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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在師的日子_六百四十五、掐死柬奸

  六百四十五、掐死柬奸


  柬奸從裏屋走出,照直來到櫃台前,對那男服務員說,“沒關係,先記我帳上。”


  男人發楞,他不知道這柬奸是什麽意思,明知道來的是兩個外鄉人,他與這一男一女根本就不認識,但這柬奸為什麽要替他們埋賬單。由於男服務員不明白這柬奸是什麽意思,所以一時怔住。


  “還楞什麽?把酒給他們拿上。”柬奸說。


  柬奸是何許人,男服務員當然知道,所以他不敢違抗,隻得照著辦,於是便把打好酒的五個竹筒交給吳江龍。


  對於突然冒出的這個人,吳江龍當然不認識,因他聽不懂這柬奸在說什麽,還以為是阿竹的什麽親戚或老鄉之類的人,所以才這麽好心。


  吳江龍不由得把目光轉向阿竹,沒想到阿竹的反應幾乎與他一樣。


  阿竹也怔住了,她不認識這個人,與他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為何要幫著他們買酒?

  吳江龍看到阿竹的表情,立時便意識到這裏有文章。可礙於兩個旁人在跟前,吳江龍又不敢說話,要說越南話他還能說幾句,如果是柬語,他還真不行,所以不敢張口。再者說,剛才都跟人家說你是啞巴,這會要張嘴說話,怎麽不讓人懷疑,非得暴露出他倆身份不可,吳江龍隻得忍住,任由事態發展。


  見兩人都沒表示,柬奸說,“拿著吧!”接著又說,“懷疑是吧!沒親沒故,為什麽要幫你們付帳。”說著,他拿起那塊表,“不衝你,也不衝你(指的是阿竹)我衝得是它(指的是那塊表)哈,好表啊,還有夜光,還有定位。”一邊說,一邊掂量。


  他這一掂表,吳江龍心裏暗忖,“壞事了,這是塊軍用表,有軍用功能,如果這個人是越軍,一看便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不行,不能讓他拿走。”


  想到這,吳江龍伸手去抓柬奸手裏的表,一把攥住,就想往懷裏裝。


  那柬奸不幹了,上前阻擋,“別呀!帳我付了,表就是我的。”


  吳江龍一想也是,“男子漢說話得算數,誰讓自己沒往細處想,出事也算倒黴,將來回去再向組織寫檢查吧!但此時,這個麵子還是要的。”


  他見那柬奸伸手跟他要,不用聽懂,也知道是什麽意思,心想,“認了。”把表又遞給那柬奸。


  按說,此時雙方是錢貨兩清,誰也不欠誰的,你拿你的酒走人,我要我的表。兩下裏一散夥,誰也不認得誰,該幹啥幹啥。


  可事情並沒這麽簡單。就在吳江龍提著酒準備出屋時,那柬奸一嗓子把兩人喊住,

  “等等。”


  這一喊,立時便把吳江龍和阿竹給鎮住,他們不知這柬奸喊的是什麽意思。


  就聽這柬奸說,“表是給我的,但是好是壞,值多少錢我不知道,我們得找人鑒定一下。”


  阿竹聽懂了,所以她不幹,她也懂得貨易貨的道理,跟那柬奸辯解,“那表是好的,你剛都看到了。我們還要趕路。”


  “不成,不成,你們得跟我走。”柬奸堵住兩人去路。


  吳江龍沒聽明白卻看出來了,這柬奸是故意不讓他倆走。於是上前伸手一扒拉,便把那柬奸扒到一邊,拉著阿竹走出供銷社。


  他們兩前麵出來,後麵那柬奸也隨後跟出,在後麵喊,


  “都不準動,把手舉起來。”


  吳江龍和阿竹聽到聲音回頭看,不知何時,這個柬奸手裏握著一把槍,兩人立時便明白,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怎麽辦?是打是跑,還是束手就擒。


