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洵宇的再次勸說
「方警官,你是人民警察,自然不會跟我們這種地痞小無賴一般見識,不打不相識,以後有我幫的上忙的地方,您儘管開口,只要不要為難了我的兄弟,我能辦到的,一定辦到,不過你也看見了,我這辦公室裡面沒有你要找的人,還請你哪兒來的,回到哪兒去吧。」花臂男拿著一根甩棍緩緩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笑著說道。
我看著這個花臂男,不發一語,這貨肯定知道陳中俊在哪兒,要不然,剛剛也不會那麼急切的阻止我進入這間辦公室,這一看辦公室裡面沒人,他這口氣,也終於鬆了下來,我剛剛用餘光看了一眼花臂男,的確,在我打開房間的那一瞬間,他臉上的神色緊張到不行,可在我打開房間后,那一張僵硬到快變成殭屍的臉,瞬間也就輕鬆了下來。
陳中俊的腳印是在右側牆壁口處消失的,也就是說,他剛剛的確進入過這間房間,而在這一面牆壁之後,一定也有暗示。
只不過,這裡不是我的地盤,有一句話他說的很對,我是一名警察,但各行有各行的規矩,我沒有搜查證,更沒有拘捕證,按照道理來說,我是沒有資格,在他人沒有同意的情況下,踏足別人的辦公室的,再者說,這裡的七八個壯漢雖然剛剛都跟我打過,但我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多少人,我只有一個人,萬一再多來幾個,我今兒個肯定也就撩在這兒了,得不償失啊。
我抿了抿嘴,眼珠子微微在眼眶內轉了一圈,隨後點頭說道:「那是我冒失了,不好意思。」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就走出了遊戲廳,而洵宇此時,正背靠著遊戲廳的一側,左手拿著煙,在他看似瀟洒的姿勢里,我卻看到了滿滿的猥瑣。
「小子還真有點本事,那麼多人,兩分零五秒就被你解決了,看來,你老子從小對你的嚴格管教,還是有些效果的,至少你小子以後,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打死。」我走過洵宇身旁的時候,他抽了一口香煙,緩緩的張嘴說道。
我停下了腳步,側身看著洵宇,輕聲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要是讓張默知道,從外市來的警察……」
「得,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第一,我們H部,並不屬於任何公務員機構,第二,跟誰做朋友,是我的人生自由,你也管不了我,第三,就連那位先生見到我都得叫我大哥,你說,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兒寬了?」洵宇將煙頭丟在了地上,然後踩滅,看著我,緩緩地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笑道:「我沒有管你,你可以當我自言自語。」
他看著我,輕笑道:「對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們部,可就只差你了,在我們部門,沒有名利,也沒有任何阻礙,你想查什麼案子就查什麼案子,國家會給你最大的支持,在這個部門裡,你只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追求真相,還當事者一個公道,我保證,在我隸屬這個部門的期間之內,沒有人能夠管你,也沒有人能阻止你去徹查三年之前的少女失蹤案,而且,嘿嘿,這一個月薪水,可是抵的上你三個月哦。」
看來,張默說的對,這個傢伙,不是一個那麼輕易就死了心的人,但說實話,他的確說動了我,我說過,我不是一個市儈的小人,也不是一個以人命的公義為前提的警察,說穿了,當年我做警察,也都是為了我的私心,在刑偵大隊那麼幾年,我存下來的存款也寥寥無幾,當他說在他們部門一個月的工資竟有我現在三個月那麼多的時候,我好像……有點兒動心了。
