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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高棉之戰_五百三十一、一場人妖舞會

  吳江龍和洪誌去了哪裏,呆會再說。先說一下邊雨欣和劉漢林的去向。


  吳江龍和洪誌第一次出門不久,屋裏的氣氛沒很快便凝滯住了,不再有一個人說話,大家垂頭想著心事。


  過了一會,邊雨欣對童勇男說,“組長,我回屋拿點東西。”


  “去吧!”


  反正呆在這也沒什麽事,大白天的不可能出意外,所以,童勇男沒攔著她。何況,邊雨欣的房間就在隔壁,這麽遠的距離屋裏有什麽響動這裏也能聽的到。


  邊雨欣離開眾人聚集的屋子後,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一進屋,便在床上那個包內翻個不停,可是找了半天,什麽都沒找到,顯得有些著急,兩手空空。隨後,她丟下包,又倒衛生間去找,也是什麽都沒找到,空手而出。


  誰都不知道她要找啥,為什麽如此地著急。


  看樣子,邊雨欣妥協了,不再亂翻,老老實實地坐在床上,嘴裏自言自語,“哪去了,明明我放包裏了!”


  時間在一分鍾一分地過,她就這麽一動不動地坐著。


  邊雨欣在這裏呆坐著不覺什麽,可童勇男那邊卻急了。如果是在平時,邊雨欣想在屋裏呆多久就呆多久,隻要沒工作,你呆多長時間都行,攤開被子睡覺都可以,沒人管。可現在不同,吳江龍走時一再叮囑,讓大家不要分散。他們都明白,這樣做的目的就是防止出意外。


  然而,邊雨欣一走老長時間都沒回來,難怪童勇男不著急。童勇男對劉漢林說,“小林,你過去看一下。”


  劉漢林起身去了邊雨欣房間,一進門,見屋內沒人,嚇了一大跳。邊向裏走,邊輕聲叫,“邊雨欣,邊雨欣。”


  男人進女人房間,如果人家不知道,你就得使一點動靜。萬一人家是在換衣服,也好給警,免得大家都尷尬。


  可是,盡管劉漢林輕聲叫,但邊雨欣並沒回音,難免劉漢林著急。就在他準備進下步查找時,卻發現邊雨欣從牆角處站了起來。


  她這突然一站,還真嚇了劉漢林一大跳。


  “我喊你,你怎麽不說話。”劉漢林有些不高興。


  邊雨欣撇嘴,“有什麽大不了的事,看把你們嚇成這樣。”


  “越南特工都摸到你屋裏了,還什麽大不了的事。等你讓人家抓走了,你才知道這是事。”


  “哼”邊雨欣哼了一聲,“你看見越南特工了嗎?”


  “沒有.”劉漢林誠懇地說。


  “這不就得了,你連人都沒看見,怎麽就知道有人來了,怎麽知道他們就是越南特工。”


  “那是吳組長說的。”


  “他說的你就信。”邊雨欣一臉鄙夷之色。


  “你的意思,你是不相信他們說的話。”劉漢林不解。


  “那個吳組長我到是信,可對那姓洪的,我不太相信。他們說有人進了我屋,可我,我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再者說,他們來我裏要幹啥,總不能一點目的沒有吧!”


  人要是有汙點,想在別人心裏留下個美好形象可難了。來的路上,洪誌沒少為大家服務,可就是沒得到邊雨欣的認可。在她心裏,她怎麽也不承認洪誌真的是好人。所以,一路上她幾乎沒跟洪誌說過話,總是一付冷冰冰的樣子。但對吳江龍則不同了,目光一看過去,眼珠內總是含著水,老是給吳江龍些好吃的。


  吳江龍呢!拒絕的多,接收的少。就是接收了,他也要轉給洪誌。邊雨欣對待洪誌的態度,吳江龍不是看不出來,隻是不說而已。


  戰場上建立起來的友誼,那就是生死兄弟。因為邊雨欣對洪誌冷淡,所以他對邊雨欣就沒好印象。還真有點愛屋及烏的意思。


  這樣一來,幾個人的關係一直就不那麽融洽。


  時間一長,邊雨欣的不快也牽扯到了吳江龍,所以她現在這麽跟劉漢林講。


  “吳組長不是說了嗎,越南人是在偵察。”劉漢林說。


  “哼,大驚小怪。”邊雨欣還是滿不在乎。


  “行了,別多說了,童組長讓你過去呢!”劉漢林想要終止談話。


  “過去幹啥,就那麽幹呆著!”邊雨欣反問。


  “這是為了安全。”劉漢林說。


  “要去你去,我不去。”邊雨欣又坐在床上。


  “那你要幹啥?”劉漢林不解。


  “唉!”邊雨欣突然站誌來,湊近劉漢林,“你是不是第一次來曼穀?”


