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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最後一戰_四百二十八、人蛇大戰

  角落上,一條巨型大莽蜷縮著身體,腦袋高昂,即像似防禦,又像似隨時準備出擊。尤自伍傻了般地一動不動。李小華要過去時,尤自伍突然發話:站著別動。


  尤自伍明白,凡是這種蛇型類動物,他們喜歡攻擊晃動的動物,其原因是害怕自己受到攻擊。如果你像木樁一樣保持靜止,他們會不屑一顧地繞行而去。此時的尤自伍就是這個想法。


  那麽,剛才傳到樓下的聲音又是如何呢!

  當李小華把目光移到另一處時,他這才發現,那裏已有一條身首異處的蟒,體型上要比眼前的小許多。不用多問,這肯定是尤自伍搏鬥的結果。再往尤自伍手裏看,短把軍刀還握在手中。


  李小華:“班長,你下去,我來。”李小華身體保持不動地對尤自伍說。


  尤自伍;“你們不懂這家夥的攻擊特點,站著別動,”


  如果從巨莽的目光看出去,現在,他眼前是五六個光點。這些直立的光點像木柱,像物體,還沒有對自己進攻,所以他也不理。他要找的,卻是剛才殺死他兒子的那個東西——自然是尤自伍了。


  巨莽吐著舌芯,衝著尤自伍嗞嗞怒吼。雖然沒有老虎般地叫聲,但這嗞嗞聲也夠嚇人的。


  尤自伍保持僵立,一動不動,他在等待巨莽向他攻擊的那一刻。


  長久地對峙,雙方都在平估著對手的實力。巨莽沒敢輕舉妄動,他看到了眼前這個人,隻有幾個動作便將兒子殺死,所以,這人不是等閑之輩。


  尤自伍也在暗自思量。剛才是僥幸成攻。如果那條莽做好充分準備,自己也不能那麽快就得手。現在,眼前這條,可別剛才那個大多了,單就這一點,其危險性自不必說。轉眼看看剛剛上來的這些戰友,一個個還驚魂未定。因此,他怕巨莽傷他們,於是說:“你們後退,到樓下等著。”


  雖然他這樣說了,可上來的這些人沒一個聽他的,更沒有人下樓。


  同樣是軍人,人家有危險,你卻躲到一邊去規避,這是軍隊中絕不允許的。是貪生怕死的最為突出的表現。所以, 上來的這些戰士們人人都在原地定住,一動不動。


  尤自伍看見所有人都不下去,有些火了,“聽到沒有,給我下去。”


  這一聲吼,沒有吼住戰友,卻把巨莽驚動了。他在驚嚇之餘,還以為是人類主動向他攻擊了,所以,他要反擊。


  巨莽昂著頭,突然之間朝著尤自伍飄飛過來。


  巨莽的突然舉動,嚇壞了眼前這些人,眾人驚呼,開始後退躲閃。


  這時,房子胥嘩啦一聲拉動槍拴,子彈上膛,他準備朝巨莽射擊。


  尤自伍耳中聽到這種聲音後,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他在盯著巨莽的同進,大聲命令道:“不準開槍。”


  眼下,他們所處的位置,除了這座教堂,外麵可都是空曠的原野。這一聲槍響,不定會傳出多遠,很快會把越南人引來。


  房子胥不是不明白這一點,但他是在情急之下,擔心的是尤自伍被巨莽所傷。


  至於尤自伍喊什麽,是不是對自己所說,巨莽可聽不明白,他也不管這一套,繼續按照自己的方式發動進攻。


  此時,巨莽還沒有把身體展開,可能是屋子小,伸展不開的原故。但他蜷縮著的身體,已把兩米長的蛇身支撐起來,顯得要比尤自伍高出許多。就這樣,蛇頭居高臨下地向尤自伍發動了攻擊。


  蛇頭順勢而下,雞搗米般地直衝尤自伍。


  尤自伍一點不敢怠慢,身體快捷靈敏,動作也是噴水般地自然。此時的他,完全沒有了剛才木樁般地呆滯表現。身體突然一動,向一側閃開,第一個回合中躲開了蛇頭。


  然而,巨莽並不是一攻即罷手,他有連續戰鬥的作風,很像老虎撲食一樣來了個第二撲。


  他的第二撲可不是用腦袋去砸,而是發動了全身。


  隻見巨莽剛才還蜷著的身體突然散開,像一張大網,朝尤自伍撒過來。


  這一回,尤自伍可是在劫難逃。前麵是蛇頭,身後是牆壁,兩側又無處可躲,這才意識到自己到了躲無可躲地步。


  時間電光火石般消石。等到驚呼的人閉上嘴時,尤自伍已經被巨蟒死死裹住。


  一看尤自伍成了這個樣子,如果不搶救,那是必死無疑。所以,情急之下,李小華,房子胥等人就想上前迎救。


  然而, 巨莽可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好不容易抓住的對手,哪能輕意放掉。於是,他充分利用蛇頭的威猛,張開血盆大口,對著衝過來的眾人。


