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誰造的孽
那一夜,她坐了一夜,就那麼傻傻的,沒有入眠,頂著黑眼圈,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門了。她甚至在嚴家人還沒有起來的時候,就跑了出去。
她坐了公交車去了那個別墅,可是卻不敢進去,只敢遠遠的看著。
但是她從早上的7點坐到中午12點,去怎麼都沒有看到有人從那個別墅里出來,她不知道,她離開那個別墅之後,易凱也沒有住在那裡了。
他名下的產業很多,別墅也不止這麼一套。
在烈日下暴晒了那麼久,她只覺得腦袋有些發昏。到底是受不住,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老闆,嚴小姐在別墅外面暈倒了。」
「先送去醫院,然後通知嚴家的人。」
「好的,我知道了。」
再一次醒過來,是在醫院的病床上,手上掛著點滴,鼻間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她迷迷糊糊的。
「嚴小姐,你醒了。好點沒有。」護士親切的說道。
「我怎麼了。」
「你中暑了,現在外面熱,三伏天的,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室外,你在太陽底下暴晒了那麼久,這體力自然是吃不消了。」
她淡淡的想要開口說什麼。
原來中暑了。
「我們通知了你的家人,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你的家人到現在還沒有來。你看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
「沒事,不用了,我沒什麼大事。」只是中暑,那都是小事情,「我還是出院吧。」
她很堅持,不住在醫院,醫院這邊自然沒有辦法。
但是當她去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卻被告知,錢已經支付過了,而且還有多餘的一筆錢留下來。
「請問是誰交了我的住院費。」
「這個我們不清楚,我們只是根據你賬戶上所需的用藥,現在將剩下的錢退還給你,至於其他的,那不是我們的事情,不好意思。」
這種官方的回答其實很正常,可是她就是好奇,到底是誰交了住院費,又是誰送她到了醫院。
那個地方能出現的人不多。
難道說。
但是到底還是不敢確認,畢竟,她覺得不會那麼巧合的,不會那麼巧,那個男人出現在這裡,可是如果是他,他為什麼要什麼都不說的。
拿著醫院找回來的一千多塊錢,她塞進了口袋裡,不管怎麼樣,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剛走出醫院,白沈洛就站在醫院大門口。才短短几天不見,再見到,彷彿像是郭了一個世紀。
嚴曉妍就那麼的站著,甚至連腳步都忘記了邁進。
「你怎麼了,又出院了。」如果不是醫院裡有他的朋友在裡面上班,他或許還不知道嚴曉妍又住院了。
他匆匆的開車趕到這裡,甚至放下了手頭很重要的工作。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到底是哪裡不舒服,哪裡生病了,怎麼回事。是受傷了,還是感冒了,怎麼了。」他抓著她的手,想要看個究竟。
她突然想哭,哽咽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白大哥。」
就這麼一聲白大哥,彷彿將這麼多日的委屈都道盡了。他突然將她的頭摁在自己的胸前,「好了,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一切都沒事了,只要你沒事就好。」
這幾天,他因為母親的問題,回去了一趟美國,當然那是母親逼著他的,他其實不想去。可是他怎麼會知道,出國才幾天的時間,回來,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他前天剛從國外回來,昨天倒時差,加上事務所的事情很忙,他壓根就喘不過氣來。直到在醫院裡工作的朋友打電話來,說是不是他口中的嚴曉妍,他一愣,再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錯過了那麼多。
他隨意的點開一個新聞,就能看到易凱和王曼妮要結婚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他知道,這一次可能有些東西還真是要發生改變了。
易凱這算是放棄嚴曉妍的意思了嗎。
這放棄了,來的那麼突然。
他當時想都沒有想,開車去到醫院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丫頭就站在醫院的門口。看上去憔悴了很多,似乎每一次看到她,都是這種脆弱的樣子。
每一次都是那種讓人心疼的不能再心疼。
「好了,不要擔心,不要擔心,沒事的,一切都沒事的,先不要站在這裡,先上車。」
嚴曉妍終於忍不住的哭出聲來了,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是。「白大哥,為什麼會這樣子,我到底哪裡不好,為什麼要這樣子。為什麼,我好難過。」
「好了,不要這樣子,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們之間不合適,一開始就不合適,你們之間存在了利益關係,終究有一天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所以曉妍,我們堅強一點好不好,不要難過,不是還有我嗎。」他不懂,易凱到底有什麼好,能讓她哭的那麼傷心,甚至為了這個男人呢一次次的讓自己變得脆弱。
她抽泣著,肩膀一聳一聳的。
而正好,這般畫面被有心人給拍到了。
角度那麼好。
「白大哥,我這裡疼,我真的好難受,他要結婚了,為什麼要結婚了,那麼不可預料,甚至都沒有想過,我知道我要離開,我知道我會離開,可是我不知道會那麼快,我也想過我自己離開的,可是現在那麼突然的,我就很難受,那天是我的生日,你知道嗎,他陪我過了一個讓我難忘的生日,那一天他陪我看電影,陪我吃飯,陪我吃蛋糕,許願。」
他抱著他微微一愣。
生日。
原來他不在這裡的時候,她的生日都過了,原來連她的生日都錯過了。
她哽咽著,他想要安慰,可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拿什麼安慰,他沒有參與過他們之間的經歷。
所以他沒有資格說什麼。
只是這樣子的嚴曉妍讓他心疼。
「先上車吧。」
她哭著,梨花帶雨的樣子,眼睛紅紅的,像一隻兔子一般,他摟著,半推半就的將她放到了副駕駛。
到底還是嘆息了一句,如今發生這般事情,誰遭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