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走近B師_六百八十九、逃之夭夭
“捉迷藏”:
顧名思議,有藏就得有捉,如果你藏的很好,人家不知道,也就沒人跟你玩,當然不算是捉迷藏。
現在,吳江龍和洪誌就屬於這一情況,如果他們倆把自己偽裝的很好,越軍不知道此處有人,他們會置之不理,會直奔山那頭。
假如說,此時越軍還不了解山穀下麵有柬國民軍,那他們會瞎貓碰上死耗子,遇到了也沒準。如果越軍事先知道,那就是有備而來。
無論是哪種情況出現,對於柬軍而言,那都算是深處危險境地。
所以,吳江龍和洪誌必須要與越軍玩,而且還要玩的不露痕跡。
眼看越軍就要到達這個山頂,他的最前麵的幾個越軍,很可能是尖兵類的人物,已經能用眼睛捕捉到這裏的。
這正是個好時候,如果此時吳江龍還不出現,興許就會錯過這個機會。
吳江龍用眼睛數一數上來的越軍人數,足有一個班的兵力,再比較下自己的戰力,那是以一敵五,明著打起來勝算不大。
吳江龍想了想,抓起一塊石頭,轉向洪誌說,“先讓龜兒子們醒醒,過會再收拾。”
“好。”
洪誌也拾起一塊石頭。
他們兩人是一拍即合,不用說明白也知道怎麽做。
隨後,吳江龍將胳膊掄起來,投石向越軍隊伍內。
這幾個越軍正低頭向前爬行,沒有一個抬頭向山頂上看。讓明眼人看著,真有些著急,這些越軍怎麽就這麽死性,山上有人都不知道。
他們不低頭不行,要看路,還要找好落腳點,當然得低頭,一不小心踩空了,就有可能跌下山梁。誰見過抬著腦袋向山上爬行的?
吳江龍這一石頭過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一個越軍的腦殼上。
“唉喲”
越軍被砸疼了,不由地發出痛苦叫聲。
喊完了,他又抬頭朝上麵看。他知道這石頭是從山上扔下的,不看上麵哪能找到害他的人。
越軍看到山頂上冒出兩個腦袋來。
由於有草擋著,他隻能看見腦袋,至於穿什麽衣服,人長的什麽樣,手裏有沒有槍,他一概不知。
越軍把槍向上一束,大聲喊,“什麽人?”
在沒有弄明白情況之前,越軍也不敢冒然開槍,萬一是自己人怎麽辦,所以在開槍之前他得先問清了再說。
誰知這一問,這兩顆腦袋瞬間縮了回去,不見了。
越軍心裏有了底,從這種情況分析,上麵的人十有八九是本地的老百姓,或者說是柬國民軍的探子都有可能。這兩種人越軍不怕,他們想找還找不到呢!自己人多力量大,抓個把百姓,或是探子正好給越軍當個樂子玩。
突然間,洪誌也朝下麵丟了一塊石頭。
這石頭打的那麽準,那麽寸,不偏不倚,又打在這越軍腦袋上。
這下可把這越軍打火了,他嘰哩哇啦地大叫著,加快了爬行速度,比其它所有越軍爬的都快。
他本應該朝上麵開槍,用子彈來報複那個打他的人。
可他不敢,沒有命令,又沒見到真正的敵人,這樣開火是必會暴露越軍動向,如果對方不是柬國民軍,造成嚴重後果,他的射擊還會招致訓罵。
所以,他隻是大叫,快速向上爬,想找那個砸他的人。
這麽大的動靜不會不驚動其他越軍。
後麵的越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有情況,見這個越軍忙三跌四地向上攀,也跟著一呼拉子地向上爬。
一時間,在越軍爬行的山坡上,竟然形成了你追我趕的競賽熱潮。
這可不是吳江龍所要的,他想要的是某一個單兵,隻有上來的越軍少之又少,吳江龍和洪誌才有可能不聲不響地,一個一個地把越軍幹掉。
現在這樣做的可能性沒有了,上來的越軍是一大群。在不開槍的情況下,徒手把所有越軍都幹掉,那根本不可能。
這也無妨,既然不能幹掉幾個越軍,那就把所有越軍的引走。本來吳江龍和洪誌要的就是這效果。
“哈嘍,這邊走。”
為了引起越軍的足夠注意,吳江龍覺得有必要給越軍加強印像,隨後他伸出胳膊,用越語喊。
山坡上的越軍這下可糊塗了,人是沒看著,但語言沒錯,人家喊的是越語,那就是說,上麵的人十有八九是自己人。
於是乎,這幾個越軍不假思索地朝著吳江龍喊話方向爬。
隱藏起來糊弄越軍還可以,真要是讓人家看見,那還不露餡。所以,在越軍還沒有到達之前,吳江龍和洪誌得趕緊挪個地方,找一個與柬國民軍行動方向相反的地方。
兩個人迅速起身,朝著一個密實的森林跑去。
這幾個越軍還真聽話,真就把吳江龍當成了自己人,也不假思索,也不仔細琢磨,為什麽此時此地會事先有越軍在上麵等著呢!
