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驚喜與擔憂(爆更六)
感覺到身後之人的異樣,柳含煙掙紮走出李皓軒的懷抱。轉過身的她發現,又有一段時間不見的他如今又多了幾分蒼勁感,人也憔悴了不少,但是身上的王者氣息卻從來沒有消息。
“你怎麽了?一見麵就怪怪的!”她看著他,眸中滿是擔憂,雙手捧著李皓軒的臉,關切的問。
兩人如今怎麽說都已經認識了半年,這半年時間在別人眼中看似很短,但是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如同經曆了大半個世紀。並不是他們度日如年,而是他們經曆過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最後兩人見麵也就像極了成親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李皓軒轉過身對著外麵的士兵說:“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你們都到遠處候著。”說完這話的他就不語了,隻是看著她額前包紮的傷口。許久之後這才說道:“明明可以交由別人去做的事情為什麽要自己去做,而且大雨傾盆的,淋了雨沒有感冒算是你福大命大了。除了額頭上麵的傷還傷著哪裏沒有?”
原本還是責備的語氣到了後麵全是濃濃的關心之意,那柔情似水的雙眸隻讓柳含煙深陷其中。她看著他的雙眸,微笑的點點頭,“記住了,以後我堅決不去做那麽危險的事情,再說了額頭上麵的都也隻是小傷。從那麽高的山坡上滾下來,確實是我福大命大,有你玄親王爺的庇護,我呢什麽事情都沒有,而且孩子也福大命大。”
“孩……孩子?”李皓軒聽到這話,吃驚不已,他怎麽聽不明白?難道說他心愛的女人懷了他們的孩子?
柳含煙點點頭,滿是幸福的看著他,然後依偎在他的懷中,“嗯,孩子,我們的孩子。我從昨天才知道的,米大叔說孩子已經一個多月了,所幸經過昨晚的事情他依舊呆在我的肚子裏,說明他很愛他的爹娘。”
李皓軒就這麽呆愣地聽著柳含煙在訴說,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突來的喜訊。孩子已經一個多月大,也就是說一個多月前的那一次接觸讓他們的孩子降臨了。看來真的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在沒有打算要孩子的心理下做事情,中獎概率更大一些。不過不管怎麽樣,孩子能夠來到就是給他李皓軒最大的福氣。
李皓軒有些激動的把手放到柳含煙的肚子上,覺得此時這裏麵已經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就覺得非常不可思議。“這裏麵確實有了我們的孩子?讓我來聽聽他的聲音。”說完這話作勢就要彎下腰,卻被柳含煙攔住了。
“笨蛋,孩子這剛一個多月大,如果不是米大叔醫術不錯還感覺不到孩子的存在呢!現在的孩子也許隻有黃豆那般大小,你怎麽會聽到聲音呢。”
柳含煙對於他的行為實在是哭笑不得,憑借著腦海裏麵知道的知識一本正經的說著,而李皓軒在聽到這話更是窘態萬千,他怎麽就忘記了這麽一回事了。隻是這喜訊太讓他感到意外了,這就是要當爹的人了。可是這孩子是在戰亂的時候懷上,如果出世的時候依舊在戰亂中出生是在是不好。看來他更加要加快速度了,戰爭早些結束,不說是對孩子有好處,對天下的百姓都是有好處的。
完全沉浸在喜悅當中的兩人就這麽緊緊依偎著,誰也不說話不想打破這份安靜。
李皓軒就這麽緊摟著柳含煙,可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煙兒,我可以你置軍規而不顧,但是你此時已經懷了身孕,再不離開軍營,我怕你的身份一旦泄露,到時候就是我出麵也無法解決所有的知情的士兵,你知道軍令如山,誰也壓不倒!”
這個問題柳含煙當然知道,可是她已經離不開這裏了,待了兩個多月多少和士兵有些感情,何況這傷兵每天都有,而大夫的人手卻遠遠不夠。她是自私的人,但是也是重情義之人,兩者之間實在是不好拿捏。
思索了許久的她最後抬起頭看著李皓軒,緩緩開口說道:“這些事情我知道,既然我想要這個孩子就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保護他,可是這裏的士兵我也放不下他們。我答應你,在顯懷之後,我會找理由離開軍營,不讓我和孩子受到傷害。”
“如果是以前,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李皓軒最終還是無法接受她的提議,他擔心她會出事。
柳含煙有些不高興,“我知道我肚子裏還有我們的孩子,但是現在軍營裏大夫完全不夠,難道你要看著自己的士兵因為搶救不及時而死去嗎?每一個人都有家人,如果他們因為那樣子死去的話我會不好過。”
“可是你有事的話我也會不好過。”這話本應是李皓軒大吼出來的,但是他並不想吵架,何況眼前的人還是自己心愛的人,更不應該大吼,女生就是應該放在心尖上疼愛的。所以此時的她是摟緊懷中的人,語氣中滿是傷感的說著。
她出事他會難過,這是她知道的,可是又有什麽辦法?誰都有自己的原則,原來的她一直都是堅持的自己的原則,一直都喜歡著一個比自己大十幾年的叔叔,因為她覺得愛情不分年齡。現在麵臨的問題也一定要依據她的原則來做事,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她會保住士兵的姓名,同時也會拚盡全力護住他們的孩子,因為這是他們愛情的結晶。
“皓軒,你以前總會擔心我的心情,總會默默的安排著一些事情來幫助我。這一次你也這樣好不好,我不會有事的,孩子也不會有事的。你則是好好的在領兵打戰,而我就在後麵默默的支持你,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李皓軒聽到這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點點頭算是聽從柳含煙的話了。
而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一個人在外麵偷聽了許久,路過的士兵看到他,畢恭畢敬的說了一句:“定北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