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走進解放區_五百八十六、終有收獲
這一聲爆炸瞬間便在營地周圍掀起了軒然**。先不說營地內的柬國民軍如何運作,單說吳江龍。雖說有驚無險,但也是死裏逃生。眼下,他還顧不得想這些,一門心思就是去追趕劫持阿竹的人。
吳江龍躥出灌木叢,一眼便看到前麵的叢林,隨後便不暇思索地奔著那個方向衝了過去。
黑森森的叢林內沒有一點響聲,這樣的靜態反而引起了吳江龍的注意。他判斷出,此時的越軍特工距離他不會太遠,就是有四條腿的功能,在一眨眼之間也不可能穿越過這片叢林,十有八九是他們躲在某一地方,或者是走進了叢林更深處。這樣一來,吳江龍不得不加倍小心,不能讓人給黑了,還要不放走敵人。持著救人的目的,吳江龍根本就不能停步,無論是哪一步驟稍有不慎,都會使他前功盡棄。
所以,吳江龍一出灌木叢,很快便閃身到樹叢內的一棵大樹後,先把身體掩起來,以防敵人下黑手。緊接著,他又利用樹杆的掩護,在樹縫隙之間來回跳躍,朝著可能出現敵人的方向前進。
經過一番折騰,又有爆炸聲的幹擾,此時的阿竹和她的倆個夥伴開始從昏迷中蘇醒。剛剛蘇醒過來的三人發現了陌生環境,一時之間還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當她覺察出手腳都被捆著時,才意識到自身的安全問題。於是,阿竹想要喊,但嘴已經被人家塞了個嚴嚴實實,喊是喊不出來了,隻好用四肢發力想要拚個出路,但這樣做也是徒勞掙紮。兩隻手根本就動不得。
阮維智這四個越南特工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林子裏,本想在這裏歇會後再出發,可剛剛坐下不久,連給煙點火的時間都不到,後麵的灌木叢方向便傳來爆炸聲。
爆炸聲是在通知阮維智,有人過來了。
阮維智並沒有因為爆炸而迅速離開,一來是他們太累了,不歇歇難以恢得體力;另一個原因,到目前為止,他隻發現了有一個人在後麵追他們,柬埔寨一方不會這麽快就有人過來。而且,又有剛才的手雷相幫,估計這個人早就被炸成了爛泥。所以他覺得眼前情況還不是十分危險,即使是柬國民軍調動人馬過來,沒有半小時的時間,他們不可能找到這。
阮維智回身看看周圍,在他們休息怕地方,前後左右都是看不出去的森林,又有高高的蒿草擋著,哪裏都可以稱的上是隱蔽場所,一旦發現情況不對,他們幾個人隻要找個地方往裏一鑽,柬國民軍沒有個幾十人來搜,就別想在短時間人把他們找出來。
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阮維智才沒有急於撤走。
也就在這時,阮維智發現阿竹醒過來了,緊接著那倆個人也在動。
醒就醒吧!醒了就能自己走路,總比扛著要輕快些,所以沒人管他們,特工們也是如此,眼瞅著三個被抓來的女人在動。
阮維智想的過於簡單了,難道人家阿竹就這麽老老實實地跟你走嘛!
對於這一點,阮維智一點都不擔心,他是特工的專家,一直認為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隻要想抓誰,抓到了就沒有不乖乖地聽話,讓他怎麽著他就得怎麽著,除非是這人不想活了,以死相抵。
爆炸聲過後,在這一地區並沒有引起到預期那樣大的震動,林子內顯的很安靜。阮維知知道,這隻是暫時的一種假像,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會被柬國民軍掀個底朝天,他之所以不急著走,是他在陷算著時間,算計後麵趕來的人多少時間才能到達。如果來的慢,趕來後又如何搜尋。
阮維智看看那幾個疲勞的越軍特工,稍稍有點側隱之心,怕把他們累著,因此想要讓他們盡可能多歇會!
按說,抓舌頭有一個就夠了,沒理由連這三個人都帶走,無論是扛著,拖著等等方法都困難很多。
常規是那樣,可眼前的三個人質都是女的,既然是女的,在某些方便就比男的有用,因此很吸引這些遠離家鄉的越軍們。當阮維知發現捉到的是三個白華華身體女人後,他立即打消了幹掉兩個帶回一個的想法,命令越軍們將三個人一起帶走。
這就是吳江龍一直沒有看到屍首的原因。
阮維智還想喘喘再走,突然間,他靈銳的耳朵聽到了樹林內異常的響聲,心裏在嘀咕,“莫非那個追趕的人沒有被炸死?”
