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你是哪根蔥?
“小人隻不過就是夫人府裏的一個隨從,又怎麽會麵熟?”
芸兒再次刻意的將自己的頭給埋了下來,隨後,又將小不點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中。
生怕有一個閃失,自己也就釀成了大錯了。
“看來,實在是我眼睛看花了,像姑娘這樣好看的人,我又怎麽會麵熟?”
“說笑了,小人隻不過就是一個丫鬟而已,又怎麽能夠談得上好看的人。”
芸兒聽著紀芮歡的這句話,又想到了這個女人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
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當真也就隻有這樣的女人,能夠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
若是讓人聽見了或者是看見了這樣的事情,隻會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恐怕……也就隻有紀芮歡會選擇不斷的往前去。
“可這說來是在不知道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緣分,還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我原本乃是寧王殿下身邊的妾室,奈何家中的主母囂張跋扈,更加是無法無天,這才被趕出了王府。”
紀芮歡故意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甚至在一邊說著的時候,還不忘擦拭自己眼角的淚水。
這樣的演技,最佳女配角非他莫屬了。
可是,芸兒也不是一個傻子。
這樣的話,她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是在刻意的說給她聽。
無非就是想要試探自己和寧王府之中的事情。
“這樣聽來,這位姑娘還當真是可憐之人。”
“小人也是在無意之中聽見了昔日的寧王妃已經嫁給了太子殿下,如今……已經是太子妃了。”
“姑娘可能是不太知道,當初到底寧王妃並不是西晉的公主殿下,而是另有他人。”
還另有他人?
芸兒聽著這樣的話,也終於知道了為何自家的小姐不願意讓這樣的人留在寧王府之中。
即便是留在那裏,恐怕也隻是一個禍害了。
紀芮歡看了看一旁,又看了看芸兒手中的孩子,輕聲的說道,“想不到小姐都已經這麽大了,當初小人將她從藥鋪之中抱回來的時候。”
“她還隻不過就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
藥鋪?
芸兒本來還想不起來自己是在哪裏見過紀芮歡。
這下可當真是痛快了,她自己竟然主動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實在是讓人有些驚訝。
可是,仔細想來她無非就是想要像太子殿下著急證明自己而已。
她隻是想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就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人。
這一輩子,隻會選擇聽命於太子殿下,除此之外,她的主人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
“藥鋪?姑娘說的是否是金陵城之中的那個藥鋪?”
“小人剛剛進太子府之中的時候,還經常聽燕子姑娘提到這件事情。”
好在,芸兒還能夠記得燕子的事情。
要不然的話,她還真的沒有辦法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可現在想來,既然紀芮歡能夠不斷的想要知道自己的事情。
那麽,她為什麽也不可以?
隨後,芸兒繼續輕聲的說著,“這位姑娘,莫非就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姑姑?”
“小人也聽聞……”
突然,芸兒捂著自己的嘴巴,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像是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看見了芸兒這個樣子,紀芮歡的心裏也變得有些疑惑和驚訝?
自己壓根什麽事情都沒有說過,為何這人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還當真是有些奇怪。
“聽聞什麽?本姑娘和太子殿下一直以來都是清清白白的,還請這位姑娘不要謠傳。”
“姑姑誤會了,並非是太子殿下,而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軍師。”
“軍師?你說的是安陽?”
安陽?!
芸兒在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就像是在哪裏聽見過這個名字一樣。
可是,她還是搖了搖頭。
畢竟現在還不是離開和暴露自己身份最好的時機。
也不是他們兩個人能夠坦誠相待的時候。
“小人也隻不過就是來到太子府之中,還沒有太多的日子。”
“又怎麽能夠知道這個人是誰?隻是偶爾從遠處路過的時候,看見他一身黑衣,一閃而過而已。”
芸兒故意的說出了這句話,隨後更加是抱著小不點。
不停的逗著她。
就像是這件事情就是一件玩笑而已,可紀芮歡卻是驚訝的看著芸兒。
她和安陽兩個人,也隻不過就是見了幾次麵而已,又怎麽會變成別人口中的這個樣子。
“你說的這個人,就是咱們府中的安陽,隻不過……我和他之間並不是你們口中的那種關係。”
說完,紀芮歡就感覺到了自己說的實在是有些多了。
立刻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東朝。
“師傅,你當真讓徒兒現在就離開嗎?”
“路景山,從今天開始,你我二人的師徒情分已經到頭了,接下來的所有的事情,都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看著路景山就跪在外麵,壓根就不願意離開這裏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做錯了什麽樣的事情,才能夠被自己的師傅如此無情的給趕了出來。
一旁的宦曉星,看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這些舉動,並沒有說出任何的話。
隻是沉默的看著自己的一切。
“師傅,徒兒可以離開你們。”
“可是徒兒隻是想要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麽?為何要如此的對待我?”
路景山一直都在苦苦的哀求。
從金陵城之中出發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在自己的心裏下定決心。
不管自己的主子,到底要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他都會選擇義無反顧的留在他的身邊。
就像是當年他們兩個人並肩作戰一般,不離不棄。
可現在,眼看著冷清凝就要將自己從東朝之中趕走,而方沐辰壓根就還沒有回來。
即便如此自己的師傅,路景山的心裏也開始懷疑她是否是另有隱情。
“夠了!寧王妃,你隻不過就是想要讓本公主離開而已,又何必如此的咄咄相逼。”
最終,宦曉星終於忍受不了。
她走到了路景山的身邊,將他從地上緩緩的扶了起來。
隻是,她的眼光從未離開過冷清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