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主帥病危
眼看著方沐辰渾身抽搐的越來越厲害,冷清凝緊緊的把抱住了方沐辰。
這也讓她自己的衣服也都全部浸濕了,眼見著方沐辰的動作和力度越來越大,冷清凝大聲的說著,“路景山,快,將王爺扶上來。”
這個時候的路景山,哪裏還能夠顧忌得上其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方沐辰的身邊。
在兩個人的通力合作之下,終於將方沐辰放在了床上,冷清凝又讓路景山將方沐辰身上的衣物都給換了下來。
隨後,冷清凝完全顧不上自己,再一次的走到了方沐辰的身邊,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王爺,我知道你現在非常的難受,可是,隻要你能夠撐的過去,以後都會好的。”
看著冷清凝渾身濕透的樣子,路景山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一絲絲的心疼。
他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直接披在了冷清凝的身上,一臉的關心,“師傅,你現在可是身懷六甲之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冷清凝轉過身去,一臉嚴肅的看著路景山,“方才,謝謝你。”
路景山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卻是感覺到了一點點的驚訝,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溫柔的冷清凝。
可是,溫柔之中竟然還有一點點的傷感,讓路景山的心中多了一絲絲的想要保護的衝動。
但是,很快這樣的想法就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消失不見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麽樣的,這樣的身份壓根就不配和冷清凝在一起。
“師傅,我是你的徒兒,別說是為你吸蛇毒,哪怕是你想要我的命,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給你。”
冷清凝再一次的轉過身去,她看著現在的路景山,總覺得哪裏不一樣了。
可是,冷清凝現在沒有那麽多的閑情逸致去管這些,她隻想要讓自己身邊最重要的人趕緊的醒過來。
“師傅,能否問你一個問題?”
“說。”
“欺負方才所做的這一切,到底是何意?”
冷清凝聽著路景山問出的這句話,輕聲的笑了笑,她應該能夠猜到路景山對這些是毫不知情的。
可是,即便如此,冷清凝還是願意將這一切都告訴路景山。
曾經冷清凝的老師就告訴過冷清凝,“醫生本就是一個神聖的職業,我們要將我們會的都告訴我們的學生,這樣才能夠有一顆仁心。”
而現在的冷清凝終於能夠明白了自己的老師,當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些毒蛇本就是一味藥材,而當它們喝到了王爺的血以後變得更加的狂躁,但是,動作卻慢了下來。”
聽著冷清凝一字一句的說出這樣的話,路景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仿佛,他方才隻顧著看冷清凝反而沒有注意到冷清凝手上的毒蛇都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態。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冷清凝的醫術看起來這樣的高。
而路景山隻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兩個人繼續看著方沐辰並不在說話。
可是,現在的營帳之外早就已經鬧了起來。
“將軍,你說這王爺到底是怎麽回事?”
“起初,我還是不願意相信,我從金陵之中的得到的消息,寧王殿下因為殺戮過重身體也早就得到了反噬。”
一眾將軍一直在外麵,不停的小聲嘀咕著,而景洪卻是一臉的疑惑。
他不知道為何再次看見方沐辰之時,那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會如此之重。
可是,聽著所有的人都說出了這樣的話,又親眼所見這營帳之中被包圍的嚴嚴實實。
正當景洪欲要上前一步,卻被虎符兵直接攔下。
“你這是作何?”
“這位將軍,我們不聽令與任何人,唯獨隻聽命與令牌之人。”
虎符士兵輕聲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可是那樣的威嚴卻是景洪從未見過的。
他也隻能夠一臉無奈的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之上,不敢再繼續上前一步。
可越是如此,議論紛紛之人也是越來越多。
“景將軍,你和寧王殿下是舊相識了,你可知道他這是怎麽了嘛?”
景洪搖了搖頭。
他也並不知道現在的方沐辰是個什麽樣的情況,他隻知道當初和方沐辰一起馳聘沙場之時,方沐辰有勇有謀,更加是博愛眾人。
可是,方沐辰卻在一夜之間白了青絲。
可當景洪再次看見方沐辰之時,卻發現他已經是變成了滿頭青絲,更何況,他也能夠看得出來方沐辰身邊的路景山。
也很自然的認為了方沐辰的病情早就已經好了。
“莫不是……寧王殿下當真是身患頑疾?若是,他在我們這裏有個萬一,我們該如何向朝堂之上交代?”
方才的那位將軍,繼續的說著自己心中所想的這些話。
還不停的在景洪的耳邊說著讓他上書給朝堂,即便寧王殿下不幸離開,也不能夠對他們有任何的怪罪。
“寧王殿下方才來到西晉之中,更何況,他已經和我決定了如何去麵對西晉的一係列方案,我斷然不會相信有何不妥之處。”
景洪不顧眾人反對,依舊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有的人都紛紛的和景洪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然而,方沐辰病重的事情早就已經傳到了西晉的軍營之中。
阿爾勒正在自己的營帳之中,一臉的無奈。
看著自己的士兵一個接著一個的身患頑疾,而軍中的軍醫卻是束手無策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將士直接衝了進來,“回稟首領,敵軍前來支援的主帥病危。”
阿爾勒聽見這句話之後,一臉驚訝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小人親眼所見,主帥的營帳旁已經被人給團團圍住,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就連和我們經常交手的景將軍也是一直站在營帳之外。”
“營帳之中可還有人?”
“主帥和他的夫人,還有一位從金陵來的醫者。”
阿爾勒聽見這句話之後,緩緩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一臉的沉思。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一個陷阱在等著自己往裏麵跳,還是真的敵軍主帥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