  “是“


  “我也是,”邊雨欣說,“不如趁著現在沒事,我們出去轉轉。一旦進了柬埔寨,我們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劉漢林猶豫,“童組長不會同意。”


  “隻要你敢跟我去,我對他說。”邊雨欣越說越有興致。


  “萬一,萬一真的有特工,咱倆出事咋辦?”劉漢林遲疑道。


  “有什麽事。”邊雨欣一拉劉漢林,“走,保你沒事,等咱倆回來,讓他們嫉妒去吧!”


  隨後,邊雨欣到童勇男屋裏撒了個謊,說她的一件物品沒了,要去樓下買。


  童勇男一向對女人特敏感,既然是女人用的東西自然不好多問,於是同意了。為安全起見,也同意邊雨欣提出讓劉漢林陪著的建議。


  這個建議不能說不行,因為有劉漢林陪著,總要比邊雨欣一個人出去安全些。


  就這樣,邊雨欣和劉漢林離開了眾人。他們下了二樓樓梯,並沒有在大廳內的小賣部買什麽,而是直奔酒店外。


  兩個人歡快地出了酒店,就像出籠的鳥,隻顧向前走,一點不知道有人在後麵盯著他們。


  他們倆剛出了酒店門口,跟蹤的人也跟了出去。


  這一回跟蹤他們的不是那個服務生,而是一直在沙發上假看報紙的一個穿西裝的人。


  兩人出了酒店朝大街兩側一看就傻了。這不是北京,也不是家鄉的某一個熟悉城市,想去哪就去哪,錯了也無所謂,張口問路就是。然而,在這裏,這些都不可能。這是在國外,是語言不通的泰國。


  街上行走的幾乎都是泰國打扮的男女,無論是手裏提著的,還是車上推著的,各色物品全都與中國人不一樣,特別是那些服飾更是奇裝異服。


  看到這,邊雨欣的興致大增,一邊看一邊對劉漢林指指點點。


  這時,從遠處過來幾個不男不女的人。邊雨欣看著新奇,對劉漢林說,“你看那幾個女人,怎麽走路跟男的一樣。”


  “什麽跟男的一樣,那就是男的。”劉漢林說。


  “男的?不可能”邊雨欣不相信,“你看他們長的,穿的,怎麽看怎麽都像女的。”


  “真是男的,”劉漢林說,“那是人妖。”


  “啊!那就是人妖。”邊雨欣感歎道。


  兩人正說著,一對泰國人妖走到了邊雨欣跟前,朝著兩人注目。


  這就是風俗的不同,你覺的人家穿的怪怪的,說話嘰哩哇啦,反過來,人家也覺得你是怪怪的,對你也是一腦門子疑問。


  兩個泰國人妖走近邊雨欣,彎腰做出禮節向打招呼。


  邊雨欣聽不懂,目光爭詢劉漢林。


  劉漢林兩手一攤,也是不懂。


  其實,人妖看出了邊雨欣是女的,但他們對這個女人不穿裙子則有些疑問,所以想上前來詢問個究竟。於是開始一場對話。


  兩方麵嘰哩哇啦鬧了幾句後,誰都沒聽懂誰啥,就這麽瞎比話著,問的稀裏湖塗,聽的也是如此。


  邊雨欣從這兩人表情上沒有感到他們有什麽惡意。再者說,中泰兩國關係還是不錯,因此,這裏的人民對待中國人也很友好。


  大概是人妖知道對麵的是中國人,於是態度更加友好。隻見一個人妖上前拉起邊雨欣的手,不人家說話,邊雨欣就往回拽。


  這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既然知道對方是男的,那怎麽能讓他抓自己手呢,所以她趕緊著往回收。


  那個人妖見對方往回收手,開識意識到自己的唐突,隨後比量著做出解釋。但又覺得還是說不清,便伸手指指前邊。


  雖說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打手勢肯定是有目的,想要說明什麽。


  邊雨欣隻好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不遠處,有許多人正朝一個方向聚集。去的人有男有女,有年老的,也有年少的。


  邊雨欣大致猜出了這個人妖的意思,對劉漢林說,“那邊可能有什麽活動,不如我們過去看看。”


  劉漢林阻止,“不行吧!走的太遠,萬一童組長找我們怎麽辦?”


