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怒回手!
“貴妃!這裏不是後宮,你休想在此妄動私刑!”趙朝宣挺身而出。
“趙朝宣,本宮憐你體弱多病,不想與你計較,可你若再如此目無尊長,袒護於她,就休怪本宮不念及祖孫情義了,給本宮讓開!”陰貴妃不耐道。
“誰與你有祖孫情義,簡直笑話!
我趙朝宣乃是大夏重華帝和孝惠敦皇後嫡子嫡孫,我祖母孝惠敦皇後早已病逝,你又算何人?”陰貴妃本想以尊長身份施壓,可沒曾想趙朝宣不僅不買賬,反倒是一臉驕傲不屑地嗬斥,倒是讓陰貴妃極為難堪。
雖然趙朝宣一直以弱示人,可他也有逆鱗和底限,陰貴妃厚顏無恥妄圖與孝惠敦皇後平起平坐的態度,趙朝宣斷然不忍,立即嗆了回去。
“嘶……厲害!”很少見趙朝宣這麽揚眉吐氣,大義凜然的模樣,薑墨由衷讚歎。
“本來就是!”雖然他確實不受寵,可尊卑身份卻就在那放著,嫡出就是王道,趙朝宣一臉理直氣壯。
“當然,嫡庶有別,這個我們誰都清楚,貴妃娘娘,您的孫兒在那呢,要教育,他們悉聽尊便,我們就不勞您費心了。”薑墨挑眉道。
“混賬!混賬!”自打孝惠敦皇後去世,後宮便是陰貴妃一人獨大,所有人見到她都得卑躬屈膝,雖然沒有皇後正名,可卻與皇後無異,從沒有如此不敬和難堪,被駁得麵紅耳赤,一臉惱羞不已。
“是啊,他們確實很混賬,貴妃罵得沒錯,不然,我也不會動手!”薑墨混淆著陰貴妃的怒罵。
“你,你,你,好一個尖酸刻薄的死丫頭,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立即給本宮動手!本宮看你還能怎麽口出狂言!”陰貴妃被薑墨和趙朝宣氣得幾乎七竅生煙,態度越發蠻橫起來。
宮女領命,上前就要掌嘴,薑墨卻絲毫不動,趙朝宣有些著急。
陰貴妃卻一臉惡毒笑意,恨恨瞪著他們。
“啪!”十分清脆的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
原來,宮女剛剛近前,手還沒有揮起,薑墨倒是先用盡了全力狠狠扇了上前行刑的宮女一巴掌。
上前行刑反倒被打,宮女嘴角見血,臉頰紅腫,滾到在地,。
“你!”陰貴妃沒想到薑墨竟然大膽到敢在她麵前動手,眼裏的怒火更旺了。
這麽多年了,還真沒有人敢在陰貴妃麵前如此囂張不羈,看著滾到在地的宮***貴妃幾乎癲狂。
而打了人的薑墨卻腦袋一揚,滿是驕傲不屑,眼裏滿滿的都是挑釁。
“反了,反了,宮學裏怎可有如你這般歹毒之人,來人啊!”陰貴妃繃不住了。
“在!”陰貴妃帶來的侍衛們近前聽命。
“給本宮把她拖出去,直接杖斃!”陰貴妃被激怒,直接下了殺令。
“陰貴妃!”趙朝宣沒想到陰氏竟會如此霸道。
“娘娘?”一旁的魯學監也緊張了。
“拖出去,杖斃!”陰貴妃一臉狠絕,不容商量。
“陰貴妃!”趙朝宣怒視。
“哼,想護她,好,本宮成全你,把趙朝宣一並拖下去,杖責二十!楞什麽,還不快去!”陰貴妃發狠,連趙朝宣都不放過。
貴妃發話,湧進來的侍衛們不敢不從,紛紛架刀上前。
薑墨和趙朝宣就被包圍在中間。
“薑二!”趙朝宣緊緊相護。
“怕嗎?”薑墨看著烏壓壓一片押上來的人笑了出來。
“嗬嗬……”趙朝宣沒有接話,倒是笑著的眼神裏卻滿是堅定。
“你……我要是把他們……你皇爺爺會不會大發雷霆啊?”如此緊迫時刻,薑墨竟然還有心思玩笑。
“不管是誰,我們共進退!”趙朝宣忍著劇痛擺出迎敵的架勢。
“好,有你這話,我就放開打了,保護好自己!”吧,薑墨勾勾嘴角,然後與趙朝宣肩靠肩,背靠背,並肩作戰。
這批侍衛是陰貴妃的親信,不比剛才的那些人,他們對於趙朝宣的身份沒有那麽多估顧忌,看著他們負隅頑抗的模樣,侍衛們紛紛拔刀而向。
殿內立刻一片劍拔弩張……
刀劍無眼,薑墨和趙朝宣兩個孩子赤手空拳,以少敵多,任誰看都覺得極為不公,可大家卻都不敢多話。
趙朝宣本就受了重傷,還挨了趙南洛一劍,體力早就不支了,可卻為了不拖薑墨後腿,不願讓她孤軍奮戰,便咬牙堅持。
可是到底是敵不過這些身強力壯的侍衛們,很快他便被擒拿押住。
“朝宣!”薑墨大驚,想要去救,卻被更多的侍衛包圍,有些自顧不暇。
“你自個心,別管我!”趙朝宣雖然被押,可卻態度堅決。
現在的薑墨真的是孤軍奮戰,以一人之力,對抗殿內數十名大內高手,可謂苦苦支撐……
“嘶……”一個不備,左肩被刀劃傷,鮮血滲出,薑墨吃痛,趙朝宣驚心,陰貴妃卻冷冷帶著笑意。
顧不上看一眼自己的傷口,趁侍衛們圍攻之際,薑墨平地一躍,一字馬飛踹,兩個侍衛被擊倒。
一個背滾,薑墨奪下了被擊倒侍衛的佩劍,帶著傷痕,決然仗劍。
侍衛們繼續圍攻,有了武器的薑墨不再處處受製,反倒是越發遊刃有餘。
一個側翻倒飛,薑墨踏過高桌,扶柱而下,縱身落到了陰貴妃麵前。
侍衛們全都圍剿薑墨而來,陰貴妃身邊隻有幾個宮人,根本奈何不了薑墨。
一腳一個,不過一個轉眼,薑墨便將劍架到了陰貴妃脖間,將她挾持。
“啊!……”事發突然,陰貴妃嚇得臉色慘白。
“娘娘!”
