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責怪
“哎……你們倆是先吃菜還是先吃肉啊？”舒文腙看著滾開的銅鍋問道。
“肉！”薑墨和趙朝宣很是默契，猶豫都沒有，便異口同聲道。
“嗬嗬……你們倆還真是……嗬嗬……成，肉……”舒文腙一邊大筷子地往鍋裏夾肉，一邊介紹道：“哎……這可是今年才從烏孫送來的極品牛羊肉，味道可比京裏的那些好吃多了，你們快嚐嚐……”
肉切得很薄，幾下便從粉紅色便成了淡粉色，舒文腙夾給他們二人，一臉期待。
“唔……唔……嗯嗯嗯嗯……好吃……嘶……真好吃……”一大口入嘴，肉汁本身的鮮甜裹著濃濃的酸辣蘸料，味道真是好吃到不行，薑墨一邊嚼著，一邊不足地滿意點頭。
“唔……嘶……呼……呼……呼……是好吃……可……可要好辣啊……唔唔唔……嘶……”趙朝宣一口肉下肚子，整個臉已經被辣得通紅，吐著舌頭吹氣，樣子滑稽不已。
“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薑墨和舒文腙都哈哈笑了起來。
“笑，笑什麽嘛……是很辣啊……”趙朝宣一臉痛苦。
“嗬嗬……快，喝兩口羊奶，很解辣的……”舒文腙連忙遞了羊奶給他。
“唔……呼……”一杯羊奶灌下去，辣味終於得到舒緩。
“嗬嗬……你沒事吧……？”看著趙朝宣辣出的一頭大汗，薑墨一邊繼續大口吃著，一邊笑話他。
“呼……你都不辣的嗎？”趙朝宣覺得舒文腙到底是烏孫人，自己國家的辣椒不辣好理解，可薑墨什麽時候這麽能吃辣了，他詫異道。
“嗬嗬……我在晉地的時候也是無辣不歡的，更何況我加了醋，就沒那麽衝的，你要是不能吃辣，還是悠著點吧。”薑墨笑著道。
“諾，這個新調的沒有辣椒，你換這個吧……”舒文腙很是貼心。
“唔唔……多謝了……”趙朝宣接過，然後也開始大快朵頤地吃肉了。
吃了許久，薑墨喝了一口羊奶才想起來問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們，你是怎麽會的拳腳啊？”
“唔唔……對啊……”趙朝宣也顧著滿腮幫子的肉嘟囔道。
“呼……我一直都是會的，即便來了京裏，我也是有武師傅繼續教導的。
隻是礙於身份，鑒於屬國和母國的關係，我不能太……畢竟我是烏孫派到你們大夏帝國的質子，形式做派處處都要格外心的，太過張揚終究不是好事。”舒文腙也毫不隱瞞道。
“那這一次……你豈不是就暴露了？”薑墨皺眉擔心道。
“那也是他們欺人太甚，更何況好朋友就該如此嘛，我要是真臨陣脫逃了，怎麽還配做你們的朋友呢！”舒文腙確實把薑墨和趙朝宣倆人看得很重要。
薑墨也感覺到了，可還是擔心道：“那往後……宮學裏你又要怎麽辦啊？”
“以前是因為獨自一人，不想惹事，挨了就挨了，我還能忍的，可是現在……有你們……我舒文腙也不好再窩囊了，不然可真就讓你們看不起了……”舒文腙苦笑道。
“那倒沒有……我們知道你的苦衷，也知道你隱忍的原因，當然不會了，不過……”薑墨有些猶豫。
“不過什麽？”舒文腙緊張。
“不過這一次他有備而來都沒成功，以他們那種無賴的性格，估計以後我們的麻煩怕是斷不了，你……”薑墨擔心。
“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們幾個還真不是我的對手，宮學裏也許會有所忌憚，可宮學之外，我可不怕那個！”舒文腙笑道。
“哎……你們他們幾個被京兆府攔下……會不會又要到宮裏陰貴妃那告狀去啊？”趙朝宣一邊吃著，一邊問道。
“切……他先動得手，而且還是糾集一幫地痞無賴聚眾鬧事，他要是不嫌丟臉，盡管去告好了！”薑墨不齒。
“嗬嗬……就是。”舒文腙也讚同。
“也是，已經夠丟人了，他要是還那麽不要臉，我們也沒辦法了……吃飯吃飯……不想了，免得影響胃口……”趙朝宣笑道。