漆黑的林子內很靜,除了眼前這三男三女在阮維智跟前外,再也沒有其他能動的物體,說是風不像,那是明顯有人踩碎樹枝和樹葉聲。
阮維智急切地向周圍查看。
阿竹醒來後,發現自己被人被捆著,嘴也被堵上了,她不甘心,試圖解開這個枷索,於是便晃動身體,想要掙脫,嘴裏還嗚嗚叫著。但這種聲音很少,也並非是阮維智覺察的那個聲音。
阮維智感覺情形不對,便對三個越軍特工說,“趕緊走。”
隨後,他們拎起被捆著的三個女運輸隊員往林子更深處走。
阿竹不肯,用身體進行抗爭。
一個越軍用槍指著他腦袋,強逼著走路,那意思是說,“如果你不走,我就用槍打死你。”
阿竹不想吃眼前這個虧,她不想死,還想找機會繼續活下去,因此,她沒辦法去硬頂,隻得跟著越軍們向前移步。
三個特工押著三個女人向前,阮維智在後麵押陣。他們離開了休息之地,鑽進了更深更暗的一片大林子。
由於越軍這裏出現的響聲並不大,加之吳江龍沒有搜索的準確方向,這裏跑跑,那裏看看,所以他沒有聽到目標發出的響聲,也沒有找到這個方向。等他來到這裏時,阮維智幾人已經離開了半天。
吳江龍憑著敏銳偵察能力,一到這裏便發現了越軍們呆過的痕跡。痕跡是有,但這些是不是越軍們留下的,他還不敢肯定,必須有足夠的證據。
要知道,這裏距柬埔寨國民軍的營地不遠,難保不是柬埔寨國民軍人在這休息後留下的呢!為了不浪費時間,不盲目地瞎跑,他必須找準方向。
吳江龍不得不打開手電在地上尋找。
他哪裏來的手電?其實就是夜光表上麵的這一功能。上麵有一個按鈕,按動後,表盤就能發出一束聚集起來的光,就像我們今天智能手機上的這個輔助光線一樣。
吳江龍把表盤放低,在一片被蹂躪過的地麵上看到了一個“中”字。
吳江龍忽然明白了,這是阿竹所為。
此前,吳江龍曾教過阿竹寫這樣的字,就是因為兩人語言不通,吳江龍才教阿竹寫這個字,告訴他我是中國人。即使別的都不會說,漢字也不會寫,隻要看到這個,就能明白我是中國人。
阿竹學會了,寫的歪歪扭扭,但不管怎麽樣,看其來還是能成為一個中字。吳江龍從筆劃上看出這是阿竹寫的,一點錯沒有,因此也堅定了他認為越軍特工就在附近的想法。中字旁邊還有一個箭頭,吳江龍更加明白了,這是阿竹在告訴他越軍逃跑的方向。
吳江龍定睛朝那裏看。
樹林內除了樹還是樹,再加上光線全無,更是無法看到前方有什麽情況。但這並不能阻止吳江龍的判斷。他相信阿竹,既然有這個暗示,那就說明越軍是朝那個方向跑的。隨後,吳江龍抬退又朝那裏追過去。
一個人趕路,當然要比越軍特工拖人帶口行進的快。所以,沒過多久,吳江龍便聽到了前麵動靜。
阿竹和她的兩個夥伴發現自己是被越軍綁架後,她們又怎麽會好好的配合,所以在暗中想方設法脫延著時間,還在尋找著逃跑時機。但礙於越軍槍的壓迫,她們又不得不向前挪步。
這樣一來,越軍特工的行動速度顯得非常被動,逃跑時間被誤了不少。
阮維智很快便看出了眼前這三個柬埔寨女兵的想法,但那又有什麽辦法,再打再罵,她們就是不快走,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把這三個女兵幹掉吧!好不容易捉到的,他哪裏舍得。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槍戳,用腿踹,這樣才免強著向前移動。
越軍特工們不得不出聲嚇唬這三個女人。
人影和聲音很快引來了吳江龍。
吳江龍發現了前麵的人敵人後,就在心裏便琢磨著怎麽過去。從後麵喊,讓敵人站住,這種方法當然不行,越軍不會老老實實聽他的話站著不動,他們會反抗,會朝他開槍。一旦交起火來,很可能會傷到人質。所以,吳江龍覺得這樣不行,必須換個別的。
想來想去,吳江龍想到了在敵人前麵進行堵截的辦法。他知道,隻要把這些越軍特工有前路堵住,等後麵的柬埔寨國民軍趕到就能一舉全殲這些越軍特工。
有人說了,吳江龍直接上去幹不就得了,不就四個特工嘛!三拳兩腳一陣猛揍幹掉完事。
事情可沒那麽簡單,隻要稱得上是特工那都得有兩下子。
這個阮維智也是老手,沒兩下子,他也不可能在柬泰邊境地區猖狂這麽久。再者說,天這麽黑,吳江龍一時之間也不可能分出哪個是阿竹他們,哪個是越軍特工,萬一打錯了怎麽辦?還是敲山震虎的好,先把敵人震出來,分出敵我,就是用槍直射,也不會誤傷自己人。
玩過老美遊戲的人都知道,誤傷自己人是最不可饒束的!把自己人誤傷至死,還不如不救,等待其它機會,沒有勝算把握,那就等等再說。
吳江龍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他采取了堵截的辦法。
吳江龍估測了一下越軍可能要走的方向,沒有從後麵直撲,而是從一旁繞了過去。
突然之間,阮維智聽到在他的右側有“唰唰”風聲。
他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看,就見在林子那側有個黑影一閃便不見了。他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看的準,問旁邊的一個越軍特工。
“看到了嗎?”
“什麽?”那越軍特工說。
“人。”
“沒看到。”越軍特工注意力都在阿竹身上,他怎麽會見到人呢!
阮維智又朝那個方向看。那裏很靜,沒風吹樹葉,也沒有人影。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但又不甘心,他不相信自己的知覺會差到這個份上。於是對一名特工說,“你們快點走,我過去看看。”
說著,阮維智真的朝他認為有人的地方跑去。
等阮維智跑到這個地方後,他再向四處打量,這裏什麽都沒有。這時他才相信是自己看錯了。
隨後,阮維智又回到越軍特工隊伍中。
四個越軍特工押著綁來的三個女人質還在繼續向前行,突然間,前方傳來一聲喊:
“站住,繳槍不殺,你們被包圍了。”
喊聲一過,對阮維智來說,如晴天炸雷,怎麽都沒想到會有人跑到他們前邊。他不僅納悶,在這麽大的森林裏,是什麽人知道他們抓了俘虜,又走這個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