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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卷 成長之路_第1005章、要挾的子彈

  很顯然,直升機的轟鳴聲早就提醒了特朗爾,解放軍搜索部隊已經到了,而且正朝向他們的藏身之處。


  經過剛才那一戰,特朗爾不再敢小瞧中國軍人,嘴裏也絕對不提他們都是娃娃兵。


  此時,一直引以為豪的那十幾個久經戰陣的雇傭兵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們已經是死的死,傷的傷,現在連點餘音都沒了,還談什麽發言權。死了的也就算了,特朗爾顧不了他們。可傷的呢,受傷的雇傭兵去哪了,是被抓住,還是逃走了?對於這些情況,特朗爾一點也不知道。其實知道不知道都無所謂,反正他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人了,心裏想著的,就是馬上逃出去。


  眼下,他跟前隻有格拉裏和老K。老K身上有傷,戰鬥力明顯減弱,別說是保護別人,恐怕連他自己都保護不了,還得靠別人照顧。格位裏雖然強悍,但一人難敵四手,而且解放軍來的未必就是三五個人,最少也是十人往上,憑格拉裏一人,怎麽能保護他的安全。這個劉西爾更不用說了,他就是地方上的一個混混,要錢不含乎,真要與解放軍打仗,那就是一個廢物。而他自己,是一個情報人員,搞陰謀詭計還有一套,如果是明著與解放軍作戰,他還真得不行。


  特朗爾分析完一遍眼前的形勢之後,覺得靠人的力量保他平安逃出中國國境的可能性不大,於是,他又把希望寄托在神的身上。隨後特朗爾躲在深洞的暗處,誰也看不見他在幹什麽,獨自一人,雙手合拾,向洞口透進來的光亮朝拜,嘴裏不停地說著,

  “我那虔誠的主啊!我是你的忠實信徒,請你保佑我的安全,讓我平安地走出中國,離開這危險的國家吧!阿門!”


  特朗爾的要求不高,這裏距中國國境線不遠,隻要在荒漠無人煙處走那麽幾個小時就能走出中國國境。一旦到了y國,特朗爾就算安全了。他現在心裏就一個想法,不要被中國人抓住。


  他知道,現在的中國早不是過去看外國人眼色行事的中國了。中國有《國家安全法》,對他這樣的人,隻要被定性為間諜,判個十年八年都有可能。雖然說通過外交途徑還有被遣返的可能,萬一人家不遣返怎麽辦,那就要在中國監獄呆上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那可就是半輩子。他有錢有勢,回美國多自在,所以他不想冒這個險,吃這苦,無線論如何都要想辦法逃出去,而且是一定要逃出去。至於什麽信仰,什麽使命,見你的鬼吧!他更不想為了建立什麽反**基地的事,把自己的命搭上。


  特朗爾現在怕了,真正的怕了,既不想當俘虜,更不想被打死,戰與不戰他都不想幹,那怎麽辦,隻有鑽到地下不被人發現,像個老鼠一樣偷偷地遛走。


  哪有這樣的好事,惹了事還不想擔責任,還想全身而退,門都沒有。此時的李玄武就是帶著這樣的責任前來捉拿他們歸案的,而且抓住後一定要把他們法辦。決心之大還是那句話,“犯我者雖遠必誅”所以他們才對這夥顛覆分子窮追不舍。


  此時,特朗爾這四人全都擠在一個不大的山洞裏,他們不敢出去,頭上有直升飛機盤旋,如果出去肯定會被發現,其結果可想而知。所以他們就想先躲著,等到天黑後,再找機會悄悄地逃跑。


  到了這個地方之後,格拉裏就一直守在門口,盯著山穀裏的動靜,聽著天上的聲音,重點還是看穀裏的情況,哪怕那裏有一點聲音,即使是鳥撲拉的聲音都不敢放過,如果有這聲音出現,很可能就是有人進來了,才驚動了這些飛鳥。


  其實,一開始,直升機盤在天空的轟鳴聲早就把這裏的野生鳥類趕走,不光是他們,如果有其他動物,也定然是四處逃躥,所以格拉裏的這個想法不切實際。而且,天空中的轟鳴聲全部覆蓋了山穀,除非你不在這裏,否則就避免不了耳膜的震蕩。