管他呢!越軍都知道,自從進入柬後,為了對付柬國民軍遊擊隊,他們也采取了以遊擊對遊擊的辦法,興許這人就是越軍特工。
那也沒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事吧!鬧著玩也得選個場地,找個時候。
可這些越軍沒有一個朝這方麵想,全都一根筯,把上麵的人真的想成了是越軍同胞。
很快,越軍的尖兵班,也就是最先出現的這十多個越軍爬到了山坡之上。
上是上來了,可他們要找的人呢!左右前後都沒有。
隻見林濤陣陣,山風呼呼作響,可就是沒有人影。
到現在,那個挨揍的越軍氣還沒消,既然知道是自己人打的,應該算了吧!可他不,偏要找回麵子,就是自己人也得說道說道。
這裏沒人,你找誰說道去。
這個越軍不甘心,明明他們就在這裏,怎麽回不見呢,分明是隱藏起來不敢見人。這是理虧。心裏想,他們不會走遠,就在附近。如果你們不出來,老子就罵大街。
果然,這個越軍竟然還真地喊了起來:
“媽媽的,你們在哪,有種出來。”
挨揍的這越軍知道是自己人幹的後,膽子竟然大了起來,連聲吆喝,好像要與打他的那個人決鬥。
山頭是凸起的,在它四周照樣是林子,如果用眼看,你是看不到什麽,隻能看到高高的樹杆和樹杆下秘密的蒿草。
沒想到,在他喊過之後,竟然有人在林子中回答他:
“我在這。”
又是一句越語,無疑是吳江龍發出的,故意引那越軍過來。
“媽媽的,想躲,沒門。”
這個越軍竟然像個潑婦,大罵著,提著槍追了過去。
他是過去了,但其他越軍沒有動。他們的目標不是那裏,是山下那條山穀。因為有情報通知他們,那裏有柬軍一支部隊,他們此行來的目的就是朝那山穀。
現在有了變化,是向那山穀去,還是跟著這越軍跑。
也就是一打楞的機會,那個越軍幾個跳躍便在林中消失了,消失的方向是奔向吳江龍和洪誌隱藏的森林。
隨後便聽得林內有陣“噗通噗通”響,至於為什麽,是什麽情況,停滯在這裏的越軍不知道。
正在眾越軍猶豫間,一個連長模樣的越軍終於趕了上來,看見這些擔任尖兵的越軍偵察班停住。他有些火了,大罵他們這些人偷懶耍猾。
其中一個越軍向他解釋後,他這才知道有一個越軍進了那林子。也知道那裏有他們的特工人員。
這樣更好,既然有特工人員幫忙,就能了解到山下更多情況,免得他們這些人糊裏糊塗地跑進山穀,不但抓不到人,還有可能中了埋伏。
可是,站在山頂上的越軍等了半天也沒見森林內有人出來,別說是特工,連進去的越軍都沒了影。
於是就有人朝裏喊,“杜阿春,快出來。”
喊了半天,裏麵也沒人應。
這可就不對了,他們明明見杜阿春進去的,怎麽這麽會功夫人就沒了呢 !