  打和跑此時都不合適,因為此時與那柬奸隻存在幾米距離,無論伸胳膊和伸腿,都沒有人家子彈快。吳江龍有心用手裏的酒去砸這柬奸,可又舍不得,好不容易弄來的酒,就這麽損失了,不合適,還是先等等再說。於是,他和阿竹都舉起了手。


  “轉過去,走。”柬奸用手搶比劃著。


  吳江龍不知道該幹什麽,他隻看阿竹動作,見阿竹轉身向前走,他也在一旁跟著。就這樣,兩人被柬奸押著,一直向前。


  吳江龍心想,這可不行,這要是被押到越軍營區,那就是戰俘,那會想跑,跑都跑不掉。如果當做戰俘給送回國內,那可丟大人了。丟人不說,還會引起政治紛爭。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給國家惹那麽大的麻煩。


  現在有兩個辦法可行,一是打死這柬奸逃跑,二是被他用槍幹掉。如果自己死了,越軍無處查身份,頂多按遊擊隊或柬國民軍來處理,那樣的結果對祖國沒有負麵影響。


  “對,就這麽做。”吳江龍想好之後,用胳膊碰下阿竹。


  阿竹和吳江龍一起呆久了,有些事不用說,他也能猜到吳江龍會幹什麽。比如現在,她和吳江龍隨然被奸柬抓住,但心裏一點不擔心,知道吳江龍不會就此罷休,準會想辦法逃跑。現在吳江龍一碰他,她立時就明白是什麽意思。


  柬奸看吳江龍比自己個頭大,知道論胳膊腿肯定打不過人家,唯一的優勢就是這隻槍。所以他不敢靠近,隻在吳江龍出手夠不著的地方進行催逼。


  阿竹與吳江龍兩人形成默契。


  阿竹背上的竹簍突然掉在地上,柬奸嚇了一大跳,用槍指向阿竹,

  “你幹什麽?”


  阿竹不理那個柬奸,身子彎下,去拾背簍。


  柬奸距離阿竹很近,害怕阿竹有什麽舉動對自己不利,所以他的目光和手中槍一齊指向阿竹。


  趁此機會,吳江龍一個轉身,接著一個箭步,隨後是一個前撲,一掌劈向那個柬奸。這幾個動作做的非常連貫,一氣嗬成。別說柬奸沒注意他,就是盯著看也看不出吳江龍是怎麽從那麽遠的距離滑向自己的。


  柬奸感到身前一陣勁風襲來,剛要抬頭看看怎麽回事,就覺得手腕一疼,手槍脫手到了人家手裏。


  柬奸並不知趣,心想,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敢憑著身高力大在此處撒野,看你能跑的了。


  柬奸的手雖說是被吳江龍攥著,但嘴可沒堵著,疼是疼,但光喊疼沒用,不如喊人來幫忙。於是,這個柬奸改變口氣,不再呲牙裂嘴,而是大聲呼喊:“快來人啊!這裏有國民軍。”


  街道上有些行人,有的是路過,有的是擺攤,也有是住戶,偶爾也有越軍巡邏兵路過。隻是這個當口沒有,如果有,吳江龍也不敢現在下手。可柬奸一喊不同了,不僅驚動了街上的人,而且也驚動了別處的越軍。


  街上的人不明所意地向這裏看。


  這時他們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製服了一個小個子男人,旁邊還有一個女人。但他們見吳江龍手裏有槍,不敢上前,再者說,他們也不知發生了什麽。


  他們是不敢上前,可越軍敢。


  喊聲驚動了一隊越軍,吳江龍就看他們遠遠地向這裏跑過來。


  吳江龍對阿竹說,“快走。”