  格拉裏目光中沒有看到什麽,隻見山穀裏還是空落落的。但他明白,此時很有可能是大戰前的節奏,也許解放軍正搜索到了一個角落,就差這裏了,或者正在向這裏包圍。格拉裏也不想當俘虜,本來他是為錢來的,更不想在此時喪命,所以心裏的怕比特朗爾一點不少。


  漸漸的,他覺得在這裏的情形不妙,一旦被解放軍發現,隻有被人家掏窩的份了,還不如趁現在沒被發現之前逃走。這樣一想,就離開洞口進洞來找特朗爾商量。沒想到,特朗爾不同意,以他多年搞情報的經驗,說跑不如躲,隻有躲過這一波追擊,等到天黑,他們就能出去。


  誰讓特朗爾是老板呢!沒辦法,格拉裏還得聽特朗爾的,重新回到洞口,為了不讓外麵的人看見這裏有洞,他又和劉西友、老K三人用石頭碎塊把洞口掩飾起來,隻要外麵的人走的不太近,就很難看見這裏有洞口。


  果然,鍾輝小組四人搜索到這裏時,還真的沒有發現這裏有洞。就這樣,特朗爾四人的藏身之處被鍾輝給忽略掉。既然是搜索,他們就不能在一個地方停住不動,這裏沒人,那就向前去找,於是,輝的鍾的整個隊伍放過了特朗爾他們。


  外麵的人看不到裏麵,可裏麵的人透過石頭縫隙對外麵情形看的是一清二楚。特朗爾眼見解放軍搜索小隊向前走了,也就是說他們沒有了危險。等到解放軍走遠後,格拉裏急著要出去。特郎爾說不行,萬一他們再返回來怎麽,或者後麵還有另一駁人過來,正好發現了他們,豈不是前功盡棄。


  兩個人剛爭執完,果然又看見四個解放軍戰士從這裏路過。他們與鍾輝的情形一樣,也沒有發現這個山洞。就這樣,特朗爾等人的隱藏地點被漏掉了。特朗爾心裏這個高興,又檢回了丟失的狂妄,對格拉裏說,“果然是娃娃兵,經驗不足,這麽簡單的偽裝都沒有發現。”


  格拉裏也附合著說,“其實沒什麽了不起的,如果我們不是中了埋伏,受到襲擊,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於是,幾個會英語的家夥發出輕微的竊笑。


  這三個外國人說的是什麽,劉西友其實聽不懂,但他可以從三個人的表情上看出肯定是好事,不然也不會是這種表現。他由此斷定外麵的危險可能已經解除,心裏也是感到高興。


  劉西友知道,此時,自己的命運已經和這三個外國人拴在了一起,他們跑到哪,自己就得跟到哪,想要把全身洗白再恢複到過去已經不可能。現在,隻要保住命,多掙錢,哪還管什麽是壞人,什麽是好人,即使是成了人們長說的漢奸,特務也行,隻要能逃出去,有好日子過,誰還管那些。因此,他也不由自主地隨著特朗爾三人一起,莫名其妙地咧開嘴進行配合著大笑。


  突然特朗爾發話道,“小點聲,別讓外麵聽到。”


  特朗爾輕邁步走到洞口,兩眼貼著石頭縫隙向外看。


  外麵靜悄悄的,隻有天空上的直升飛機還在盤旋,繼續轟鳴。特朗爾小聲自言自語,“可真能抗,這麽長時間還不走。”


  沒錯,人在地上呆多長時間都成,隻要你肯呆下去。可飛機不行,它的能量來源於油料,一旦油料燃盡,發動機熄火,但憑靜止的空氣可承載不了這樣的大家夥,必然要墜落。所以,到了一定時間,他不走都不行。特朗爾和格拉裏都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在山洞裏寧可挨餓躲著就是不出來,一半原因也是為了躲飛機。


  特朗爾話音剛落,就聽天空上的轟鳴聲開始向北移,這再明白不過了,飛機在這個地區呆不下去了,這是第一個原因。另外,他在這裏來回轉了那麽多圈,也沒找到特朗爾他們,因此,他已經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必要,不如把偵察範圍換個地點試試。所以才有了直升機移動的可能。


