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回先憋幾天!就幾天!
知道自己這樣不行,趙宗佻沒有再堅持,半場便收了劍氣。
柳嫦曦這一次有經驗,不敢貿然近前。
朱晌和白幽護在一旁,看自家主子不在狀態,便相顧歎氣上前接過長劍道:“爺,您現在這狀態還是休息幾再練吧。”
“是啊,您現在這樣,卑職怕您會傷著您自己,到時候再要讓二爺知道了,還不得狠削我們一頓啊。”白幽也歎道。
“就你話多。”趙宗佻聽白幽這話,也是一臉無奈。
“本來就是,二爺不在您跟前,您看著是哪哪都不對勁啊,還是免了吧。”白幽嘟囔道。
“你,哎……”趙宗佻也無奈歎道,白幽的話他還真無力反駁。
他真沒想到自己引以為豪的自製力,竟然會因為墨丫頭的生氣而變得如此脆弱不堪,心裏一團亂糟糟的,是有些不好聚精會神啊。
哎……也不知那丫頭怎麽樣了,會不會又跑到屋頂上哭鼻子去了,哎……他怎麽就舍得她呢,哎呦……
“宗佻,你,你沒事吧……”看著趙宗佻一臉恍恍惚惚的,柳嫦曦也迎了過來,有些不大放心道。
“我沒事,朱晌伺候我沐浴更衣吧。”趙宗佻有些提不起精神,柳嫦曦心裏多少是不舒服的。
浴房裏,朱晌伺候在一旁,看著自家主子時不時晃神的樣子,朱晌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爺,您這是還在擔心二爺?”
“哎……那丫頭的脾氣你也知道的,最受不得……哎……都怪我,發什麽脾氣啊。”趙宗佻一臉懊惱。
雖然,那他們的話是有不好聽了,可是就憑丫頭在西北對他的無微不至,他趙宗佻也不該,更何況……哎……越是看不見,聽著丫頭突然冷冷的聲音越是覺得心揪的慌。
丫頭一走,趙宗佻便後悔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哎……
“爺,要不今個卑職到宗廣王府看看去?”既然是真擔心,真懊惱的,那這事就好辦了,朱晌請示道。
“你去?”趙宗佻有些猶豫。
“爺,您去自然最好,可二爺這不剛氣了嘛,您不得過兩再去啊,可又看您這麽擔心,卑職就先替您去瞧瞧可好?”朱晌提議道。
“哎……也好。”趙宗佻就是著急想知道薑墨的情況,所以這個提議正合他意。
出來,柳嫦曦陪著用早膳,趙宗佻的胃口一樣不大好,到了太醫診治的時候,朱晌權衡再三,還是讓白幽去了宗廣王府。
畢竟他的脾氣興許還能忍住嘍,可若是白幽單獨一個在,朱晌怕他再把柳嫦曦給得罪了,所以還是讓他去了。
宗廣王府裏,薑墨窩在屋裏是躲懶,其實就是不想被大家問太多。
趙朝宣寸步不離地守著,薑墨不待見久了,也就習慣了,不多什麽。
王妃衛鸞一早上過來了兩回了,不過都是張了張嘴隻了些不痛不癢的家常,雖然是擔心,可王妃是斷然不舍得刺激到薑墨的。
白幽到了宗廣王府,王妃衛鸞可是逮住他好好問了一通,一聽趙宗佻那很是自責,便覺得此事不難了。
沒有再跟過去,白幽匆匆進了薑墨的園子,就瞧見薑墨在練箭。
就薑墨那騎射技術,白幽是親眼見識過的,現在這情況與其她是在練習,還不如她是在打發時間。
隨意一箭便正中靶心,還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該是心裏憋氣沒處撒吧,白幽瞧著一陣無奈,然後上前對他們二人行禮:“王爺,二爺。”
“哎,你怎麽來了?叔叔讓你來的?”趙朝宣一臉驚訝。
“白幽?你怎麽又來了。”薑墨也放下了手裏的弓箭,挑眉道。
“嗬嗬……當然是來看望二爺和王爺的了。”不管薑墨待見與否,白幽都笑咪咪的,讓他們挑不出錯處。
“哼!少來,是不是叔叔讓你來的,告他,我氣還沒消呢!不回去!”薑墨一見白幽這樣,便唬著臉哼道。
“哎呦……二爺,我自然知道您的氣沒消啊,別您了,就是卑職和朱晌這胸口的氣,也一時半會兒地消不下去的。
可這不是都擔心您嘛,所以白幽我才特意趁爺治療的功夫,溜出來看看您的。”白幽笑道。
