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回 咯噔
下人們跟趙朝宣關係又是極好的,也知是該上不該上,都在門口徘徊。
“來人啊!請家法!”王妃衛鸞見眾人不動,越發氣惱。
“是!王妃娘娘!”瞧見王妃滿臉怒氣,下人們隻能硬著頭皮領命,下去請了家法,一根細長的藤條進來。
“娘!”趙朝宣眉頭都皺起來了,他可知道這個滋味的,比挨板子可要難受千倍百倍啊,心裏那個怕啊。
“給我按好了,打!”王妃衛鸞完全不管趙朝宣的解釋,亦然也不顧早先時候在上將府上對自家兒子英勇救人的心疼,像是真的氣得心狠了起來。
“娘!您不能打我!不能!”趙朝宣眼見屁股又要遭殃,不得以還是從懷中掏出皇帝的貼身玉佩舉過頭頂道:“皇爺爺都免了我了,娘,您就不能也免了嗎?”
“你還拿你皇爺爺扯謊當擋箭牌,你子真的找打!”王妃衛鸞可不信那些個。
“娘!那是皇爺爺啊,兒子就是有大的膽子也不敢啊!這是皇爺爺給兒子的玉佩,不信您和爹拿去看啊!”趙朝宣急了。
“少來!”王妃衛鸞還是不信。
“朝宣你……”宗廣王看向趙朝宣的眼神也莫名地奇怪。
“爹,您別這麽看您家兒子成不!這真是皇爺爺給兒子的,您看嘛!”趙朝宣把玉佩又往宗廣王眼前遞了遞。
宗廣王一把接過玉佩仔細打量了片刻,眉頭一挑道:“這……不會又是你子騙來的吧?”
“爹……兒子在您眼裏成什麽人了?您要不信,就找皇爺爺問問去!
皇爺爺還稱讚兒子是好樣的,沒給他和您二老丟人,這玉佩就是皇爺爺賞給兒子的,是知道爹娘擔心著急,肯定還生氣著,就怕兒子這屁股遭殃,所以才特意讓兒子帶著會來呢。
兒子,兒子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拿皇爺爺扯謊啊!
再了,兒子這次也算是歪打正著了,做了件大好事呢,就能將功抵過啊!”趙朝宣一臉義正言辭。
宗廣王看著手裏的玉佩,倒是多信了三分。
“鸞兒,你看,這真是父皇一直貼身佩戴的玉佩呢,這子不像是在假話。”宗廣王把玉佩遞給王妃,聲道。
“嘶……王爺當真?”王妃衛鸞信宗廣王的。
“嗯,是真的,這子雖然胡鬧慣了,可父皇那的事,晾這子也不敢膽大包地胡謅。”宗廣王又聲道。
跪在地上的趙朝宣雖然聽不太清楚爹娘之間的悄悄話,不過看著自家爹娘稍有緩和的神色,他知道估計屁股是應該能保住了。
“你子……當真沒有哄我和你爹?”這些年,自家兒子越來越乖張,對外是好事,可對內,王妃衛鸞有時候也頗為頭疼,經常性的分辨不清兒子的話是真是假,這不便又皺著眉頭再三確認。
“娘,兒子您還不知道嗎,那是皇爺爺啊,兒子怎麽敢啊!
