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回 輕重
原來,根本就不需要趙宗佻為難,早在他回京後的第二,趙南川便通過柳繼的關係告訴了柳嫦曦這個消息。
包括了他眼睛失明,薑墨一直貼身照顧等等等等,詳細到仿佛他親身經曆親眼所見一般。
雖然皇帝對知道消息的人早就三令五申過,絕對不能泄露消息,可奈何不了宗魯王會告訴自家兒子,也沒想到趙南川會這麽快就把消息告訴柳嫦曦。
尤其是趙宗佻眼睛受傷失明的消息,這是皇帝下了死命令必須禁言封口的,可是趙南川卻不管那個,還是了。
也不知趙南川到底是何目的,這種消息,他根本就不該讓柳嫦曦知道,畢竟他也很清楚,柳嫦曦對趙宗佻是何種感情,即便他如此努力也超越不了,更替代不了。
他應該是很怕柳嫦曦會知道這事,怕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可他卻一點那樣的顧慮都沒有,直接就把消息原原本本地了。
當然,他沒有放過故作深情和添油加醋的機會,柳嫦曦之所以如此敵視薑墨也是拜趙南川所賜。
他幾乎是繪聲繪色地講了,薑墨在西北軍營跟趙宗佻親密相處的事情,當然這些也是他從他父王宗魯王的書信裏得知的,然後添油加醋,講得柳嫦曦心中滿含幽怨和不甘。
本來就心裏不安,如今又聽了趙南川這番添油加醋,柳嫦曦原本的自怨自艾似乎有了發泄的出口。
她把所有的責任,所有的氣惱都推到了薑墨身上,甚至覺得之前她自所以跟趙宗佻鬧得那樣不痛快,也有薑墨的責任。
這倒是真是偏駁了,隻是現在有了執念的柳嫦曦,卻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扭曲了的心裏,她現在隻想立刻馬上見到趙宗佻才好。
所以她當就興衝衝地來了上將府,想要見趙宗佻,可萬沒想到會被攔在門外。
是,柳嫦曦確實沒有想到她會被攔,畢竟這十年來她都是自由進出上將府邸的。
無論什麽時候,即便是趙宗佻不在府裏,也是一樣,從來沒有人敢有膽子攔她的,今她卻,卻被朱晌和白幽兩個用各種理由給攔住了。
無論她什麽,都是無濟於事,頭一她隻能恨恨離去。
不過,柳嫦曦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第二,第三,她連著來了三,據理力爭,可仍舊還是連著三被拒之門外。
那種不甘,恐慌和屈辱感越來越重,重的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所以今日才……
本來柳嫦曦還在告誡自己一定要理智,可是一見到他們那個樣子,她就忍不住會想起趙南川的繪聲繪色,恨意,妒意一股腦地全都湧上心頭,讓她有些失控。
失控的都快掩蓋過對趙宗佻眼睛的擔心了……
薑墨看著柳嫦曦梨花帶雨的模樣,突然就心生了厭煩。
真是的,哭什麽哭,好像誰真把你委屈了似的,生怕叔叔不知道是吧?現在知道哭了,之前自個做了些什麽,自個心裏不清楚。哼!
