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抱歉,先別訂,此章要修改
任培勛喉嚨一緊,呼吸加重,啞著聲問:「洗好了么?」。
郁歡原本是嚇了一跳的,才定了神,見男人這樣問,不由得媚眼一拋,露出頑皮的笑,身體在倏地一下沒入水中之前,道:「還沒。」
任培勛望著在浴缸內不起的女人,冷眸眯了眯,開始慢條斯理地脫起了身上的衣服。
郁歡在水中,且背對著他,自然看不見他的動作,等她在水裡憋久了出來透口氣時,就看到男人光著上身,全身僅剩下一條內褲。
「……」郁歡張口,強忍了衝口而出的驚呼,水潤的眸子瞪圓,愕然看著男人唇角掀起,露出一絲危險的笑,幽幽道:「既然你洗的這麼慢,不如我來幫你……」
話音方落,高大的身軀已經躍入浴缸內,濺起一地水花。
「啊!」
郁歡這下真的被驚到了,然而還未有其他反應,纖腰已被男人抱住,未著寸縷的兩人身體緊密相貼。
都是初嘗禁果的兩人,這樣的誘惑無異於乾柴上再添加一把烈火,任培勛幾乎沒有猶豫地收緊手臂,低頭便吻上了郁歡的唇。
……
一夜折騰,郁歡累的幾乎快沒力氣。
迷迷糊糊間,一陣刺耳的鈴聲把她吵醒。
她掀開沉重的眼皮,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七點十分,而打電話來的人是艾瑞。
「喂……」聲音依舊有氣無力。
「小歡歡,你在哪?你家裡電話怎麼沒人接?」電話那邊艾瑞的聲音似乎很急切。
郁歡這才想起自己昨天搬來這裡忘記告訴艾瑞了,她扒了扒頭髮,「哦,我昨天搬家了,搬來跟他一起住。」
艾瑞自然是知道那個「他」是指誰,不過他現在憂心的不是這件事,「先別說這些了,你快打開電視的文體頻道看看,現在正在放著。」
「放什麼?」
「你快點看!」艾瑞似乎焦急如焚。
郁歡遲疑地拿起旁邊的遙控器,主卧的牆上就掛有一個液晶電視,她點開,找到文體頻道,畫面才一切換,她手中的遙控器「咚」的一下掉了!
電視上正在放著早間娛記,而那個畫面……
正是昨天她在商場門口碰到白競棠的畫面!
視頻大約有五分鐘左右,很模糊,只能看到一些背影,不熟悉她的人,不仔細看絕對認不出是她。而且顯然有剪輯,播放出來的只是白競棠下車,抱起樂樂,打開車門讓她上車的畫面。
「昨日某知名記者在xx商場偶然拍到當紅明星郁歡與某位神秘男子相約,其手中還抱有一名大約三四歲的女童。該男子動作親密,兩人之間一直說說笑笑,言談甚歡,直到同上一輛白色寶馬車離去……女童面貌有些模糊,感覺與郁歡非常相似,難道緋聞不斷的她果真有私生子一說?不知與這位神秘男子又有何關係?是否與前晚出席宴會時親密異常的男子同一人?會否兩人隱婚已久?」
電視機里的聲音一字不漏的傳入郁歡耳中,她緊握著手機,另一隻手緊緊揪住被子,美眸中迸出火苗!
而在同時,浴室的門打開,任培勛穿著半截浴袍,濕漉著頭髮走了出來。冷眸緊緊盯著電視上的畫面。
「看到了吧?這男人又是誰?為什麼樂樂也被拍到?」艾瑞的聲音有責備,更多的是無奈和憐惜,「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你是公眾人物,出門一定要小心,不要被那些記者拍到……何況你不是一直說要保護樂樂的么?這次竟然連她也被爆出來了,以後你還要怎麼保護她?還有……喂?喂?小歡,你還在……」
郁歡切斷了通話,眸光對上一臉沉冷的男人。
氣氛有一瞬的壓抑,別人認不出來,但任培勛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那畫面上的女人就是郁歡,而那男人,正是一面之緣的白競棠。
郁歡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嘴角勾起一絲苦笑,道:「那真的是我,我不知道有記者拍照……昨天跟樂樂逛完商場,正巧碰到了競棠哥哥,他就送我們回來……沒有其他了……」
任培勛的臉色依舊很冷,沉黑的眸底透著絲絲的涼氣,似要把人凍僵。
「不是一次了!」他冷冷道。
「……」郁歡不明白。
「昨天的新聞。」任培勛提醒道,「我們一起出席宴會的新聞也出來了不是么?還有今天這條新聞,如果不是碰巧我現在看到,你打算怎麼做?」
「……」郁歡沉默地低下頭。
「你根本沒那個打算跟我說。」
一針見血。
任培勛的臉色暗了又暗,冷厲的眸子微微一閃,終究無奈地喟嘆一聲,「這事交給我處理。」
「啊?……你怎麼處理?」郁歡吃驚地抬眸,「這事跟你沒關係,再說有艾瑞幫忙,他會處理,而且這些八卦新聞新鮮感一過說不定……」
「閉嘴!」冷冷地一喝,任培勛的臉色相當差,「你就那麼不相信我?」
「……」郁歡乖乖地閉嘴,不說話,只是瞪著一雙澈亮的大眼。
任培勛冷笑一聲,「我不相信你會看不出來這兩則新聞都是有心人為之!宴會的事暫且不說,就剛才這個視頻,如果沒有抖出『郁歡『這兩個字,誰會以為那視頻中的女人就是你?」
「……」他這麼說,沒錯。她自己剛才也想到了這點,所以很氣很憤怒很想找出幕後針對她的人……
走到她的身邊,任培勛伸手摟住她,低聲一嘆,「這事交給我吧!」
郁歡怔忡地望著他,媚麗的大眼閃灼著,心底深處,似被什麼東西觸動了,柔軟的一塌糊塗。
輕輕撲進他的胸懷,她幸福地閉上眼,「嗯。」
「除了這兩天的新聞,還有什麼其他針對你的事沒?」任培勛突然問,幽冷的眸子緊盯著郁歡。
「……沒,沒了。」郁歡略一遲疑的回答,緊接著,她警覺地在心中哀嘆。
完了!