“就是啊……來，你們倆多吃點……”三人在店內暖呼呼地吃了將近一個時辰，然後才散去，各自回府。
“王爺，二爺，您們二位可回來了，上將來了，已經等了你們很久了，就在王爺院呢。”門口的廝一見他們二人回來，便立刻上來回稟。
“啊？叔叔來了，可知何事啊？”趙朝宣和薑墨奇怪道。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隻是知道上將等了你們許久了……王妃也在作陪呢……”廝回道。
“嗯，什麽事啊？”趙朝宣和薑墨雖然有些奇怪，不過聽是已經等了很久了，兩人還是著急地往院裏去了……
“娘娘……上將……王爺和二爺回來了……”院中廝立即回稟。
“叫他們進來……”王妃已經陪著上將趙宗佻坐了許久了，聊了半，可她也不知道他為何執意要等那倆孩子回來，隻是母親的直覺她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所以不敢輕易離開。
“給叔叔和娘請安。”
“給叔叔和幹娘請安……”薑墨把狗放在而來院外，和趙朝宣一同進屋行禮，臉色潮紅帶著殷殷期待。
“唔……快起來吧……你們倆這是上哪去了，怎麽這會才回來啊？午飯用過了嗎？”王妃衛鸞先一步開口道。
“呃……娘，我們是和舒文腙約著出去玩了，後來，午飯就在他家仆開的銅爐火鍋店裏吃得，吃得很好呢，娘您不用擔心。”趙朝宣笑著解釋道。
“怪不得這一身的味道呢，你們倆也是，瘋玩了一就不知道家裏人會擔心啊，你們叔叔已經在這等了你們快一個時辰了，還不趕緊賠禮啊。”王妃衛鸞故意使著眼色道。
“呃……叔叔，讓您就等了，實在抱歉……”這倆孩子似乎也看出了趙宗佻臉色不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認錯準是沒錯的。
“你們倆和舒文腙去哪裏玩了？”趙宗佻卻不似平時那般和藹，隻是眉頭微微皺起開口道。
“呃……郊外……騎馬……”薑墨想也不想地扯謊道。
“嗯，對啊，叔叔您不是讓我經常練習的嘛，我就和蔣二他們一道去郊外騎馬了。”趙朝宣也附和道。
“帶著閃電一塊的？”趙宗佻又問道。
“呃……是啊……好久沒帶它出去了，就順道把它帶上了……”薑墨覺得趙宗佻問話的模樣有些不對勁，心裏難免忐忑。
“是嗎？除了去騎馬，你們倆還上哪去了？”趙宗佻也不質疑他們的話，隻是繼續追問。
薑墨和趙朝宣有些心虛地對視，王妃衛鸞也跟著莫名緊張。
“沒……沒上哪去啊？”薑墨和趙朝宣心裏想著的是剛剛打架的事情千萬不要被發現才好。
“好吧……那這個……丫頭……你給我個解釋……”趙宗佻從袖籠裏拿出了個半新不舊的錦繩，上頭係著一塊銅牌左右晃蕩。
“嘶……”那錦繩，那銅牌，薑墨再也熟悉不過了，那可是她特意綁給閃電脖頸上的標誌，怎麽會……
“給我個解釋？”趙宗佻皺眉道。
“呃……這個……好像是……閃電的項套……”薑墨心裏十分肯定，可嘴上話卻還給自己留著後路。
“好像是？你要不要拿去，再仔細看看啊？”這丫頭又要偷奸耍滑了，趙宗佻臉色發沉。
“呃……”趙宗佻這樣的氣場，薑墨不敢接話。
“呃……宗佻啊……你拿這個這是……？”王妃有些詫異，便詢問出聲。
“三嫂莫急，這事還是讓他們倆個來吧。”趙宗佻執意要問個清楚。
“呃……”薑墨和趙朝宣這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趙宗佻這是在質問，他們倆就是怕出書館門前的那件事傷著他，所以遲遲不語，可在趙宗佻看來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故意隱瞞，他真的有些失望了。
“還不肯嗎？好，來人，把閃電給我帶進來！”趙宗佻是要來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