兒子知道這次瞞著您是不大好,可是……兒子真是擔心叔叔才去的,您都不知道我們到的那晚有多驚險呢,差點就有軍變了。
要不是有薑二死撐著,怕是早就出大事了,您就看在我們沒惹事的份上,別生氣了……”趙朝宣一臉央求道。
“你,你還好意思,要不是你……哎,不對啊,你和墨丫頭一塊進宮去的,怎麽,怎麽就你一個回來了?墨丫頭呢?怎麽?被你皇爺爺留下來了?”剛剛隻顧著著急生氣了,趙朝宣這話一,王妃衛鸞才突然發現薑墨沒回來,立刻緊張起來。
“娘,娘,您別著急啊,我們是一塊出來了,隻是薑二擔心叔叔那裏,所以直接就過去了呢,這不隻有兒子一人先回來了。”趙朝宣見自家娘親就要著急往外,也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扶著母親解釋道。
“去你叔叔哪了?”王妃衛鸞愣了。
“是啊,這段時間都是薑二貼身照顧叔叔呢,離不開的,她隻能先過去了,讓兒子先給娘您一聲呢。”趙朝宣倒是習以為常,可王妃衛鸞不行啊,在她眼裏,薑墨一個丫頭貼身照顧宗佻一個大男人多有不妥。
“什麽……”王妃衛鸞果真皺眉了。
“娘,沒什麽的,這段時間一直如此,也是多虧了薑二的。”趙朝宣打心裏覺得若不是薑二,怕是他叔叔真的要不好了。
“哎呦……救你叔叔那是沒錯,可,可墨丫頭到底是個姑娘家,哪裏就能,哎呦……”王妃一臉著急。
“娘,您別瞎擔心,他們好著呢,薑二隻是貼身照顧叔叔的,別的事一概沒有,您可別瞎想啊。”趙朝宣還不敢讓自家爹娘知道薑墨對叔叔的情義,便一副淡淡的模樣。
“都貼身照顧了,那,那還能好啊,你叔叔身邊不是跟著白幽和朱晌呢嗎?墨一個丫頭,還是孩子呢,哪裏就能照顧好人了,更何況還男女有別的,那怎麽能成!”王妃衛鸞擔心的可不止一點。
“娘,瞧您的,您是不信我叔叔啊,還是不信薑二啊,放心,也就您把薑二當姑娘看,反正我們都當她是兄弟,就連她自個也這麽認為,哪裏有點姑娘的模樣。
您是不知道呢,她連自個來日子的事情都糊裏糊塗的,還不知情地弄了叔叔一身,別提多丟人了,要不是兒子提醒她,她還沒那麽覺悟呢。
後來,還是叔叔讓他們到都城裏找了個懂女醫的婦人照顧了她好幾呢,她要是真當自個是姑娘家,哪裏這麽糊塗了。”趙朝宣把薑墨那次事情當笑話似的給了王妃衛鸞聽。
“什麽?丫頭來日子了?”王妃衛鸞卻絲毫沒有聽出安心,反倒是越發擔心起來。
畢竟姑娘家來了日子,那就意味著她該是個大姑娘了,有些事更得避諱著了,王妃心裏擔心。
“嗯,兒子問了,是她回家的時候才有的呢,哎,簡直沒誰了,她知道的還不如兒子多呢,哪裏像個姑娘嘛。”趙朝宣又嘟囔了一句。
“嘖,你這什麽話,不管墨丫頭脾氣如何,她是個姑娘,那就是個姑娘,那不容置疑,所以,更不該這麽跟你叔叔一起了,不行,我得去把丫頭叫回來。”王妃衛鸞是真擔心有些什麽流言蜚語對薑莫照成傷害,所以未雨綢繆。
“哎,娘,您別啊,要是換了平常時候,兒子絕不攔著您,可是,現在叔叔不是眼睛看不見嘛,身邊還真離不開薑二的,真的。”趙朝宣一把攔著母親道。
“怎麽就離不開了,你叔叔身邊可不缺人照顧,再了,墨丫頭那脾氣,連自個都照顧不好,怎麽照顧你叔叔,更何況……我還舍不得讓墨丫頭受那個罪呢。”王妃衛鸞一肚子矛盾。
“娘,您看您什麽話嘛,叔叔怎麽會讓薑二受罪呢?薑二隻是陪著叔叔,話,讀讀書,那些伺候人的瑣碎的事情還真不是薑二能做的,叔叔也舍不得讓她做啊。
隻是叔叔和薑二之間的默契,無人能替代,別白幽他們幾個了,就是兒子我也不成。
您是不知道,當初我和薑二的時候,叔叔才剛受了傷,眼睛已經看不見了,他那脾氣哪裏能接受這樣的事啊,正跟朱晌發火呢。
樣子別提多消極,多頹廢了,要不薑二壯著膽子怒罵了叔叔,怕是叔叔也沒那麽快能走出來呢。
後來,又接連出了棘手的事,都是薑二頂在前頭的,她是不大會照顧人,可是對叔叔,薑二真的沒話,真的。”趙朝宣一臉保證道。
“哎……這丫頭……你們怎麽就……哎……”王妃心裏的擔心,趙朝宣也許知道些,可卻也不能完全猜透。
“鸞兒,也別太擔心了,朝宣的話也沒錯,墨丫頭和宗佻是什麽樣的人,咱們都知道啊,定不會有什麽的,倒是朝宣啊,那幾到底發生了什麽?”雖然宗廣王大略知道了些那幾日的事情,可是具體的他還都是一頭霧水。
知道兩個孩子去,可為何又突然就上了戰場,最後還打贏了,這些事一件比一件讓他這個做王爺的新奇,所以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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