  “沒事,我們看一眼就回。”邊雨欣說著,又拉起了劉漢林。


  邊雨欣一拉劉漢林的手,劉漢林臉騰地紅了。


  這要是在北京,他劉漢林想都不敢想,不知有多美。他們倆一個是待嫁美女,一個是未娶青年。


  劉漢林早就想巴結邊雨欣,可人家不理。現在邊雨欣主動示好來拉你的手,找都找不到的機會,還不就坡下驢。也許自己的好夢因此就會有改變。


  這就是不管多麽生份的人,在他鄉,一旦遇到都會顯的很親熱。


  古時候,有這麽一個小故事。有一個人,專門愛與人爭高低,即使別人說對的,他也要找個理由出來,把對方說短,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這人愛爭強好勝。


  有一次,他問一個人,“人生四大喜是什麽?”


  這個問題太簡單了,誰都知道是“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


  可別人一說完,他全都給否了。說你這個喜不算大喜,我還有更大的。


  別人就問,“那是什麽喜?”


  他說,“十年久旱縫甘露,**他鄉遇故知。和尚洞房花燭夜,文盲金榜提名時。”


  聽完後,那個人真服了。怎麽不服,他說的一點沒錯。


  時間越是顯的長,那份盼望的心裏越迫切,十年、**,在人生中,那個都是個大數。一個人,一輩子有幾個十看。想出去轉轉,能有幾個**,別說是幾個,有一個這輩子也是知足了。所以,對這兩句,那人沒得說。更服氣的,還在後邊。和尚不能結婚,他楞是要讓人結。文盲不識字,上哪金榜提名去。經他這麽一改,真是大喜的沒邊了,你說,這個人能說的過他嘛!


  在這,我說這一公案是什麽意思呢!那意思就是說,邊雨欣和劉漢林到了異幫之地,投眼無親,兩人自然會親熱,所以劉漢林有了機會。


  邊雨欣都主動拉自己手了,劉漢林還說什麽,就是有天大困難,他也得拿出個男子漢的樣子。


  劉漢林不在堅持,還什麽童組長不童組長,隻要邊雨欣敢去的地,他就跟著。隨後,兩人手拉手,跟著兩個泰國人妖向前走。


  至於前邊在幹什麽,為什麽有人朝那個地點聚集,兩人誰也不知道,也無從打聽。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先去看明白再說。


  他們幾人向前走了,一直在後麵掂記著他們的那個穿西服的人,也趕緊離開掩護的攤位,從後麵追了過來。


  向前趕的人們陸緒進了一間大房子。


  邊雨欣和劉漢林到了門口,有些遲疑,那兩個人妖抬手相請。邊雨欣不好回絕,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大廳,用今天的話說,其實就是歌舞廳。裏麵已經擠滿了人,坐著的不多,因為就近前有幾把椅子,已經有人坐上去了,剩下的人就擠在一旁,圍成一個圓圈朝裏觀看。


  音樂聲在大廳內響起,圓圈內幾個人妖在表演。又是蹦又是跳,擺出各種姿勢。每一個姿勢都把身條顯得是那樣柔軟,動作極為優雅。又過了一會,輪到拉他們進來的兩個人妖上台表演了。


  兩個人妖上去之後,一個跳舞,一個唱歌,盡情表演。


  下麵的人看的如吃如醉,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們是人妖,誰又能想到,上麵擺出千姿百態的“女人”其實是兩個成年男子。


  邊雨欣問劉漢林,“我就納悶,你怎麽就一眼看出他們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劉漢林說,“你看他們那走路姿勢。”


  “姿勢怎麽了,有的女人也像男人。”


  “不光是這個,還有別的,那是女人替代不了的。”


  “你往哪想呢!我還不知道。”邊雨欣猜到劉漢林指的是男人生殖器,所以不滿道。


  “我,我不是說那個,”劉漢林在拿捏語氣,“我是說,”指指喉頭,“什麽手術都可以做,這個,誰也不敢拿掉。”


  “噢,沒錯,這兩人無論怎麽裝辦,那個真是很大,”一經劉漢林提醒,邊雨欣也想到了這,說著話,不由自主地在脖子上摸。”


  舞場內人妖還在表演,圍著的人在注目。


  這時,從門口又匆匆走進兩個泰人裝扮的男人。他們來到穿西服的阮維智跟前,輕聲向他嘀咕著什麽。


  隨後,阮維智對兩人說,“把這兩中國人看緊了,找個機會把他們先弄走。”


  他說完後,那兩個泰國人便朝著邊雨欣和劉漢林身邊擠,到了跟前,兩人向乎同時伸出手槍,同時抵到邊雨欣和劉漢林身上。


  其中一個人用中國話說,“不許動,跟我們走。”


