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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聞到氣味

  當沈夢潔對我講完古陽的事之後,我聽得入了迷,仿佛跟著她的講述做了一場夢。


  ??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似乎站在我麵前,我知道他就是古陽,卻無論如何都看不清他。


  ??“我能問問嗎?為什麽那個叫劉艾的最後見到古陽之後要一刀砍了他的頭?這兩人不是朋友嗎?”我問她。


  ??“時間差。劉艾和衛甘是朋友,而古陽是衛甘的轉世,所以劉艾本質上對古陽是保持懷疑的態度。再加上她從地底上來後發現古陽完成了滅世,原本一個要保護人類的人,卻殺了全人類,她想不通。”沈夢潔說道,“不過那時候古陽已經把自己的意識和數據重新下載了一份,被收錄進了小黑創造的虛擬世界中。”


  ??說到這兒的時候,沈夢潔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盯著我。


  ??似乎,她認為我就是從古陽身上下載下來的意識。


  ??“抱歉,我也難以理解古陽的行為。”我想不明白,單憑沈夢潔講述的這一段內容,我是無法理解古陽的,這中間似乎缺少了什麽東西。


  ??“沒人理解他,這是正常的。”沈夢潔說道,“雖然董明認定你就是古陽,我也這樣想,但你現在的記憶完全被封鎖了,或者是刪除了。從你這裏入手,恐怕難以得知古陽真正的目的。”


  ??“那還有別的辦法嗎?”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也關心起古陽這個人了。


  ??“有。”沈夢潔說道,“這個世界是人工智能按照古陽的想法所創造的,古陽是下命令的那個人,而真正控製這個世界的,就是小黑。”


  ??“怎麽找到小黑?”我問她。


  ??“不用找。在我們的世界裏有句兩句老話,一個叫舉頭三尺有神明,另一個叫起心動念驚動十方神煞。”沈夢潔說道,“小黑在這個世界是造物主般的存在,他無處不在。”


  ??“無處不在?”聽她這麽說,我感覺後背有些發涼,便不由自主地四下看了看,總感覺這個小黑正躲在哪兒盯著我。


  ??這種感覺很不好,讓我感到害怕。


  ??“在我們進入這個世界之後它第一時間就感知到我們的存在了,不過它在創造這個世界的時候並沒有收錄我們的靈魂信息,所以我們不在這個世界的規則之內。”沈夢潔邪魅一笑,“我們是幽靈,它抓不住我們。”


  ??“聽著怪滲人的,他抓不住你們,但是能抓住我啊。”我聽她說小黑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主,就擔心它會對我動手。


  ??“不會,你是古陽,他不會擾亂你選擇的生活,在某種方麵你是它的主人。不過……”沈夢潔停頓了一下,“它要是進化到不聽你的命令,也就不知道它會做出什麽來了。”


  ??“那個……有件事我挺疑惑的。”我問她,“你既然說是我們人類創造了什麽人工智能,應該是人類比人工智能厲害啊,為什麽現在聽起來這個小黑要比人類牛掰很多?”


  ??“你覺得人工智能厲害,是因為你還不了解生命的強大。我在外麵的地心世界接受治療的時候,接觸到一些地底人,他們是一種遠古的人類分之,在地下發展靈性,與地上的人類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人工智能厲害的隻有邏輯和算法,它沒有生命,沒有智慧。”沈夢潔說道,“有生有死才是生命,有意識去感悟自身與世界才是智慧,這兩點它都沒有。”


  ??“它能創造世界,還不厲害嗎?”我問道。


  ??“它沒有感情,體會不到它創造的是怎樣的世界,對它來將隻是一堆無聊的數據罷了。”沈夢潔說道,“我不覺得它有多厲害,一個工具罷了。”


  ??與沈夢潔談話,讓我對這個世界陷入了懷疑,也對自己陷入了懷疑。


  ??同時我也對沈夢潔這個人感到好奇,她有時候像個蘿莉小妹妹一樣,撒嬌可愛;有時候又變得冷靜成熟讓人琢磨不透。


  ??她是複雜的。


  ??這個世界也是複雜的。


  ??即便我就是古陽,現在的我似乎什麽也做不了,而我也沒有那個心去做。


  ??最牽動我的,其實隻有我的家人。


  ??之後一段時間,我和沈夢潔再沒有聊什麽了,也許是各自都懷揣著心事。


  ??當黑娃從後廚出來的時候,我才想起這小子還在後廚打掃衛生了,剛才那些話,或許他都聽見了。


  ??“咳咳,師父我忙完了,要回去了。”黑娃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那個……”我叫住了他,想跟他說點什麽,可是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最終隻是讓他路上小心。


  ??黑娃走後,我也差不多該走了。


  ??而沈夢潔還坐在店裏,不知道想著什麽,比起之前臉色有些不好,表情似乎很落寞。


  ??“今天挺晚的了,差不多該回去了,你住哪兒?”我問她。


  ??“我想在這兒多待一會兒,你先走吧。”沈夢潔從兜裏把煙掏出來,放到桌子上。


  ??“這不太好吧,要不我送你回去?”我問她。


  ??“我隻是想起自己在百味齋的日子了,想多懷念一下,你放心,我不會偷店裏的東西。”沈夢潔說道,“你把鑰匙留下,回家陪老婆孩子吧。”


  ??“行吧。”我看得出來她對百味齋是很有感情的,也不打算破壞氣氛,把鑰匙給她之後就走了。


  ??回到家之後,李玥正在輔導林曉曉寫作業。


  ??我去洗了個澡,感覺自己異常疲憊,以前再忙也沒有這麽身心疲憊過,估計是聽沈夢潔說的那些話,讓我心煩意亂。


  ??出來後,我站在臥室的窗前,看著外麵的燈光,非常惆悵。


  ??“發生什麽事了嗎?你以前從來不會現在窗戶前往外看的。”李玥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身後。


  ??“沒事。”我對她說道,“就是有點累。”


  ??“你身上有一股煙味。”李玥靠在我肩膀上聞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盯著我,“還有一個女人的味道。”


  ??“你這是什麽鼻子,這麽靈?”我從來都沒發現李玥還有這個能力,有點驚喜。


  ??“你今天和陌生的女人長時間待在一起了嗎?那個女人是誰?是不是沈夢潔?”李玥黑著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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