果然,任培勛眯起眼,危險十足,「還有什麼事?」郁歡沒辦法,只得把要加戲的事和盤托出,她已經盡量說的委婉,卻仍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流越來越冷。
「激情戲?」任培勛挑高眉,臉色沉黑,「有多激情?」
「呃……聽說有強……暴……」郁歡已經盡量聲如蚊吶,偷瞄到男人的臉色陰沉沉的,立馬拉拉雜雜地有些狗腿的解釋:「哎呀,其實那些都是假的啦,你也知道,演戲嘛,不就那麼回事?又不會真的有什麼……」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任培勛的臉色更加沉冷,滿臉怒氣地瞪她:「你要去演?」
還不待郁歡說什麼,他又冷厲地加一句,聲音似從牙縫中迸出:「你要敢去演,我掐死你!」
「誰說要去演了?」郁歡無奈地翻白眼瞪他,「我當時就拒絕了好吧?這種無聊又殘暴的戲碼我是絕對不會演的!」
郁歡在演藝界雖然幾乎什麼都涉足,有時候也會有些大尺度的戲,只要不出賣自己,別說露胳膊現大腿,她連清涼的寫真集也出過。那時候,露什麼已經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只要她能夠活下去!
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線,堅決不會去演被強被暴受辱的戲!這事與姐姐當年的遭遇當然脫不了關係,在她內心裡,這樣的角色她無法去演。每每一觸及,腦海中都是姐姐當年的樣子,那樣的痛,她只願永遠忘記!
見郁歡突然沉默了,任培勛也大概知道她想起了什麼,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啃咬一下。
郁歡吃痛地從記憶中回神,美眸瞪著他,「你幹嘛呀!」
「干想乾的事!」任培勛一本正經的板著臉,口氣相當嚴肅,只是那燃火的眸子卻泄露了這句話的本質。
郁歡被他的樣子逗笑,懷疑他才真的有當演員的潛質。
卻不知,她這一笑,在男人的眼中無異於驚艷了絕色。
女人裹著薄被,光裸的雙肩暴露在空氣中,點綴著幾點粉紅的草莓……
那是昨晚他的傑作!
任培勛是個行動派,眼神一深,他在郁歡沒反應之前撲倒……
「喂!你……怎麼又來?!不要……唔……」
所有的抗議聲皆被吞噬,等到郁歡可以正常說話時,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
「喂,起來了,我今天要去公司一趟,找艾瑞談談……」伸手推了推他,郁歡喘口氣道。
「都說了那事交給我!」任培勛不悅地沉著臉,饜足地眯起眼,「還有,你叫我什麼?『喂』?」
郁歡白他一眼,很甜很膩地叫一聲:「老公……」
任培勛聽著很受用,眼底露出滿意,卻沒有放開的意思。
郁歡掙扎無效,放棄了,涼涼地抬眼睨他,「你不去上班了?」
「不急。」語氣好悠閑。
「……」郁歡無言了,這人是想賴在床上一整天么?
天啊!想想這個就覺得恐怖!
郁歡有些躁鬱地抓了抓頭髮,「我真的去公司有事!何況這事如果只是我的緋聞也就罷了,可是還牽扯到樂樂和競棠哥哥。這麼多年我一直保護著樂樂,不讓她曝光,才會把她寄養,我不想以後她的生活會有所改變。還有競棠哥哥,這件事與他毫無關係,要是讓他被人誤會就不好了!」
聽言,任培勛的臉色沉了又沉,心中好似堵著一口氣,尤其是聽到女人那一口一個「競棠哥哥」,令他莫名的有想揍人的衝動。
冷峻的臉色一僵,他倏地起身離開了床,默不作聲地進了浴室。
郁歡愕然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半晌回不了神。
她只是說了實話,有必要這麼生氣?
身體陡然失去了那溫熱的懷抱,竟讓她覺得有絲莫名的冷。
……
兩人收拾好出房門時,正巧樂樂一臉睡意惺忪地打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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