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少夫人的東西
沒人心疼自己,她更要心疼自己,給受傷的地方消了毒貼上繃帶,她失魂落魄的從醫院裏麵出來,迎頭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裏。
“你怎麽走路的?長沒長眼睛?”顧輕舟還沒說話呢,男人身後保鏢打扮的人就不滿的衝著顧輕舟吼道。
顧輕舟本來就心情不好,這下脾氣頓時就上來了,指著麵前的保鏢罵道,“你什麽東西,分明是他撞了我,怎麽著,現在還惡人先告狀了是不是?”
顧輕舟一臉的氣勢洶洶,“我告訴你,光天化日之下,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你別想碰瓷。”
“你這女人胡說八道什麽呢?你知不知道我們方總……”
“我管他方總還是圓總呢,總之撞到我就是他的不對。”顧輕舟蠻不講理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道歉!”
“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保鏢擼起袖子就準備上來打,被方總給製止了。
他上下打量著麵前的顧輕舟,覺得有趣極了,“你叫什麽名字?”
“你管我叫什麽名字!”顧輕舟沒好氣的說道,“趕緊道歉,姑奶奶一會還有事情要忙。”
她一副我等著你道歉的樣子,弄得他哭笑不得。
好半天,他才開了口,“對不起,姑娘,今天是我不好,姑娘你走路低著頭,直挺挺的撞到了我懷裏,我向你道歉。”
雖說是在道歉,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今天的事情分明就是顧輕舟的不對。
她其實自己也清楚,隻是在陳景立那邊受了委屈,想找地方找補回來罷了。
她尷尬的擺了擺手,既然人家已經開口道歉了,那自己也不能繼續為難人家,“行了行了,既然你已經道歉了,那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一筆勾銷了。”
她說著就往旁邊讓了讓,打算繞過麵前的這群人離開。
沒想到男人再一次擋在了顧輕舟的麵前。
顧輕舟不耐煩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問道,“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神經病。”顧輕舟罵了一句,繞開男人就走了。
她聽到男人在身後喊,“我叫方沐霖,記住我的名字,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顧輕舟壓根也沒放在心上,方沐霖卻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消失在街角,他開口衝著身邊的保鏢說道,“去給我查清楚,她到底是誰。”
“是,方總。”保鏢點頭應是。
從咖啡館離開,顧念瑾又跟陳景立道歉,“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姐姐會突然過來找我,害得你見到我這麽狼狽的樣子……”
“說什麽呢?”陳景立的臉色挺不好看的,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顧輕舟是這樣的女人,真是太讓自己失望了,“你看你回來這幾天,都跟我說了多少遍對不起了,再這樣下去,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顧念瑾苦笑了一聲,說道,“就算你生氣我也得說啊,我給你帶來了這麽多的麻煩,我這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陳景立歎著氣說道,“顧輕舟是因為我的事情才這樣欺負你,說起來這些麻煩都是我帶給你的,你不要怪我才是。”
“我不怪你。”顧念瑾輕笑了一聲,“其實……姐姐誤會我跟你之間的關係,我挺高興的。”
顧念瑾低著頭,雖然說話的聲音很輕,但車廂那麽小,足夠讓陳景立聽個清楚。
她鼓起勇氣說出這番話,就指望著能不動聲色的在陳景立的心裏撩起一江春水,但陳景立像是沒聽到一樣,若無其事的繼續開車。
顧念瑾失望極了。
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搬進了別墅之後,她有的是機會。
“今天要不是你的話,我真不知道姐姐還會做什麽,看來離婚的事情對她的打擊真的是挺大的。”顧念瑾歎了一口氣,衝著麵前的陳景立說道,“其實……你跟姐姐也結婚這麽長時間了,雖說當年的事情是一場意外,但畢竟三年的感情,你……真的就這樣放下了?”
“感情?”陳景立冷笑,“我跟她有什麽感情?”
聞言,顧念瑾的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現在自己一點進展都沒有,但是沒關係,顧輕舟也是什麽好處都得不到。
陳景立猶豫了一番,繼續說道,“以後顧輕舟要是再來找你的話,你就別去見她了,你不是她的對手。”
“可她畢竟是我的姐姐……”顧念瑾歎氣,“除了媽媽之外,她是我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
“你把人家當姐姐,人家可未必把你當成妹妹。”陳景立冷笑,“總之以後她找你,你能躲就躲,要實在躲不過去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陪你一起去。”
陳景立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就不信了,當著我的麵,她能拿你這麽樣?”
顧念瑾的臉上浮起一絲笑容,她微微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陳景立幫著顧念瑾把行李搬了下來,他看著顧念瑾身上髒兮兮的白T恤,說道,“要不你先去樓上洗個澡吧,一會下來再收拾。”
“好。”演完了戲,顧念瑾也不想這樣亂糟糟的站在陳景立麵前,她上樓洗了個澡。
陳景立就在樓下等著,傭人收拾了一箱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衝著陳景立問道,“少爺,這些東西都是少夫人留下來的,您看……怎麽處理?”
陳景立側頭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看起來都挺眼熟的,好像是這些年顧輕舟給他準備的東西,他用過的毛巾,她送的皮帶,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跟他有關的。
顧輕舟臨走的時候把這些都留下了,算是徹底的跟過去告別。
他微微皺眉,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不舒服,“扔了吧。”
“好。”傭人剛準備扔出去,陳景立看到裏麵有一個紅色絨麵的盒子,上麵已經積滿了灰塵,他微微蹙眉,問道,“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