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回 又要哪去?
半年來壓在皇帝,宗廣王夫婦心口的陰霾終於散去了,幾人難免高興得有些貪杯。
皇帝回到宮中,拉著王公公絮絮叨叨地了好半的話,才在喝完醒酒湯之後,沉沉睡去。
王公公雖然累,可瞧著自家主子難得這麽高興的樣子,他也累得笑出聲來。
放下床幔,王公公悄悄轉身侯到外頭去了。
宗廣王府,王爺王妃也都是有些微醺,簡單洗漱之後便靠在床頭,也著話。
“哎,王爺,我瞧父王的意思是已經同意了?”王妃衛鸞問道。
“嗬嗬……你個傻瓜,父王他老人家老早心裏就已經同意了,隻是還不到時候,所以一直沒明確表態。
你呢,又心裏糾結矛盾,所以我也不敢跟你太多,今個你看到了吧,這墨丫頭在父皇心裏可是有位置了,宗佻的事怕是不難了。”宗廣王感歎道。
“哎……隻要墨丫頭好,我自然是不會反對的,隻是……”王妃衛鸞似乎還有什麽擔心。
“你是還擔心柳嫦曦那頭的事?”宗廣王很了解自家王妃心裏的想法。
“難道不該擔心嘛,宗佻心裏可還是有她的,這一次的事,不就是明擺的嘛。
即便柳嫦曦也中毒了,可這事她勢必脫不了幹係的,可宗佻他偏偏就又不追究了,哎……我知道這是宗佻念舊心軟,可,可我真怕宗佻就這麽毀在柳嫦曦手裏。”王妃衛鸞擔憂起來。
“哎,非也,這一次宗佻不追究不可否認多少跟柳嫦曦是有些關係,可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父皇。”宗廣王溫柔得摟著王妃歎道。
“怎麽,父皇這一次還要偏袒他們?這都是第幾回了,他們這是非要置宗佻於死地,難道還不夠啊!”王妃有些不開心了。
“不,父皇有心,可宗佻舍不得……”宗廣王又歎了口氣。
“什麽?宗佻這孩子是傻了!”王妃衛鸞一臉詫異。
“哎,不是傻,宗佻這是心疼父皇。
你也知道父皇上了年紀,身體也沒有那麽好了,宗魯王雖然是十惡不赦,可到底都還是父皇的兒子,要讓父皇親自手刃,那是得下多大的決心,受怎樣的煎熬,宗佻不過是怕父皇承受不住罷了。”宗廣王有些心疼道。
“可,可也不能就這麽委屈了宗佻啊,這都什麽事嘛,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他們隻能是越發囂張了,爺,這樣不行……”王妃衛鸞是真把趙宗佻當作親人來心疼。
“別擔心,這不還有墨丫頭嘛。”宗廣王的話鋒突然一轉。
“爺,人家跟您正經的呢。”王妃衛鸞一臉無奈。
“嗬嗬……鸞兒啊,墨丫頭也是正經事。
這些年下來,你想必也看出來的,咱們不好出麵,不能出麵的事,墨丫頭那機靈鬼總會能想出出其不意的法子來。
雖然有些稀奇古怪,見不得人,可回回不也能解氣嘛。
這一次,雖然宗佻不忍心動,可丫頭他們不也該做的都做了嘛,你還不能稍微出口氣啊?”宗廣王笑著道。
“爺,您的意思是宗魯王的事……”王妃衛鸞還真沒往這頭想過的,畢竟那她也去了,根本就沒瞧見那倆孩子,他們有怎麽會……王妃衛鸞多是詫異。
“嗬嗬……那倆孩子肯定得掩人耳目,肯定是要避開你的。”宗廣王笑道。
“那……這事父皇他……”王妃有些擔心。
“放心吧,宗佻給了父皇那麽大麵子,這點事,父皇當然也會裝作不知道了。
再了,是宗魯王自己酒醉,本就不合規矩,別忘了他可是借病回京,本該臥床休養的,這個啞巴虧他不吃也得吃!”宗廣王起這事總算是眉頭舒展了一會。
“呼……是解氣,可他們不會報複丫頭他們吧?”王妃衛鸞是女人擔心的事情永遠最多。
“放心,他們這次要真敢出手,別宗佻不忍了,父皇也不會放不過他們的!”宗廣王一臉篤定道。
