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回 想要離開了
“柳姑娘,您稍坐下,我這就去請我們家公子。”向北跟柳嫦曦這客套了半,然後朝南立刻進去叫人。
等雲想容真正出現在柳嫦曦麵前的時候,她真的有些懵了。
雖然,麵前的是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麵孔,可她卻分明覺得那麽熟悉,有些傻在了那裏,遲遲不語。
“公子,這位柳姑娘可能知道咱們家姐的事情。”向北裝模作樣地給雲想容介紹道。
“你……叫什麽名字?”雲想容愣了愣,裝作一直不曾知道一般。
“我……”柳嫦曦有些猶豫。
“公子,她叫柳嫦曦,就是那日奴婢認錯的人。”向北適時地提醒著雲想容。
“柳嫦曦……”雲想容盯著柳嫦曦的臉,似乎也有些癡了,竟然忘記了及時避諱。
“這位公子……您怎麽稱呼?”柳嫦曦大概是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撇開頭抱拳問道。
“哦……在下雲想容……”雲想容有些窘迫地收回眼神,尷尬地笑道。
“你……你是雲想容?”柳嫦曦雖然不曾聽過他的戲,他雲想容的名頭,她卻還是知道的,故而一臉驚訝。
“是,我是雲想容,想必柳姑娘也知道,我在找我的妹妹,而柳姑娘你……跟家母年輕時候實在太像了……”雲想容始終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公子,就是因為像,奴婢才會認錯的,不過……柳姑娘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她……沒見過那半塊銀鎖,也沒有蝴蝶胎記,不過她今日突然找到奴婢,是知道咱們姐的消息,我才……”向北解釋道。
“柳姑娘,您當真沒有見過那半塊銀鎖,背後沒有蝴蝶胎記嗎?”雲想容還是不肯相信。
“我……我能不能看一看令尊年輕時候的畫像?”柳嫦曦心裏也有狐疑,所以不願意那麽輕易地就承認了什麽。
“當然可以,朝南去拿畫像。”雲想容請柳嫦曦落座,打量的眼神還是不曾離開過她。
畫像拿來,被打開來,柳嫦曦徹底傻了……
等柳嫦曦失魂落魄地回到柳府門外的時候,已經是快半夜了。
雲想容派了向北一路護送,看著門口有廝侍女迎了柳嫦曦,向北才調轉馬頭悄悄離去了。
“姑娘,姑娘?”門口廝喊了柳嫦曦半,卻不見她回應,隻見她像是受了什麽打擊,搖搖晃晃地往台階上走著,樣子叫人害怕。
“姑娘,姑娘?”廝和侍女都圍了過來。
“啊?”柳嫦曦這才突然回神,有些怔怔地望著眼前的大門。
“姑娘,您這是怎麽了?沒事吧?”侍女和廝都關心道。
“我……”柳嫦曦愣了一瞬,連忙轉頭往身後看去,可除了她的馬車,便什麽人都再沒有了。
廝和侍女也是奇怪,跟著一塊往她身後望去,烏漆麻黑的街道上確實沒有什麽人了。
大家又看回柳嫦曦覺得奇怪。
“姑娘,您沒事吧?”那個半晌被趕下馬車的侍女心裏越發狐疑。
“沒,沒有……走吧……”柳嫦曦臉色有些失落。
“姑娘,您回來了,快去看看老爺吧,他都好幾日吃不下喝不下了,今人暈倒在了書房,情況不大好啊。”柳嫦曦剛跨進府裏,遠遠就有廝衝了過來。
“什麽?嚴重嗎?”柳嫦曦臉色有些慌。
“也不知道老爺這幾日是怎麽了,像是在害怕什麽似的,寢食難安,都撐了好幾日了,今個……哎,您快進去看看吧。”廝也不好到底是怎麽回事,隻能請著柳嫦曦往內院去了。
上將府,有人回來過,朱晌跟那人秘密了半晌,然後就讓他走了,自己則轉身往書房去了。
“病了?”趙宗佻聽著這個消息,一臉冷笑。
“爺,您會不會柳繼已經察覺到什麽,在跟我們耍心眼?”實話,朱晌也不信。
“哼!他不是笨人,外圍在調查他,他肯定察覺得到,隻是現在病……哼哼……”趙宗佻也在衡量他病倒的水分和目的。
“哼,總不會是心虛了吧?”朱晌也冷笑道。
