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回 逼迫
外帳,副將隋囂帶著數十大將和不少士兵硬生生闖了進來。
帳外的冷風灌入,燭火劇烈晃動搖曳!
奉命阻攔的士兵們都被拿下,一眾人來勢洶洶,氣焰囂張!
“眾位將軍,此乃上將大帳,爾等休得造次喧嘩!”外頭,但聽朱晌一聲斷喝,嘈雜聲漸漸平息。
“我們要見上將!就現在!”副將隋囂帶頭喊道,一副完全不把朱晌和白幽放在眼裏的模樣。
“隋將軍!上將有命,任何人不得擅闖大帳,爾等這是要抗命不遵嗎?”無端擅闖,已是大罪,更何況還如此囂張,朱晌和白幽雙拳緊握,怒目而視
“哼!現軍情緊急,上將卻遲遲避而不見,如此不尋常之事,我等也是迫不得已,在此求見上將,還請上將恕罪。”副將隋囂狡辯得一臉理直氣壯。
“軍情急迫,豈是爾等隨口,更何況上將已經休息,我勸各位將軍在上將發怒之前,速速離去,此事,本統領就當從無發生。”朱晌和白幽區區兩人對峙數十員大將,實難寡不敵眾,自然心亂如麻。
可即便如此,他們倆卻必須鎮定對待,更不敢露出絲毫驚慌,否則被瞧出端倪,場麵必定混亂,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那將對他們爺非常不利。
“朱統領,你無需在此嚇唬我等,我們既然來了,那就勢必要問個明白,敢問上將是否受傷!”副將隋囂有備而來,似乎完全不把朱晌和白幽二人放在眼裏,直戳要害,咄咄逼人。
“隋將軍,你此話何來?”心中一驚,但朱晌和白幽還是努力保持鎮定,皺眉,一臉灼灼質問。
“白統領,上將乃西北命脈,我等統帥,現匈奴未退,戰事吃緊,若上將真有受傷,還請您二位休要對我等隱瞞!”副將隋囂毫不理會白幽質問,反倒是抱拳更一步逼迫道。
“是啊,白統領,朱統領,上將一日未出,任何人不得見,外頭也多有傳言,末將等甚怕軍心不穩,到底上將如何了?你們倒是給我們一句準話啊!”不少大將也紛紛抱拳請求,不過較副將隋囂的態度倒是恭敬緩和不少。
“絕無此事!”白幽和朱晌一口否決,態度堅決。
“一派胡言!”副將隋囂突然大怒。
“隋將軍!”如此被反駁,白幽和朱晌一臉冷冽。
“本將敬爾等乃是上將貼身侍衛,多是客氣,可爾等偏偏目中無人,信口雌黃,誆騙我等!
有人親眼見到上將負傷墜馬,為何爾等卻滿口否認,莫不是在打著什麽陰謀不成?”副將隋囂冷冷質問,凶光畢露。
“隋將軍!莫要造謠陷害!”賊喊捉賊!白幽和朱晌心中一驚,臉色有些僵了。
“哼,上將遲遲不出,爾等又百般阻攔,依本將看,必有蹊蹺,爾等絕非善類!
我有理由懷疑爾等欺上瞞下,意圖不軌,我們要見上將!確認他的安全!”副將隋囂一臉怒氣衝衝地倒打一耙。
“隋將軍,本統領已經過了,上將很安全,他正在休息,若是各位將軍真心關心上將,那就更不該在此喧嘩叨擾,還請各位將軍請回吧。”副將隋囂狼子野心,白幽和朱晌看得一清二楚,卻仍不敢徹底撕破臉。
畢竟他們敢這麽明晃晃的闖入,外頭必有安排,他們倆生死無妨,可即便如何委屈也不敢拿趙宗佻的安危冒險。
“本將軍信不過你們倆,不見到上將,我等絕不回去!要求麵見上將!請上將出來!”這哪裏是求見,根本就是借勢逼迫,副將隋囂態度蠻橫,白幽和朱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們要見上將!”
