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回 突然的風靡
“嘶……不會吧，不過就是個唱戲的嘛，還搞得這麽大排場，又是排隊，又是預約的，好大派頭啊。”敢攔著他們家二爺和王爺的，也是頭一遭了，退到一旁，白幽有些忍住不嘟囔道。
“哎，果真傳言不假。”趙朝宣倒是早有那個心理準備。
“嘶……欲擒故縱，倒是好法子啊……我倒是真想見見那位台柱子了。”雖然被拒，可薑墨卻沒有怎麽生氣，反倒是對那人越發感興趣起來。
“二爺，您別急，先到一旁安靜的地等我，我到那邊給您想想法子。”白幽見薑墨甚是好奇，便指著不遠處維持秩序的衙役似乎有了法子……
“幾位兄弟。”
“哎呦，白統領，怎麽是您啊，怎麽，咱們上將爺也來這聽戲了？”幾個衙役一見是白幽連忙近前行禮，恭敬客氣。
“嗬嗬……不是，是二爺和王爺逛到這了，看著人頭攢動，又有你們衙門的人在，以為是出什麽事了，我就過來問問，什麽時候，這維持治安也成了你們幾個的任務了？”白幽好像跟他們很熟悉，開口便是一臉揶揄。
“哎呦……白統領，您可就別那我們打擦了，兄弟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這可比抓人辦案累太多了。
您也看見了，這一條街上雲集了咱們京中大半王侯世家的姐夫人啊，這滿當當亂哄哄的，要是再出點什麽意外，別我們幾個了，就是我家大人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所以，也隻能辛苦我我們一幫兄弟了。”帶頭的衙役一臉無奈道。
“我瞧著前頭是個戲院，怎麽這麽戲達官貴人家的姐姑娘就是為了來看個戲？”白幽佯裝一臉詫異道。
“哎呦，白爺，您是不知道啊，就這前頭戲院裏的那位當家名角，也不知是個什麽來頭，這才來京裏也就個把月吧，可就把咱們京裏大大的姐夫人們迷得不成樣子。
但凡是知道他開唱，那注定就跟今個這場麵似的，而且那老板還有個特別規矩，一不看錢，而不看權，隻看他們自家發行的牌子。
就上回，我們排了好幾日都沒給我們家老爺的夫人排到，這可把我們家老爺愁壞了，好歹，報了名號，使了銀子都不管用，就是隻認牌子不認人，夫人愣是沒進去，回去可跟老爺他好一頓鬧啊。
這不，這一次，我們也是趕早就給夫人排好了牌子，現在我們家夫人也剛進去的。”衙役們也是一臉苦惱。
“這麽大架子？知道他們的背景嗎?”白幽也是吃過見過的主，頭一次聽一個唱戲的架子能趕這麽大了。
“具體的咱們也沒空去查，人家也算是遵紀守法，況且也才進京不久，我就知道他們是南邊來的戲班子，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頭牌嘛是個年輕人，長什麽樣的，我們倒是沒見過，您瞧這人擠人的模樣，我們也懶得去看。
嗯，知道那頭牌叫……雲，雲想容……是吧？”帶頭的衙役似乎不大記得了，跟一旁兄弟確認道。
“是是是，是叫雲想容，當時我們還這名起得女裏女氣的呢。”
“可不是，估計也是藝名，哪家公子能叫這麽姑娘家的名字啊。”衙役們笑了起來。
“雲想容……嗬嗬……是挺像個姑娘家的名字的，哎，你們得牌子又是個什麽東西？”白幽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哦，就是一塊玉牌，就那姑娘手裏拿著的那個，是進場的憑證，能拿玉石做票，這戲班子怕也是財大氣粗來頭不呢。”衙役道。
“那值回來了啊，那牌子還分三六九等呢，最後的頭三排的位置那都是上好的玉石牌子，為得這牌子，前頭怎麽也得出去兩三百兩。”
“就是，夫人的那一塊就是花二百多兩排的，而且還不是頭三排呢。”衙役們又七嘴八舌起來。
“這樣啊……”白幽若有所思。
“可不是，咱在京裏這麽久了，還沒瞧見過那個戲班的班主或是台柱子這麽風靡呢，哎，現在真是一票難求啊。”
“可不是，好在他開場不多，不然，我們一幫子兄弟可真要忙不過來了。”
