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嘲諷
沈氏自三年前就一直都在被人莫名針對,但是幕後那人卻從未露過麵,這次他們更是囂張的把沈氏在法國的地下賭場給砸了,甚至是一連好幾個賭場都有些大大小小的損傷,沈司寒本以為是那邊的人不聽話,引來了別人的不滿,可現在看來,此事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簡單。
“靠,司寒,到底是什麽人能夠和沈氏匹敵,他也太過囂張了吧。”藍非辰滿眼的怒氣,這些人針對的不光是沈氏,甚至還有暗夜。
暗夜是沈司寒他們三人共同創建的,其中319不過是裏麵的一個分部,但是319的戰鬥力卻是暗夜裏麵最厲害的,訓練也是最殘酷的,他們三個,那個不是在裏麵摸爬滾打過,不然又怎麽可能在海清市稱王稱霸呢?
“非辰,對方不容小覷,凡事還是小心的好。”
相比於藍非辰的滿腔怒火,沈司寒就平靜多了,越是到這時候,就越要冷靜。
“怎麽樣了,查出來什麽了嗎?”紀言修火急火燎的趕過來,推開門就看到兩人坐在沙發上,一個平靜,一個暴躁。
“幕後的人還是沒有查出來,言修,這次你和非辰一起去,那邊的事有點棘手。”不等藍非辰開口,沈司寒就率先說道。
“好,那公司就拜托你了。”
“放心。”
三個人自小一起長大,一個眼神就懂對方在想些什麽。
紀言修和藍非辰走後,沈司寒也起身離去,不過他不是去送他們,而是去往夜色的宿舍樓。
安然接到電話的時候眼裏閃過一抹詫異,她住院三天沒接到他的電話,現在她才出院他就打來了,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懷疑他到底想幹什麽?
“喂,沈總。”
“收拾好自己,出來。”
冷漠的說完一句話之後,電話便已掛斷,安然呆愣的看著電話,心裏一陣莫名其妙,她不知道沈司寒叫她出去是想幹嘛,但是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盡管安然已經明白,但是她還是收拾了自己一番,總不能讓人白叫不是。
安然穿著一身黑裙下了樓,樓下沈司寒的車子已經停在哪兒了,算起來她和沈司寒已經認識了有八年了吧,但是她卻在十三年前就認識了他。
“沈總,何事?”
今天的安然有些不一樣了,可到底哪裏不一樣,沈司寒自己也想不明白,隻是感覺到不一樣。
“上車。”冷聲兩字,安然便乖乖的打開車門上了車,現在她不能惹怒了他,她還要為留著命為自己平反呢。
上車之後,沈司寒就那麽坐在駕駛座上,不開車,也不說話,害得安然也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太大動靜,就連呼吸都有些小心。
“安然,你是不是很恨我。”
終於不再裝深沉了,隻不過安然卻是想笑,怎麽每個人都來問她是不是恨沈司寒,藍非辰是,他也是。
“沈總怎麽好端端的問起了這個?”恨與不恨,安然不想那麽輕易地說出口,至少也得讓她想想不是嗎?
可是沈司寒卻像是不放手一樣,硬要一個答案。
“安然,你隻管回答便是。”
沈司寒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是在和平常好友聊天一樣,安然終是低頭笑了笑,說了句:“不恨。”
兩個字,不恨,她卻是很輕易的就說出了口,是啊,她不恨的,她恨得從來都是她自己,真心喂了狗,怎能不恨,可是那又能怎麽辦呢,這一切不都是她自願的嗎?
“沈總,我鬥膽問您,三年前,您說有證據證明是我殺了沈清,那麽我想問問,那個證據在哪裏,究竟又是什麽樣的證據能夠讓您一口咬定殺沈清的人就是我?”
安然迫切想要知道那究竟是什麽樣的證據能夠讓他那般對待她,在她身邊演戲,甚至還願意和她結婚,哪怕最後並沒有結成。
可是,沈司寒卻怒了,在安然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沈司寒突然側身掐住了安然的脖子,看他那神情,似要把安然的脖子捏斷一樣。
“安然,你怎麽還敢提沈清,為什麽坐了三年牢,在夜色待了那麽久以後,你還是不知道收斂,不知道悔改,你還想著脫罪是嗎?安然,你是怎麽殺沈清的還要我再告訴你一次嗎?你怎麽那麽殘忍。”
一字一句,無一不是對安然的控訴,沈司寒氣紅了眼,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安然絲毫不懷疑他會掐死她,可是,可是清白都還沒有證明,她怎麽甘心死去……
“咳,咳,咳……沈,沈司寒.……”安然雙手板扯著捏著她脖子的大手,可奈何沈司寒力氣太大,哪怕她用兩隻手也掰不開。
安然逐漸翻起了白眼,就在她以為沈司寒會掐死她的時候,脖子上的那隻大手突然放開了她。
得到自由的安然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滿臉通紅的咳著。
沈司寒陰沉著臉坐在駕駛座上,大手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要不是方向盤質量好,恐怕此刻已經報廢了。
“安然,你最好不要在我麵前再提及沈清,否則,我一定再將你送進監獄。”
那寒冷的眼眸,充滿怒氣的聲音。安然忽然就笑了,笑的越來越大聲,果然啊,他從來就沒信過她,一直以來,都不過是她在犯賤罷了。
“閉嘴,閉嘴,不準再笑,安然。”沈司寒大聲冷喝道,大手緊緊的捂住安然的嘴,不讓她發出一絲笑聲。
她的笑聲,他聽著很煩,怒氣更是大,可是不管他怎麽怒吼,安然就是不聽他的,依舊笑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安然,你要是再笑,就別想再見到安染了。”
果然,在提及安染的時候,安然停止了笑聲,抬手擦了擦眼淚,看著沈司寒的眼裏滿是嘲諷。
“沈司寒,你也就會用安染來威脅我,要是哪天我連安染都不在乎了,那時候,你還有什麽是能夠威脅到我的?”
嘲諷,赤@裸裸的嘲諷,沈司寒怎麽會沒有聽出來安然對他的嘲諷,可是那又怎樣,現在已經鎮住她了不是嗎?至於以後,誰還會去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