  等到劉漢林和邊雨欣反應過來時,先看到的兩隻槍口。


  兩個人瞪時就傻了,不知如何去做。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劉漢林不肯走,還想弄個明白。


  那人說,“少廢話,跟我們走。再多說一句打死你。”


  劉漢林猜測吳江龍說的話應驗了,估計他們是越南特工。不由得去看邊雨欣。


  邊雨欣早就六神無主,求助地對劉漢林說,“漢林,漢林,快救我。”


  劉漢林心話,“救你,誰來救我。”


  突然間,前麵人群一陣亂動。


  在台上表演的兩個人妖衝到了邊雨欣和劉漢林根前。他們到了近前,並沒有看見那兩個拿槍人手裏的槍,而是上前,一人一個抓住劉漢林和邊雨欣向前拽,邊拽邊嚷,“你們跟我來,你們跟我來。”


  突然出現的情況,瞪時便把那兩個特工弄暈了,他們不明人妖來曆,又沒敢輕意動手,如果真要開槍,打誰的是。把劉漢林和邊雨欣打死了,沒有一點價值,開槍打這兩個人妖,是必引起舞場大亂。人一亂,他們想帶走劉漢林和邊雨欣就更難,同時,他們的身份也就暴露。


  兩個越南特工這麽一遲疑,劉漢男和邊雨欣便被拽走了。


  他們四人一過去,圍著的人瞬間就堵住了兩個特工的身形,他們再想往前擠,那可不易。


  阮維智擠到兩個特工跟前,對其中一個人說,“你回去叫人,把大廳堵住,無論如何不能放走這兩個中國人。”


  邊雨欣見人妖拉她,順勢跟了過去,連帶著也把劉漢林拉到了人圈內。


  劉漢林也覺得這樣挺好,就此可擺脫不明身份人的糾纏。他們此時還不知道這兩個人妖為什麽要救他們。


  劉漢林和邊雨欣被人妖拉進人圈之後,忽拉一下子,又圍過來幾個人妖,把劉漢林和邊雨欣圍在了中間。


  這時,外麵的人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隻有劉漢林和邊雨欣知道。


  在一片紛亂中,劉漢林就覺得有人扯他衣服,想反抗又反抗不了,隻能高聲嚷嚷,“你們幹什麽,別亂來。”


  一時之間,劉漢林錯把人妖當成了女人,隻覺得有幾個女人在眼前亂晃,在身上亂摸。


  這麽多人的場合之下,要是被人扒個盡光,又對他非禮,他哪還有臉活著,他因此著急。


  邊雨欣比他一點不強。不過,這些人妖似乎知道她真是女人,並沒有去扒她衣服,隻是往她身上套著什麽。


  時間短暫的不能再短了,等眾人妖散開時,一直盯著這裏的阮維智傻了,他一直盯著不放的劉漢林和邊雨欣已在眼前消失掉。


  他的眼前除了人妖,還是人妖。都是一群花藥綠綠的女人裝束,那兩個一男一女的中國人不見了。


  就在阮維智四處尋找時,大廳內響起一陣鈴聲。


  叮鈴鈴一陣鈴響,這是宣告舞會結束。人們開始退場。


  這一下阮維智才真的著急。沒有了目標,他去抓誰,如果把這些人全都放走,想要再找兩個中國人更不容易。


  於是,他把手槍往出一掏,高高舉著,用泰國話朝眾人喊,“我們是警察,大家都不要動,這裏有壞人,請配合我們。”


  看舞會的人群漸漸把步子停下,等待著阮維智和其它幾個越南特工搜查。


  不知是人群中又是誰喊了一聲,“他們不是警察,他們是越南來的壞人。”


  這一喊不要緊,人群真的亂了。


  人們為了逃命,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先跑出去再說。於是,他們爭先恐後,一齊往門口方向擠。


  阮元維智和那名越南特工把著門口不讓出,可一兩個人又怎麽能抵得住洪水一樣的人群。


  最後,阮維智實在是截不住了,便朝棚頂開槍。


  他這一開槍不要緊,人群更加混亂。


  有人喊,“殺人了,快跑啊!”


  人群更加瘋狂,拚了命地往門口擠。這時,人妖也裹了進來,跟著人群一起往外衝。


  頓時間,阮維智和他的特工被擠到了一邊。


  阮維智見截不到人,也抓不到人,便墊著腳,在人群裏搜索,想要看到目標,隻要看到了去的方向,接下來也好跟蹤。


  可是,紛亂的人群怎麽也看不清。就在阮維智準備放棄時,他看到了劉漢林。


  人群中的劉漢林戴著的假發被擠掉了,所以阮維智認出了他。


  阮維智高喊著向前擠,“中國特工在那裏,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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