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地下大空洞
「這一次的聖杯戰爭是特別的，嗯，不只是這一次而已，應該說第四次的聖杯戰爭一直都是最特別的。
如果說冬木市的第三次聖杯戰爭是兩條完全相反的支線分叉，第五次聖杯戰爭是聖杯最後的終止的話，那麼第四次聖杯戰爭就是重疊了無數種結局的未知。
誰也無法預料，這一次的結局到底會如何，哪怕是那些已經參加過一次的人。」
揮舞著雙手做了幾個出拳的動作，聽到埃爾梅羅二世的話，聖女瑪爾達意有所指的看向他，說出了讓他的眉頭皺的更緊的話。
雖然埃爾梅羅二世並不屬於這一次的聖杯戰爭，也不是這次的聖杯所召喚出來的英靈。但是作為英靈本身的存在就無法瞞過ruler的雙眼。
ruler職介的特性讓聖女瑪爾達一眼就看出了埃爾梅羅二世的情況。作為英靈寄生的諸葛孔明，以及提供了現世模版並藉助孔明力量的魔術師，也即是這一次參戰的master之一，韋伯·維爾維特。
「重疊無數結局的未知么，我原來那個世界的結局，上一個特異點被修正過的結局，以及這一次各種亂入者完全改變了世界走向的結局么。」
雖然聖女瑪爾達的話語在常人聽來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聽在埃爾梅羅二世的耳中卻讓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已經經歷過兩次的聖杯戰爭。
「不只是這幾次而已，還有很多你們根本就沒有見到的結局。所以，不要再把往常的經驗作為參考了，那種東西只會讓你們的御主陷入困境。
如果不想迦勒底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的話，我的建議就是你們儘快回去。這個特異點本身就不是因為多餘的聖杯引起的，所以和你們想要追尋的真相也沒有聯繫。就這樣放著不管的話，這個世界也會步入屬於自己的結局。」
輕輕的搖了搖頭，在作為ruler職介降臨的時候，瑪爾達就已經獲得了很多關於這次聖杯戰爭的知識，這些知識可不只是與現實相關的知識。
「你怎麼看？」
「前輩……」
聽完聖女瑪爾達的解說，埃爾梅羅二世和瑪修的視線都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藤丸立香。雖然有著各自的思考與認知，但是，在這一方面，最終能作出決定的只有藤丸立香，因為她才是迦勒底的御主，
「雖然瑪爾達已經說過這樣的話了，而且繼續在這裡待下去的話也有些不知好歹。但是，我還是不想就這樣離開。黑貞德在這裡，其他的英靈也在這裡。
既然這裡聚集了如此多的英靈，又因為特異點的關係把我吸引到了這裡。那麼這裡一定有我要做的事情。哪怕只是幫上一點點小忙，我也不能就這樣離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對在場三位英靈的視線，藤丸立香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認真的表情，發自內心的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
「咦？這裡居然有人？」循著探查術探索出來的通道深入了柳洞寺的地下，當優紀走出通道進入大聖杯所在的圓藏山山腹中的時候，在此地紋刻的聖杯儀式法陣中，一位少女的身影卻讓優紀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終於有人來了，我還以為一直要等到它完全出來之後才有人找到這邊來呢。」彷彿注意到了優紀的出現，白色的身影緩緩的轉過身來，同時有些熟悉的聲音也在這一刻傳了過來。
「愛麗絲菲爾……不對，難道是冬之聖女，羽斯緹薩·里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
小心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視線在她身上那套略顯暴露的禮裝上稍作停留，得到過清水悠斗記憶的優紀想起了某個被稱之為冬之聖女的女性，那位聖杯系統的創造者。
「看來你是認識我的，這樣剩下了不少解釋的功夫。沒錯，我就是羽斯緹薩·里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聖杯系統的創造者，同樣也是聖杯戰爭實現的基礎。
原本是為了讓全人類都成就第三法，救濟星球，創造沒有紛爭與痛苦的世界而製造的聖杯系統。最後卻因為參戰魔術師本身的慾望而讓聖杯戰爭變成了如今這樣的災難。這是我當初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溫和的笑容在羽斯緹薩的臉上展露，充滿母性光輝的笑容讓優紀不由得放下了心中的戒備。而羽斯緹薩所說的話，也進一步讓優紀理解了她的善意。
「沒有紛爭與痛苦的世界……還真是遠大的理想。不過，那明顯是不可能實現的吧。而且，如果真有那樣的世界的話，那麼在那裡生存的人類，到底該說是幸福呢，還是悲哀呢。」
收起了戒備的動作，實現離開眼前的冬之少女向著周圍看去，在打量周圍的同時，優紀的聲音也在這片地下大空洞中回蕩，回應著羽斯緹薩的話題。
雖然常年生活在醫院的無菌室中，一直在痛苦的與病魔對抗著。但是，就算是這樣的優紀也清楚的知道，只要有人類存在，世界就不可能完全沒有紛爭和痛苦。
人類的慾望是造成了各種紛爭與痛苦的原因，但是，人類的慾望同時也是構成了人類社會的原點。沒有慾望的人類，根本就不會創造出如此精彩的世界。
對於優紀來說，世界確實是精彩的，不管是現實之中還是虛幻之中，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精彩繽紛。而這樣精彩的世界，就是由充滿各種慾望的人類所創造的。
所以，優紀實在是難以想象，那種沒有紛爭的世界到底是多麼的無聊。沒有了食慾所追求的美食，沒有了享受所追求的美景，沒有了懶惰所追求的各種便利交通與網路，那樣的世界真的有存在的意義嗎？
「是啊，永遠重複在同一天，永遠無法成長，從來沒有離開過艾因茲貝倫堡，只會接受別人的理想而不具備自我思考所得到的理想。最重要的是，並不是真正人類的我，又怎麼能理解人類呢。
當初的我，只一心想著實現全人類成就第三法，消泯世間一切紛爭的理想。卻從來不知道，消滅紛爭的同時也意味著消滅人類。
這也是幾百年後的現在，經歷過多次的聖杯戰爭后，我也理解到的。只不過，人類的慾望達成了無數的成就，但是也同樣鑄造了無數的悲哀與怨憤。而這，終將會由人類自己來承擔。」
「此世之惡么……」視線重新回到羽斯緹薩身上，聽著她所說的話，優紀輕輕的吐出了之前已經遇到過的，那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