越軍連長也開始起了疑心,他也擔心有人走失。敵人還沒見著呢!就開始損兵折將,回去沒法交待。轉身對一個越軍說:
“去,派兩人過去看看。”
越軍連長催促的人是越軍班長。人是他們的人,也是他們搞丟的,當然得他們班出人去找。
隨後,又有兩個越軍走向那片森林。
這兩越軍是喊著進來的,他們一邊喊著杜阿春的名字,一邊小謹慎地向裏麵走。
至於林子裏有什麽,發生了什麽事,他們是一點不清楚,隻知道同伴是跟著一個聲音進來的。
都知道世界上沒鬼,可人人都怕鬼。
麵對黑幽幽的大森林,說不怕,那絕對是假話,更何況現在出了問題。
兩個越軍進入林子後,繼續保持小心謹慎態度,一步一喊,一步一轉頭,兩個人四處打量,想要找到那個叫阿春的人。
這時,一個越軍看到了,那個阿春就在一棵大樹下坐著。
“阿春,你怎麽了。”其中一個越軍發話道。
阿春沒有說話,繼續保持靜止姿勢,紋絲不動。
這種情況立時引起了兩個越軍的警覺。兩人端好槍,子彈上膛,邁著弓字步,一點點地向阿春接近。
此時,這兩個越軍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阿春身上,連頭上的大樹梢看都不看,也不考慮一下他們會不會中埋伏,人在這有沒有危險。
當兩個越軍走近阿春身旁時,其中一個越軍用手扒拉阿春。
阿春頭一歪,身體向旁邊一側倒下了。臉朝上,一雙眼睛是閉著的,身體是軟軟的。
看到這,兩個越軍都吃了一驚。知道這是阿春的死像,人已經沒氣了。
不用問,他們也猜到了阿春肯定是遇到了什麽人,被暗害了。
什麽人暗害的呢!他們不知道,也沒時間找,隻知道憑他們兩人之力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還是叫連長過來。
一個人想要出林子去通知,另一個不同意:
阿春都死了,我怎麽還敢在這裏呆著。兩人一商量,覺得還是開槍報警好。
人都死了,這麽大的事不能算小事。所以他們也不怕什麽影響不影響。其中一個越軍一扣板擊,槍響了。
也就在槍響的一刹那,
“噌,噌”從樹杆上跳下兩個人來。
兩個越軍還沒看清下來的是什麽人,便覺得腦袋上被什麽東西給狠砸了一下。這一下砸的可不輕,那是要命的砸法。
吳江龍用的是狙擊槍的槍托,洪誌用的是手槍把柄。
這兩種東西是從上而下,下來時都帶著慣性,而且還是人為地加了力。所以,無論是砸在什麽部位,都會造成很大傷害。更何況,他們瞄準的部位是越軍腦殼。
吳江龍和洪誌是有備而來,兩個越軍沒有一點防備,所以他們倆自然被砸了個正著。
先不說兩越軍的腦殼有多硬,隻這一擊,便看到兩個越軍全都倒地,一聲不吭地閉了眼。
至於他們倆是死是活,吳江龍和洪誌沒功夫去仔細看。因為越軍的槍響了,槍聲會把外麵的越軍招引進來,目的就是讓越軍知道有人在這,這裏有危險。
有了這麽多可疑跡像,相信越軍不會不跟蹤。
所以,吳江龍和洪誌將地上的幾支槍一拾,抓起來就朝林深處跑。
這是戰利品,不要白不要。
吳江龍和洪誌知道外麵有多少越軍,也知道被越軍圍堵是什麽後果。所以,他們必須在越軍進入林子前,趕緊從這裏逃之夭夭,他們相信,有了這三具屍體做證明,越軍一定會沿著這條路線窮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