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錯信
冷家,陸靜冷著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李彤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說,安然回來了,冷熠行和她說了分手,她平生最是厭惡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女子,更何況,那人還是安然,冷熠行在乎的女子。
“站住。”
剛進門準備上樓的冷熠行因為這一聲冷喝停住了腳步,轉身神色不明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陸靜是背對著他的,所以他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從這冷喝中也聽得出來,她不高興。
“媽……”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我還以為外麵那個女人才是你媽呢。”
陸靜的話讓冷熠行的臉色變了變,這三年他越來越覺得母親愛管著她了,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想到此,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說話也犯了急。
“媽,什麽外麵的女人,那是安然,曾經一個院的.……”
“別跟我說曾經,你怎麽不說她曾經坐過牢呢,冷熠行,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她一個殺過人的女人能是什麽好人.……”
陸靜也不想針對安然,但是想到自己兒子因為她到現在還沒成家,她這心裏就膈應的慌,人老了,就是想要個孫子,怎麽就這麽難呢。
冷熠行臉色卻是徹底黑了,他不明白曾經那麽疼愛安然的母親,現在怎麽張口閉口就是殺過人的女人。
“媽,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我不和你多說。”
冷熠行氣衝衝的上了樓,房門砰的一聲大力關上,樓下的陸靜氣得臉色漲紅,胸口處起伏劇烈。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兒子居然會這樣和她說話,心裏堵了一口氣,鬱結在心中。
錦繡華城。
安然還是那身黑裙,此刻屋子的餐桌上霧氣朦朧,鍋裏紅辣翻滾,筷子時不時加些菜放進裏麵,安然夾了塊毛肚放進火鍋裏,挑眉看著對麵的季涼川。
隻見男人優雅的調著碗裏的調料,神色清明,開口說道:“明天的咖啡不要喝,記得和她調個杯子。”
女人低頭輕笑,眉目清秀,低歎一聲。“那個傻子估計還在替你數錢呢。”
語氣裏的惋惜更像是嘲諷。
男人輕笑一聲,滿不在乎,“她該慶幸,不是在法國動的手,不然,讓她嚐嚐刑堂的滋味。”
安然聽此不可置否的一笑,那裏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去的,去了,可就回不來了。
季涼川夾了塊肉放進嘴裏,隨口說道:“對了安然,老大說了,要你務必拿下合作,你怎麽辦?”
沈司寒不肯配合,老大又非要和他合作,這不是為難人嗎?他倒還好,就是有些可憐安然,她似乎並不喜歡和沈司寒接觸。
“會有辦法的。”
這一夜,安然想了許多,想得心神不寧,第二天果然就接到了陌生電話。
唇角微勾,先把這次的玩了再說。
“喂,哪位。”
“安然,我有話想和你說,能見一麵嗎?”
“可是我沒有話想和你說。”
安然冷聲回絕,卻讓對方急了眼。
“就這一次,安然。難道你不想知道冷熠行為什麽會對你那麽執著嗎?我把定位發給你,不管你來不來,我都等你。”
電話掛斷,一個定位就發了過來,手指放大了地圖,看清了位置,起身收拾好,又等了兩個小時,這才出門。她倒要看看,李彤是不是真的就那麽執著。
咖啡廳裏,安然在進門前就給季涼川發了個定位,這才慢悠悠的走到李彤麵前坐下。
那人顯然是等急了,說話的語氣並不好:“你怎麽這麽慢。”
安然冷聲一笑。“李小姐,你怕不是忘了吧,是你叫我來的。”
安然說話的語氣有些微冷,冷得李彤腦海裏出現了那個人的話,遍地的屍體,沒有一個是完整的。不禁咽了咽唾沫,努力的穩住自己。
這一係列的小動作落在安然眼裏,不禁唇角微勾,眼裏暗諷,就這樣的還出來害人,真是不知死活。
“你,你那麽神氣做什麽,還不是因為冷熠行來的。”
李彤下意識的意味安然是聽到了冷熠行的名字才來赴約的,不禁挺了挺胸,好像抓住了安然的把柄一樣。
誰料安然隻是搖搖頭,似在嘲笑她的傻。
“你……”
“不是說喝咖啡?”
安然感到無聊,這女人說來說去就那麽幾句話,無聊得很啊。
“哼,當然,我可不是摳門的人,說是請你喝就請你喝。”
李彤打了個響指,叫來服務員,立馬就有兩杯咖啡端了上來,一杯放到安然麵前,一杯放在李彤麵前。
安然看著這一行為,不禁嗤笑出聲。
“你笑什麽?”李彤多少有點兒孩子氣的樣子讓安然突然不忍心對付她了,其實她就是有點蠢。
“李大小姐,請問有誰是吧咖啡提前買好了送來的,嗯?你這不讓我懷疑你的良苦用心都不行啊。”
安然毫不留情的揭穿,使得李彤不禁紅了紅臉,內心咯噔一聲,不會被發現了吧,可是下一秒,卻見安然端著杯子喝了口咖啡,又噔的一聲放在桌子上。
“李大小姐,咖啡我也喝了,該走了,再見,哦不對,是再也不見。”
安然抿唇起身,朝著一抹人影走去。
如果不是看到了沈司寒觸碰過那杯咖啡,她也不會喝。
“沈總,剛才你是在幫我?”
安然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出聲挑明。沈司寒輕笑一聲算是默認,但是手卻攔著安然的腰把她往外帶去。
安然睨了眼沈司寒的手,紅唇微勾。
“沈總,大庭廣眾之下,不好吧。”
“好不好,等會兒你不就知道了。”
經過這幾次的交鋒,沈司寒算是明白了,對於安然這個女人,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
男人湊到安然耳邊輕嗬一口氣,邪魅的嗓音回蕩在兩人之間:“小東西,夜色那次是我大意了,這次,你可得好好受著。”
話音剛落,安然瞪大了眼看著沈司寒,身子突然燥熱起來,心裏暗罵一聲,竟然在這裏中招了。
“沈司寒,你可真卑鄙,虧我那麽相信你。”
說著,人已經被他帶進了車裏,該死的,要不是看到了他,她又怎麽會喝下那杯咖啡,也不知道李彤下了多少量,現在她身子又熱又癢,好像要冷水泡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