  往哪走,吳江龍不知道,隻能是慌不擇路,在越軍還沒有發現他之前必須趕緊離開。但在離開之前,這個柬奸必須解決掉,因為隻有他認得吳江龍和阿竹。


  既然吳江龍肯定這個人是柬奸,是越軍的走狗,那就沒什麽好客氣的。於是,左手一抬,伸開手掌朝著柬奸脖子上直砍下去。


  隻聽喀嚓一聲悶想,這個柬軍眼睛一白瞪,人便沒了氣,脖子斷了,腦袋立時垂下。吳江龍一撕手,柬奸立時倒地。


  旁邊看熱鬧的人算是看明白了,知道這個大個子把那小個子殺了。


  人群中有人驚呼,“殺人了。”


  一聽有人被殺,看熱鬧的人擔心牽連到自己,所以圍觀的人一哄而散。


  人群一散,隻把那柬奸屍體孤零零丟在地上。


  一隊越軍跑了過來,大約有十多個人,像一個班的樣子。等他們到了近前,仔細觀察地上的人,有人認得,知道他是特務隊的老吳。


  這還了得,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敢當街,當眾殺了越軍的人,這還了的。於是,越軍小頭目連忙吹哨,隨後便有大批越軍趕過來。而且,這裏的最高長官也過來查看。


  查看的結果,當然懷疑是遊擊隊所為。從時間上判斷,殺柬奸的人不會離開這個鎮子。於是,越軍趕緊部署大搜捕行動。


  很快,一隊隊越軍穿行於鎮子中,挨家挨戶地搜查。鎮上的人全都被趕了出來,一起集中在大街之上。


  吳江龍和阿竹沒跑多遠便被越軍截住,他倆是被越軍截住了,但沒人認得他們倆就是那倆個殺柬軍的一男一女,所以他們也被當做普通民眾趕了過來。


  就這樣,一大群人在幾名越軍的催趕下朝著鎮**的一大塊空地走來。


  吳江龍可不想到那去,他知道去了是什麽結果,他是在當街除掉那柬奸的,看到的人也不少,如果到了那,隻要有人一認,他吳江龍就是長著翅膀也別想逃走。所以,要走現在還是機會。


  柬埔寨的街道很亂也很窄,都是由低倭的小房子組成,密密麻麻,拐彎抹角。像這樣的地方要想脫身很容易,隻要找準恰當時機沒有不成功的。


  吳江龍輕輕拉了一下阿竹。


  此時,越軍也鬧不清他們要找的人在哪,而眼前抓著的,不能說是抓著的,應說是給趕來的都是普通群眾。越軍見他們手裏又都沒有槍,所以警惕性沒那麽高,他們不信有人敢對越軍下手。


  越軍有的走在前麵,有的在兩側,也有在後麵的。


  阿竹經吳江龍一提醒後,她便緊貼吳江龍,兩人故意把步子走的很慢,漸漸落後於其他人。


  一個踉蹌,阿竹摔倒,吳江龍趕緊上前來扶。本來兩人就落在後麵,這樣一摔倒,前麵的人不知道,之間的距離漸漸拉大,而眼前看著的,也隻有一個越軍。


  “快起來。”看押的越軍催問。


  吳江龍聽懂越軍說的是什麽,點點頭,慢慢伸手去挽扶阿竹。就在接觸到阿竹的一瞬間,吳江龍手掌改了方向,直奔那越軍咽喉而去。


  越軍個頭不大,也就到吳江龍肩膀這麽高,所以,吳江龍一彎腰一抬手便夠到了他。一隻大掌一下子就卡在了越軍喉嚨之上,不等他反抗,吳江龍另一支手一抄後背,雙手掐著越軍腦袋,拖著整個身體,飛快地跑向一個胡同。


  阿竹也不閑著,看那越軍撒手扔槍,兩臂一伸便把槍抄在手裏,隨後跟著吳江龍也跑向那個胡同。


  前麵的一個越軍回頭看,突然之間便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可不對在什麽地方,他也說不出來。本來剛才後麵是有人的,怎麽瞬間便沒了,自己卻成了最後的人。


  他正想琢磨,就聽大街**有一聲槍響。


  槍聲就是命令。既然有槍響,說明那裏出了問題,所以他不敢怠慢,與另外幾個越軍押著眾人,趕緊朝那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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