  剛要上前的幾人,如果再向前一步,很可能會被巨莽吞下。


  所惟,這些人不由自住地向旁邊迅速跳開。這也正是巨莽所需要的。


  因此,眾人的行為沒有一點效果,隻能眼睜睜看著尤自伍在掙紮。


  有人說,手裏有槍,還不快用槍打這條蛇。如果想一想,這樣的想法肯定是不成立。眼下他們所呆的地方,可不同於別的地點,他們不敢開火。一旦開火,更大的危險會瞬間而至。


  李小華急的大叫;“班長,班長。”


  也有戰士掄槍猛砸,但蛇頭無所畏懼,迎著掄槍的人直撲,弄的戰士們節節敗退。


  眼前景象是驚險無比。尤自伍被巨莽裹卷住,開始急促地呼息,生命也是危在旦夕。


  這是別人的看法。對於尤自伍來說,他卻是主動投懷送抱,有意讓巨莽把自己裹住,因為他另有一番打算。


  尤自伍被卷住後,頓覺身體血液不通,整個身體發麻,思維中是一種快要窒息地感覺。他明白,如果不盡快反擊,巨莽就會把他勒死。


  好在尤自伍在被裹前,做了充分準備。操刀的手與身體分開,目的是在被捆住後便於施展。


  巨莽在與其他人對峙的同時,身體上加緊發力,想要利用龐大的身軀至尤自伍於死地。


  尤自伍感覺到,襲向自己身體的壓力越來越大。


  很快,尤自伍呈現出窒息狀,臉色發白,漸漸無色。但他是在努力掙紮著,在尋找一搏的好機會。


  機會終於來了。就在莽蛇向其他人發威的時候,尤自伍感覺捆住身體的地方稍微鬆動。他喘了一口氣,鼓起力量,奮力揮刀朝巨莽身上猛刺。


  一刀,兩刀,三刀…


  尤自伍瘋了般地猛刺蛇身。一邊刺一邊發出毛骨悚然地叫喊聲。


  “啊!啊!啊!”


  巨莽終於撐持不住,“嘩啦”一聲,蛇身從尤自伍身體上掉下來。尤自伍已經沒有了再搏之力,巨莽也因身受重傷不敢戀戰。雙方還沒有再次形成對峙時,隻見巨莽把蛇頭向窗口一擺,蛇身跟著便衝了過去,隨後,巨莽拖著長長的身體躥出窗外。


  李小華箭步向前,雙手抓住蛇尾。蛇身向前掙紮,李小華拚命向後猛拖。一時之間巨莽不能脫身,蛇頭再次迎空出現在穿口。


  此時,尤自伍已經坐到了地上,有氣無力地朝李小華擺擺手:“放了他。”


  李小華鬆手,巨莽身體消失在窗外。


  這時,放哨的一名戰士跑入:“班長,那些越南人追過來了。”


  尤自伍費力地從地上站起,向窗口靠近,閃身到一旁,朝窗外觀察。


  從教堂的窗口看出去,密實的草地上,正有幾排人影在草浪中前行。越軍特有的頭盔在太陽照射下格外醒目。


  房子胥:“班長,衝出去,和他們拚了。”


  尤自伍沒有說話,繼續打量著窗外,一邊觀察,一邊思索。


  稍後,尤自伍說:“現在衝出去,等於主動往槍口上撞。”


  房子胥:“要我看,不如趁現在過來的敵人不多,我們把他們消滅,然後再走。”


  尤自伍說:“嗯,這到是個好注意。”


  李小華衝動地說:“我去架機槍。”


  尤自伍把他喊住:“等一等。”隨後對其他人說,“都過來,我來布置一下。”


  眾人過來後,尤自伍一陣低語。


  追出叢林的彭少輝看到這片草原後,開始時與尤自伍是一樣的吃驚。心裏暗罵一句:“媽的,有這樣的景色,老子怎麽才知道。“


  彭少輝是一個叢林中跑慣了的軍人,但在這麽多年之中,這樣的景色他楞是沒見過。


  可在連續兩天的幾場戰鬥之中,他領略了中國軍人的戰法,又連著兩次看到同樣美麗的草原。對於在森林裏呆慣了的他,能不驚歎嗎!


