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不行

  安然的神情越來越不對勁,莫傾城有些慌,伸手搖了搖她,擔憂的問道:“安然,你怎麽了?怎麽這麽冷啊?”


  莫傾城摸了摸安然的手,感覺她的手冰冰涼涼的,心裏的擔憂更甚。她不知道為什麽上一刻還好好的人,這一刻就變成這樣了。


  在莫傾城的搖晃之下,安然才回過了神,看著眼前的神情擔憂的女人,她的眼睛漸漸恢複了清明。


  腦海裏的猜想不斷的浮上心頭,她抓住了莫傾城的一隻手,聲音有些急切:“傾城,你能不能告訴我我以前的事啊,我記不得了,但是又想要知道.……”


  她說的有些慌亂,莫傾城皺了皺眉,神情滿是擔憂,反手握著安然的手,說著:“安然,你還好嗎?”


  “我沒事,你能告訴我嗎?”她搖搖頭,急忙說道,現在的她隻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其他的,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莫傾城看著她眼睛裏的急切,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她既然想知道,告訴她又何妨。


  “起初,你在夜色隻是一個服務員,後來也不知怎的就來了公關部,我們開始的時候也不熟,還是後來我看你被欺負了也不吭聲,看不下去了才出手幫你的,後來漸漸的你才和我開始說話,但是也沒有多熟絡,不過,安然,那時候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問經理啊。”


  公關部,這個字眼她並不陌生,娛樂城的公關部,她自然知道那是做什麽的,可是,她不是安家的女兒嗎?怎麽去做公關部了。


  緊接著,莫傾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說著:“哦還有,你那時候和沈總關係挺密切的,他是你的常客。”


  沈總?安然更是一愣,“你說的沈總?可是沈司寒?”


  安然祈禱著不是他,可是下一秒,她的祈禱便被是打破。“是啊。”


  轟隆,心裏像是有什麽轟然倒塌了一樣,沈司寒是她的常客?她不是他的妻子嗎?他們不是結婚了嗎?她為什麽會去公關部,又為什麽會和他是那種關係?這些事情,他為什麽不告訴她?

  這一刻,安然隻覺得一陣頭疼,揉了揉太陽穴,突然之間她覺得好累啊,好想睡覺。但是,她還是問了出來:“你說的那個經理是誰?”


  既然那個經理知道一些事,那她還可以去問她啊,說不定,能知道的更多呢?


  因為光線太暗,莫傾城沒發覺她的不對勁,隻是如實說著:“唐妍啊,當初你的事情都是她全權負責的。”


  唐妍?安然在記憶裏搜索著這個人,她記得,第一次來夜色的時候,見過那個叫唐妍的人。


  是了,就是她了,唐妍,夜色的經理,還記得當初她見到她時的眼裏的震驚。


  “安然,不過現在你失憶了也挺好的,至少那些記憶不複存在了,你也不用記得那些痛苦的記憶不是嗎?”


  莫傾城試圖安慰她,可是現在的安然哪裏有還聽得進去她說的那些話。


  “我現在腦子有點亂,我先走了。”她走了,落荒而逃的背影,莫傾城皺了皺眉,也不知道告訴她這些到底是對還是錯。


  此時,夜色三樓的包廂裏,不變的包廂,不變的人。


  沈司寒坐在沙發的中間,神情晦暗不明。紀言修和藍非辰對視一眼,這一次他們沒有開玩笑,包廂裏有些壓抑。


  最終還是藍非辰忍不住先開了口,他翹著二郎腿,手指夾著一根雪茄,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煙霧,說道:“司寒,如果你想自己高興,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封鎖安然的記憶,把她牢牢拴在自己身邊,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藍非辰一向流連花叢片葉不沾,所以他也體會不了那種愛到骨髓的感覺,他隻知道要得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完全臣服於自己,其他的,他跟本想都不愛去想。


  紀言修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用蠻力。”


  “紀言修,你別說不讚同我的辦法,其實你想的和我想的也差不多吧。”


  藍非辰說的沒錯,他確實也是這麽想的,趁著現在安染還沒有恢複記憶,趁著她和司寒還在一起。他們可以用點特殊手段,讓複雜的事情變得簡單一點,這樣,司寒不會痛苦,她也不會難受。


  這一次,紀言修沒有反駁藍非辰,兩人的視線齊齊的看向坐在中間的那個男人,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昏暗的包廂裏看不清他的麵容,兩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

  沈司寒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麵前的酒瓶,他不是沒考慮過藍非辰的提議,可是,要他真的那樣做了,要是哪一天安然又想起來了,那時候,他又該怎麽辦?

  無非就是將事情變得更嚴重罷了,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挺卑劣的,明明愛她,但是又要傷害她。


  “司寒,拿個主意,隻要你一句話,我就做,怎麽樣?”藍非辰說的,是封鎖安然記憶這件事。


  這世上有很多的催眠師,季夏就是一個,想到他曾聽到的那段對話,季夏也說過,強行催眠的話可能會造成不好的結果,當初對安然的催眠也是在她自願的情況下,現在,她肯定不會願意的。


  “是啊,司寒,你就拿個主意,到底要怎麽做?”


  紀言修也加入了勸說行列,他們自然是希望沈司寒同意催眠的,畢竟自己的好兄弟為情所困了那麽久,現在那人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們當然希望他能幸福。


  然而,下一秒,坐在沙發中間的男人終於開口了:“不行。”


  什麽?紀言修和藍非辰對視一眼,眼裏皆是疑惑,心想這家夥在說什麽?不行?他不同意?

  “司寒,你要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我們向來不是隻要達到目的就好了嗎?”


  藍非辰不滿他的決定,他們三人並非善類,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麽好人,從來他們隻要達到目的就好了,其他的,管他的呢?可是現在,沈司寒居然說不行。


  在麵對安然的事情時,他已經變得不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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