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季涼川,幫我

  而安然的那番話,對於沈司寒來說卻是給了他極大的希望。


  此時,法國。


  在接到季夏電話後的白展離神情冷漠,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安然會再一次對沈司寒動心。


  這一刻,他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以往,對於已經脫離了掌控的人和物,他向來都是舍棄的,可是這次,他下不去手,也做不到舍棄那個曾經跟在他屁股後麵叫他離哥哥的女孩兒。


  可是,難道就讓他放縱安然,讓她一片空白的去和沈司寒在一起,他也做不到。進退兩難之際,他才下定了決心讓季夏去告訴她那些殘酷的真相,畢竟,季夏在她心裏更加讓她信任。


  另一邊,安然回到錦繡華城的時候,季夏早已不見了蹤影,看著整潔的臥室,她這才意識到,她已經走了。安然有些頹敗的坐在沙發上,一切都已經不言而喻。


  季夏在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之後就走了,這一切,是誰指使的,除了那個人,她也想不出來還有誰。但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不是都說了讓她自己解決的嗎?

  他不是已經放棄她了嗎?可是在這些事情麵前,他為什麽還是在給她出謀劃策。忽的,安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也許白展離根本就沒打算放棄她,這背後的推波助瀾,想來也是少不了他的吧。


  亂了,一切都亂了,她感覺現在的生活就是一團糟,腦子又那麽不爭氣,什麽都想不起來。


  她痛苦的拍著腦袋,一下又一下,似要逼著自己強行想起來,可是,沒用,除了腦袋傳來了些許疼痛之外,腦海裏什麽畫麵都沒有。


  突然,她想起了以前做的那些夢,夢裏結婚的場景,在學校時的場景。這一刻她在想,莫非那些都是發生過的?

  可是,她能記住的也隻是個大概,甚至連裏麵的人都看不清,一片模糊,唯一記得清的,便是那件婚紗。


  純白色的紗裙,上麵還鑲著鑽,想來也是價值不菲的,隻是可惜,她現在已經看不見了。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響動,安然順著視線望過去,下一秒,房間的大門被打開,穿著白T和黑褲的季涼川推門而入。


  在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時,他的神情一愣,隨即又很快反應過來,踱步走到沙發前,之後說道:“安然,你怎麽在我家?是在等我?”


  安然抬頭看著麵前站著的人,心裏一動,她記得他不是在美國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你也是今天的飛機?”


  話音一落,倒是讓季涼川愣了愣,他把手放置在後腦勺摸了摸,隨意的坐在一側的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安然說道:“是啊,你也是?”


  “嗯。”安然隻是嗯了一聲。季涼川認真的看著她,皺了皺眉,他怎麽覺得今天的安然情緒有點低落啊。


  而安然則是在想著那些腦海裏閃過的片段。


  從在精神病院外遇到沈司寒之後,她便一直在想那些問題,為什麽當初季涼川找關於她的那些信息時沒有找到?又為什麽安染對沈司寒會有懼意?還有林雅,她究竟是怎麽瘋的?


  這些事情她思來想去,但最後總覺得和她有關係,說不定夜子瀾說的是對的,安染和沈司寒之間,肯定有故事。


  這麽想著,安然咻的睜大了眼,或許,她應該去一次安家,那裏應該會有不少關於她的秘密。


  安然全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以至於她把一旁的季涼川忘了個幹淨。


  季涼川看著她那一係列表情,心裏暗想:這丫頭在想些什麽呢?表情這麽豐富。


  看著外麵已經暗下來了天色,安然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季涼川,眼眸裏,也不再是之前的渙散。


  看著突然扭頭看他的安然,季涼川慢慢的伸出雙手擋在自己麵前,眼眸裏像是看透了安然一般,懷疑的說道:“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不是他故意要這樣的,實在是安然那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那算計人的眼神,他隻在她出任務的時候看見過。


  看著季涼川這保護自己的動作,安然沒理,隻是說道:“季涼川,我有事找你幫忙。”


  什麽?季涼川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似是有些不確定的掏了掏耳朵,側耳正對著安然,說道:“你說什麽?幫忙?”


  他這副樣子真的很討打,安然想,要不是她現在沒心情,她肯定動手揍他了。


  她沒理他,隻是把頭偏向了一側,看向了窗外的黑暗。安家她是非去不可的,可是,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她不確定沈司寒會不會為了不讓她恢複記憶而找人監視她,所以,她的小心為上。


  季涼川看著她的動作,便知道了,她這次是認真的。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漸漸被嚴肅認真取代,他知道,是老大行動了。不然,安然不會是像現在這樣,整個人散發著陰鬱。


  “安然,你說吧,不管是什麽,我都會幫你。”


  這是他能給她的最真誠的承諾,他會無條件的幫她。


  季涼川的話並沒有讓她感到意外,她知道,這個人是一定會幫她的,不管她提什麽要求。


  周圍一片寂靜,最終,這片寂靜被安然的說話聲打斷:“我想去安家看看,但是,這件事除了你以外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所以,你幫我查查,安家什麽時候不會有人在,或者,你製造機會也行,總之,我要在這兩天就過去,”


  安然說著轉過了頭,眼眸裏一片寒冷,神情冷漠的看著季涼川。這樣的她,像極了在魅的時候,那段時間,她也是這樣,哪怕再苦在累,她不喊疼也不喊累,隻是這樣冷漠的麵對一切,把所有的都置之度外。


  季涼川張了張嘴,最終說道:“好,你等我消息。”


  天空漸漸泛白,這一天,安然醒的格外的早,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出了門。


  既然已經和沈司寒說好了,那這班,她也還是要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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