“溜出來?叔叔不知道?”薑墨又挑眉。
“嘿嘿,二爺,瞧您的,咱爺當然是知道的,這不是柳嫦曦在嘛,懶得跟她廢話。”白幽哼道。
“嘿!她還真來啊?”趙朝宣一臉不屑道。
“哼!為啥不來,現在您跟二爺都不守在爺身邊了,她多好的機會啊,怎麽會錯過,哎,您二位走就走,怎麽就能放心啊。”白幽起這事便有些無奈。
“呃……”趙朝宣有些糾結,而薑墨卻仍舊賭氣似地哼道:“有什麽不放心的,叔叔心上人,哪裏能差了,有她在,肯定比我照顧得好,我沒什麽不放心的。”
“呃,二爺,我們又不是傻子,誰真心誰假意,我們分得出來。
要論照顧咱家爺最貼心,最舒坦的,除了您,白幽我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呢。”白幽這倒也不是客套的假話。
以前吧,以為二爺還,畢竟都是他們家爺寵著她的,沒想到二爺照顧起他們家爺來,也毫不遜色呢,讓他們這些個貼身照顧爺的人都有些汗顏,所以好壞他們分得清楚。
“少好聽的,我是不會回去的。”薑墨心裏堵著呢,也不管白幽這話真假。
“二爺,我白幽可的是真心話呢。
我知道您是主要是讓柳嫦曦給氣的,可她無恥,咱不能被嚇著啊,您對咱們爺的心,我們都知道。
您呢發泄兩就成了,可千萬別往心裏去,不值當,不然咱們爺又該要心疼了。”白幽一臉認真模樣。
“哼,他心疼柳嫦曦還差不多,我們算什麽。”薑墨一股氣性,滿是酸溜溜的模樣。
“二爺您這話就不對了,您知道嗎?昨個您一走,爺就讓我趕緊跟您去,就怕您出什麽意外。
晚膳的時候,因為擔心,爺幾乎沒吃什麽,到了夜裏,爺也是輾轉反側一宿沒合眼啊。
今早起來,氣色不好,眼圈都青了,剛早晨練的時候,您不在,爺老晃神,還差點傷著自己呢。
你就這是不是心疼您吧,知道委屈您了,爺這心裏啊也亂不好受的,您也知道爺養傷不就要靜心凝神嘛,就算是柳嫦曦那,我都沒見過咱們爺這麽焦慮過呢。
二爺,不管您咋想,反正我覺得您在咱們爺心裏那就是不一樣的。”白幽倒也是實話實。
“哼!別安慰我,在叔叔心裏,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個知道。”薑墨白了白幽一眼哼道。
“二爺,我白幽絕無一句假話啊。”白幽一臉發誓模樣。
“行了,知道你們是擔心我,不過,我自個心裏清楚,好了,時辰差不多了,你也該回去了。”薑墨心又被得有些亂,胡亂得趕著白幽。
“哎,那,那二爺,您……哎,那我先回去了,趕明個得空,我再來。”白幽很想問薑墨什麽時候回去,可又確實不好張口,猶豫了半還是行了禮告退了。
望著白幽離去,薑墨眉頭又皺了起來。
趙朝宣過來道:“哎,心軟了吧?”
“哼!我氣著呢!”薑墨橫了趙朝宣一眼,沒好氣地哼道。
“嘖嘖嘖,明明剛剛就心軟得很了,還氣?嘿,當我不知道你啊,你能拿刀掄我,都不能真生叔叔一分氣的,不就是覺得心理不平衡了嘛,有什麽,爺我陪你打回去!”趙朝宣拍著胸脯道。
“哼!”薑墨瞥了趙朝宣一眼,沒有話,手上的箭越射越狠。
“哎,你聽見我話沒有啊,別老拿箭靶子出氣啊,哎,哎,我薑二!”趙朝宣有些著急。
“聽見了!別囉嗦!”薑墨耳朵都快被趙朝宣念叨出繭來了,一臉不耐地瞪著他。
“那,你打算怎麽辦?”趙朝宣挑眉。
“該怎麽辦怎麽辦。”薑墨這話等於沒。
“哎!”趙朝宣急了。
“噓,安靜點,我要射那支箭……”薑墨隨意了一個上午,隻有這一箭才是她認真的,一箭發出,直接劈裂了箭靶紅心上已經插著的箭。
趙朝宣愣了一下,薑墨這才放下手中弓箭道:“先憋幾,就幾。”
“啊?”趙朝宣一臉茫然,而薑墨已經瀟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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