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艱辛

  寧陽最終還是答應了瘋子的請求，不過，事務所還沒有整頓好，還看到爺爺的《陰陽秘術》上有不少利於他破案的東西，需要時間學習領會，就打電話給瘋子，讓他等自己電話再給他任務。他倒是一點都不急，讓寧陽什麼時候弄好告訴他就行。


  寧陽就在一邊整頓事務所，一邊學習《陰陽秘術》上的符咒道法秘術等，是從最簡單的學起。就算如此，也被搞得頭大，玄之又玄，有些摸不著頭腦，和小蓮談論，她也僅限於粗淺理論，對寧陽的用處不是很大，倒是道家體術進步不小，力量似乎沒增加多少，但是反應更加敏捷，不過，更在意秘術上的符咒等道法，就打電話給安老道，希望他有時間過來教自己一下。


  不過，安老道事忙，根本沒時間，讓寧陽很惱火，好在他給了自己一個網站，上面有不少玄學視頻等，可以學習學習。


  寧陽就在家裡用電腦看那些視頻，竟還要會員，一個月要五十，心疼死我了，不過，充值一月後，點進一些視頻看，那些所謂的玄學大事講解，確實受益匪淺，但是真正有本事的，在一些視頻上又設置收費視頻，最後，搞得寧陽怒罵安老道這是不安好心啊，想要坑他的錢啊，老子都是窮人，還得老爸接濟，你都不放過。


  寧陽雖然滿腹牢騷，但確實發現一些玄學大師真的還是有幾分本事，至少在一些黃符上給了他不小啟發，也讓他真正領略了些符咒的粗淺奧義，不過，也讓他有些焦躁，想要儘快接到任務，不然，在爸爸那裡借到的五千，又只剩下不到三千，還得買台筆記本，在事務所用，只能買最便宜的，也要兩千多，這一下自己又成了窮光蛋，他已經沒臉向老爸要錢了，畢竟，都二十六了，哪還有臉啊？


  雖然很急，但寧陽還是沉著性子，練習幾日畫符，總算小有成就，能繪畫出一些最簡單的輔助性黃符。


  這天早上起床，寧陽吃了早餐，又在書房中練習符咒，快到十二點多的時候，覺得有些口渴，就拿著電腦桌旁的玻璃杯，準備去外面客廳的飲水機接杯水，但是剛到門口的時候，聽到爸爸已經回來了，但似乎在和媽媽爭吵。


  寧陽微微皺眉，爸媽的感情其實很好的，很少能聽到這樣的大聲吵嚷，就沒有開門，而是貼著耳朵在門邊聽了片刻，就知道爸媽在討論小蓮在家裡白吃白住，爸爸就想讓媽媽去跟小蓮說，讓她交個生活費什麼的？可是媽媽不好意思，說不出口。


  爸爸似乎聽得就怒了：「你怎麼說不出口？是你答應讓小蓮在這裡住的。老子一個月才多少工資啊？四五千塊。還得養這麼大一家子，除了生活費，還剩下幾個？小陽，以後要結婚生子，都要用錢，我必須要給兒子存幾個。你現在也看見了，小陽乾的那個什麼事務所？裝神弄鬼的，能賺到什麼錢啊？現在物價多高啊，娶個媳婦，要多少錢啊，我們還不存點錢，難道看到兒子打光棍嗎？」


  媽媽低聲道：「別說那麼大聲，小陽聽見了不好！」


  寧陽終究還是聽見了，卻暗暗嘆息，這幾日，他就感覺到日子的艱辛，在爸爸那裡借的錢，不到十日，就用了個精光，現在買任何東西都要精打細算，像他這樣初入社會的小子，本來不該為這些發愁的，奈何自己要辦什麼事務所，都需要向爸媽要錢，若是家境好一些，自己也不會聽的這麼難受了。


  寧陽就打開門，看到爸媽向自己看來。媽媽臉上都是無奈尷尬之色，而爸爸卻一臉怒氣，顯然，並沒有因為寧陽的存在而消了氣，寧陽就站著道：「爸爸，媽，還是我來說吧，這事，終究還是與我有很大關係！」


  爸爸這才舒氣的說道：「小陽，你能理解爸爸的難處，爸爸很高興！」


  隨後媽媽又勸了爸爸幾句，才無奈的搖頭，寧陽就問媽媽，現在都快十二點了，小蓮怎麼還沒回來吃飯？


  媽媽就跟寧陽說，小蓮去隔壁小區照顧一位老奶奶去了。


  寧陽聽得納悶，不過，想到小蓮心地善良，還真有可能，難怪這幾天中午，有時候都不回家吃飯，原來如此。


  寧陽就匆匆下樓，去叫她吃飯，順便看看那老奶奶，到了公路對面的新橋小區，給小蓮打電話，問她在哪裡？自己去找她。


  沒想到她說不用，可是寧陽卻說，自己已經到了小區裡面，快點說具體位置，她才無奈告訴了他。


  寧陽到門口的門衛室，是個老頭，一問，他非常熱情的給寧陽指了那四號樓，寧陽感謝之後，就順著林蔭路道走到了四號樓下，這裡小區的名字雖然很不錯，但這裡的樓房，其實是九十年代末的建築，一些牆面的水泥都掉了，露出裡面斑駁的紅磚。


  寧陽順著樓梯來到四樓，走廊不是現在的房屋中間，而是開在一邊，另一邊是欄杆，不是很高，但有些危險。


  老奶奶的房間是409，寧陽來到門前，發現房門是虛掩著，裡面傳來京劇的聲音，輕輕推開門，就看到自己好像走進九十年代的電影中，屋子裡的傢具都類似黑白格調，除了那台老彩電，就讓他納悶，難道是那老奶奶很懷舊？還是子孫不努力？


  房門推開后，寧陽就看到老奶奶坐在輪椅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面的電視之中，似乎在聚精會神地看著京劇畫面，聽著咿咿呀呀的唱腔，而小蓮就蹲在老奶奶面前給她喂飯，可惜，並不好喂，忙過去幫忙，卻發現那老奶奶看到他突然有些激動地喊著『濤啊濤』的話，讓寧陽納悶。


  小蓮才低聲跟寧陽說，老奶奶有老年痴獃，但是對她兒子思念叢生，才會這樣情緒激動。


  寧陽聽得心裡一酸，就假裝她的兒子，喂她吃飯，果然吃得很香，隨後，還拉著他不放手，只好讓小蓮先回去吃飯，將老奶奶安撫到床上睡下之後，才離開了房間。


  晚上，寧陽本想跟小蓮說說家裡的情況，只是還沒說出口，小蓮就給了他五百塊錢，說是她住在這裡的伙食費。先交一個月，寧陽就不好向下說了，而是問她，現在做義工，沒工資，咱們也不可能一直照顧老奶奶，反正有居委會，就問她準備找什麼工作？

  她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寧陽，寧陽知道安老道的吩咐，只好準備讓小蓮給自己當助理，這可是要發工資啊，好在小蓮似乎知道他的難處，就沒提工資的事，可是寧陽卻感覺拿不出手，面上無光，決定儘快讓瘋子給自己提供任務。


  又過了兩天，寧陽練習符咒小有所成，又在電腦城買了個電腦，花了兩千五，身上頓時只有幾百塊錢，寧陽立刻給瘋子打電話，讓他儘快給自己提供一個委託任務。


  只是這天上午，瘋子的委託任務還沒到，寧陽卻在事務所中，迎來了第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