“盯好了,他扛不住了,那後頭的事就該出來了。”趙宗佻故意圍而不攻,就是磨掉他們的耐性,逼著他們自亂陣腳,這樣才能更好收手。
“是,卑職明白!呃……爺還有一事……卑職……”朱晌有些猶豫。
“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般吞吞吐吐了,吧。”趙宗佻打量了朱晌一眼後道。
“呃……是這樣,今個下午晚些時候,柳姑娘去見了那個叫雲想容的。”朱晌猶豫了半道。
“呼……可有什麽大事?”趙宗佻愣了一瞬,繼續麵無表情地問道。
“那就不好了,他們是去了一處宅子,應該是雲想容在京裏的住處,我們的人沒進去。
裏頭大概過了有快兩個時辰,柳姑娘才出來。
是他們的人送回來的,不過看著柳姑娘的樣子,像是有些精神不濟,至於其他的,就沒有靠得太近了。
要是爺想知道具體的,卑職還得去打探一番,不過,卑職想著二爺應該知道的比我們多。”朱晌一五一十道。
“丫頭還在摻和這個事?”趙宗佻有些皺眉。
“哎……爺,您又不是不知道,二爺是個什麽性子,但凡她上心的事,那都是要一管到底的,這事沒有結果,二爺那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再了,卑職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壞事,您這不正想瞞著二爺,不讓知道這裏頭的事嘛,正好有那麽一件事讓二爺操心,她不就能少顧忌點這邊嘛。”朱晌撇嘴。
“呼……你這話聽著不像是什麽好話啊……”趙宗佻聽出了朱晌話裏帶著的不樂意。
“卑職不敢,卑職知道爺您是心疼二爺,所以不願意讓她摻和到這些事裏來,可以二爺的聰慧,這事怕是瞞不了多久的,到時候,二爺鐵定還得跟您這動氣,卑職這可是為您著想啊。”朱晌得不無道理。
“哼,我又何嚐不知,可這件事我寧可丫頭事後怪我,我也不想她為此受到丁點傷害。”趙宗佻有自己的顧慮。
“爺,您當二爺不管不知道,他們就能不針對二爺嗎?那前幾日春暢園的事又怎麽解釋?”朱晌覺得他們家爺有些太真了。
“呼……不管如何,他們絕對不能出事!”這是趙宗佻的底限。
“哎……卑職當然明白,隻是……”
“好了,不用再了,呼……好好繼續監視柳繼,等這件事了了,我再親自跟跟丫頭解釋吧。”趙宗佻真的不願意再多想了。
“是,那卑職告退……”朱晌何嚐不知自家爺的矛盾和糾結,現在也隻能隨他了……
“爹,您什麽呢,現在?”柳府裏,柳嫦曦強打起精神跟柳繼著。
“對!”柳繼點點頭。
“爹……你這樣怎麽走啊,還是等身子稍微好一些了,再去吧。
不然這一路上顛簸,女兒怕您的身子扛不住啊。”原來,是柳繼透露了想回南地養病的意思,柳嫦曦有些擔心這一路上不大安全。
“咳咳……不要緊的,今年這秋已經冷得刺骨了,我怕是耐不了這個冬啊,隻是留你一人在京中,我不放心……”柳繼麵色疲憊。
“爹,您平年不都好嘛,怎麽今年就……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柳嫦曦能察覺到父親的怪異。
“沒事,沒事……咳咳……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吧了……咳咳……”柳繼喘著。
“那……爹您準備什麽時候走?”柳嫦曦擔心道。
“就這麽幾日吧。”柳繼道。
“呼……那還是女兒陪著父親您一塊回去吧,這一路上也能照顧您。”柳嫦曦雖然對父親有意見,可到底父女連心,她還是心疼他的。
“不!”柳繼的反應有些反常。
“爹?”柳嫦曦都狐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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