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錦繡華城
而這邊,沈司寒看著早就沒有了那個人影的車流,一時間竟有些懷疑,車子快速的在公路上行駛,沈司寒心裏卻滿是苦澀。
“墨一,我剛才好像看到安然了,就在我們對麵那輛車裏。”
這時候的沈司寒就像是一個小孩兒一樣,希望自己的話能夠得到證實,可是,現實總歸是殘酷的。
“老板,您看錯了吧,夫人已經……”
墨一一不留神差點說出了那個不該說的字,待反應過來時,隻見坐在後座的男人正眼神陰鷙的盯著他的後腦勺。
“老板,對不起。”
墨一迅速道歉,他的心裏已經在咚咚作響,神經緊繃著,因為說錯話而消失的人不是沒有,隻希望這次,老板能夠放他一馬。
坐在後座的沈司寒通過鏡子看見墨一緊張的神情,冷聲警告了聲:“以後別再說錯話了。”
“是,謝謝老板。”
謝他的不計較。
後座的男人轉頭看著窗外,深邃的眼眸就像是一個漩渦,隨時能把人吸進去。
男人心裏自嘲一聲:也許,真是他看錯了吧,找了兩年都沒找到的女人,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自己闖進了他的視線裏呢?
而另一邊,安然和季涼川到了錦繡華城,物業早就在保安室等著了。
“你好,我是季涼川,這是安然,我們之前在這裏置辦了房子,現在來取鑰匙。”
“您好您好,這就是您們的鑰匙,歡迎入住錦繡華城,我是物業小趙。”
季涼川拿到鑰匙之後,再和物業寒暄了幾句,隨後轉身拉著行李箱往小區走去。
安然跟在他的身後觀察著四周,這裏的房型都一個樣,小區正門進門就有一個大花園,裏麵還有些娛樂設施,各個高樓成半圓的順序排列,把花園包圍在中間。
小區停車的入口在第一棟樓和第五棟樓的後麵前麵沒有車輛,應該是不許停車的。
“我們在幾棟。”
“三棟。”
三棟,正是正中間的位置,倒是也方便。
兩人上了電梯,安然分別按了七層和八層的按鍵,她住在八層,季涼川住在七層。
季涼川看向她的眼睛裏有些不解,似在詢問著她為何這樣做?
“先各自收拾好房間,然後再去吃東西,你別想我給你收拾。”
安然上過季涼川的兩次當,每次和他一起出去他總是帶著她先去他的房間,目的當然不是請她進去坐坐那麽簡單,而是他懶,所以每次她進去之後都會被他纏著替他收拾好房間,然後自己再拖著箱子去自己的房間收拾。
上了兩次當的安然當然知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的道理,想坑她,他得再多長個腦子。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是一聲哀嚎在電梯裏響起:“為什麽,安然你變了,你不愛我了。”
以前都是她收拾的。而安然卻是冷眼看著,平靜的說出:“從未愛過。”
電梯叮咚一聲,季涼川不肯下去,安然就把他的箱子一腳踹了出去,季涼川立馬心急的跑出去,回頭就看到安然得逞的笑著給他擺了擺手:“拜拜啦你嘞。”
電梯門就這麽殘忍的在季涼川麵前合上,他氣的跳腳,“安然,你等著。”
安然走到房門前,拿著鑰匙開門,還好她有先見之明,早在季涼川拿過鑰匙的時候就把自己的拿了。
推開房門,裏麵早就已經布置好了,甚至是昨天才讓人打掃過的,旁邊有一雙白色的一次性拖鞋,還是沒用過的,安然換了鞋子拖著行李箱進門,把墨鏡隨意甩在桌子上。
她先是在房間裏逛了一圈,房間不大,兩室一廳一衛一廚一個書房,是她喜歡的類型,反正這裏不住別人,大小的也正合適,但是季涼川的就不一樣了,他的房子要比安然的多一間,客廳麵積也要大得多。
安然把東西都裝進了臥室的櫃子裏,突然想起季涼川的那個箱子裏還有些自己的東西沒拿,立馬找出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沒響兩聲就被接起。
“幹嘛?”
“你沒收拾?”
能這麽快接電話,說不定他現在正大爺似的躺在沙發上呢。
其實安然猜得也不錯,季涼川現在確實就像一個大爺一樣,慵懶的躺在沙發上,腳搭在前麵的小桌子上,悠哉悠哉,好不快活。
“用的時候再說唄,怎麽,你收拾好了,那我們吃飯去,餓死了。”
說著季涼川就準備起身,豈料安然下一秒說道:“那你先把箱子給我送上來,我還有些東西在裏麵。”
“我不,安然,剛才是誰把我箱子給踹出電梯的,想要箱子啊,你求我啊。”
季涼川討打的聲音充刺著安然的耳朵,皺了皺眉,很想打他一頓怎麽辦,在線等。
“季涼川,你討打。”
“喲嗬,來打我啊,求你。”越發讓人手癢的聲音讓安然握了握手機的拳頭,或許,是該找個機會給他鬆鬆皮了,要不然,他得上天。
“季,涼,川。”
安然一字一字的叫著他的名字,和她相處了將近三年,季涼川知道,她這是要發怒了。
“別別別,你穩住,我這就來,這就來。”
安然發怒起來那是要殺人的,要問季涼川是怎麽知道的,嗬,他那也隻是讓著她而已,不想傷著她,所以才犧牲了自己的俊臉。
說的明白點,就是安然把他打進了醫院,原因:骨折。
沒過三分鍾,門鈴就響了,安然打開門,就看到季涼川一手撐著房門,斜靠在門上,腳邊還是那個箱子。
安然冷眼看了一眼,拿過箱子就要關上房門。
“哎哎哎,幹嘛呀幹嘛呀,看不見這麽大個帥哥啊,眼瞎了。”
季涼川在她關上房門的時候快速的擠進了房間,安然嗤笑一聲,突然的湊近讓季涼川心裏咚咚的響,他強裝鎮定,一口唾沫咽下,那聲音安然自然是聽見了,隻聽下一秒帶著誘惑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季涼川,醜人多作怪啊。”
安然說完就拉著箱子進臥室,留下季涼川一個人在風中淩亂,他怎麽也想不到她會用那麽誘惑的聲音說著那句不合時宜的話,可是這不就是安然嗎,殺人於無形。
一抹邪笑在季涼川嘴邊綻開,摸了摸自己的心髒:“真是個小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