「我看過你們部門的資料,的確,二十年之前,那些前輩莫名死亡的事情是真的很詭異,也讓我有些遐想,還有三年之前的少女失蹤案,你拋磚引玉的工作也做的不錯,可,我現在手上還有一個案子,沒辦法想那麼多,等我這個案子解決了,我會好好考慮的。」
他看了我一眼,搖頭笑道:「方怵啊方怵,你的套話方法還真是別具一格啊,你知道的,我要定你了,所以,只要你開口,我一定會將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讓你儘快破案,哈哈哈哈,你這說話的口氣,還真像那位先生,好吧,我告訴你,今天我來這裡的目的,和那隻偷偷溜進詢問所的老鼠一樣。」
我回頭看著洵宇,只見他朝我笑了笑,而後又從口袋裡面拿出兩根香煙,將其中一根遞給了我,點燃說道:「嘉市有一個叫做包打聽的人,只要是嘉市不能放到檯面上說的事情,他都知道,當然了,也包括找人,這個包打聽人脈廣泛到你無法想象,工人,警察,地痞流氓或者是那些自命清高的白領金領都認識,群眾嘛,力量是強大的,最近我手上也有一件比較棘手的案子,不過這個案子是三十年之前的,所以來碰碰運氣,詢問一下,沒想到這還沒進去,就被你小子給破壞了,得,今兒個我看是問不了了,我明天再來。」
他若有所思的拍了拍我的肩,而後徑直就走入了他停靠在一旁的白色轎車內,一個油門,這輛轎車瞬間就從我眼前呼嘯而過。
看來這個洵宇在嘉市的勢力不小啊,就連我這個地道的嘉市人都不知道,在嘉市這種一畝三分地的地方有一個包打聽,他這才來嘉市多久,就直接找上門來了。
我拿著他給我的香煙抽了兩口,也沒管他那麼多,緩緩的就走到了這間遊戲廳和一旁某家餐館的中央縫隙處安靜的等待。
陳中俊是一個商人,他不會因為司馬桃的這件事情,放下自己辛苦多年的產業不管,而我在出來之後也檢查過這間遊戲廳,在遊戲廳的最左側有一個小門,小門直通大道,但我躲藏的這個位置,不管是從小門出來還是大門出來,我都能夠看到,而且小門門口是一灘爛泥,人走過一定會留下腳印,但我去看的時候,那爛泥攤還是完好的,並沒有任何人的腳印,也就是說,陳中俊此時,一定還在這家遊戲廳內。
我在這條縫隙中等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手掌心有些疼痛,抬起手掌心一看,是一個類似於蚊子一樣的東西,我拍了一下,這東西被我拍在了手掌之上,緊接著,蟲子之前吸入的血液也被我拍了出來,當時我並沒有在意,以為那只是蚊子而已。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陳中俊果然穿著一身睡袍,從後門偷偷的走了出來,走出來的時候,他手上還拿著一張紙條,我立馬從他身後直接近身,一把抓住了他那在手掌心上的紙條,就打開看了一眼。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我卻被這紙條上的字跡震驚了,到底是幼兒園畢業還是小學畢業才能寫出這樣的字條了,字跡歪七扭八,看的我尷尬症都犯了。
「雲東路163號?」我一邊念著,一邊在腦中快速的搜索著嘉市的地圖,雲東路,那一條都是住宅區,下面都是一些商鋪,163號,應該是雲東北路……
而此時,陳中俊更是拼了性命的將我手上的紙條搶了過去,然後就跟瘋了一樣,死活拉扯著我,讓我別管他,他一定要找到司馬桃之類的話。
我見他這樣,也就沒再拉扯他,而是跟著他來到了雲東路163號。
來到雲東路后,我們找了很久,才找到了一家名為泰勒按摩的按腳店,這家店的規模不算小,陳中俊就跟紅了眼似的,拿著那張紙直接就走到了這家店的前台,毫不客氣的問道:「司馬桃,有沒有見過司馬桃?」
那兩名服務員微微一愣,隨後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這個男人的耳邊還帶著耳麥,應該是屬於安保或者經理職務的人。
後者點了點頭,那服務員才鬆口說道:「先生,司馬小姐的確經常在我們這邊按摩,但她已經很久沒有來了。」
前面寫錯了,應該是陳中俊,大家不好意思==我沒有那麼仔細的回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