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言難盡
陳景立看著麵前的楊海潤,薄唇微啟,聲音冷得仿佛十二月的寒風,一開口就讓人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
“沒聽到顧小姐讓你滾嗎?”
“陳總,我……”楊海潤還想解釋,但最終還是被陳景立的眼神嚇住了。
他苦笑了一聲,看來自己今天是肯定沒辦法解釋了,隻有期盼等明天陳景立氣消了之後再好好的去解釋一下。
臨走的時候,楊海潤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陳景立懷裏的顧念瑾,卻看到顧念瑾的嘴角牽起一抹冷笑。
他這才反應過來,今天一切的一切,都是顧念瑾導演的一出戲。
這也就解釋了顧念瑾態度突然轉變的原因。
他很想衝上去把這個賤人狠狠的打一頓,但是他不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縮在陳景立的懷裏,得意的笑。
“陳總,那……我先走了。”楊海潤打了一聲招呼。
楊海潤前腳剛走,顧念瑾就暈了過去,陳景立怎麽喊都喊不醒她,隻能把她抱到了醫院裏麵,一番檢查下來之後發現她是因為服用了讓人手腳無力的藥物,並沒有什麽大礙。
“陳先生,顧小姐隻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醒來之後就會沒事了。”醫生衝著麵前的陳景立說道。
“謝謝醫生。”陳景立微微點頭,送走了醫生之後回來幫顧念瑾蓋好被子,然後就出門去吸煙區吸煙。
他不敢想象,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及時趕到的話,那顧念瑾會遭遇些什麽。
自己已經對不起她一次了,絕不能再讓她受一丁點傷害。
他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心裏頭煩悶的很,很快一包煙就見底了,他扔掉煙盒,正準備出去買煙的時候,一包煙遞到了陳景立的麵前。
他抬起頭,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時,微微皺眉,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來給我家老爺子拿藥,聽說你在這裏就順便過來看看,你怎麽樣了?哪裏不舒服?”說話的是許楠生。
陳景立接過煙,淡淡的說道,“不是我。”
“不是你?難道是嫂子?她又怎麽了?”許楠生微微皺眉,衝著麵前的陳景立問道。
陳景立點了一根煙,說道,“我跟她已經離婚了,你還是改改你這稱呼吧。”
許楠生吐了吐舌頭,“這不是叫習慣了嘛,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誰在醫院?”
“是顧念瑾。”陳景立淡淡的說道。
“顧念瑾?”許楠生卻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為什麽,從他第一眼見到顧念瑾的時候,他就不喜歡她,總覺得她清純的外表下麵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她怎麽了?”
“一言難盡。”陳景立歎氣,“拿了藥就趕緊回去吧,別讓你家老爺子等。”
“那……我先走了。”許楠生說了一聲,走到一半之後又回頭衝著麵前的陳景立問道,“景立,雖然我知道你可能聽不進去,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離這個顧念瑾遠一點,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行了,我的事情,你就別跟著操心了。”陳景立說道。
許楠生卻還是不肯走,他看著麵前的陳景立,繼續說道,“嫂子是個好女人,我知道你還在為了三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我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我想……你還是找個機會跟她好好的聊一聊吧。”
陳景立不說話,見狀,許楠生歎了一口氣,隻能先離開了。
許楠生剛走,陳景立抽完煙也準備去病房看看,一出吸煙區就看到顧念瑾赤著腳站在門口,眼淚婆娑的看著陳景立。
陳景立急忙上前,微微皺著眉頭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麽?怎麽不在裏麵好好休息?”
“我……我害怕。”顧念瑾一邊說一邊掉下了眼淚,衝著麵前的陳景立說道,“一睜開眼睛我沒看到你,我真的好怕,我怕楊總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景立,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顧念瑾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陳景立的腰,眼淚很快就把陳景立襯衫的胸前打濕了,“你不知道,我當時真的以為我完蛋了,我給你發了短信,等了好久好久你都沒有出現,我想你肯定是不會出現了,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是你出現了,景立,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麽感謝你才好。”
陳景立微微歎氣,伸手抱了抱懷裏的顧念瑾,苦笑著說道,“是我該說不好意思才對,明明答應了你八點去接你,但是公司臨時有事耽擱了一會,沒想到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要是當時沒能把你救下來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顧念瑾緊緊的抱著陳景立,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陳景立拉著顧念瑾的手,讓她坐在床上,衝著麵前的顧念瑾問道,“念瑾,現在你已經沒事了,安全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不是說你晚上要感謝一個人嗎?這個人就是楊海潤?”
聽到陳景立提起這個事情的時候,顧念瑾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似乎還沉浸在這場噩夢裏麵。
陳景立急忙安慰道,“沒關係的,你要是現在不想說的話,我不會逼你,你好好休息。”
“不,我沒事。”顧念瑾拉住了陳景立的手,一臉深情的衝著麵前的陳景立說道,“隻要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麽都不怕。”
顧念瑾深吸了一口氣,衝著麵前的陳景立說道,“你也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幹這一行,手對我來說就是我全部,這段時間手受了傷,沒辦法寫東西,所以我隻能把手裏的版權賣一些出去,想著這樣能維持生活。”
“這個楊總,我在國外的時候就認識了,當時他就對我展開了強烈的追求,不過我……”顧念瑾嬌羞的看了一眼麵前的陳景立,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所以我義正嚴辭的拒絕了他,這些年也一直沒見過,直到我回國之後,這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麵。”
“第二次?那第一次是什麽時候?”陳經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