  彭少輝抬眼看著遠天餘輝,張望著草原美景,心裏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可惜了,老子是在打仗,景再美,有他媽什麽用,又不能幫助老子抓北寇。“


  他心裏雖然琢磨事,但目光一刻也沒停止過向前搜索。當他的目光轉向最近的草叢邊緣處,發現了尤自伍他們留下的蹤跡。


  彭少輝迅速跑了過去,蹲在地上仔細觀察,然後對一個士兵說:“你們再找找,看看其他地方還有沒有。”


  這時,他的心態依然處於,仍然不承認眼前要追的不是小股中國軍人,而是希望他想看到的,所有的中國在越部隊。


  很快,去查看的士兵回來報告說,進入草叢的人不多,周邊隻看到少數蹤跡。


  彭少輝讓那個越兵領著,走過去,一個個查看,最後得出結論:“北寇的人不過十個。”


  聽他這麽一說,這引起越軍高興了。


  為什麽要高興?因為他們的人也少。


  此時,如果中國軍隊的人數比他們還少的話,毫無疑問,他們會衝上去,把這些中國軍人全幹掉,這可是大功一件。如果對方人多,憑自已這二十來人,看也是白看,無非是咬上一口就跑,那多沒勁。


  正是處於這樣的想法,越軍們才敢躍躍欲試。他們可是吃過大虧,打了敗仗之後,被上級硬逼著,追過來的受盡苦難的越南軍人。此時,誰都有生的願望,不遠白白送死。


  彭少輝從地上站起來,把手中的衝鋒槍子彈上膛:“弟兄們,進去捉人。”


  隨後,二十多個越軍跟在彭少輝後麵,趟著蒿草,向草叢內追擊。


  這片草叢沉睡了不知多少年,很少有人來過。今天也不知怎麽了,過了一拔又拔,把平坦的草地趟出了很多很深的一道道溝。


  但他哪裏知道,更大的一場戰鬥還在後麵,到後來,連他們自己它不知道,能否保的住完美的身軀——草原的美景。


  彭少輝帶人在蒿草中一路急行,一路上平平安安,一點情況都沒有。


  走了一陣後,越軍開始放鬆警惕,繼續向前。當人們走到這個淩角處,劇高向下一望,彭少輝的驚歎與尤自伍沒什麽兩樣,同樣張著大嘴,一臉的驚詫。


  為什麽?他也是看到了遠處那座神密的,不可想向的教堂。


  在這裏有這樣的教堂。對於外人來說,似乎還好解釋。可對於彭少輝這個叢林常客來說,他怎麽也不敢想,在眼前會出現這麽個東西,簡直是天方夜談裏的神話。


  彭少輝注目看了一會,很快又恢複平靜。他憑著軍人直覺意識到,這教堂不是海市蜃樓,也不是童話故事,是實實在在的一座建築。


  “當真景和幻覺都不存在時,建築還在悄悄地說話。”彭少輝腦中翻出這樣一句話。什麽意思他不知道,也不記得是誰說的。


  為了尋找敵人,他顧不得多想,還是要衝過去看看。即然“有山在那,所以就有了爬山的人。”隨後,又冒出另一句話。


  彭少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好像昏了頭般,對士兵們說:都給我加點小心,目標,教堂。“彭少輝說的幹淨利落,沒有告訴手下人要去幹什麽。


  別看他不說,這些人也知道怎麽回事。即然北寇是在這消失的,眼前是無遮無攔的大草原,他們除了那教堂,還能隱藏到哪。


  隨後,這二十多個越南軍人奔著教堂方向尋來。


  正在行進間,他們聽到了草叢中的嘩嘩響聲。一名越南兵偏頭向旁邊看,看見他左側的草叢被壓倒,一條巨莽的身影在眼前一閃不見了。隨後是後麵的響聲。


  彭少輝隔著很遠,雖然沒看見,但他同樣聽到了響聲,於是問:“什麽東西?”


  越南兵還沒從驚悸中恢複過來,哆嗦著說:“蛇,蛇”


  彭少輝感覺出這名士兵聲音有異,不高興地說:“一條蛇,就讓你怕成這樣,廢物。”


  越南士兵:“不是普通的蛇,是條大蛇。”手做了一個摟抱的姿勢,“有,有這麽大。”


  彭少輝半信半疑,一想到眼前任務,他便不再追問:“算了,繼續前進。”


  停下的這些越南士兵跟著彭少輝繼續朝教堂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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