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互不相欠
我被顧季的話給嚇到了。
難不成他還能夠未卜先知,知道我就在這裡等他,所以就早早地在這裡做好準備了?
但是想想,這種可能不太能夠發生,也就是顧季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果然,還沒有等我多說什麼呢,顧季已經露出了兩顆小虎牙,笑著說道,「早上的空氣很好,這時候出來畫畫,比較有靈感嘛。」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理由,我點了點頭,然後盯著顧季手中的畫看了一會兒。
紙上就只是幾根線條而已,看上去一點意思都沒有。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抽象派?
想著,我就問道,「顧季,你這是畫的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我看都看不懂啊?」
顧季一臉的認真,指著他的畫說道,「你看這裡,你看出什麼了沒有?」
我還就真的認認真真的看了一會兒,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然後就搖著頭說道,「我是真的沒有看明白,到底是什麼啊?」
顧季聳肩,「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我就隨便勾了兩筆,你就過來了,我是學人體素描的,畫風景,對我來說真的挺有難度的。」
正說著,顧季又從邊上的口袋裡面遞給我一個餅子,問道,「你吃嗎,這是我奶奶給我做的,可好吃了。」
農村裡面做的吃的本來就是純天然無污染的,很好吃,我接了過去,客氣的說了一聲謝謝,就開始啃了起來。
跟顧季說的一樣,這個餅子很好吃,甘甜著帶著淡淡的鹹味,就是有點硬邦邦的,不怎麼能夠啃得動。
費力的吃下這一個餅子之後,我就跟著顧季在河邊上轉了一圈,快要走到樹林的時候,顧季突然停了下來,扭過頭來問我,「一一,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以前我是不信的,但是我總覺得,顧季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就像是跑步的感覺一樣,心跳開始加速起來,想著,我就點點頭,對著顧季說道,「我相信。」
顧季很開心,直接抓住了我的手,「一一,我很喜歡你,那天在村子裡面向你問路,我就喜歡上你了,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現在有機會了,我能夠跟你,在一起嗎?」
聽到顧季這麼說,我卻本能的縮回了手,搖著頭一臉的驚慌,「對不起顧季,我還不能夠,答應你,這實在是太快了,我得想想。」
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面總是會浮現出越澤的模樣。
他說,「女人,我說過了,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無論生,還是死,都是我的人。」
這麼狂妄的人也就只有他一個了,自大狂妄,真是不可一世。
我忍不住搖搖頭,再也不想要看到越澤那個人了。
顧季被我拒絕了,也一點都不生氣,只是笑著點點頭,然後說道,「好,我尊重你的決定,你知道你是覺得太快了,我可以等你的,等你想好了,我們就在一起。」
我點點頭,對著顧季笑了一下,「送我回家吧,我得回家去吃早飯了。」
到了院子門口上,大黃又開始瘋狂的叫了起來,我上去驅趕大黃,顧季就說自己也得回去了。
我收拾了大黃一頓,就朝著堂屋走去,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薄荷味道。
越澤身上的味道。
他來做什麼?
我皺著眉頭,正準備出去找喬白問個清楚,越澤就從外面走了進來,站在我的面前,擋住一大片的光線。
「一一,你去哪裡了?」越澤問道。
我哼了一聲,「攝青大人,你怎麼想起來過來找我了,不用忙著去照顧你的小嬌妻嗎?上次她可差點被我們給弄死呢!」
越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虞姬跟我說過了,她對於情絲這件事情,一向情緒都不太穩定,所以才會這樣的,那天是我錯怪你了。」
「你別這麼說,攝青大人,是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的小妾,不對,你的正房,人家那麼喜歡你,我真的弄死了,怎麼辦?」
聽我這麼說,越澤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說道,「一一,你是在跟我慪氣嗎?」
「我為什麼要跟你慪氣,我跟你有沒有關係。」說完,我就朝著外面走去。
越澤卻眼疾手快的抓住我,表情已經冷得快要結冰了,「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還是一隻妖,你去哪兒了,跟誰在一起?幹什麼了?」
「我去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又準備不分青紅皂白就來弄死我嗎?」
我是真的對上次的事情很生氣,無論越澤說什麼,我都不會再聽的。
他有虞姬了,何必再來煩我呢?
越澤越發的生氣,在我的身上看了一圈,明明我身上有衣服,但是他的眼神放在我身上的時候,就好像是我什麼都沒有穿一樣,讓我很不舒服。
「攝青大人,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要走了。」說著,我就朝著房間走去。
跟這種混蛋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我的口水。
可我回到了房間裡面,越澤也就跟著我回到了房間裡面。
他左右看了一下,然後直接拿起我放在桌上的畫,就問道,「這兩幅畫,是誰給你畫的?」
我趕緊搶過來,「關你什麼事啊,誰給我畫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是沒事,就請滾吧!」
我現在真的是一點好脾氣都不想給越澤了,恨不得他現在就走了。
當時那麼在乎虞姬嗎,怎麼現在不去照顧了,跑到我這裡來顯擺什麼?
越澤陰沉著一張臉,說道,「這種東西,不是你能夠碰的,拿給我。」
說完,直接從我的手上搶了過去,然後撕成了兩半。
那是顧季送給我的畫!
混蛋,我罵了一句,上去就抓住越澤的衣領,給了他一巴掌,罵道,「你憑什麼撕我的東西,越澤,我跟你什麼關係,你憑什麼這麼做,我告訴你,以後你不要來找我,我不認識你,對了,你的令牌,還給你!」
說完,我就把抽屜裡面那塊被喬白粘好的令牌,重重的扔到了越澤的胸口上。
「你的三昧真火在祠堂,拿走,以後我們兩個人,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