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我的身體死了一半
看著面前一臉慍怒的越澤,我一臉的疑惑,問道,「怎麼了,為什麼不能說,我從小就是一個怪物,他們都知道的。」
在我小的時候,大家都把我當做怪物看,壓根就沒有幾個人願意跟我玩。
小悠和喬白,就是我兒時的最好玩伴了。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瞞著的?
正想著,越澤已經走到了我的跟前,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力度很大,「女人,你不是怪物,我也不允許,任何人,說你是怪物。」
都死了,還裝什麼霸道總裁啊。
我切了一聲,把頭轉向一邊,慢悠悠的從椅子上起來,準備去扶小悠。
小思站在邊上,看我腳步有點不穩,就準備過來拉住我,卻被越澤給推開了。
「自己都顧不上了,還要去考慮別人?」越澤一張臉上寫著冷漠。
我狠狠的瞪了越澤一眼,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又是哪根筋不對勁,也不打算搭理,慢悠悠的朝著門口上走去。
才剛剛走出祠堂,我就遇到了滿臉蒼白的喬白,他站在我的門口上,也不知道在觀望著什麼。
「喬白,你醒了啊。」我輕聲說道。
聽見我的聲音,喬白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嗯了一聲,然後又說道,「一一,我聽師傅說,你受傷了,我來給你送葯。」
說著,就從口袋裡面掏出一瓶藥膏,遞到我的面前。
這種葯我之前見過,是喬爺爺自己做的,對於那些傷口癒合來說,有很大的作用。
但是現在喬白,比我更需要它。
我伸手推回去,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現在還不需要,你自己留著用吧。」
但是喬白還是推到了我的面前,一臉的認真,「我那裡還有,你拿去用,師傅說了,你這次為了救那些女孩子,自己都差點被食腹鳥給害死。」
說著,臉上已經開始流露出後悔的神情,「要是我能夠多撐一會兒,說不定我就可以救你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自責什麼啊。
我搖搖頭,對著喬白說道,「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就放心吧,葯你就自己留著,我身上的傷口,已經上過葯了。」
話音剛落,我的身後突然是傳來一陣寒意,沒有等到我反應過來,越澤已經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我的老婆,我自己會心疼。」
說完,直接就拉著我,走進了房間裡面。
房門,重重的關上。
地上的血污已經被處理乾淨了,只是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揮之不去,就像是現在越澤身上的怒氣一樣,將我重重包圍。
他的力氣很大,禁錮著我的肩膀,卻按在了傷口上,疼得我一個勁的掙扎。
「怎麼,想要去接受他的葯嗎?」越澤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抬起頭,看了越澤一眼,然後說道,「跟你有什麼關係,喬白給我送葯,是因為喬白關心我!」
越澤冷笑一聲,墨眸中全是嗜血的光芒,「是,他是關心你,他恨不得,讓你跟他在一起。」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我氣鼓鼓的,也不想再搭理越澤,從他的懷裡掙扎出去,就準備去睡覺。
可是越澤卻一把拉住我,然後直接把我按在床上,說道,「怎麼不說話了,心虛嗎?不敢承認了嗎?」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莫名其妙?」我問道。
「不能!」越澤乾脆利落的回答我,然後直接就吻了下來。
這個吻,帶著太多索取和禁錮,叫我喘不過氣來,偏偏越澤還非要很兇狠地咬了一下我的嘴唇。
血腥味,就這樣在嘴唇中蔓延開了。
等到越澤心滿意足的結束這場戰爭,我的嘴巴裡面已經全部都是血了。
他站起來,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太多情緒,讓我一時間看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然後他說,「好好休息。」
說著,還朝著我的身上扔了一個東西,消失在空氣中。
我緩緩的坐起來,渾身的傷口又開始叫囂一般的疼痛起來,可就是找不到辦法來制止這種疼痛感。
緩緩的將越澤扔在床上的東西拿起來一看,是一塊令牌,上面刻著一個澤字,周身血紅,像是一塊玉,摸上去溫暖無比。
盯著手上的東西看了一會兒,我也就睡著了。
今天一天的事情太多了,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一夜好夢。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小思趴在我的床頭上,一臉的焦急。
我連睜開眼睛都很費勁,看著邊上的小思,小聲問道,「怎麼了,小思?」
「一一姐,你不要說話了,喬白哥哥出去找醫生了,你再堅持一下。」小思說著,都快要哭出來了。
看著小思這個樣子,我實在是很心疼,準備伸出手去摸一下他的腦袋,這才發現,自己一身都抬不起來了。
就好像,這個身體根本就不屬於自己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小思,費勁的問道,「小思,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的身體,動不了了。」
爺爺從外面走進來,一臉的愁容,「一一,沒事,你昨天被食腹鳥攻擊了,體質太特殊,現在身體已經死了一半,不歸你支配了。」
什麼叫做身體死了一半?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爺爺,「可我還活著好好地啊,身體怎麼就死了一半了,那要是我身體死透了,我會怎麼樣。」
爺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魂魄會灰飛煙滅。」
還有這種說法,我也是醉了!
「一一,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相信爺爺,我這就去想辦法。」
說著,爺爺就走了出去。
房間裡面只剩下小思和我,互相看了一眼,小思又開始哭了起來。
我都有點心疼了,對著小思說道,「好了,我沒事,爺爺不是去想辦法了嗎?很快就會沒事的」
小思搖搖頭,「不可能的,風鬼都說沒有辦法了,他活了一千多年了,都沒有辦法的,一一姐,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著唄!
正想著,我手邊的那個令牌突然是開始亮了起來,我的思緒開始緩緩的飄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