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再遭強吻

  他無可奈何的歎一口氣,他的森冷殘忍可以針對全天下,但唯獨她,卻能得到他稀有的嗬護與柔情。


  因為,她有一雙和‘她’一模一樣的眼睛,所以他會將她捧在手心,嗬護她,寵愛她,延續著他對‘她’的那份來不及的愛。


  這個女人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何等有幸,隻因她有一雙和‘她’一模一樣的眼睛,他便許下諾言,發誓要讓她一世受寵。


  他不希望她怕他,他希望她能像‘她’一樣,勇敢刁蠻,任性,臭脾氣,他希望她能帶給他更多關於‘她’的影子。


  上官煜抓起饒夢語的手,纖細的手指,軟軟的像是沒有骨頭的掌心,指尖透著僵硬冰冷,手背上還有幾滴血珠子。


  “以為雪狐大大咧咧照顧不來人,沒想到藍瞳也是一樣,真不知道是她們太無能還是你太難伺候了。”


  他平淡而緩慢的語調卻帶著火焰一般的熾熱,定定的注視著她的眼睛,然後他伸出舌頭將她手背上那幾滴血珠子全數舔盡。


  “我不需要人伺候!!”


  像是觸電一般她全身一震,酥麻刺激著她的末梢神經,饒夢語慌張抽回自己的手,心裏頓生五味雜陳,酸甜苦辣盤踞在心頭,思緒更像是麻線一般,全亂了方寸。


  他到底是誰?

  明明是那種冷漠不易接近的人物,為何又偏偏對自己百般曖昧嗬護?

  較之之前他對自己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她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像那種爛俗偶像劇裏的失憶女主角,會不會她的前生和他真有段淵緣糾葛?

  “總之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但我想辦出院,我想回家,我想馬上回家。”


  不管怎樣,她心裏最放心不下的還是癱瘓在床的媽媽。


  上官煜一眼便敏銳的看出了饒夢語的擔憂,淡淡道。


  “你安心調養身體吧,你母親已經被我命人安排進高級病房有專業看護照顧,你不用過多擔心。”


  “你?\"

  饒夢語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相信。


  平白無故,他救了她不說還照顧她的家人?


  這……這根本就說不過去啊!

  這個時候一通電話打破這曖昧沉默氣氛,上官煜接通電話,柔和臉色突然變得緊繃嚴肅起來。


  “你安心調養,我會再來。”


  他走得有些匆忙,也有些不舍,想伸手摸摸她的臉頰,終究是怕嚇著了她。


  在他快要邁出房門的一瞬間,饒夢語像蚊子似的小聲的說了句‘謝謝’,是那種沒有隔閡,沒有防備的發自真心的感謝。


  上官煜高大的身體微微停頓了下,依舊匆匆離去。


  他永遠也猜不到,就是這通電話,注定了他會將她拉入地獄的殘忍結局!


  亂葬崗常年陰暗潮濕,灌木林立,惡臭熏天,黑色烏鴉撲騰於枯枝朽木之間,多少冤魂厲鬼遊蕩於此,白天已是人跡罕至,到了夜晚更是陰森恐怖。


  “死了?”


  閑淡冰冷的語氣,帶著超乎尋常的平靜,像是一種詢問,又像是在陳述事實。


  上官煜穿著長而筆挺的黑色風衣,他俊立修長的身形,在那夜色中宛若一尊雕像,完美屹立,豹一般銳利的目光直盯著亂石堆上的一具屍體,清冷沉默。


  夜很深,霧氣沆瀣,寒冷的月掛在半空,黑霧縷過,空氣陰冷,死一般的沉寂。


  幾輛車子的停靠在上官煜身後,車頭明亮的燈光照射在那具死屍身上,逝者的表情淒慘,似在控訴自己死得冤枉,死得不甘心。


  “我發現阿刀出事的時候已經晚了,一顆子彈直穿他心髒.”


  銀狼聲音帶著隱忍的顫抖,阿刀是他一手訓練出來,一直為他出生入死,是他最信任的兄弟。


  如今最好的兄弟死得這樣淒慘,他就算平日再如何鐵石心腸,現在也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雪狐心疼的拍拍銀狼的肩膀:“哥,不要太難過,否則阿刀走得也不放心。”


  雪狐和銀狼是一對異卵雙生的雙胞胎,雖然兩人個性一靜一動,一個善攻一個善守,並且三天兩頭都是針鋒相對恨不得爭個你死我活,但是隻要有一方難過,另一方也會感應得到,會跟著心情低落。


  阿刀雖然是銀狼的手下,也屢次不將她放在眼裏,但現在阿刀死了,雪狐一樣很難過。


  “誰做的?”


  上官煜俊冷的五官透著薄怒,他很好奇,究竟是誰有那個膽子敢公然動他上官煜的人。


  是他歇了太久沒出手,江湖上已經忘記了他上官煜的存在,還是……另有隱情?

  “不知道會不會是雷霆派人幹的,畢竟上次在會場他遭受了那麽大的侮辱,會采取報複也不足為奇。”


  雪狐冷靜分析,考慮到‘煜’集團三年內未與任何人結怨,拉攏依靠的人倒是炸出來不少,所以除了上次雷霆那事兒,基本上應該沒人會明目張膽找上來。


  “不會。我料定他沒那個膽子。”


  上官煜肯定的否決。


  因為他自信自己是個能幹的獵人,他有的是辦法讓他的獵物乖乖的臣服聽話,雷霆是他剛收回來的一條狗,他很清楚這隻狗最關心的是哪根肉骨頭。


  他的那個十歲大的女兒還在他的控製範圍之內,他料雷霆不會這麽愚蠢存心惹怒他,再說現在雷霆那一家人早就被他弄得死得死,殘的殘,半死不活,苟延殘喘的東西怎麽可能有那麽大能耐傷了銀狼最得力的助手。


  鬆本翔一直沉默的看著阿刀慘烈的屍體,他一直是他們當中唯一一個和上官煜的智慧不相上下的人,甚至很多時候他有著比上官煜更為敏銳的觀察力和冷靜沉穩的行事作風。


  上官煜看著鬆本翔,他想鬆本翔此刻應該讀出了他的猜測。


  “煜,我想你猜得沒錯,當初那宗槍殺案並沒有表麵那麽簡單,雷霆他弟弟應該隻是冰山一角,莫名奇妙中了道,當了回踏腳石,背後的總策劃另有其人。”


  “對了,說到這裏我想起來了。”


  銀狼突然靈光一閃,記起來一件事。


  “當時,主子你說嫂子的死有蹊蹺叫我派人查,阿刀就是再跟近這件事,恰巧兩天前他還電話告訴我說有發現,隻是沒想到……一定是那個人,一定是,他不光殺了嫂子,他還殺了阿刀滅口,我要替阿刀報仇,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要將他碎屍萬段,那血那肉我要一片一片割下來拿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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