惑地皺眉,但也知道艾瑞讓她看的絕對是有問題的。她沉默地翻開報紙的娛樂版,頓時,一副大大的照片映入眼底。
——美艷明星郁歡昨日與某男子親密現身某宴會,兩人疑似交往?
粗大的黑體標題幾乎佔據了整個版面,旁邊是昨晚她與任培勛出現在酒店門口的照片。
照片中,她的正臉很清晰,臉上是愉悅的笑容,而她身邊的男人,因為角度刁鑽的關係,只能見到一個側面,如果不仔細辨認,幾乎認不出來是誰。
郁歡的眉深深蹙了起來,表情開始凝重。她的緋聞確實有很多,與她傳緋聞的男人也有很多。昨晚之後她也預料到今天肯定會有自己與任培勛的新聞,但是她沒有想到這新聞報道的與事實相距有點遠。
昨晚在酒店門口,那麼多記者都見到了任培勛的正面,也有人認出了他,還拍了很多他們倆的正面照,但是都沒有登出來,為什麼偏偏登出這一張?而且細看了內容之後郁歡才發現,這篇報道里根本沒有提及任培勛的名字,一直以某位神秘男士來代稱……
這樣的新聞,顯然是被人有意授權之後報道出來的,難怪艾瑞會讓她看這個,想必他也是猜到了這新聞有問題。
郁歡看過之後沒說話,臉色比之前更加凝重。
「小歡歡,這個新聞暫時放一邊。你知道我剛才接到導演的電話后他說了什麼么?」艾瑞臉色沉凝地說道。
「真的要刪我的戲?」郁歡已有心理準備。
「不。」艾瑞搖搖頭,「編劇臨時通知他,確實要改你的某些戲份。但不是刪戲,而是加戲。」
「加戲?」
「對!」艾瑞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這個劇里你和男主角的對手戲很多,要加的戲都是你與男主角還有男配角之間的感情糾葛,而且……加的都是激情戲……其中還有一場你遭人強暴的戲……」
「混蛋!」郁歡倏地震怒地站起身,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把對方恨之入骨!全身氣的止不住顫抖,美眸中沉黑一片,映射出一道冰厲般的寒芒,透著一股強烈的憤怒和譴責。
艾瑞認識郁歡這麼多年,也很少見到她這麼憤怒的樣子,微微一訝之後,他臉色沉鬱道:「小歡歡,這個事我會再找編劇和導演商量的……不過,我從導演的語氣中似乎也聽出來了,這事好像並非那麼簡單。我懷疑,跟這個新聞差不多。」
郁歡沉默著沒有說話,臉色還是相當的難看,蒼白著毫無血色。
艾瑞以為她還是為這事煩心,遂寬慰道:「這事先別急,你最近除了這個新戲,也沒什麼其他的工作,不如就先在家裡休息一段時間。」
「艾瑞,你跟導演和編劇說,如果給我加這樣的戲,我一場都不會演!有必要的話,我寧願毀約、辭演!」郁歡的話擲地有聲,神情執拗而倔強。
艾瑞蹙眉,「也不是非要鬧到辭演的地步,就算最後沒辦法,演一下也沒關係吧?對方有承諾會加薪,也會賠償……」
「不管對方給多少,我都不會演!」郁歡打斷了艾瑞的話,態度相當的堅持。
艾瑞輕嘆一聲,「算了,這件事等我搞清楚了再通知你吧。看你的臉色很蒼白,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郁歡恍恍惚惚地走出了公司的大門,站在馬路邊,烈日驕陽下,她卻覺得有些莫名的冷。
新聞……加戲……很明顯的,都是沖她而來……
以前她可以不在乎這些,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事還牽扯到任培勛。
一想到他,郁歡不免有些擔心,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今天的新聞?如果他看到了,會怎麼想?
…。
------題外話------
家裡來親戚了,兒子又一直吵著不睡,所以…怕斷更,先傳,字數我會再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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