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走近B師_六百九十五、霧靄中的戰鬥
民族英雄誰不愛,民族內奸誰不恨!
隻要是正常人,都會這樣,除非這個人的思維不在正常人的範圍之內,或是積有個人恩怨。
像這樣的英雄人物中國有無數個,自古以來就受到曆朝曆代人們的尊崇。關鍵是他們的愛國事跡,愛國行為,愛國精神鼓舞著正常世界的人們。
因此,英雄無國界。不論其出身,不論其地位,不論其性別,隻要能做出對國家,對民族,對人民殊於其他一般人的有益之事,人們就會把他當作英雄。
吳江龍從小就是一個喜歡做英雄夢的人,喜歡英雄,敬仰英雄,想做英雄。
在他長大**之後,個人經曆非常單一,唯有軍人這一職業。
也正是這一職業,成就了他愛國、愛民的一番作為。雖然多年的部隊生涯中,他沒有得到什麽稱號,但獎章,立功級別,感人事跡那也是一大堆。他的這些成績算不算英雄,人活著時很難定議,這是中國特色,但把他稱作人民解放軍的一名優秀軍人卻一點不過。
其實,他這樣的人就是英雄。
吳江龍在今天看到了柬國民軍對僧計的敬仰,他也是無比感動。如果這不是一尊雕像,是一個大活人的話,他真敢上去跟他比拚一下酒量,以此來表達對英雄的熱愛。
眾人情緒平靜下來後,潘師長又說了些什麽,隨後戰士們紛紛走出洞口。
吳江龍沒有走,直到眾人走光,他都沒有離開。
吳江龍徑直走到這尊佛像跟前,深深做了一揖,然後說了幾句敬仰的話:
“老兄,真沒想到你是位民族英雄,你的事跡我知道了,佩服,偑服。隻可惜你不在了,要不,就請你去中國遛達遛達……”
聽上去,吳江龍的話很是滑稽,不倫不類。
但對這樣一位古典人物,又是一位僧人,他能說些什麽。除了這些還能說什麽!甭管說的是什麽,隻要心存敬意最為重要。
可能吳江龍忘了,人家是柬埔寨人,你說中國話,他能聽的懂。其實,就是你說柬埔寨語他也聽不到。
邊雨欣在下麵有些看不下去了,說道:
“吳組長,別搞的神乎乎地好不好,人家都走了。”
“好,咱也走。”但吳江龍沒有動,好像還想在做點什麽。
邊雨欣等的有些焦慮不安。
在這樣一個神秘,又透著恐怖的地方,一個姑娘家不害怕,那才是假話。
正在她不知所措間,楞邊那佳匆匆從外麵跑進來。
邊雨欣一見他進來,好像看到了救星,就想讓楞邊那佳勸吳江龍快點離開。
“嗨”
邊雨欣還沒往下說,楞邊那佳先開口了。隻見他驚慌地喊道:
“吳組長快走,越軍來了。”
“怎麽,越軍也來拜僧計。”吳江龍詼諧地說著,邊說著邊從台上跳下。
他意識道,越軍來了,也就意味著危險到了,必須得盡快離開。
但在此時吳江龍有一個擔心,萬一越軍進來看到僧計怎麽辦,他們會不會破壞僧計的雕像吧!
吳江龍、邊雨欣、楞邊那佳三人從洞裏跑出來時,外麵已經打了起來。看來,潘師長這些人真要與越軍打一場僧計保衛戰。
大霧還沒有散盡,霧靄中看什麽都是朦朧模糊不清。
槍聲就從不遠處傳來。
“走,我們過去看看。”
說完,吳江龍便想帶著楞邊那佳和邊雨欣過去。
一名柬國民軍戰士上前把他們攔阻住,嘰哩哇啦地說了幾句。
“他說什麽?”吳江龍問。
“他說那邊危險,讓我們快點離開。”
“我們不怕危險,”吳江龍說,“告訴他,我要過去。”
“還是回營地吧!”邊雨欣說道。
“對,回營地。”楞邊那佳也附合著說。
吳江龍這才想起他身邊還有邊雨欣呢!心裏思忖著,自己是不怕危險,可過去與越軍交上手,邊雨欣怎麽辦。
吳江龍有些猶豫。
如果就此退出戰場,可能就錯過一場好戲。不回去的話,邊雨欣自己一個人很難找到回去的路。猶豫間,他看了一眼楞邊那佳,立馬有了主意。
“楞邊那佳,你帶邊記者回營地。“
“你呢?”
“我去那邊看看。”
楞邊那佳也是一個打仗成癮的人,他也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更何況,這是一次保衛英雄墓地的戰鬥,非常有意義,決不能讓越南鬼子發現這個聖地。
可吳組長說了,他怎麽好推辭。兩個人都不去送邊雨欣,那這邊記者怎麽辦。
楞邊那佳實在拗不過,隻得答應下來:“好吧!”
答應是答應,但動作不痛快。
“快點走。”
吳江龍看出來了,所以他要催促。
實在沒辦法,楞邊那佳隻得護送邊雨欣離開。臨行時,邊雨欣囑咐道:
“注意安全。”
“放心吧!”