“祖母!”
“姑祖母!”殿內眾人更是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你……你……”陰貴妃花容失色,想罵卻不敢罵。
“閉嘴!”薑墨不耐怒斥。
“你,你,劫持本宮乃是死罪,你不要命了!”陰貴妃威脅道。
“你不要臉,我不要命,你管得著嗎?”薑墨意氣風發。
“你,你……”陰貴妃害怕。
“放了朝宣!”薑墨對著對麵押著趙朝宣的侍衛冷冷道。
“不能放!”還不等侍衛們左右為難,陰貴妃卻立即反對出聲。
“再一遍!”薑墨皺眉。
“你本事你就動手,休想本宮放了他!”陰貴妃不知哪裏的豪氣,似乎是在賭薑墨不敢真正動手。
“放不放?”薑墨氣已達頂點。
“休想!”陰貴妃梗著脖子怒道。
“哼哼……貴妃娘娘……你確定?”薑墨冷冷眯眼。
“人得誌,本宮不懼!”陰貴妃強撐。
“嗬嗬……好,好一個不懼!”薑墨冷笑,一把將她推出,反手便給了一旁還在包紮著的陰盛一劍,直戳肩甲。
“啊!”陰盛不備,痛呼出聲,一旁躲閃不及的太醫也被濺了一臉的血,當即愣住,臉色煞白。
“盛兒!”被推了出去,還沒來得及鬆下一口氣的陰貴妃看著陰盛被刺,差點昏厥過去。
“娘娘!”宮人們立即圍了過去。
“起來!”薑墨知道,在陰貴妃心裏,陰盛在某種程度上比她的幾個親孫兒都要重要,畢竟陰盛是他們陰家這一輩唯一的男丁血脈,當然馬虎不得。
所以,薑墨便抓住她的軟肋,狠狠牽製住了陰貴妃。
果真,陰貴妃惶恐至極,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你放開盛兒,有話好!”陰貴妃態度大變。
薑墨知道她賭對了,便越發不可能輕易放過陰盛了。
從地上胡亂地拎起已經失血有些過多的陰盛,挾持到身前,薑墨冷笑道:“你先讓他們放開趙朝宣!”
“你!”陰貴妃很少如此受製於人。
“嗯?”見不得陰貴妃的絲毫猶豫,薑墨架在陰盛脖子上的劍又逼近了一寸。
“好好好!放人!放人!把趙朝宣給本宮放了!”陰貴妃是真怕薑墨再傷害陰盛,便立刻妥協道。
侍衛放手,趙朝宣得了自由。
“快過來!”薑墨知道陰貴妃陰險狡詐,所以立即將趙朝宣先護在而來身後,陰盛還在他們手上,一臉虛弱。
“薑二,你的傷……”趙朝宣看著薑墨左肩不斷滲出的鮮血,一臉心疼。
“不要緊的。”薑墨笑著搖頭,可她的嘴唇卻已經開始變得蒼白。
“本宮已經放了趙朝宣,你也該放了盛兒!”陰貴妃著急地大喊。
“嗬嗬……好,接住嘍!”薑墨冷笑一聲,抬身一腳,便將陰盛踹而來出去。
陰貴妃和宮人立刻去接。
落入懷著,陰盛幾乎昏厥,陰貴妃大怒,斷喝道:“當殿行凶,已是死罪,還愣著做什麽,都給本宮拿下!拿下!”
陰貴妃是氣急敗壞,出爾反爾,侍衛們也立刻又包圍而來,已經負傷的薑墨和趙朝宣的處境危在旦夕。
“住手!”就在薑墨和趙朝宣準備殊死一搏的千鈞一發之際,大殿外又傳來一聲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