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朝歌,回到寧梟那邊。
顧綰綰圈著腿坐到沙發上,嘴裏還嚼著王姨給她洗好的葡萄。
這葡萄還是南江的大葡萄,溫差大,水分也足,嚼了一顆,甜分十足。
“你找我有什麽事兒?”顧綰綰剛洗完頭發,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搭在肩膀上。
有些難受幹淨,說完她還得上去擦幹淨。
顧綰綰下身穿了一條短褲,上半身是一條白色長襯衫。
明明包裹的很好,可是就是有種禁欲的感覺。兩條腿圈在一起,形成一種視覺上的美景。
寧梟的喉結動了動,“把腿放下來。”
顧綰綰皺了皺眉,心裏罵了一句,老古董。卻也乖乖的把腿放了下來,端坐好。
“有什麽事快說,頭發濕著呢。”
寧梟皺著眉頭給她扔來了一條幹淨的毛巾。
顧綰綰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捂著濕漉漉的頭發,“這是幹淨的嗎?”
“我剛給隔壁家的小狗擦過屁股。”
顧綰綰臉黑了,手上的動作停下來。
“這個笑話不太好笑。”
“嗬嗬。”寧梟回應。
顧綰綰擦了幾把頭發不再往下掉水,心裏也有膈應了,把頭把毛巾重新扔寧梟的身上,就當是小小的報複回去。
寧梟也不計較她這種小學生的報複行為,言歸正傳,“我答應你的事情辦到了。”
顧綰綰剛塞進去一顆葡萄,動作愣了半拍,不在乎的又重新的吃起來。
“動作還挺快的。”
“我現在這裏有一份文件,這是關於顧家的,如果這份文件一旦泄露出去的話,顧家會從根本上徹底地被擊潰。”
顧綰綰心驚肉跳看著一下那份文件,卻如同燙手一般縮了回來。
這薄薄的兩張紙卻可以將深根蒂固的顧氏扳倒,顧綰綰看向寧梟的眼神都和往常有所不同。
寧梟的能力遠遠超乎了她的想象,這個男人的能力到底到達了什麽程度?這才短短的幾天,顧家就已經苟延殘喘。
“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顧綰綰咽了咽口水。
“你想要怎麽做?”寧梟看著她,把這個決定權放在她的手上。
顧綰綰垂眸,抿著紅豔的唇瓣,手指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她猶豫了,一開始想要報複顧琨,可是如果真的這麽做了的話……
良久,顧綰綰緩緩抬起頭,“寧梟,我隻是想要回我的東西。”
寧梟笑了,“綰綰,你還是狠不下心來。”
顧綰綰不適合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存活,不過這才是他的顧綰綰,嘴上狠毒,可是內心比誰都軟和善良。
顧綰綰看著寧梟,“他畢竟是我的父親,你對你的父親也能夠如此狠下心來呢?”
寧梟愣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放過這麽一個整垮他的機會。”
顧綰綰撇了撇嘴,“還真是薄情冷血。”
寧梟沉默。
在那片火海中摸爬打滾了那麽多年他早就忘記了溫暖是什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要守的規則,他隻不過是想要護著自己想要護著的東西。
“也無所謂,隻要我能拿回我自己的東西。”顧綰綰道。
至於手段,隻要顧家不死,還苟延殘喘,那她沒有異議,也算是對得起顧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