“就是，就是。”
“哎，白爺，我們不跟您了，那頭人又擠在一塊了，我們得過去了，下次咱再聊了，告辭了。”正著，前頭一群人因為排位的事情又嚷了起來，衙役們便跟白幽這告辭，匆匆過去了……
“雲想容？”聽完白幽的複述，趙朝宣和薑墨都玩味在了這個名字上。
“正是，我問過那幾個衙役了，具體的背景他們也不大知道，隻是知道那人叫雲想容，自打他進京開唱，場麵便就是這般的，二爺，您要是想看，我正好隨身帶著爺的令牌呢，使了牌子，肯定是能進去的。”白幽拍著胸口道。
“嗬嗬……算了……雖然我好奇，可也不是非他不可啊，這點事犯不著拿叔叔身份，不然我可真成了跋扈之人嘍，走吧，時候也不早了，叔叔那也該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薑墨也隻是好奇，沒有那麽急迫。
“哎，你不看了？”趙朝宣倒是有些不甘願道。
“哎，咱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這事不至於，往後再看也不遲嘛，走吧，晚了，叔叔該擔心了。”薑墨搖搖折扇，轉身擠出人群。
趙朝宣和白幽又擠著跟了出去。
他們三人誰也沒有發現，不遠處戲院閣樓的窗戶口，一個化了半臉戲裝的人正擎著一臉笑意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汪，旺旺！”薑墨和趙朝宣剛回到上將府門口，就聽見了狗叫的聲音，歡快中透著激動，薑墨立刻炸出一臉興奮，就朝門裏跑去。
“哎二爺，您慢點！”白幽也聽見了狗叫的聲音，也跟著跑了進去。
庭院裏，跟著舒文腙離去快倆月的大狗閃電，正搖尾巴晃腦地朝薑墨跑了，來不及刹住，一頭就撞進了展開了雙臂的薑墨懷中，一人一狗，久別重逢，激動得不像話。
“閃電，嗬嗬……閃電……你可回來了，我好想你啊……嗬嗬嗬……”
“嗚嗚嗚……嗚嗚嗚……”閃電也一身激動地挨著薑墨懷裏蹭著扭著，真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一旁的趙朝宣也一臉興奮，蹲下身子，揉著大狗閃電的頭笑道：“好子，你可回來了。”
“唔唔……嗚嗚嗚……”閃電不同用頭蹭著薑墨的脖子，激動得尾巴搖晃個不停，倒叫一旁的白幽既感動，又好笑。
好半，薑墨也才收激動的眼淚珠子，揉著閃電的腦袋問道：“你回來了，阿腙呢，阿腙在哪？”
“唔唔……”大狗閃電聽懂了薑墨的話，扭頭往身後看去。
薑墨和趙朝宣都一臉期待。
庭院的拱門裏出了一個一身戎裝的男人，可薑墨他們並不認識，再往他身後看著除了幾個侍衛之外就再沒人了，根本不見舒文腙。
薑墨皺眉一臉緊張道：“閃電，阿腙呢？”
“唔唔……”閃電還是直朝那一身戎裝的人仰頭，似乎是讓自家主人聽那人的話。
白幽一見那人出來，也是一臉激動地迎了上前道：“玄謙，你可回來了，我和朱晌可都念叨你許久了，見過咱們爺和朱晌了沒有？”
“嗬嗬……早見過了，還以為你子也在呢，誰知道回來的時候，聽你子陪那娃出去了，這不，專門迎你來了。”玄謙和白幽用他們兄弟之間特有的方式打著招呼。
“嘿嘿……一年多沒見，你這又結實了不少啊，嗯，也黑了不少啊。”白幽揶揄道。
“哼！你那幾年在軍中的時候，也沒比我白多少。”玄謙白了白幽一眼道。
“嘿嘿……果真是不過你的，哎，來見過二爺和王爺。”白幽跟玄謙客氣了半，這才想起來給他介紹。
玄謙跟白幽他們幾個一樣，都是打跟在趙宗佻旁邊的人，各有本事，脾氣各異，但卻都忠心耿耿。
之前的朱晌，白幽都不用提，趙朝宣和薑墨跟他們一起混的日子最久，所以最了解，還有青佐，西北那場戰役他們也熟悉起來，至於眼前這麽位玄謙，薑墨和趙朝宣都陌生得很。
“卑職見過二爺，王爺。”玄謙上前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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