“對,我們要見上將!要麵見上將!”一同而來的將士們被副將隋囂鼓動,或許真的擔心,也或許另有目的,無論為何,也皆連連大喊道,情緒甚是激動。
大帳內外皆能聽到呐喊騷動,聲音越來越大,儼然有奔潰之危。
大帳之內就敢這麽聚眾鬧事,囂張跋扈,是太不把趙宗佻這個上將放在眼裏,還是根本就是不懷好意,另有所圖。
軍中嘩變之事,薑墨也是聽過不少的,聽著他們咄咄逼人之勢,哪裏還有半點敬畏趙宗佻這個上將的意思。
想要趁亂鬧事,亦或是渾水摸魚,更或者有其他不可告人之秘,薑墨眉頭深皺。
“薑二,外頭這……”趙朝宣也察覺到不妥。
“你留在這,哪裏也不要去,就好好守著叔叔,我先出去看看。”
薑墨心中不憤,又生怕驚擾到趙宗佻休息,吩咐趙朝宣仔細留守,薑墨拎著扇子就一臉不耐地衝了出去。
“薑二,你心些!”薑墨手腕上的傷還沒好,趙朝宣擔心,可又放不下趙宗佻,隻能憂心地囑咐了她一句。
“你要幹什麽?”薑墨剛出到外帳,就跟掙脫了朱晌和白幽阻攔,想要往內帳闖的副將隋囂差點撞著,兩人皆是一愣。
“你是何人?”副將隋囂冷不丁見著薑墨從內帳出來,一臉錯愕。
“關你何事?這裏頭是上將休息的內帳,你這般窺探是要作何?還不速速給我退後!退後!”薑墨才不管他們什麽身份,敢欺負趙宗佻,她絕對不會有好臉色的。
“你!”毫無防備的副將隋囂被懟得一愣。
“你什麽你!退後!都耳朵聾了,讓你們退後!還有你們!嚷嚷什麽!
這裏是上將大帳,豈是爾等肆意喧嘩之地?統統都給我閉嘴!”薑墨怒氣衝衝,愣是逼著副將隋囂倒退數步,然後跨上台階,對著下頭便是一頓怒喝道。
“你!”無人知道薑墨身份,可見他年紀,卻臨危不懼,氣場冷冽,連副將隋囂都沒放在眼裏,眾人一時間倒是都愣住了。
“二爺,你怎麽出來了?”白幽和朱晌立刻近前道。
“他們一直嚷嚷個不停,叔叔還要不要休息了?”薑墨皺眉。
“是,是卑職失職。”白幽和朱立刻認錯。
“與你們無關,我和叔叔在裏頭聽得清楚,擅闖上將大帳,還敢如此理直氣壯,咄咄逼人,我倒要看看是何等厚顏無恥之人!”薑墨一個眼神殺了過去。
下頭數十大將完全不知薑墨身份,有些不敢貿然接話。
“二爺……他們一定要見上將。”白幽又聲提示道。
“哼,可叔叔沒那麽個功夫見他們!”薑墨一臉霸氣。
“你到底何人?”見薑墨如此跋扈氣場,副將隋囂左右看看,無人應對,便又仰著下巴,一臉趾高氣揚道。
“哼!那你又是何人呢?”薑墨一眼掃過,便知這個虎背熊腰,卻一副刻薄麵相的就是今個這鬧事的為首之人。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薑墨反倒是盤腿往桌上一座,帶著冷笑和不羈,很是隨意地反問回去,完全不懼劍拔弩張的氣氛,甚至言語裏多了一絲不屑和蔑視。
別下頭眾人了,就是一旁高度戒備,緊張到快要窒息的朱晌和白幽兩人,也被薑墨這麽大咧咧隨意一坐的模樣嚇著了。
二爺這是……
“本將軍乃西北督軍大元帥,官拜副將之職,隋囂隋將軍是也!你是何人?我等諸將未坐,你個兒怎敢坐著答話!”對於自己的身份,副將隋囂一臉得意洋洋,可一瞧見薑墨如此不懂規矩,隨意一坐的樣子,笑意又僵住了。
“哦……原來是隋副將軍啊……嗬嗬……”薑墨還是沒有回答副將隋囂的問題,隻是輕描淡寫地又冷笑了一聲,態度滿是輕蔑,任誰都瞧得出來。
副將隋囂哪裏受過如此,便眉頭一皺大喝道:“兒!站起身來!你到底是何人,敢如此蔑視本將,報上名來!”
“呦,這就看出輕蔑來了,隋大將軍倒真是人如其名,囂張跋扈得很嘛。
本公子或坐或站,自然由本公子心情,與你何幹?
你若累了,也自然可以坐著,我又沒意見。”薑墨沒有搭理副將隋囂,反倒把玩著手中的折扇,嘴角帶著冷笑。
一熱一冷,一躁一靜,一張一弛,但見刀光血影。
“你!”副將隋囂沒見過如此乖張不羈之人。
“哦,想必眾位也站著不舒服吧,那就坐吧。
咱們有事可以慢慢聊,何必這麽著急忙慌,再驚擾到上將休息,那豈不是罪過更大了?”薑墨一臉玩世不恭,眾將士還真一時間不知如此應對。
越是暴怒之人,越受不了如此無視怠慢,跟師父多年互懟互嗆相愛相殺的,薑墨深諳此道,所以格外冷處理。
“這,這……”剛剛明明就快要劍拔弩張了,逼他們就範了,可誰曾想會突然跑出個怪裏怪氣的公子,一番玩世不恭,胡攪蠻纏,愣是又把他們給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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