“呼……那就好,哎,宗佻眼睛這麽一好,是不是又得忙了?”王妃衛鸞問道。
“嗬嗬,就算是宗佻修養的時候,也沒見他能輕鬆多少啊,烏孫的事可還沒完全解決呢。”宗廣王有些苦笑。
“哎……宗廣就不能好好休息了嘛,哎……”王妃衛鸞也跟著悵然。
“嗬嗬,我也想啊,可你也知道宗佻那性子……閑不住的。”宗廣王拍著王妃的肩膀笑道。
“誰又不是呢,不過,有宗佻在,爺您好歹有個幫襯的,我也能稍微放心一些了。”王妃衛鸞一臉溫柔。
“嗬嗬……放心吧……我沒事的,到是你這段時間也辛苦了,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也睡吧……”宗廣王摟著王妃衛鸞也入睡了。
次日,宗廣王酒醉未醒,沒有出去辦公,而是留在府裏陪著王妃衛鸞。
兩人起來的時候,過了早膳時間,而趙朝宣和薑墨到現在都還沒睡醒。
想著這倆孩子也辛苦了,昨晚也都吃了幾口酒,王妃衛鸞就沒派人去叫他們。
快晌午時候,仍舊沒睡太醒的趙朝宣愣是被薑墨敲門給敲到醒過來。
這會正一副沒精神的幽怨模樣,薑墨扔了一帕子到趙朝宣臉上道:“你快著點啊,一會又該趕不及了!”
“哎呦……不去叔叔那不就成了,學戲不是下午的嘛。”趙朝宣的心還留在被窩裏呢。
“不行,你快點!”薑墨一臉沒得商量的模樣。
“哎呦……薑二,叔叔眼睛都好了,你還去幹嘛啊?”趙朝宣一邊洗漱,一邊嘟囔道。
“叔叔身體可還沒完全恢複呢,別忘了,這段時間他失了多少血,你麻利點,咱們過去一會,然後就得到戲院去了,快點快點!”薑墨催促。
“哎哎哎,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趙朝宣雖然無奈,可誰讓薑墨是他好友,不去也不成,隻能加快手腳上的速度……
半晌,兩人都收拾齊整,準備出門,卻被正在園裏散步的王爺王妃瞧見喊住了。
“父王?您,您今個沒出門啊?”趙朝宣和薑墨在這個時辰看見宗廣王沒出去,倒是有些驚訝。
“嗬嗬……怎麽,你父王我就不能休息休息了?”宗廣王笑道。
“哪裏啊,隻是平常父王這個時候早就不在府裏了,兒子有些詫異嘛。”趙朝宣笑道。
“你們這收拾整齊的,要哪去啊?”王妃挑眉問道。
“哦,去叔叔府上看看,到底叔叔眼睛才好,薑,哦,我們還不大放心……”趙朝宣替薑墨背鍋。
“嗬嗬……你們倆倒也有心……”王爺笑道。
“那父王母妃沒什麽的話,兒子就跟薑二先過去了。”趙朝宣請示道。
“等一下,既然過去,順道把昨個我落下的那棵野山參一並帶去吧,對了,不可叨饒你們叔叔的正事,盡量回家來用晚膳,若是不行也記得派人來知會一聲,免得讓我們等了,知道嗎?”王妃衛鸞囑咐道。
“哎,知道了,娘……”趙朝宣和薑墨拿過了野山參,兩人騎馬朝上將府去了。
趙宗佻失明的消息好歹是回京之後一段時間才傳開的,可這眼睛恢複,卻連一不到便人盡皆知,他也是迅速就忙了起來。
不過這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了,沒出兩,宮裏和趙宗佻同時接到了關於宗魯王派係的問題反饋,這也算是之前一段時間調查最後的結果了。
意外的是,關於柳繼的問題卻似乎又被提上了日程。
不過,這些都跟薑墨和趙朝宣二人暫時無關,畢竟轉眼就到了王妃衛鸞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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