兩下裏就此別過。一方奔向營地,另一方則跑向槍聲特別激烈地方。
戰場就在森林內。
霧氣濃烈,身處其中如夢如幻虛無飄渺,沒有人形,沒有樹影,隻有近身後才能隱約看出的大致輪闊。
吳江龍暫時還不了解戰場形勢,隻知道有人告訴他前麵已經有了越軍。
吳江龍一邊跑一邊尋思著潘師長說過的話,“這裏隨時有越軍出沒。”
看來這句話說對了,越軍在這節骨眼上真的來了。可越軍來的不是地方,因他們正是朝著存放僧計塑身的地方,如果不是這樣,估計潘師長也不會在此阻擊,很可能會帶著人迅速撤離。
他們是與越軍遭遇,還是專門擺開戰場迎接越軍。
如果是遇到的,這好辦,把越軍引開就是。如果是在這裏迎住的越軍,那可就麻頂了,說明越軍已經掌握了這一地區的情況,知道有一個僧人在此。
越軍不傻,這麽長的曆史,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僧計這人。
僧計在柬方是英雄,如是擱到越南那一邊,那就是他們侵略柬埔寨長期把持柬政權的絆腳石。
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即使他現在不是一個人,可他的精神還在,一個人的精神如果能影響一大片那就不得了。更何況,僧計已經影響到了一個國家的政治,給了柬人民強大的骨氣,這就是感召,是一股無形的力量,比什麽軍隊都重要。
有這種精神在,沒有軍隊可以形成軍隊,沒力量也能百倍增強。
這太可怕了。有了這樣的人,越軍就好像與影子在戰鬥,用多大勁都是白使。所以,他們最先想要解決的就是柬埔寨人的精神問題。
如果一個民族沒有了精神,沒有了向望,沒有了目標,他的人民就如同行屍走內,什麽人都可以統治,何來民族尊嚴。
這就是越軍想要的,所以,他當然最想摧毀民族俯仰。
目前,不但吳江龍不知道越軍此行的目的,就連潘師長也不知道。
不管怎麽說,越軍來了,既然越軍來了,那就必須把他們阻住,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僧計的雕像。
槍聲越來越近,偶爾能看見那些跳動的彈束搖曳出的光線,那是子彈穿破空氣碰撞出的火花。
吳江龍看到了,於是專朝這方向跑。
但他也得加著小心,這裏是森林,沒有主次戰場,也沒有固定陣地,不知敵人在何方,也不知潘師長在哪,弄不好闖入敵陣可就不好辦了。
林子內霧氣仍在迷漫,充斥到每一個角落,使得所有物體都看不清,除非走到近前。
吳江龍一點不敢大意,槍聲越是激烈,他就得越是加小心,說明他已經接近了交火的地方。
林子內的槍聲忽停忽起。
吳江龍知道,這是交戰雙方都在找對方,隻有看到了敵人才可以開槍,否則,子彈不但白打,還會把自己暴露。
吳江龍借著樹木的掩護一點點靠前。
有霧氣,但那是空氣,不能擋住子彈,隻能遮人眼。一旦有子彈襲來,照樣能穿透身體。所以,吳江龍得專找有樹的地方跑。
就這樣,吳江龍跑近一棵樹,又離開一棵樹,在樹後不停地展轉停挪。
終於,他看到了人影。
三個人抱著一團,小心地向前挪步,而前進的方向不是朝他這個方向,而是朝向對麵。
吳江龍根據自己跑過來的方向,分析到,可能這幾人是柬國民軍戰士。因為他們要想阻住越軍,就必須正麵迎過去,那樣才能把越軍在對麵阻住。
吳江龍高興了,很快靠前,想要問問是啥情況,師長在哪!
吳江龍輕邁腳步挪去,從後麵接近三人。
他沒敢說話。一個久經戰場的人,知道此種情況下的稍微疏忽都可能造成致命危害。哪怕一個很小的聲音,輕微舉動都不成。
就這樣,吳江龍小步向前,想要跟在三人身後,等待一個合適的問話方式。
由於他的腳步輕,前麵的三個人還真就沒有發現他。
大霧下,可能陷入了你中有我,我中有敵的境況。
因為不識方向,不辯敵我,隻能小心摸索。前麵的三個人可能就是以此情況下在尋找著什麽人。
吳江龍很快走到了三人背後。
隨著距離拉近,霧氣的阻礙程度越來越低,所以,在吳江龍靠近之後,他看清了這三人身上的服裝。
一看之下,吳江龍傻眼了。三人穿的服裝不是柬軍的,頭上的帽子也不對,是三個黃盔帽。
這是三個越軍,不容置疑。
吳江龍就想閃身離開,可是已經晚了。
大約是前麵的人聽見了身後有動靜,或是感覺出了有人接近。所以他把頭轉了過來。
吳江龍看出了越軍,越軍好看出了他。
於是這個越軍驚呼,“有敵人。”
這話本來是吳江龍說的,可是越軍已經說出了口,他就沒必要重複。
現在想跑已是不可能,他就是跑的再快,越軍都可以從後麵開槍射殺他。如果現在出手擊敵,他又一點準備都沒有,那槍可不是對準前麵三個越軍的。
吳江龍知道,既然在這裏能碰到哥仨,說明在不遠處就有可能存在著五個,十個不等的越軍。當下之計唯有跑了再說。
如果什麽事都不做,轉身就跑,招致的必然是大批子彈。
所以,他不能這麽做,在跑之前首先得做點什麽。
吳江龍出手了,他先是一拳打倒一個越軍,揮手輪槍托又砸倒另一個,然後抬起腳踹倒第三個。
情況來的太突然,越軍沒有防備。
其中一個越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另外兩個還不明白呢!隻聽到同伴喊,還沒看看是啥情況,就被人家稀裏糊塗弄倒了。
這樣算便宜了他們仨,如果吳江龍改做用槍,一個點射過去,這三個越軍還能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