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複仇大佬他佛法無邊(36)
鷹國守衛還有很多,城樓上的兵士殺之不盡。
即使這樣,鷹國城樓被破也隻是遲早的事情,太子和攝政王也隻是個擺設。毫無用處。
到傍晚的時候,鷹國國城破了,塔國士兵破門而入。進城後踏著血一路殺到了國城內。
城樓之內宮人丫鬟四處逃躥,有些士兵竟然也臨陣脫逃,反正太子和攝政王早就跑了,他們的國城裏除了拚死守衛的慕容將軍之外,其他的人早都跑完了。
“慕容將軍這是何必呢?何必要守著一座廢城呢?”無憂溫和勸說道。
然而慕容將軍絲毫不為所動,他手裏還拿著那把劍,身上已經有無數的傷口。
他一字一句道:我幼時曾受過天子大恩,今生無以為報,唯有血肉之軀。
“巧了,在我幼時,你的天子,踏我河山,屠我族民,殺我父母,這筆賬,我也是一定要算的,”無憂說起這些時,語氣毫無波瀾,“不知慕容將軍以為,你的血肉之軀能否抵擋的了我的血海深仇?”
慕容軒低著頭,但是手裏的劍卻始終沒有放下。
無憂的黑眸暗了暗,“既然如此,那我隻好成全你的忠心了,”無憂飛起一劍,直直插進了慕容軒的心髒裏。
慕容軒眼睛駭人的凸起,膝蓋一軟,就倒地不起了。
皇宮內,曲洋雙目無神的睜著眼,他今日的精神要比往日好些,隻是身邊再也沒有了忙碌的宮人,那些貪生怕死的家夥早都已經跑光了,竟然沒有一個人管他,他這一生也沒有遇到一個真心對他人。
看到穆流時他竟然還笑了,隻是嘴角僵持著,所以看上去很有幾分滑稽,
“你來啦!我已經看到有好多人在抓著我了,很快我就要去另一個世界了。”
無憂就那樣直直的盯著他,然後搖了搖頭,“不,你不會去另一個世界,你隻會下十八層地獄,日日受烈火焚心,油鍋煎炸之苦。”
曲洋的臉色變了變,很快否定道:“不,世上根本沒有地獄。”
無憂有些好笑,“我一直想問你,像你這樣一個壞事做盡的人,這麽多年你就沒有一絲愧疚嗎?”
愧疚?曲洋也跟著他笑,“我為什麽要愧疚?不把他們都殺掉,難道讓他們都像你一樣,找我報仇嗎?成王敗寇,他們死得其所。至少我曲洋百年之後會永遠被人銘記。我這一生全部都奉獻給了鷹國,即使鷹國滅了,我的傳說也永遠不會滅,我將會成為永遠的神。”
無憂上前狠狠的扇了他兩個巴掌,“不,你不會變成神,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劊子手,人們提起你時都會恨不得親手殺了你,將你吞吃入腹。”
曲洋怪笑兩聲,“別再多說啦,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我這一輩子殺了那麽多的人,做了那麽多的事,如今也已經死而無憾了。”
“就這麽讓你死了,不是太便宜你了嗎?我要把你關起來,找人給你看病,日日折磨你。直到我厭倦的那一天。。”
裴千微微皺了皺眉頭。折磨別人同時也是折磨自己,他不想看到無憂或者是物流這樣痛苦。
曲洋被關在了一個籠子裏,那是一個專門用來裝畜生的鐵籠。他想咬舌自盡,但是嘴裏早被堵了東西。
他被獄中的獄卒肆意打罵。每當他快支撐不住的時候,就會有大夫前來為他看病,等她身體好些了再繼續,曲洋生不如死。
鷹國徹底被塔國收複,塔國的疆域也一躍成為百國之中最大的國家。
裴千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無憂。如果是穆流的話他反而不會太過擔心,他就很害怕無憂會做出那樣瘋狂的事情。
裘係一躍成為了塔國最大的將軍。
有那麽一日,裴千私下裏交代裘係,“裘將軍,有些話我覺得還是和你說一下為好,咱們的陛下從小受到過比較大的打擊,所以行事上難免有失偏頗,這就需要我們這些在他身邊的人不時提點一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們不能讓塔國變成像鷹國一樣的存在,也不能讓我們的陛下變成像曲洋那樣的人,萬人唾棄,所以如果他給你下什麽比較奇怪的命令,麻煩你告知我一下!”
裘係自然答應。畢竟後宮即使那麽多妃子,但是他們的陛下獨獨隻寵皇後一人,塔國人盡皆知。
曲洋被裝進了囚車裏。
無憂突然令人把他帶到了大街上。不止他,還有許多曾經的鷹國百姓。
無憂仔細看著他的臉,“既然你一直沒有後悔,那我就要讓你親眼看著當年我所經曆的痛苦,看著你的子民一個個死在我的劍下,是否會有一點點的痛苦?還是說你依然能這麽鎮定?我很期待。”
曲洋瘋狂的揮打在手上的鐵鏈。嘴裏含糊不清道:殺了我,你殺了我!
無憂溫柔的拍了拍他的頭頂,眼眼尾因為興奮有些微紅,“我早就和你說過,我不會殺了你的,我要讓你一點一點經曆我經曆過的痛苦,這樣才公平,你說是嗎?”
裘係悄悄派自己的手下去了鳳棲宮。
裴千趕到時,就看到無憂拿著劍架在一個婦女的脖子上,旁邊的囚籠裏是痛苦不堪的曲洋。
曲洋的眼睛似乎被什麽東西強硬的給撐開,隻能那樣直勾勾的看著麵前的一切。血,噴了他一臉。
住手!裴千尖聲喊道。
乍一看到她無憂似乎有些驚慌,但是很快他就重新鎮定下來,他放下染血的劍,甚至優雅的拿著手絹擦了擦手上的血,才不緊不慢的朝著裴千走來。
裴千看的心驚肉跳,無憂並沒有下令屠城,他隻是自己動手殺人罷了。
“你是來阻止我的嗎?告訴我要以德報怨,饒過別人也是饒過自己嗎?嗯?”無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然後又垂下眼眸笑了笑,“可是這些佛祖早就告訴我了,我覺得不行。尤其是在我夜裏被噩夢嚇得喘不過來氣的時候,就好像又回到了我年幼時,…”
裴千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用手輕輕的撫摸他的額頭,柔聲道:“很痛苦對嗎?那你希望所有的小孩子都和你經曆一樣的痛苦嗎?”裴千指著街角的那些眼神驚恐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