  直升機一走,洞裏的這四個人可來了勁,特別是格拉裏,屬他鬧的最歡,說什麽也不呆了,說這樣下去不被解放軍抓走,他們也的凍死、餓死。


  格拉裏說的沒錯。西部高原的氣候就是這樣,中午時分往死裏熱,陽光的熱度直烤臉,幾乎能把一塊肉烤熟,陽光下的紫外線又是格外凶狠,稍稍有些過敏的人隻要一個白天,臉上就會變的紅紅的,而且不能碰,摸上去都是火燒火燎的感覺,過幾天就會掉下一層皮,那都是被強光照射的結果。可一到了晚上,溫差又特別的低,再加上突然從天而降的西北風,真有種寒風刺骨的感覺。前半夜還好些,有白天地表的餘熱來取暖,可到了後半夜,這熱氣全都沒了時,剩下的就是一個冷。冷到什麽程度,如果是在深秋季節,早早再來那麽一場雪,如果沒有很好的防寒設備的話,說是被凍死那也及有可能。


  特朗爾和格拉裏都號稱世界通,哪個地區環境怎麽樣,物產什麽麽東西,他們都很清楚,而且,現在的這個季節,天上下場雪也不是沒有可能。


  最壞的另一個打算,就是他們得想辦法逃出中國國境。如果是好天,按圖索驥還有摸到邊境的可能,這要是下起雪來,而且又是在天黑的情況下,那就沒準了。在又凍又餓,還找不到東南西北情況下隨意亂撞,危險係數是相當地大,即使不是被解放軍抓住,自尋滅亡的可能性不是沒有。所以,當特朗爾說外麵沒人了,已經安全時,洞內的幾人全都擠了過來。可謂是群情跳動,恨不能立即就出洞。


  特朗爾說不行,現在還早,再等一會。


  可格拉裏不幹了。他長年被國內外的主顧雇去,哪裏的情形不知道,什麽樣的危險沒碰到過。所以他深愔黑夜行進的危險。因此不顧特朗爾反對,硬是要衝出去。


  他想出去,那怎麽成。特朗爾知道,此時的四人就是一條繩拴著的螞蚱,無論那個環節出了問題,勢必會牽扯到其他人,所以他堅決不同意。


  格拉裏火了,說“你怕死,你就別出去。老子不怕,不想這麽被委屈死。”


  格拉裏不顧特朗爾的反對,硬是踹倒堵洞石頭,從裏麵鑽出來。


  格拉裏不顧一切後果的行為讓特朗爾也沒辦法。他知道,這一陣嘩啦啦的石頭響,很有可能驚動了中方搜索隊,即使他不走,別人也會過來找他,不如就跟著格拉裏去撞大運,沒準就有了生路。


  劉西友一切都聽特朗爾的,他讓怎麽做,就怎麽做,他讓幹什麽,他就幹什麽,反正不用自己花錢。於是在特朗爾跟著格拉裏向外走後,他最後也走出了這個山洞。從目前情況看,這個山洞已經暴露,已經沒有了藏身的價值。


  四個人站了洞外,向穀的兩側看看,全是靜悄悄的,包括天上的直升飛機不見了。


  特朗爾估計了一下方向說,南邊安全。因為向北,是李玄武特戰隊走去的方向,他們再傻也不敢朝那個方向走,去了就是自投羅網。剩下的唯一了路,那就是向南走,與特戰隊形成相返方向。


  不等特郎爾說話,格拉裏等的不耐煩,說了句走,開始邁步。


  後麵的人也開始跟著他向前走,剛剛走了不到五米遠。突然,前方的硬土上迸出一捧土屑,飛起的石塊幾乎砸在特朗爾的臉上。


  幾個頓時驚慌,因為他們已經猜到,這是有人故意用槍在警告,如果再先進,那就不是打土而是打人了。但他們不知道打槍的是什麽人,隱藏在什麽地方。於是,全都停住腳步向高處搜索。


  他們看到了,在高高的山脊上站著一名端槍的解放軍。劉西友似乎認出了,他就是在那拉山口截住同夥的那個人,於是害怕地說,“他,他怎麽來這了。”顯然,劉西友害怕的不得了。


  沒錯,站在上麵的正是吳和平。此時,他正用槍指著這裏,但他沒再開槍,準備要活捉眼前這些入境的破壞分子。憑他一個人,能做的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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