“宗,宗佻……你,你的眼睛……”看得出趙宗佻兩眼無神,柳嫦曦突然又泛起了心疼。
“你幹什麽?”柳嫦曦抹了一把眼淚,不甘示弱地又想要近前來仔細看看趙宗佻的眼睛,卻被薑墨一手阻擋。
“你放手,我要看看宗佻的眼睛,我要看看他的眼睛!”薑墨越是阻攔,柳嫦曦越是抓狂和不甘,幾乎喊叫起來。
“有什麽可看的!你不都知道了嗎?”薑墨哼了一聲,還是不肯讓開,似乎就是有意針對她。
“你,你讓開!”柳嫦曦著急。
“就這麽看吧,我怕你情緒太激動嚇著叔叔!”薑墨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你!”柳嫦曦氣結。
“丫頭……”趙宗佻到底是不舍,便輕輕拍了拍薑墨的手臂,似乎是示意她無礙的。
“叔叔?”薑墨微微皺眉,心裏有些不舒服了。
“傻丫頭……她來看我也正常啊……”趙宗佻微微側頭失笑。
“好!”一句傻丫頭倒是讓薑墨心裏稍微好受一些,微微側開了些身子,也算是給柳嫦曦讓開了位置。
“宗佻……”薑墨隻是微微挪開,不過沒撒手,而柳嫦曦卻是直接撲了過來,連帶著薑墨都被衝撞地倒退了半步,一臉白眼。
“你的眼睛,怎麽會,怎麽會……”柳嫦曦一邊上手想要觸摸趙宗佻的臉,一邊心疼得淚眼婆娑,像是深情款款,可薑墨卻有些看不下去,撇了開了臉。
“沒關係的,隻是暫時受了些傷,不要緊的。”趙宗佻被柳嫦曦觸碰臉頰,渾身有些莫名的不適。
“哎,摸臉就算了,別碰眼睛!”看著柳嫦曦突兀地想要用手去撫摸趙宗佻的眼睛,薑墨就有些炸毛了,一巴掌把她的手拍掉了。
“你!”正沉浸在悲傷中,柳嫦曦滿眼赤紅。
“都了叔叔傷的是眼睛,別隨便碰!”其實倒也沒有這一,隻是薑墨有些看不下去,隨便嚇唬她罷了。
“你!”柳嫦曦氣得不行。
“丫頭……”趙宗佻聽出了薑墨對柳嫦曦的氣惱和不待見,想著她定是因為年前那件事,便有些無奈道。
“本來就是嘛!”薑墨不滿趙宗佻對柳嫦曦的維護,哼道。
“好好好……”而趙宗佻其實也並無維護之意,隻是不想鬧得不快,可薑墨這麽久帶了脾氣,他也隻能笑著妥協了。
“宗佻!”這下換柳嫦曦不高興了。
趙宗佻真是有些左右為難了,便微微笑道替薑墨解釋:“丫頭就是這樣的,你也知道的,她沒那個意思,別往心裏去。”
這一下,孰輕孰重,便自然分得出來了,柳嫦曦心情更不好了。
“哼!”就當是囂張唄,反正對柳嫦曦,薑墨客氣不起來。
“你……宗佻,你是怎麽受傷的,怎麽會,怎麽會……你此去西北,我為你祈福,你怎麽就會……”柳嫦曦一臉的悲傷該是真心實意,可在朱晌和白幽他們看來卻覺得那麽虛假,兩人皆是一臉不屑鄙夷。
薑墨本想相信,可是一想到前幾趙朝宣告訴她的事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信不起來。
“呼……我無礙的,戰場之上刀劍無眼,難免的,你不用擔心,也不必特意過來一趟的……”柳嫦曦哭哭啼啼的,鬧得薑墨心煩,隻想翻她白眼,而趙宗佻此刻心裏也多是糾結,沒有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柳嫦曦聞言,眼裏的淚更盛了,一臉自怨自艾的模樣哭道:“宗佻,我知道之前的事情,你還在生我的氣,可是……我真的隻是擔心你。
一聽到你眼睛受傷回京修養的消息,我就匆匆趕來,可是……你,你就真的那麽不想見到我嗎?還讓他們在門口攔著我,我,我……”
情到深處,柳嫦曦越發委屈,幾乎掩麵而泣。
薑墨心裏卻冷笑一聲,狠狠翻了她一記白眼,不屑道:這話的,不就是明晃晃的告狀嗎,哼!
哎,不對啊,不是皇爺爺已經禁了消息的嘛,她怎麽就知道了呢?薑墨心裏立刻一片疑竇。
“阻攔你?”趙宗佻愣了一下,雖然他還沒準備好見她,可阻攔一事情無從談起啊,難道……
聞言,趙宗佻清澈的眼神不怒自威地轉向了薑墨這裏,像是要問她什麽,薑墨眉頭皺了一下,準備解釋。
“爺,是我們自作主張!”不等薑墨替白幽和朱晌開口辯解,他們二人倒是痛快,不遮不掩地先承認了。
趙宗佻聞言眉頭一皺像是有些動氣,薑墨則一臉暗示他們不要多。
“嗯?”趙宗佻眉頭皺得更深了,一聲嗯已經表明了他不悅的態度。
薑墨一臉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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