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消失的死人
「我說大哥,你再不給個解釋,我明天就把這婚戒拿去當掉。」
那人終於有點反應了,抬頭看了我一眼,本來以為他會生氣,可是跟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單單隻是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就擰著水桶往門外走。
我口頭上雖然那麼說,可是怎麼可能真的將他的婚戒拿去當了,這缺德事,我也只會說說,做不出來。
於是在他轉生走的時候,我將婚戒扔進了他的水桶,然後吼了句:「戒子已經扔到你的水桶里了,待會倒水時記得把它摸出來。」
像是解決了一件心事一般,長呼了一口氣,坐到位置上,正要拿出手機玩的時候,突然摸到兜里不只是有手機,還有一個小小的東西。
將手機連同著著那東西一起收了出來,一看,心跳都頓了下。
居然是那枚戒指,扔進水桶的戒指又回到了我手上。
而且,剛才壓根就沒有人靠近我,細思極恐,越想越是毛骨悚然。
立馬來到廠外面,給劉啟打了個電話。
「喂……啟哥,是我,你知不知道那個每晚擦地的人是誰?他有一枚婚戒落在我這了。」
突然問劉啟這個,他肯定會問我為什麼要跟這些,所以我就撒了個謊,其實說的也不完全是假的。
劉啟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頓了下,疑惑的說道:「擦地的人?什麼擦地的人?我們廠里都是水泥地,還需要擦嗎?沒有這號人。」
什麼?沒有這號人,那我每隔兩天看到一次的,那個為我擦地面的人又是誰?
劉啟的話讓我拿電話的手都有些抖了。
又想了下,剛才戒指的事情,難道說,那個人壓根就不是人?
見我一直沒有說話,劉啟有些不太耐煩了:「你工作到一半,突然給我打電話,就能是說一些莫名……」
劉啟的話還沒說完,話風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你到底看見什麼了?仔細跟我說說。」
聽到劉啟的態度突然有大轉變,想著也許是他想到了什麼,於是就趕緊將這幾天看到的有關那個擦地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戒指你就收著,記得要收好,別弄丟了,也不用還給那個人,以後也不用跟那個人說話,就當那個人不存在就行,沒什麼大事。」
劉啟雖然是這樣說,但我總感覺不太對勁。
「這事,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沒什麼不對勁的,現在還是上班時間,趕快回去上班,再跟我說下去就扣你工資。」
說完后,劉啟主動把電話給掛斷了。
沒過多久,他就給我發哦了個簡訊,讓我千萬要把戒指留好。」
不對,這劉啟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看來他是不打算告訴我實情了,只能自己找答案。
下班后,我就起買了一條好點的煙,又買了一點補品,來到了上次跟我說話的老大爺寢室。
老大爺見我來了,很是歡迎,一點排斥我的感覺都沒有。
我將手中的東西遞給老大爺,老大爺沒有任何推遲的接受了。
「我那時就說你是個好娃,果然沒看走眼,有什麼事?儘管說,就當我是你家人一樣。」
我趕緊笑了笑,說道:「大爺,我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知道在我們那個A區,跟我一個組的,有哪些是元老級的員工,我這新來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些元老級別的員工,幾乎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幫你想想。」
想了一會,老大爺開口說道:「好像只有一位了,就是那個江伯,好像就他一個人還留在這。」
知道魂,我也沒有多留,跟老大爺聊了會天后就回到了自己宿舍。
這江伯在這呆了這麼久,對我那機器的事情肯定了解的格外清楚,問他應該能問出點什麼來。
今天晚上那個擦地板的人不會來,但是奇怪的是,我中途吃飯回來后,又看見了那個人趴在我那睡覺。
跟上次一樣,不管我怎麼推他,他都不醒,而且更詭異的是,這次的他,也是沒有呼吸。
為了確定這個事情,我用手反覆在他的鼻子下試探,而且還把了他的脈,壓根就找不到他的脈搏。
我趕緊拿出手機,抑制著自己心中的害怕,對著面前趴在我桌子上的那個人拍了一張,這樣一來,待會找人來,他要是再消失了,我就可以哪這張照片給別人開,證明剛才的確有人,這樣就不會再被罵一次了,要是這個人那時不消失就是更好不過了。
照片拍好后,將那張照片點開來看了一眼。
這是我的習慣,算是下意識的把,每次拍好照片后,就會將照片點開來一眼,然後再拍下一張。
可是當我將照片點開來后,頓時愣住了。
照片上只有我的一張空桌子,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扒在那。
立馬抬頭,看向前面的桌子,趴在桌子上的那個人已經消失不見,桌子上面擺放的產品原封不動,沒有一點有人扒過的痕迹。
這讓我想到,說不定,剛才扒在我桌子上的那個人就是老大爺口中的趙哥。
他的鬼魂留在他死去的地方,一直重複著他死前的那一幕。
給你擦地的那個人難道也是這樣的情況嗎?
難道在這個機器下面擦地也會被機器吃到靈魂而死嗎?
在快要下班時,找到了老大爺口中的江伯。
「江伯,有點事情找一下,能麻煩下,出去談談嗎?」
這個江伯性格有些孤僻,不太愛講話,再加上我在那個崗位上,更加是拒我於千里。
「江伯,是這樣的,都說我做的那台機器吃人靈魂,我也是被忽悠來的,現在為了自保,也就只能找您這位元老級的員工問問情況了,而且我看您面善得很,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我也沒讓你幫我什麼大忙,就是想問問之前在機器前死的那些人的情況,等下班后,早餐我請了。」
我在說這段話時,江伯幾乎沒有什麼情緒的起伏,一直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唯獨我說到「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時候,江伯的身體好像顫了下。
江伯看了我一眼,說到:「現在我還有工作沒忙完,等下班后再聊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